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饭,璃月安顿马良生,上了三楼,对着马良生道:“五哥,我那庄子的事先不要叫杨兼知晓,还有金玉客栈,那些都是要给郎君一个惊喜的。”

  马良生秒懂,问:“你郎君是什么人?”

  “哦,如今就是庶民,以前做过太子。”璃月说的轻飘飘。

  马良生惊愣,太子?

  “五哥早些睡。”

  马良生愣愣点头。

  璃月走了还在发愣。

  太子?太子?天,太子?

  比大皇子还了得的人物,难怪刚才那人说话就有一股官腔,好在有六妹在。

  认识这么大的人,他们家没事了,说不定以后还有人罩着。

  璃月回到她跟楚珩钰的屋子,屋子里老样子,各处东西齐齐整整,翻翻衣柜,都是郎君的衣服,她的也有,不多。

  好失落,以为回来就会见着人,没想到人走了。

  杨兼进屋来不免责怪道:“你这人心肠未免也太硬,中途回来看看主子一回两回也好。主子日日守着酒楼看着门外,那模样,谁瞧着主子都觉出几分可怜来。”

  璃月心里也不舒服,道:“我是想一次就把事情办好了,以后不出门就陪着他的,谁知道回来见不着他。”

  “这回倒好,你们谁也见不着,罢了,这仗快也就一两年,等打完了,再说吧。”

  璃月不放心道:“他会不会有危险?”

  “主帅不用冲锋陷阵自然好些,将来就不一定了。”

  “什么意思?”

  “打仗嘛,若是别人赢就赢,输就输,可是主子,赢了怎能赏,输了怎么罚,很多事说不好。”

  璃月皱眉,“那怎么办,我真不能去寻他吗?”

  “现在不能,等主子站稳脚跟,谁都服主子,那时候你来见见主子当是无妨。”

  “多久?”

  “我怎么知道。”

  “那我写封信,你帮我带给他。”

  “成吧,明早我来取。”

  “嗯。”

  晚上璃月磨墨写信,想想写写也写了好多字,好几大张。

  她如今写字也有长进,郎君没教过的她也会写好些了呢。

  写完信,朱明霜来伺候璃月梳洗,带着憔悴不堪,手和脸都糙的像老村妇的白冰儿,道:“主子,冰儿想见你。”

  白冰儿这一年很惨,一整年都在洗床单被套,手都糙的不像样,故而见着璃月就跪下,哭道:“璃月,不,主子,你也叫我跟着你吧,我,我实在是受不了了。”

  璃月问:“他们怎么你了?”

  白冰儿伸出满是冻疮的手,现在春冻,时冷时热痒起来要命,关键还要干活,她真受不了了,道:“我洗不动了,我愿意做主子的奴婢,忠心耿耿的奴婢,跟明霜一样。”

  璃月看了看朱明霜,洗了手脚,淡声:“你给她安排轻松的活吧。”她的信任不好得,不是谁跪了就是她的人。

  朱明霜自然摸透了璃月性子,这是不要白冰儿的意思,应道:“好,明日就给她换。”

  白冰儿忙磕头:“谢主子,谢主子。”

  璃月淡声问:“郎君这一年都谁在伺候?”

  “公子一直都是杨兼伺候,杨兼不在,也有随从。偶有几个镇子上的姑娘搭话,公子也是爱搭不理的。”

  “好,你们回去睡吧。”

  “是。”

  白冰儿端着水出去,朱明霜帮着落帐子,熄灯,关门。

  黑夜里,璃月盖着楚珩钰盖过的被子,思念楚珩钰思念的紧,尤其被窝里还有他身上的味道。

  想到过去的点点滴滴,她想去见郎君,可是杨兼说不方便那大概就是不方便。

  想着想着璃月就睡着了,也是累狠了。

  第二天,璃月早早的起了,她得送行,拿出身上所有剩余的银票,道:“你先给马庄主定金,当然军营里给银子最好,没有咱们先欠着。”

  杨兼看着这几百两的银票,若是买马杯水车薪,道:“知道了,大银子用不上你操心。”

  “你不是说他还没站稳脚跟吗?刚进营里大也管不上银子,我这儿若是有一点就给他送一点。你让他得空就给我捎信,往常我在外我捎信,如今反过来,你叫他也得给我捎信。”

  “晓得了。”

  杨兼上马,马良生跟着上马,璃月抱歉,道:“五哥,你来没叫你好好玩上一趟,改日给你补上。”

  “无妨,办要事要紧。”

  杨兼转头四看:“嘿,烙子那小子呢?”

  “烙子也要去吗?”

  “那是自然,万一用的上他呢。”

  “用他干嘛?”

  “他会点外邦话,留在主子身边随时好用。”

  璃月想一下道:“这样,你跟五哥先走,我还有一批药材要送去军营的,等凑齐了叫他带过去。”

  “也好。”

  杨兼走了烙子才挠着头下楼,刚睡醒。

  璃月回头见着人道:“你去过军营了?”

  烙子点头,“什么时候回来的,杨兼找你呢。”

  璃月道:“他走了,叫人带他拿药材去了,过几天还有一批药材要你送,你带着我去。”

  烙子瞬间清醒不少,道:“不好吧。”

  “没什么不好的。我扮成男子不就好了。”

  “随便你吧,反正也不是我的事。”

  “嗯,我瞧着快农忙了,你帮我召集一点人手,先把农事先解决了。”

  “好。”

  “你们下次留言,不要说你们被人带走了,怪叫人担心的,我还以为是那左怀仁使坏,想着他应该没那个本事,要说就说帮郎君做事去了。”

  想到左怀仁,烙子有事做了,吃过饭人就不见了。

  现在轮着璃月守着酒楼,头一回坐掌柜的位置,难得坐坐还有些新鲜,就是闲着很容易发呆。

  隔壁的袁琴见着璃月,愣:“你回来啦!”

  璃月点头,道:“过来,跟我一起说说话。”

  袁琴便坐到柜台里面,道:“什么时候回来的?”

  “昨儿个回的。”

  “去年我都来瞧你好几回了,你都不在,我瞧着楚公子不去衙门,日日守着柜台,挺无聊的。”

  “我以前在的时候,也没见他守过柜台,怎么我走了,守柜台了。”

  袁琴蹭一下璃月,好笑:“有你在谁还守柜台呀。牵个手儿叫人瞧见多不好意思。”

  璃月笑:“照你这么说,你跟手琪瑞经常偷偷牵手了?”

  “我们要有那个时间就好了,他不见了小半年你是知道的,回来过年又去当兵了,想有个牵手的时间都没有。这都出去一年多了,连封信都没有,唉,又打仗了,其实,我挺害怕以后见不着他了。”说完,袁琴红了眼。

  璃月忙安抚:“不要胡思乱想,他本事大着呢,一定不会有事。”

  “嗯,我只能这么想啊,不然我能怎么办,其实吧,等一个人,日子挺难熬的,他走前,但凡不那么君子,说不定我都有他孩子了,有个孩子,日子也好过一点。”

  “啊?他走前你们做什么了?”

  袁琴翻个白眼,小声:“还能做什么,要他人呗,什么明媒正娶,礼教礼节,他居然比我还在乎那些。”

  “你要他人?”

  “嗯,我喜欢他,不怕守寡,就怕有遗憾。”

  “他没要你。”

  袁琴点头,“所以啊,周琪瑞是个责任感很重的人,那样的人,我就想把自己一切都给他,不留遗憾。”

  璃月有些愣,她怎么就那么在乎妻不妻,妾不妾的,是不是不够喜欢他。

  说来,她好似真没那么喜欢郎君也不一定,因为郎君哪一天若是有了别人,她可能会毫不犹豫的走,即便郎君曾经对他有多么的好,她都会叫这些成为过去。

  完了,她到底是喜欢郎君还是不喜欢郎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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