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知岁竟在这个对自己十分冷淡的雄性眼里,看出了一丝对自己的心疼。

  可这眼神一闪而逝,过得非常快。

  他很快又恢复成了那冷冰冰的模样。

  这让南知岁觉得之前那一晃而过的感觉,应该是错觉。

  她低头,将碗里的食物吃完。剩下还有一些汤和菜,可以留在明天继续吃。

  在兽世不比地球,南知岁在地球的时候几乎不吃剩到第二天的食物。

  可在兽世,她早已学会了朴素的生活。肉类这些食物可以保留几天的,只要不坏,她都能吃,而且爱吃。

  狐白弯腰开始收拾,他清楚这些东西该如何收拾。

  “你身体还没好,我来吧。”南知岁道。

  作为一个客人,让生病的主家做饭,自己还不帮忙洗碗,那就太说不过去了。

  “不行。”狐白十分坚持,他收拾眼前的碗筷,并将石头碗带去一旁的河边清洗。

  南知岁觉得自己这个客人当得实在太轻松了点,就留在现场负责熄灭火堆,然后将两个崽崽抱在山洞里睡觉。

  狐白回来的时候,看到南知岁在山洞外的大树旁边琢磨着。

  “想干什么?”狐白简短地提问。

  南知岁道:“在考虑晚上怎么睡。这里没有蛇吧。哦有,山洞里就有个小蛇。”

  南知岁想到蛇漾,噗呲一声笑了出声。

  狐白听她自问自答,还触发到了莫名的笑点,自发的笑了之后,眼神柔和了两分。

  可很快又恢复了冷漠。

  “石村没有让雌性睡外面的先例。你睡山洞里面。”狐白坚定地道,“你可以放心,我是有雌主的雄性,不会对你如何。”

  南知岁问:“那你呢?”

  “我在山洞外。我是狐兽人,身上有厚厚的绒毛,并不畏惧寒冷。”

  南知岁给气笑了,“你一个重病的病人,跟我说不畏惧寒冷?我一个客人怎么可能抢主家的山洞。别提了,这事没得商量。”

  狐白的脸色一瞬间冷了下来,原本就很冷,现在更冷了。

  “这事没得商量。”狐白居然重复了南知岁的话一遍。“雌性必须在山洞里睡。”

  她和崽子在山洞里面,他守在山洞外面,任何会伤害她的存在都必须经过他。

  他会保护好她,寒风吹不到她,野兽也伤害不到她。

  可若是她在山洞外,而他在山洞里,他就无法时刻照看住她。

  这才是没道理的。

  “你好凶。”南知岁控诉道。

  狐白微顿,一时间居然有些慌乱。

  南知岁发现眼前的雄性的内心好似十分复杂,是一种她无法理解的复杂。

  雄性。果然是一种她无法理解的生物。

  南知岁妥协道:“好吧,我住山洞。”

  狐白深深呼了口气,好似终于放心。

  他回到山洞,将狐狸洞里最后一张狐弃没用掉的完整的兽皮给南知岁铺好。但又因为无法提供一张完整的兽皮毯而微微蹙眉。

  这些年他该在家里多留几张兽皮的。也不至于让她来了,都没有兽皮用。

  南知岁作为一个被主家款待的客人,已经是受宠若惊了。

  她道:“这条件已经非常好了,你看,这兽皮非常大,我就稍稍这样一卷,就能够盖到肚脐眼。”

  地球人类,只要能盖到肚脐眼就没事。

  南知岁躺在兽皮上。其实她空间里有睡袋、有毛毯。可是在主家这样热情的款待中,她竟不舍得告诉主家自己有更好的东西。

  她全权接受了狐白的好意,果然如同自己说的一样卷起兽皮盖上肚脐眼就这么睡了。

  而狐白则变成了狐兽人本体。

  偌大的雪白狐狸,妩媚漂亮,他盘在了山洞门口,给她挡住了夜间的寒风,让山洞温暖起来。

  ……

  一片光芒的地带被黑暗笼罩,周围所有的一切好似都充满了怨气。

  整个空间充满了绝望!

  南知岁有点意识到自己是在做梦,但即便如此她还是拼命的跑。

  “什么东西?是什么东西?!”

  七个方向,七个图腾印记。

  其中一个巨大的黑色狐狸图腾蓦的出现在了她的面前。

  图腾印记颤抖着,黑色的怨气弥漫,绿色的小叶子轻轻抖动,摇摇欲坠。

  南知岁惊恐地退了一步。

  看到她后退,图腾印记蓦的就小了一大圈,显得十分可怜。

  “雌主……”

  “别不要我们。”

  ……

  第二天早上南知岁醒来,伸了个大大的懒腰。

  没想到啊,硬邦邦的石头,一层兽皮垫,居然睡得还挺舒服。

  她好像做了一个梦,一直跑啊跑的,刚醒的时候其实还记得是个什么梦,就是不知道为什么,一转头就忘记了。

  南知岁起身,就看到狐白端着一石头盆干净的水进来,南知岁连忙起来。

  “这些是给我的?”

  “洗漱。”狐白依旧回答精简。好似不愿和她多说废话。

  南知岁也有些诧异。

  其实兽世的雌性大多没那么讲究,更别说早上刷牙洗漱了。

  可是狐白就好像能够洞悉她的习惯,不仅仅会用火烧食物,更会在早上的时候精准地给她端上一盆洗漱用的水。

  大概是他的雌主也是个和她一样讲究的人吧。

  “在你家做客这些天,真的是麻烦你了。”南知岁道。

  狐白的脸色再度微微沉了,他放下水盆,转身出了山洞。

  又生气了?

  南知岁完全不清楚自己究竟是怎么又让他生气了。

  怎么就是个狐狸兽人,怎么就不是个河豚兽人?

  看来当客人也不太好当。

  南知岁刷牙洗脸,全部做完之后,这才端起水盆将水倒了出去。

  南知岁作为客人实在太过享福,但是作为兽医不可以。

  她让狐弃将狐白找了回来,狐白靠在石头床床头坐着,南知岁和前一天一样准备好药物和工具。

  迫于头一天的教训,南知岁收敛了很多。

  她拿着体温枪对着他的额头轻轻打了一枪。体温微高一度,还是有些低热。

  都低热了还坚持睡山洞外,不知道自己不舒服吗?

  看来退热药还是要继续打。

  南知岁开始准备挂水的时候,狐白开口询问:“今天不用在我胸口贴那个东西了吗?”

  “什么东西?”南知岁问完之后,后知后觉地道,“你是说听诊器啊。”

  狐白不语,只抬头看他。

  南知岁有些尴尬,“昨天给你听诊的时候,你不是不高兴吗?所以我就省了这个步骤了。”

  反正经验在,大差不差,该打的药都得打。

  “所以,不用贴吗?”狐白问。

  南知岁道:“那也不是,能听还是听听的好,能让医生更好的把控你的身体状况。”

  狐白抬头问她:“那为什么不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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