“你晚上怎么能睡我家里呢？我家里哪还有地方给你睡啊？”
“打地铺也不行啊，现在天气还这么冷，再说我们也没有多的褥子被子给你用了。你这么大一个律师，你出去找个小旅馆住不起吗？”
郭晨一份黄焖鸡米饭吃完，已经是晚上10点出头。本想洗洗就睡，养精蓄锐，明天好一举拿下宁毕书，却在睡前遭遇了宋仙仙爸妈的无情驱离。
宋仙仙的妈妈一通嫌弃，说什么也不让这个矮胖子在她家里过夜。
兜里已经没几个铜板的郭晨，只好转头望向宋仙仙。
可宋仙仙虽然脑子不正常，可本能和审美却是没问题的。
郭晨的长相距离她要求的男友标准，起码还差了5个档次。
于是前一秒还无底线支持郭晨的她，此刻立马变了脸，一脸为难地说：“郭律师，你去外面住吧，我家里确实不方便。”
可郭晨实在说不出口，自己卡里已经只剩下四十三块两毛六了……
因为宋仙仙只转了500块钱给他。
他从BJ过来，一路上又是动车，又是出租，能活着走到这里，已经实属不易。而现在在X州市中心，外面的酒店再便宜，也不可能便宜到一晚上连50块都不到吧？
“我睡厨房行不行？就在厨房将就一晚上！明天真的不能迟到啊！”郭晨一脸严肃地苦苦哀求，“现在这么晚了，我待会儿安顿下来都后半夜了。”
“我家小区出去走十分钟就有酒店，我带你去吧！”宋仙仙的爸爸直接送上绝杀。
郭晨愣了愣，然后一咬牙，愤然说道：“我跟你们说实话好了！这在我们律师行业，是一种……相当于做法你们知道吧？律师晚上在当事人家里过夜，是能提高胜诉可能性的。”
此话一出，宋仙仙的爸妈顿时惊住了。
“还有这种事？”宋仙仙妈妈很费解。
郭晨忙道：“阿姨，我不会骗你的。这种时候，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明天这场官司，我们虽然说赢面大，但也不是百分百。
咱们现在本来时间就紧张，我们一定要把所有能派上用场的手段全部用上！你们信我，我不会害仙仙的！你们今晚随便给我拿条毯子盖一下就行了！”
话都说到这里，宋仙仙的爸妈终于同意了。
郭晨欣喜万分。
不一会儿，宋仙仙的爸妈收拾完厨房，把地上的油污稍微拖了拖，就给郭晨拿出了夏天才用凉席，铺到厨房地上。然后又拿了条薄薄的毯子和一个枕头交给他。
宋仙仙她妈妈还是满眼嫌弃，看着郭晨说道：“你看你脸上都是油，我这个枕套被你一睡，明天回来还得洗。”
郭晨听得肺都要气炸了，可这个时候，也只能忍着气，连声讨好地笑道：“阿姨，没事，你放着，官司打完我回来洗。”
不想宋仙仙妈妈又来一句：“专门洗你这点东西，还得花水电费，还要放洗衣粉……”
郭晨脸上的笑容，一下子就僵住了。
这你麻痹的……
什么家庭啊？
缺这点水电和洗衣粉吗？！
老子到底造了什么孽，竟会沦落到这般田地？
幸好宋仙仙爸爸脑子还算正常，见郭晨表情尴尬，连忙说道：“开玩笑的，开玩笑的，郭律师，你早点睡。”拉着刚吃过救心丸的宋仙仙妈妈，就往屋里拉。
宋仙仙的妈妈还没完，边回屋边继续叮嘱：“诶，你不要用我家里的毛巾啊，洗脸搓一搓就行了，别把我家卫生间里的东西搞脏了。”
郭晨听得顿时就想拿菜刀和她同归于尽了。
宋仙仙这时不耐烦地喊起来：“哎呀！你有完没完！快去睡你的觉吧！”总算把她爸妈都赶进了屋里，然后又一脸装可爱地对郭晨摆摆手：“郭律师，晚安哦~”
哦~
哦你妈哦~！
也不知道给老子拿条毛巾！
郭晨心里破口大骂。
可脸上还是笑嘻嘻地说：“晚安。”
宋仙仙转身就回了房间，把门一关。
厨房里安静下来。
郭晨环视四周，茫然片刻后，也起身关掉了厨房的灯。
他穿着衣服，在凉席上躺下来。
地上冰冷又坚硬。
身上的毯子，单薄得略等于没有。
更离谱的是，屋外的风，还透过门底下的细缝，不间断地吹进来。
郭晨只好又把凉席换了个角度。
移动的时候不小心碰到饭桌的桌脚，发出吱吖一声。
屋里头，宋仙仙的妈妈立马敏感地尖叫问叫：“怎么了？”
“哦，没什么！”郭晨忙道，“我踢到桌子了！”
“哎呀，你快点睡嘛，动来动去的干什么，我都被你弄得睡不着了！”
宋仙仙的妈妈抱怨道。
郭晨蹲在一片漆黑之中。
听到这句话，愣是半天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而且鼻子酸酸，眼眶里不知道有什么东西，慢慢地就滑落了下来。
过了好一会儿，他终于轻手轻脚，勉强调整好了凉席的位置。
虽然躺下来还是不舒服，可至少基本吹不到风了。
他喘了口气，闭上眼睛。
正想入睡，兜里的手机，忽然又嗡嗡嗡地，响了起来。
哪个傻逼啊！？
郭晨烦躁地拿出来，可一看号码，他赶忙又一个翻身。脑袋砰的一下，猛撞到厨房盥洗台下面的木门上，痛得龇牙咧嘴的同时，赶紧按下了通话键。
“吕总？”郭晨欣喜喊道。
吕学谦那头却劈头盖脸就质问道：“你踏马跑去X州，怎么也不跟我说一声？”
“怎么了？”郭晨一脸不解。
吕学谦没好气道：“你踏马傻逼啊？X州那边的法院，怎么可能站你那边说话？你搀和那个傻逼的强奸案、什么名誉侵犯案件有什么意义？
宁毕书就算输了这个官司，他也不会有任何损失！现在我们自己这边的宁毕书违约案还没打呢！你到处乱跑什么？张军军让你走，我又没让你走！”
“不是，吕总，我想到个办法，能让宁毕书去坐牢啊！”
“你踏马做梦！老子要是有两个亿，我当街直播杀人都能活得了！宁毕书这点逼事儿，他还是苦主，你踏马想瞎了心，还想让他坐牢？”
郭晨被吕学谦骂傻了。
吕学谦又问：“你现在人在哪里？到X州了吗？”
“嗯，到了……”
“你现在马上给我回来！”
“我……我回不来啊！”
“怎么回不来？”
“我身上就43块钱了，我回去的车票都买不起了。”
“……”
郭晨在黑暗中，和吕学谦隔着千万里，一起无声了许久。
过了足有半分钟，吕学谦叹了口气：“我给你转了五百块，你先回来吧。”
“好，我明天就回去。”郭晨点点头。
挂断电话，打开老人机上X信。
看着上面那500块钱，半晌无语，深深吸了口气。
……
“洮洮，我明天去金陵。”晚上11点，宁毕书在张军军XX会所附近的酒店落脚后，先舒舒服服地洗了个热水澡，然后就跟萧洮洮打起了甜蜜的视频电话。
萧洮洮满眼高兴，一脸可爱，头蒙在被窝里，撒娇道：“你怎么老是挑我上学的时候来啊，星期六、星期天不行吗？”
“不行啊。”宁毕书道，“你星期六和星期天要休息，我舍不得你影响你休息。”
“那星期一不是更影响？”
“星期一要影响，最多也就是晚点睡，周末的话，就影响一整天了。”
“你讨厌~~谁被你影响一整天了~~”视频画面里的萧洮洮，一脸的娇羞。
宁毕书忽然道：“看一下。”
“什么？”
“你说呢？”
“叔叔，你好色啊……”
两个人腻腻歪歪半天。
萧洮洮最终没顶住宁毕书的没脸没皮，把衣服掀给他了起来……
不知不觉，就过了12点……
2025年2月24日，星期一。
新的一天，悄然来到。
……
郭晨瑟瑟发抖地靠在盥洗台橱柜门边，裹着毯子，把枕头也抱在怀里。南方的初春，天这么冷，还没有暖气，这是他无论如何也没预料到的。
他就这么半睡半醒地坐着。
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
也不太清楚，自己是不是真的有睡着过。
睡到凌晨四点多时，腹中一股绞痛，将他从迷迷糊糊的状态中逼醒。
郭晨急忙跑进卫生间，浑身打着摆子，泄了足足半个小时才消停。
拉完后，拖着虚脱的身体，他又回到厨房继续睡。
因为过于疲惫，这回睡得倒是沉了。
等一觉醒来，已经是早上7点40多。
然后睁开眼，冷不丁地，就被眼前的两双眼睛给吓了一跳。
“我草！”郭晨猛蹿起来。
正坐在边上吃早饭的宋仙仙爸妈，也跟着被吓一大跳。
“哎哟！”宋仙仙妈妈连忙拍拍胸口，埋怨道，“你做什么梦了啊？”
郭晨却没时间解释了。
他匆忙又跑进卫生间，不一会儿，里面就噼里啪啦起来。
“哕~！”
宋仙仙的妈妈手里拿着个馒头，顿时一阵干呕。
宋仙仙爸爸也满脸嫌弃，忍不住道：“还没出门就拉稀，行不行啊……”
郭晨听不懂他俩的方言，但脑子这时却是清醒的。即便浑身上下哪里都不舒服，可还是努力大喊：“叔叔阿姨！你们放心！今天的胜利一定属于我们！！”
外头两个人对视一眼，全都不看好地摇了摇头。
同一时间，千里之外，BJ某高档小区某单元屋内。
张军军早早起床，穿着睡衣坐到餐桌前。
家里的阿姨，早就准备好的早饭。
张军军端起咖啡，喝了一口。
一边拿着手机，看着上面关于宁毕书的消息。
视线完全在手机上，看也没看就坐在他对面的侯咏红一眼。
只是淡淡地，对她说道：“宁毕书今天早上有一场官司。”
侯咏红道：“怎么了？”
张军军摇摇头，说道：“我有点看不懂他想做什么，这官司……控告315个人侵犯他的名誉权，莫名其妙的。和吕学谦那个事情，有半点关系吗？”
侯咏红道：“非要有关系吗？”
张军军终于放下咖啡杯，看向侯咏红：“那他为什么，要在这个时候，在这种事情上花力气呢？你说他是不是脑子有病？”
侯咏红笑盈盈地问道：“脑子有病，一个月赚两个亿，还顺带手，把你的心头肉给吃了？”
张军军神色一便，转过头去，不再吭声。
侯咏红道：“怎么？生气了？舍不得了？”
张军军只负气地回答：“宁毕书他拿不走我的股份，想都别想。”
“打地铺也不行啊，现在天气还这么冷，再说我们也没有多的褥子被子给你用了。你这么大一个律师，你出去找个小旅馆住不起吗？”
郭晨一份黄焖鸡米饭吃完，已经是晚上10点出头。本想洗洗就睡，养精蓄锐，明天好一举拿下宁毕书，却在睡前遭遇了宋仙仙爸妈的无情驱离。
宋仙仙的妈妈一通嫌弃，说什么也不让这个矮胖子在她家里过夜。
兜里已经没几个铜板的郭晨，只好转头望向宋仙仙。
可宋仙仙虽然脑子不正常，可本能和审美却是没问题的。
郭晨的长相距离她要求的男友标准，起码还差了5个档次。
于是前一秒还无底线支持郭晨的她，此刻立马变了脸，一脸为难地说：“郭律师，你去外面住吧，我家里确实不方便。”
可郭晨实在说不出口，自己卡里已经只剩下四十三块两毛六了……
因为宋仙仙只转了500块钱给他。
他从BJ过来，一路上又是动车，又是出租，能活着走到这里，已经实属不易。而现在在X州市中心，外面的酒店再便宜，也不可能便宜到一晚上连50块都不到吧？
“我睡厨房行不行？就在厨房将就一晚上！明天真的不能迟到啊！”郭晨一脸严肃地苦苦哀求，“现在这么晚了，我待会儿安顿下来都后半夜了。”
“我家小区出去走十分钟就有酒店，我带你去吧！”宋仙仙的爸爸直接送上绝杀。
郭晨愣了愣，然后一咬牙，愤然说道：“我跟你们说实话好了！这在我们律师行业，是一种……相当于做法你们知道吧？律师晚上在当事人家里过夜，是能提高胜诉可能性的。”
此话一出，宋仙仙的爸妈顿时惊住了。
“还有这种事？”宋仙仙妈妈很费解。
郭晨忙道：“阿姨，我不会骗你的。这种时候，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明天这场官司，我们虽然说赢面大，但也不是百分百。
咱们现在本来时间就紧张，我们一定要把所有能派上用场的手段全部用上！你们信我，我不会害仙仙的！你们今晚随便给我拿条毯子盖一下就行了！”
话都说到这里，宋仙仙的爸妈终于同意了。
郭晨欣喜万分。
不一会儿，宋仙仙的爸妈收拾完厨房，把地上的油污稍微拖了拖，就给郭晨拿出了夏天才用凉席，铺到厨房地上。然后又拿了条薄薄的毯子和一个枕头交给他。
宋仙仙她妈妈还是满眼嫌弃，看着郭晨说道：“你看你脸上都是油，我这个枕套被你一睡，明天回来还得洗。”
郭晨听得肺都要气炸了，可这个时候，也只能忍着气，连声讨好地笑道：“阿姨，没事，你放着，官司打完我回来洗。”
不想宋仙仙妈妈又来一句：“专门洗你这点东西，还得花水电费，还要放洗衣粉……”
郭晨脸上的笑容，一下子就僵住了。
这你麻痹的……
什么家庭啊？
缺这点水电和洗衣粉吗？！
老子到底造了什么孽，竟会沦落到这般田地？
幸好宋仙仙爸爸脑子还算正常，见郭晨表情尴尬，连忙说道：“开玩笑的，开玩笑的，郭律师，你早点睡。”拉着刚吃过救心丸的宋仙仙妈妈，就往屋里拉。
宋仙仙的妈妈还没完，边回屋边继续叮嘱：“诶，你不要用我家里的毛巾啊，洗脸搓一搓就行了，别把我家卫生间里的东西搞脏了。”
郭晨听得顿时就想拿菜刀和她同归于尽了。
宋仙仙这时不耐烦地喊起来：“哎呀！你有完没完！快去睡你的觉吧！”总算把她爸妈都赶进了屋里，然后又一脸装可爱地对郭晨摆摆手：“郭律师，晚安哦~”
哦~
哦你妈哦~！
也不知道给老子拿条毛巾！
郭晨心里破口大骂。
可脸上还是笑嘻嘻地说：“晚安。”
宋仙仙转身就回了房间，把门一关。
厨房里安静下来。
郭晨环视四周，茫然片刻后，也起身关掉了厨房的灯。
他穿着衣服，在凉席上躺下来。
地上冰冷又坚硬。
身上的毯子，单薄得略等于没有。
更离谱的是，屋外的风，还透过门底下的细缝，不间断地吹进来。
郭晨只好又把凉席换了个角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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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里头，宋仙仙的妈妈立马敏感地尖叫问叫：“怎么了？”
“哦，没什么！”郭晨忙道，“我踢到桌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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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仙仙的妈妈抱怨道。
郭晨蹲在一片漆黑之中。
听到这句话，愣是半天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而且鼻子酸酸，眼眶里不知道有什么东西，慢慢地就滑落了下来。
过了好一会儿，他终于轻手轻脚，勉强调整好了凉席的位置。
虽然躺下来还是不舒服，可至少基本吹不到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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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个傻逼啊！？
郭晨烦躁地拿出来，可一看号码，他赶忙又一个翻身。脑袋砰的一下，猛撞到厨房盥洗台下面的木门上，痛得龇牙咧嘴的同时，赶紧按下了通话键。
“吕总？”郭晨欣喜喊道。
吕学谦那头却劈头盖脸就质问道：“你踏马跑去X州，怎么也不跟我说一声？”
“怎么了？”郭晨一脸不解。
吕学谦没好气道：“你踏马傻逼啊？X州那边的法院，怎么可能站你那边说话？你搀和那个傻逼的强奸案、什么名誉侵犯案件有什么意义？
宁毕书就算输了这个官司，他也不会有任何损失！现在我们自己这边的宁毕书违约案还没打呢！你到处乱跑什么？张军军让你走，我又没让你走！”
“不是，吕总，我想到个办法，能让宁毕书去坐牢啊！”
“你踏马做梦！老子要是有两个亿，我当街直播杀人都能活得了！宁毕书这点逼事儿，他还是苦主，你踏马想瞎了心，还想让他坐牢？”
郭晨被吕学谦骂傻了。
吕学谦又问：“你现在人在哪里？到X州了吗？”
“嗯，到了……”
“你现在马上给我回来！”
“我……我回不来啊！”
“怎么回不来？”
“我身上就43块钱了，我回去的车票都买不起了。”
“……”
郭晨在黑暗中，和吕学谦隔着千万里，一起无声了许久。
过了足有半分钟，吕学谦叹了口气：“我给你转了五百块，你先回来吧。”
“好，我明天就回去。”郭晨点点头。
挂断电话，打开老人机上X信。
看着上面那500块钱，半晌无语，深深吸了口气。
……
“洮洮，我明天去金陵。”晚上11点，宁毕书在张军军XX会所附近的酒店落脚后，先舒舒服服地洗了个热水澡，然后就跟萧洮洮打起了甜蜜的视频电话。
萧洮洮满眼高兴，一脸可爱，头蒙在被窝里，撒娇道：“你怎么老是挑我上学的时候来啊，星期六、星期天不行吗？”
“不行啊。”宁毕书道，“你星期六和星期天要休息，我舍不得你影响你休息。”
“那星期一不是更影响？”
“星期一要影响，最多也就是晚点睡，周末的话，就影响一整天了。”
“你讨厌~~谁被你影响一整天了~~”视频画面里的萧洮洮，一脸的娇羞。
宁毕书忽然道：“看一下。”
“什么？”
“你说呢？”
“叔叔，你好色啊……”
两个人腻腻歪歪半天。
萧洮洮最终没顶住宁毕书的没脸没皮，把衣服掀给他了起来……
不知不觉，就过了12点……
2025年2月24日，星期一。
新的一天，悄然来到。
……
郭晨瑟瑟发抖地靠在盥洗台橱柜门边，裹着毯子，把枕头也抱在怀里。南方的初春，天这么冷，还没有暖气，这是他无论如何也没预料到的。
他就这么半睡半醒地坐着。
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
也不太清楚，自己是不是真的有睡着过。
睡到凌晨四点多时，腹中一股绞痛，将他从迷迷糊糊的状态中逼醒。
郭晨急忙跑进卫生间，浑身打着摆子，泄了足足半个小时才消停。
拉完后，拖着虚脱的身体，他又回到厨房继续睡。
因为过于疲惫，这回睡得倒是沉了。
等一觉醒来，已经是早上7点40多。
然后睁开眼，冷不丁地，就被眼前的两双眼睛给吓了一跳。
“我草！”郭晨猛蹿起来。
正坐在边上吃早饭的宋仙仙爸妈，也跟着被吓一大跳。
“哎哟！”宋仙仙妈妈连忙拍拍胸口，埋怨道，“你做什么梦了啊？”
郭晨却没时间解释了。
他匆忙又跑进卫生间，不一会儿，里面就噼里啪啦起来。
“哕~！”
宋仙仙的妈妈手里拿着个馒头，顿时一阵干呕。
宋仙仙爸爸也满脸嫌弃，忍不住道：“还没出门就拉稀，行不行啊……”
郭晨听不懂他俩的方言，但脑子这时却是清醒的。即便浑身上下哪里都不舒服，可还是努力大喊：“叔叔阿姨！你们放心！今天的胜利一定属于我们！！”
外头两个人对视一眼，全都不看好地摇了摇头。
同一时间，千里之外，BJ某高档小区某单元屋内。
张军军早早起床，穿着睡衣坐到餐桌前。
家里的阿姨，早就准备好的早饭。
张军军端起咖啡，喝了一口。
一边拿着手机，看着上面关于宁毕书的消息。
视线完全在手机上，看也没看就坐在他对面的侯咏红一眼。
只是淡淡地，对她说道：“宁毕书今天早上有一场官司。”
侯咏红道：“怎么了？”
张军军摇摇头，说道：“我有点看不懂他想做什么，这官司……控告315个人侵犯他的名誉权，莫名其妙的。和吕学谦那个事情，有半点关系吗？”
侯咏红道：“非要有关系吗？”
张军军终于放下咖啡杯，看向侯咏红：“那他为什么，要在这个时候，在这种事情上花力气呢？你说他是不是脑子有病？”
侯咏红笑盈盈地问道：“脑子有病，一个月赚两个亿，还顺带手，把你的心头肉给吃了？”
张军军神色一便，转过头去，不再吭声。
侯咏红道：“怎么？生气了？舍不得了？”
张军军只负气地回答：“宁毕书他拿不走我的股份，想都别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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