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宁韶明的怀疑,常笙画则是表示——就算有阴谋,关你什么事?

  然后常笙画就溜达着走了,只剩下宁韶明在吹胡子瞪眼,气得不行。

  因为是出来外头干活,纪律没有在歼龙驻地的时候那么严谨,起码手机是能用的,信号也是满格的,感觉很久没有经历过有网络的日子了,常笙画颇是感慨地把充好电的手机从行李里拿了出来。

  常笙画收拾了一会儿衣服和日用品,果然很快就接到了斯文德的电话。

  “终于出来放风了?”斯文德调侃地道。

  常笙画凉凉地道:“我也可以不出来,反正每次要苦苦等召唤的人又不是我。”

  “……”斯文德很无语,“常,你口头上被占个便宜都会死吗?”

  常笙画想了想,好像很诚恳地道:“不好意思,最近跟宁韶明聊得多了,被他带歪了。”

  谁让宁韶明就是个不肯认输的脾气呢,嘴上就更倔了,常笙画都觉得自己跟他斗嘴斗多了,毒舌技能都愈发进步了。

  斯文德把她的话在脑子里过了一遍,然后喃喃道:“我怎么听着就这么奇怪呢……”

  常笙画没有打算跟斯文德继续这个话题,“你是打算亲自过来,还是交给我来处理?”

  斯文德沉吟片刻,“原则上我是要过去给你帮忙,不过跑到昆县去……好远啊,我不太想出门。”

  常笙画被噎了一下,由衷地问:“……你终于实现了靠一根网线就能活下去的愿望了吗?”

  斯文德忍住继续怼她的冲动,“说真的,我有必要过去吗?要是你觉得有什么事是我远程弄不了的,那我待会儿就买票飞过去。”

  常笙画思考了一会儿,“这个倒不急,等真正行动的时候再说,你查到甘老板最近的行程了吗?”

  斯文德道:“嗯,待会儿发给你,算是我们运气好,这两个月里他起码有一个月是呆在自己的老窝里的。”

  而甘老板的老窝……非常巧合,就在昆县所在的觅川市的市区那边。

  常笙画对这个答案很满意,“看来我们能跟他正面碰上的机会有不少,他最近有往京城跑吗?”

  斯文德幸灾乐祸地道:“他刚跟常家搭上线,就被人揍进医院了,常若诗被你爸禁了足,跟你的婚约又没有谈成功,宁韶明闹了那一出,搞得很多人都盯着常家那边,你爸也不好干点什么,他现在就是想跑去常家也跑不动了。”

  常笙画若有所思,“那他在南边找过我吗?”

  常笙画当然不觉得是自己多有魅力,会被甘老板连面都没见就念念不忘,只是甘老板想要跟常家沾边好办事,她这个常家小女儿就是目前最好的突破点——谁让常若诗把她形容成一个任性妄为又刁蛮任性的火爆小辣椒呢——甘老板暂时不能跟常宫锦攀交情,就一定会想办法找到常笙画。

  斯文德回答道:“找是找过,但是没有找得很频繁,他前段时间的行程挺多的,我怀疑他最近是不是有什么大的行动。”

  常笙画想到歼龙大队能被她钻空子调到这里来的原因,眉头顿时皱了皱,“你想办法往下查,看他的势力最近在哪里活动得比较多,你自己也注意别被人盯上了。”

  斯文德显然很自信,“放心吧,只要我藏在网线背后,谁也别想找到我。”

  放下手机之后,常笙画的脸色并不是太好看。

  她来查甘老板,其实是有两个原因的。

  第一就是上次在联谊会上,两个逃犯故意犯罪,嫁祸给胡小戈和余庆栗,试图把整个歼龙大队抹黑,让他们不得翻身,但是常笙画插了一脚,事情就拐了个弯,两个逃犯“自杀”身亡,歼龙大队成为无辜路人。

  随即,常笙画就查到这两个逃犯是甘老板手下豢养出来的,极有可能是借给了常笙画正在追查的那批势力,让他们去给歼龙大队找麻烦。

  常笙画在确定甘老板在和常若诗联系之后,就安排了人去堵甘老板,试图找到相关的蛛丝马迹。

  谁知常笙画一个没盯紧,就被为她打抱不平的宁韶明破坏了计划,宁韶明把倒霉的甘老板揍进了医院,当晚行动的眼线在按计划行动的时候就很不幸地被曝光了。

  常笙画不得不在宁家抓走宁韶明之后,临时改变计划,把宁韶明跟宁家的事情闹大,搞得整个京城戒严,限制了甘老板的手下去逮人的速度,这才成功把那个眼线救走,她在甘老板身上找线索的计划也搁浅了。

  至于查甘老板的第二个原因,就是因为他的真名叫做甘石荣,是常笙画和她以前在You-Know-Who的小队一直追查的对象。

  那时候关一径的父亲已经被害,他们查来查去都在那批势力的边缘徘徊,甘老板是他们能找到的疑似的突破口之一,可惜他们还没来得及查,就已经被上头注意到了。

  再之后,常笙画所在的小队不明不白地失手阵亡,只剩下她一个人活了下来,通过跟常家的交易离开了Z国,跟踪甘老板这条线的事情被搁置,要不是他突然出现,跟常若诗搭上关系,常笙画还不一定想得起来这个人。

  常笙画将手机放在床头柜上,然后把自己扔进了被褥里,深呼吸。

  不急,不急,查是要查的,但是不能查得太快,如果像是当年那样打草惊蛇,歼龙大队就是下一个和她的小队一模一样的牺牲品。

  常笙画平复了心情,闭上眼睛,沉沉地睡了过去。

  梦里,似有故人来。

  第二天凌晨,天上还下着蒙蒙细雨,冷不丁一声哨响,就把全体歼龙成员给叫起来了。

  虽然换了个地方,但是不用倒时差,宁韶明照常召唤众人出早操,除了作为军医随行的楼笑倾之外,其他队员们都穿着普通部队士兵的作训服,精神抖擞地到了楼下的空地上集合。

  常笙画也慢悠悠地晃了出来,站在了宁韶明的旁边,顺手拍了拍大哥的脑袋。

  拿着哨子的宁韶明不免多看了她两眼。

  这个女魔头的强大自制力简直有点变态,离开部队七八年还能保持足够的训练强度不说,还能每天跟着歼龙大队的作息一起早早起床,哪怕是宁韶明,在休假没事做的时候都喜欢赖个床睡个懒觉呢。

  常笙画侧过头来,似笑非笑地看着他,“宁中队,你又在脑补什么奇怪的东西?”

  宁韶明一脸的正直,“哪有在脑补什么,我是在很认真地数他们到齐了没有。”

  常笙画的目光在他脸上转了一圈,“哦?你数完了吗?”

  “数完了,都到齐了~”宁韶明心道你才揪不住这种小把柄呢,然后转头就吼道:“兔崽子们,互相检查负重,谁敢偷懒,就等着背沙包吧!”

  队员们立马一对一地互相检查,其实宁韶明倒也不担心他们会真的偷奸耍滑,只是互相检查的时候会注意对方的负重或者是鞋带什么的有没有绑好,虽然只是小事,但是下雨天湿滑,宁韶明还是不希望因为疏忽出点什么事,摔一跤也是会受伤的。

  队员们在相互检查,宁韶明随手也帮常笙画检查了一下,这女魔头觉得好玩,也绑了负重,宁韶明不担心她的体力不行,所以也没让她摘掉。

  见宁韶明顺手还拽了一下她的鞋带,看绑得牢不牢,常笙画的表情实在有点微妙。

  这个炸毛小狮子吧,说他多敏锐吧,平时也的确很多事情都不会多想,说他粗心大意吧,他在很多细节上又特别让人感动,就像是昨天刚一下车,他就去药店买了一堆藿香正气水要求每个人都喝一瓶,免得不适应南边的气候而闹肚子,难怪歼龙的人一直对他死心塌地的。

  要不是全体歼龙成员都是汉子,常笙画简直怀疑他已经撩妹无数了,当然,他撩到的汉子也不比妹子少,什么辰津啊李岩南啊……咳咳!

  宁韶明也没留意常笙画诡异的表情,确定大家都检查好了之后,这才招呼全员出操,“走吧,负重一万米,紧接着五百个蛙跳,声音小点,别影响到别人了。”

  队员们下意识地降低音调:“是。”

  这一趟是出门两个月,下回还不知道又要去哪里,宁韶明保守估计他们今年都不能进行正常的训练了,为了不让队员们的身体素质落下来,宁韶明是时刻准备磨练他们,恨不得不放过每一分每一秒。

  常笙画倒是劝了他几句,让他不必急于求成,身体素质能保持就行了。

  其实现在最重要的是磨练他们的心性,不然的话再能打也没有用,总会有人逮得住他们的弱点加以攻击。

  宁韶明听进去了,这才没有太过焦虑。

  等到昆县警方那边的人起床的时候,队员们已经把一万米都跑完了,五百个蛙跳也快要做完了,一身汗湿满头雨滴,看得人咋舌不已。

  一万米跑到中途的时候,楼笑倾也出来跟着他们跑了几千米,然后跟宁韶明打了个招呼就回去了。

  常笙画没打算跟这群精英兵拼体力,只跑了一万米,蛙跳的时候也就象征性地跳了一百个,这会儿便站在操场上监督他们训练。

  大哥跟在她旁边亦步亦趋,旁人都以为这是她养的军犬。

  “胡小戈,跟紧点,”常笙画跟在队伍最后头的胡小戈背后,幽幽地道:“如果你不想我帮忙的话。”

  胡小戈完全不想知道她会怎么帮忙,吓得立刻就飞窜出去,把落队的距离都补回去了。

  陈局长拎着早餐过来的时候,看到大家都在平时空无一人的操场旁边围观,结果凑过来一看,就看到昨天来报道的那支部队居然在晨练,看那汗流浃背的样子,显然是练了好一段时间了。

  “陈局,”旁边有个警察对他道,“这次来的兵不简单啊,感觉不像是武警那边的吧?”

  陈局长敲了敲他的脑袋,“打听这么多做什么?吃你的早餐去。”

  说罢之后,陈局长看了一眼热火朝天的操场,露出若有所思的脸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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