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秦慕云和解羿吃着让他们生不如死的午饭时,叶初棠正在吃新鲜的蒜蓉青菜。

  “果然,青菜就得吃新鲜的!”

  白菜虽然储存得好,菜心很新鲜。

  但吃在嘴里,没多少滋味。

  祁宴舟笑着调侃道:“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很久都没吃青菜了。”

  叶初棠时常从空间拿新鲜的蔬菜出来做着吃。

  但那些和每日看着长大的青菜,自然是不一样的。

  “自己从菜地里拔出来的,自然更鲜嫩一些。”

  说完,她看向祁宴舟。

  “能买地吗?我要十亩,都建琉璃大棚。”

  祁宴舟双眸睁大,“阿棠,你知道十亩有多大吗?”

  “当然,毕竟我从小在乡下庄子里长大。是地不好买,还是琉璃大棚没法建?”

  “都不是,你想建便建,等过完元宵,我便去买地,有什么要求没有?”

  叶初棠摇头,“没有,能种东西就行。”

  她当然知道天山郡能买得起高价蔬菜的人不多。

  但北地面积大,冬日不能种菜的州郡很多,想要将菜卖出去,并不难。

  而且,她不仅要种菜,还要种反季水果。

  毕竟地方再穷,也会不缺有钱之人。

  只要不是大面积种植,就不用愁销路。

  祁宴舟见叶初棠对地没要求,说道:“那我就买离郡城近一些的地。”

  “好,你看着办。”

  “要不要先囤一些菜种子?”

  十亩地的面积可不小,一年还能种好几茬,菜种子怕是得拿麻袋装。

  叶初棠往祁宴舟的碗里夹了一筷子青菜。

  “不要,‘鬼盗’那里有种子。”

  “肥料和驱虫药呢?”

  “也不用,我在来天山郡之前,就已经都准备好了。”

  祁宴舟也给叶初棠夹了一些她爱吃的菜。

  “行,那我就去准备良田,以及建琉璃大棚所需的工人。”

  刚说完,他想起一事。

  “阿棠,十亩地的面积很大,全都铺设地龙的话,冬日所烧的木材和煤炭,不可估量。”

  这个问题,叶初棠也已经想好解决方案。

  “等明年开春,方便出行后,我会去找一个煤矿,烧多少煤都不心疼。”

  祁宴舟:“……”

  娘子太厉害,让他无话可说。

  叶初棠又加了一句,“若不追求蔬菜的速成,便能种一些耐寒的,所需的木材和煤炭,会少很多。”

  这一点,祁宴舟很是赞同。

  “行,就按照你说的,将十亩的琉璃大棚都铺上地龙。”

  谈定之后,两人专心吃饭。

  吃完后,两人去后花园散步消食。

  叶初棠的肚子大得吓人,下人见到她都躲着走。

  生怕碰着她,导致孩子早产。

  后花园的路面干燥,上面还撒了盐,不会积雪成冰。

  祁宴舟陪着叶初棠走了一会,发现她的呼吸变得有些急促。

  他连忙关切地问道:“阿棠,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叶初棠也察觉自己有些不对劲。

  今日的胎动格外频繁,好似在提醒她什么。

  但她没有宫缩,羊水也没破。

  她立刻给自己把脉。

  脉搏强劲,没有任何问题。

  叶初棠松了一口气,放下手,说道:“大约是快要生了,身体有些虚。”

  双胞胎极少有足月生产的。

  但她因艾米拉的赐福,孩子还稳稳当当地待在肚子里。

  虽然她感受不到孕肚带给她的负担,却不代表身体没遭罪。

  不然她的身体也不会水肿了。

  祁宴舟一把抱起叶初棠,“回房休息,在你生产之前,都别乱动了。”

  叶初棠靠在祁宴舟的肩头,笑着道:“我在消食,没有乱动。”

  “消食还有别的法子,不一定要走路。”

  回到棠舟院后,祁宴舟不放心,亲自给叶初棠把脉。

  确定她身体健康,孩子也没什么问题,他才放心。

  “阿棠,你若有任何不舒服,一定要说。”

  叶初棠比祁宴舟还要宝贝肚子里的两个孩子。

  她肯定地点头,“放心吧,生产之时,我和孩子都会平平安安的。”

  说完,她摸着肚子问道:“对了,你想好孩子的姓名了吗?”

  她已经和祁宴舟说了,孩子是龙凤胎。

  祁宴舟早就起好了五对名字。

  “予安、予乐,瑾瑜、瑾初,景淮、景汐,时宴、时宜,知煜、知念。”

  (宝子们,你们觉得哪对好听?)

  叶初棠觉得都不错,“等孩子生下来,让他们自己抓阄吧。”

  祁宴舟听完,轻笑出声。

  “自己的名字自己挑,挺好。”

  叶初棠想起邻国要在冬日大举进攻北辰国一事。

  她问道:“邻国最近有动静吗?”

  说起这个,祁宴舟想到了祁家军传来的北蛮消息。

  他温柔地摸了摸叶初棠的头,“不会有动静,北蛮彻底乱了,而且邻国都知道是我的手笔。”

  如今,西北的临州城,东北的宁古塔,西南的南疆,都有他的兵。

  东边和南边临海,一般只有海匪来犯,且成不了气候。

  他用北蛮杀鸡儆猴,威慑邻国。

  邻国暂时不会对北辰国有所行动。

  叶初棠打了个哈欠,“不会行动就好,能安安稳稳过个年。”

  说完,她躺下午休。

  祁宴舟替她掖好被角,出了房间。

  祁府已被装点得非常喜庆,到处都是红灯笼,以及过年的装饰。

  单儿和金枝在剪窗花,说说笑笑的。

  祁宴舟叫来南骁,“开始布置吧,轻点,别吵醒阿棠。”

  “是,主子。”

  西北的冬日很萧条,家里的绿植除了一些常青树,便是各种梅花。

  点缀一些用红纸做的装饰,也算喜庆。

  但祁宴舟今日要办大事,普通的装点不够用。

  他之前就让南骁派人南下,快马加鞭送来了一些耐寒的花。

  花香阵阵,色彩缤纷。

  金枝和单儿没多想,还以为是第一次在天山郡过年,要搞得隆重一些。

  直到南骁拿了一些各色薄纱做成的花朵出来。

  “单儿,我瞧着怎么不太对劲。”

  单儿也觉得装扮得太过精致了一些。

  关键是和过年的气氛不搭。

  祁宴舟对上两人不解的眼神,抬起手指压在唇瓣上。

  两人会意。

  敢情是装扮给小姐看的。

  金枝连忙问道:“姑爷,要我们帮忙吗?”

  “不用,你们忙自己的吧。”

  单儿举起手里的窗花,又问:“姑爷,这窗花还剪吗?”

  “剪,明日贴。”

  祁宴舟说完,去了书房。

  再出来时,他的手里拿着一沓红色剪纸。

  他拿了一碗浆糊,亲自在窗上贴剪纸。

  这剪纸不是窗花,还是祁宴舟亲自刻出的人物小像。

  是他和叶初棠认识之后,发生的点点滴滴。

  当然,他隐去了火毒发作,和叶初棠在寒潭有肌肤之亲的那一段。

  切入视觉是祁宴舟从南疆回京之后。

  他在万宝阁训斥安平郡主,给叶初棠解围。

  吟诗楼内,叶初棠弹《十面埋伏》,他谱曲。

  江南闹瘟疫时,叶初棠拿出预防和治疗瘟疫的良方。

  皇帝逼叶初棠嫁给他,她在辰王府完胜众贵女。

  知她有孕,商量好婚事,他带她去猎大雁。

  凤冠霞帔,十里红妆,自请流放。

  ……

  祁宴舟将他和叶初棠相处之时的重要之事,全都用剪纸展现了出来。

  单儿和金枝看完后,被震撼到了。

  “姑爷,真厉害。”

  “小姐寻了位好夫君,真好。”

  “可这是过年,姑爷贴这些剪纸的用意是什么?”

  金枝猜到了原因,脸上浮现笑意。

  “哄小姐高兴。”

  叶初棠睡了一个时辰才醒。

  她坐起身伸了个懒腰,拨开床幔。

  房间没有大变样,只是多了两盆馥郁的兰花,绑了一些彩纱做的花。

  “过年不应该用红绸装点吗?怎么是彩纱?”

  叶初棠自言自语了一句后,起身下床,去净室洗了把脸。

  她听到院子里有声音,就想去帮忙。

  结果当她推开门,看到门上贴的剪纸后,愣在原地。

  祁宴舟站在内院中央,手里拿着绣满了祝福语的红布条,正在往腊梅树上挂。

  见叶初棠盯着门上的剪纸,笑着问道:“阿棠,喜欢吗?”

  叶初棠转头,看向笑容明媚的祁宴舟。

  “这些剪纸都是你做的?”

  说完,她才发现院子里多了很多花,还被装扮得喜庆又浪漫。

  脑海里突然蹦出一个词。

  求婚。

  她收起想法,不动声色地点了下头。

  “喜欢,这些剪纸,费了你不少时间吧?”

  “不妨事,闲暇时做的,回想着和你发生过一切,很快就做好了。”

  祁宴舟说了谎,为了刻这些剪纸,他时常忙到半夜。

  叶初棠问道:“你怎么突然想弄这些剪纸?还有这些彩纱,为何这般装点?”

  “因为我想在今日,请阿棠再嫁我一次。”

  说完,他从灌木丛的地下取出一捧花,走到叶初棠面前。

  “阿棠,之前的婚礼是演给皇帝看的,不够圆满,我想再娶你一次,可好?”

  叶初棠看着面前的鲜花,不答反问:“这是孙楚教你的?”

  祁宴舟说不上来此刻是什么感觉。

  他放在心尖尖上的人,对她的了解却不及一个外人!

  “是,你和孙楚之间的了解和默契,我望尘莫及,便去问了他。”

  说完,他将花往前递了递。

  “喜欢吗?”

  叶初棠闻到了一丝醋意。

  她倾身靠近祁宴舟,踮起脚尖,轻吻他的唇。

  “你送的,我当然喜欢,成亲的事,我应下了,等做完月子,身体恢复一些,就挑个好日子成婚。”

  祁宴舟立马被哄得嘴角上扬,眉眼舒展。

  “好,我已经在准备了,定会给你一个满意的婚礼。”

  叶初棠收下花,笑着道:“得去找一个花瓶,将花插起来。”

  “青平,去办。”

  “是,家主。”

  祁宴舟怕叶初棠拿花的手冷,又将花拿了回去。

  然后拉着她的手,带她将剪纸看了一遍。

  风穿过回廊,吹动彩纱,飘逸唯美。

  两人携手而站,自成一道风景。

  叶初棠看完剪纸,感慨道:“时间过得真快,一晃眼,大半年过去了。”

  穿越而来之后,她好像一直没有停下来过。

  斗叶家,斗皇家,被流放,各种危险接踵而至。

  好在平安抵达天山郡,安顿了下来。

  不知不觉竟然过去了九个月,她马上就要生孩子了。

  想到这,叶初棠的手落在肚子上,摸了摸。

  生下孩子,才算得上在这异世扎根。

  ***

  次日便是除夕。

  叶初棠和祁宴舟早早就起来了。

  两人穿着喜庆的红衣,像新婚夫妻一样。

  祁府虽然已经打扫干净了,但祁家人依旧拿着扫把,将庭院扫了一遍。

  寓意扫除旧年的霉运邪祟灾祸,迎祥纳福。

  然后又贴了门神,驱邪避凶。

  简单地吃过午饭之后,祁家人一起去祭祖。

  祁家先人的牌位早就送来了天山郡,祠堂也建好了。

  男子和正妻,以及嫡女入内上香,三跪九叩。

  其他人在外跪下,磕头作揖。

  叶初棠的身体不方便跪拜,只上了香。

  老祖宗虽然对此不满,但也没理由数落叶初棠。

  若强逼叶初棠下跪,害她早产,他们二房怕是会被扫地出门。

  祭祖完,主子们开始给下人发赏钱。

  叶初棠只给单儿也金枝准备了,一人一百两。

  大房剩下的下人,都由祁老夫人给。

  来了天山郡后,祁宴舟不想叶初棠太操劳,就让老夫人暂代了掌家之权。

  发完赏钱,下人们就去厨房准备年夜饭。

  祁家人在正厅里说话聊天。

  自从上次闹得不愉快后,两房就没聚在一起吃过饭。

  二房倒是邀请过两次,但大房都找借口推脱了。

  但在二房的不停示好下,两家的关系倒是亲厚了不少。

  所以聚在一起聊天,还是有很多话题的。

  陈家母女也在。

  她们已经和祁家人很熟悉了,并不拘束。

  陈若云的外伤好了很多,但身体还需要好好调养。

  如今能走路了,就是不能太劳累。

  她一直盯着门口看,好似在等什么人。

  叶初棠猜到陈若云在等谁。

  她之前就察觉到了她对宋景宁的态度不一般。

  于是,她直白地问道:“陈姑娘是在等宋公子吗?”

  陈若云不是个扭捏的人,性格爽朗,直言直语。

  她点了点头,“是,宋公子说今日会来祁家吃年夜饭,这会都未时过半了,他怎么还没来?”

  PS:听大家的双胞胎名字:景淮,景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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