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一个人无拘无束、身心放松的时候,往往喜欢策马奔腾,在肥沃的田野里,肆意挥洒激情。

  王蝉也不例外,他甚至站起来蹬。

  两个时辰后。

  河洞边缘的水面荡漾着波纹,水草晃动,一群金色的鲤鱼游了进来。

  王蝉衣衫整齐,正把神识从储物袋中收了回来,然后用【雷封咒禁】封禁住,神色稍有慰藉。

  储物袋中的东西,其他不说,单是那中品重型法器【小平山印】和那中品血甲便价值不菲,另外还有两件下品法器。

  虽说他连番大战,亏出去不少,但那些东西,多少能弥补一二了。

  想着自己储物袋里面还有几瓶大补元阳的灵酒,王蝉连忙取出一瓶,咕咕咕地喝了起来。

  如此营养也跟上了,倒也不用担心操持久了,力不从心。

  剩下一口灵酒,王蝉想着独乐乐不如众乐乐,则是倒入了水中,引得那些金色鲤鱼摇头摆尾地抢食,一会儿后,那一群家伙,醉醺醺地游走了。

  此时地洞中的土牢符光罩已经散去,残余的血腥气和浓烈的淫靡气息混合在一起,令人略有不适。

  王蝉信手祭出一张下品净化符,化作无形之风把此地净化一空,这才深吸了一口气。

  目光一扫,乐极生晕的苏道友如一滩烂泥躺在玉床上,许是喝醉了,时不时地还抽搐一下,王蝉担心她损耗过大,不由得祭出银针,欲要给她扎两下。

  可不止怎地,银针却是骤然化作了黑针,王蝉脸上的怜惜之色瞬间被冰冷无情替代。

  本想着和此女相逢一炮,若有机会问出何长空的消息最好,若不能便好聚好散。

  未料那何长空竟是手段诡异,追了过来。

  如此,王蝉和何长空的战斗,白针、黑针的手段自是被苏珏瞧了去。

  单是如此,王蝉见着这段露水情缘的份上,未必不能放苏珏一马。

  毕竟曲莲和宁景明也是知晓他这两门手段的。

  而且,随着时间的推移,此二者也算不得什么底牌了。

  倒也不用太过狠辣。

  偏偏,苏珏目睹了他杀死了何长空,而何长空是黑鹰帮的三十六个头目之一。

  另外,她也听到了一些不该听的事情,比如白少风。

  正所谓,人心隔肚皮,王蝉信不过。

  即便是此女如今倾心于他,处处为他着想,但此一时彼一时,人心易变。

  他现在底蕴未成,一些不该有的意外,能杜绝便杜绝。

  可惜他手头上无有血契一类的东西,也不会在他人体内设置禁制的法术或者神通,否则事情还有缓和的余地。

  至于道心誓言。

  王蝉以前不太懂。

  这几个月读了不少玉书和典籍,倒是对道心誓言了一定的了解。

  此誓言,最基础的需要自愿且诚心。

  一旦单方面强迫,即便是被迫之人违心发下誓言,也是无效的,而且这誓言只和发誓之人冥冥之中有联系,外人是无从查探的。

  所以,这种誓言最好是双方或者多方一起发誓。

  如此,誓言一成,彼此之间都能通过自身的感应来判断相互之间的道心誓言是否生效,但有人不诚心不自愿,这共同誓言也是不成的。

  最重要的是,世道无常,修行路上变数太多,一旦随意发下道心誓言,后面却把握不好,便会违背誓言,到时候追悔莫及。

  所以,很多时候,不到万不得已,没有人会主动发下道心誓言,从而限制自身。

  尤其是那些有道高修,对此更是避之不及,唯恐影响自身道途。

  最重要的是,对于很多见不到筑基希望的炼气修士而言,道心誓言形同虚设。

  如今,他只能辣手摧花了。

  便在这时,昏迷的苏道友竟是嘤地一声,一双迷离似水的眸子缓缓睁开,瞧着王蝉立在不远处,长身玉立,面无表情,立马颤了一下,可怜兮兮道:

  “还请王道友念在妾身尽心承欢的份上,手下留情。”

  说罢,她立马用一个很妖娆的姿势盘坐而起,把自身的曼妙绽放出来,同时拍了拍身边的储物袋,从中取出一幅金色的卷轴,于王蝉面前缓缓摊开。

  “这是二阶金箭咒契,妾身愿意听候王道友的吩咐,签下此契约。”

  王蝉神识扫过,此契约的确是二阶无疑。

  一旦苏珏签下此契约,却违背他的吩咐,那么便会受金箭穿心而亡。

  而且,二阶契约,一旦签下,便是筑基修士都无法解除。

  至于阴神修士……他王某人何德何能啊。

  足足半晌时间,王蝉把金箭咒契检查无误之后,便看了一眼苏珏,不再多言。

  这女人,怕是一早就苏醒过来了,只是一直在等待他的反应。

  或许先前那般卖力,怕也是为了这一刻的铺垫。

  见到王蝉不说话,脸上的冰冷表情也是缓和不少,苏珏明白,沉默便是暗许,当即主动签订咒契,并给王蝉过目无有问题之后,以自身精血和神识印记烙印、落款。

  很快,一道粗长金箭虚影没入苏珏体内,继而消失不见。

  而后,王蝉把咒契纳入储物袋中,便露出春风般的笑容道:“倒是让苏道友受累了。”

  见到王蝉前一刻还杀意腾腾,而今又情意绵绵,苏珏暗道这男人还真是面善心黑啊,提了裤子便不认人了……

  但转念一想,若非如此,眼前这个降服了她的男人,又如何能干掉在她心中几如梦魇的何长空呢?

  强者,唯有更强者才能击败。

  “王道友言重了,此番多亏了王道友,妾身才明白女人的滋味,更是脱离魔爪,从此得到自由。”

  苏珏连忙温声回应。

  而后她把第二件被撕烂的杏黄道袍从身上扒拉下来,继而施展法术,召唤一道水浪在身上涤荡,这才浑身清爽地穿上新的杏黄道袍,慢慢梳妆打扮起来。

  王蝉见到那一手精妙的水属性下品法术不由得眼睛一亮。

  难怪苏道友能润物无声,原来对水属性之力掌握得如此娴熟。

  很快苏珏便从浪荡魅惑的模样变得端庄温润起来,她不施粉黛,但经过王蝉的滋润之后,脸上的水色相当好。

  见到王蝉站在一边不知在想些什么,但脸上并无眷恋和不舍之情,当下心中暗叹,不由得上前行礼道:

  “妾身申时便要乘飞舟前往白山城,山水有相逢,王道友多多保重。”

  说罢,苏珏从储物袋中取出一张下品水行符,欲要离去。

  “苏道友且慢。”王蝉说着,轻轻拍了拍储物袋,取出两张中品土牢符,一张中品金甲符和两张中品地行符递给苏珏道:

  “王某别无相赠,这五张中品符苏道友便纳在身上傍身吧。”

  虽然这几张符箓加起来,堪比一件不错的下品法器了,彼此之间也是各取所需,

  但,

  一来此女的元阴之身被他所夺,那精纯的元阴之前能助他增长几道法力,换算成丹药,一件下品法器可不止。

  二来此女很识大体,行事也颇有手段,做人做事令人相当舒服。

  三来露水情缘也是情缘,离别之际,便当结个善缘,他日未必没有再相逢一炮的机会。

  苏珏怔怔地接过五张中品符箓,竟是鼻子一酸,眼泪啪嗒地滴落下来。

  本以为能全须全尾地离开这里已是幸事,未料临走之前还有馈赠。

  而且馈赠不少。

  土牢符不说,先前见识过威力。

  而金甲符更是有法钱也买不到。

  原来这人固然心狠手辣,但在不威胁自身的情况下,还是很有人情味的。

  毕竟,何长空已死,自己对他已经毫无用处。

  至于这具身体,也算过得去吧,但以对方的实力,只需一张中品符箓,再勾勾手指,类似的女人便会毫不犹豫地扑上去。

  这些年跟在何长空身边,她见惯了人情冷暖。

  她知道,没有用的东西,没被人一脚踢坏已是幸事,别指望有人关心你。

  最重要的是,此行白山城,前途未卜,而这个男人跟蛮荒妖兽一样强横粗暴,实力又强大。

  她一个弱女子,唯有依靠一个强大的男人,才能在道途之上走得更远。

  念及于此,苏珏似是下定了决心一样,噙着泪,贝齿咬了咬红唇,幽幽道:

  “妾身身怀【水玉阴体】,再有十来年的样子便能彻底觉醒,此去白山城,自当守身如玉,十年内,王道友若能来白山城,又不嫌妾身蒲柳之姿,愿以侍妾身份伺候左右……若十年未至,便是妾身欲守,怕也是守不住了……”

  说罢,苏珏催动法诀,似是开启了某种封印一样,身上荡漾出一丝丝水润灵气一样怡人气息。

  与此同时,她也是用着期待的眼神盯着王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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