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雪,怎么回事?”

  见秦暮雪受了伤,裴照野霎时变了脸色。

  他也顾不上给姜梨药膏了,上前紧张地握住秦暮雪的手,检查她的伤势。

  “阿野,你别怪姜梨。”

  秦暮雪倔强地抬了下下巴,明艳动人的脸上,带着破碎的孤傲。

  “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

  “就像姜梨说的,我一个将死之人,真的很脏。我借穿她的婚纱,她嫌晦气是对的。”

  “你真的别怪她……都怪我太脏,怪我该死……”

  秦暮雪这话,好似把所有的责任,都揽在了自己身上。

  实际上,她却给姜梨扣上了一顶更脏的帽子。

  她这意思,显然是说,她会受伤,是因为姜梨。

  姜梨还恶意贬低她、羞辱她,践踏了她高贵的灵魂。

  果真,听了她这话,裴照野那张好看到堪称女娲毕设作品的俊脸,顿时阴沉得仿佛笼罩了一整座地狱。

  千里冰封,寸草不生。

  “姜梨,是我把婚纱借给的小雪。”

  “小雪病得这么重,你怎么敢辱骂她,甚至恶劣地扎伤她的手?”

  “向小雪道歉!”

  “我没扎伤秦暮雪,是她在胡说八道!”

  姜梨刚才悄悄录了视频。

  只是真的太巧了。

  原本她手机只剩下了百分之二的电量,她录完视频后,她手机竟直接关机了。

  她知道,裴照野只信秦暮雪。

  她不想继续跟他废话,而是想赶快给手机充电,好用板上钉钉的证据,狠狠地打秦暮雪的脸。

  “姜梨,你什么时候竟变成了这样?”

  裴照野见她丝毫没有要道歉的意思,反而理直气壮地拨弄手机,他眼底更是仿佛覆上了一层凛冽的冰霜。

  他一把夺过她手中的手机,重重砸在地上,“一次次恶意伤害小雪,还拒不承认……你这副恶毒、死不悔改的模样,真让人恶心!”

  她恶毒、恶心……

  万箭穿心一般的疼,让姜梨一时都忘记了捡起地上碎了屏幕的手机。

  她知道,他的心早就已经偏了。

  可守望相依四年,生死与共四年,她还是不敢想,有朝一日,他会说她恶毒、恶心!

  “我有证据,是秦暮雪陷害我。”

  姜梨仰起脸,努力了好一会儿,才强行将眼泪憋了回去。

  “裴照野,你口口声声说我恶心,难道你就不恶心?”

  “不管秦暮雪说什么,你都信她,哪怕她没有证据,你也坚定不移地站在她身旁。”

  “你那么信她,是不是她说你是狗,你也得叫上几声?”

  “姜梨!”

  裴照野眸中血浪汹涌,显然,姜梨的嘴硬、不乖,让他不爽至极。

  “阿野,好疼啊……”

  秦暮雪痛苦地踉跄了下。

  她这么虚弱地弯下腰,那块金丝镶嵌吊坠,刚好从她领口滑了出来。

  姜梨知道,让秦暮雪主动把她父母的遗物还给她,难如登天。

  她打算直接夺过来。

  她给手机充上电后,快步上前,就想夺过那块吊坠。

  “你又想对小雪做什么?”

  裴照野却以为她是要伤害秦暮雪。

  他将秦暮雪护在身后,下意识抬手,就狠狠地将毫无防备的她推倒在地。

  好巧不巧,姜梨受伤的额角,刚好撞在了一旁的矮架上。

  她那还未愈合的伤口,瞬间又淌出了血。

  “梨梨……”

  见她流血,裴照野眸中的血浪,刹那被无边痛意吞噬。

  他的心口,更是疼得仿佛被针狠狠地扎了好几下。

  “阿野,你不用管我,是我太脏,是我活该,就算疼死,也是我活该……呕……”

  秦暮雪说着,就猛地吐出了一大口血。

  “小雪!”

  见秦暮雪哪怕吐出了一大口血,依旧有鲜红的血液,顺着她的唇角一滴一滴滑落,裴照野再顾不上心疼姜梨。

  他不喜欢看到姜梨受伤。

  可姜梨不会死,更不会不要他。

  而秦暮雪身体已经是强弩之末,她随时都有可能永远地闭上眼睛。

  她是他的初恋,是他年少时的月光,哪怕他对她失望过、死心过,他也不希望她年纪轻轻,就这么没了。

  他没再停留,一手穿过秦暮雪的膝下,一手托住她的腰,就抱着她疾步往客房外面冲去。

  这一次,姜梨的额角,撞得真的很疼很疼。

  鲜红的血液,粘在她浓黑、卷翘的睫毛上,模糊了她的视线,但她的大脑,却格外清醒。

  裴照野为了秦暮雪,把她推倒在地。

  哪怕她说自己有证据,他依旧不信她。

  小时候妈妈告诉她。

  爱一个人,是甜蜜,是幸福。

  是人生有归宿,是灵魂不孤单。

  就好像原本妈妈和爸爸,都无依无靠,可他们相遇后,给了彼此一个家。

  从此,天地茫茫,他们再不是漂泊无依的孤魂,而是有枝可依的夫与妻。

  受爸爸妈妈的影响,她一直觉得,爱情是甜的。

  怎么她爱裴照野,就这么这么疼呢?

  姜梨觉得疼痛好似会传染。

  她伤到的,明明是额角,可她最疼的,却是心。

  她的心口,仿佛扎进去了一把锋锐的尖刀,一下一下,剜着她心上的肉,让她生不如死。

  她如同离开了水的鱼,仰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过了有将近十几分钟,她才总算是艰难地从地上爬了起来。

  她也终于明白,妈妈说爱是甜的,是因为妈妈爱的人是对的。

  她觉得爱太疼太疼,只是因为她爱错人了。

  所以,她得改。

  哪怕很难,也得拼尽全力,逃离这一片苦海……

  景又琳一直远远地跟着裴照野。

  见他抱着手背血流不止的秦暮雪从酒店冲出来,她自然觉得,是招人嫌的姜梨伤了她。

  恰好她在酒店外面碰到了傅屿洲。

  她知道傅屿洲有多在意秦暮雪,连忙向他告状,让他好好教训下贱、不识抬举的姜梨。

  姜梨还没来得及关死客房大门。

  几乎是她刚给手机开机,傅屿洲就携带着一身骇人的杀气冲了进来。

  洁白的婚纱碎片上,星星点点,都是斑驳的血迹。

  都是他的粥粥的血。

  本来,听景又琳说姜梨恶毒地打伤了秦暮雪,他就愤怒到恨不能扭断姜梨的脖子,此时看着这大片的鲜红,他更是恨不能将姜梨碎尸万段!

  “你怎么敢又伤害我的粥粥?你怎么敢!”

  傅屿洲上前一步,就粗鲁地扼住了姜梨的手腕。

  “一次次伤害我的粥粥……姜梨,你可真该死!”

  “跟我去医院向粥粥道歉!若她不愿意原谅你……你这双恶心的手就不必要了!”

  秦暮雪回国后,傅屿洲不止一次针对、教训过姜梨。

  姜梨是真的讨厌他,完全不想跟他浪费口舌,她直接给手机解锁,想让他看秦暮雪自残的那段视频。

  傅屿洲以为她是要打电话向谁求助,打落她的手机后,他连她的另一只手腕,也强行禁锢住。

  他那张极其俊美、肆意不羁的脸上,此时再没有了半分平日里的光风霁月,满满的都是对姜梨的憎恶与鄙夷。

  “还想找人帮你?伤害我的粥粥,就该付出代价!”

  他说着,就凶狠、粗鲁地把她往客房外面拖,“我再说一遍,去医院求粥粥原谅你,否则,我一定会……”

  让你后悔。

  “哐!”

  傅屿洲话还没说完,姜梨直接跳起来,狠狠地撞向了他的脸。

  她现在双手都被他钳制住,只能这么撞向他,好让自己的身体得到自由。

  傅屿洲身体刹那僵住。

  他不敢想,姜梨这个不知廉耻的女人,竟然敢用脑袋撞他!

  他想狠狠地教训她。

  好让她明白,欺负他的粥粥,不会有好下场。

  只是,她撞过来的刹那,唇从他的唇角擦过,过分的绵软,竟让他好似被定在了原地,一时忘了继续教训她。

  这是,他的初吻。

  而趁着他走神,姜梨快速挣开他的手,就点开了她方才录下的那段视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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