遭到万蛇噬咬上伤好后,李南方始终不想面对这个东西。

  其它部位的皮肤,随着蛇毒的消散,都已经恢复了平时的样子,相信再过上几个月,那些暗红色细齿痕,就会彻底消失了。

  唯有这个部位,恢复的最慢不说,还留下了相当大的后遗症,那些密布周遭的细齿痕,都变成了向外突起的肉刺,米粒般大小,最长的足够半厘米,就像得了性病后的湿疹。

  尤其是起反应时,这些肉刺,也随着变长,变硬,就像刺猬披的那层皮,看来,就算蛇毒彻底散尽,性功能彻底恢复了正常,这些肉刺也不会消失了,这让李南方每每撒尿时,都会有种说不出的自卑。

  也正是这种自卑,极大影响了他这方面的敏感度。

  不过他也很清楚,他早晚都要面对这个现实,毕竟身遭万蛇噬咬没有丧命,还没失去最起码的功能,就已经是老天爷开恩了。

  所以当贺兰小新花钱执意要看时,他没有太过勉强,也做好了被耻笑的准备。

  谁成想,贺兰小新在惊讶过后,不但没有耻笑他,反而很羡慕的样子,说他是因祸得福。

  李南方有些傻眼,眨巴着眼睛搞不懂她怎么会这样说。

  贺兰小新没有再解释什么,站起来弯腰伸手,从对面沙发上,拿过黄雯的小包,从里面取出一盒东西,扔给了他。

  这是一盒国际知名品牌的安全套,高级货,售价不菲,李南方对此不陌生,拿出一个举在眼前,有些狐疑的望着贺兰小新。

  贺兰小新坐下,说:“撕开看看,你就知道了。”

  撕开包装,当李南方看到安全套上那层橡胶刺后,终于明白她为什么这样说了。

  随着人们对某些东西的追求,所用万物都在飞快的进化着,其中就包括安全套,早在上个世纪末时,就有了带刺的安全套,这样能在与女人做时,充分让她们通过橡胶刺的摩擦,产生以往得不到的欢愉。

  李南方长满了肉刺的小兄弟,就相当于带上了这种安全套。

  不过毫无疑问,男女们在做时,都不怎么喜欢戴套,毕竟这玩意总是隔着一层皮,真实感下降不少。

  但李南方的就没这种遗憾了,所以贺兰小新才说,他会被女人喜欢的。

  以前,我怎么就没想到这一点呢?

  李南方低头看了眼,长长的松了口气,发自内心的说:“新姐,谢谢你能开导我,终于让我走出了阴影。”

  “哈,你谢我做什么呀?就算我不说,你早晚也能发现这个优势的。”

  贺兰小新哈的一声笑,又问:“怎么,你在伤好后,还没碰过女人?”

  “碰过。”

  李南方想了想,说:“不过真正碰过的就是一次,还是在黑灯瞎火中——跟你说实话,我为什么来夜场,但你别笑我。”

  “我干嘛要笑你啊?你干公关,就像我花钱来买乐子,都是逢场作戏当不得真的。等我走出会所,我们就会忘记对方是谁了。说说吧,我很感兴趣。”

  贺兰小新耸耸肩,端起酒杯时,包着黑丝的右脚抬起,在那东西上蹭了起来。

  李南方也没管她,反正这种轻量级的骚扰,对他起不到任何作用,点上一颗烟,刚要张嘴,女人抢先说道:“我知道了,你来这儿干公关,主要是想治愈它的反应迟钝。”

  “你真聪明。”

  李南方发自内心的称赞。

  贺兰小新却摇了摇头:“可也不对啊,你该去找公主——哦,忘了,你没钱,又想借助这种场合的刺激,来治愈自己,所以唯有干公关。”

  “差不多就是这样了。”

  李南方当然不会告诉她,自己跑这儿来干这种让祖宗蒙羞的工作,主要是为了自污,能够让小贱人在他面前再次趾高气扬。

  “嘿,嘿嘿,你倒是一举两得,既想治病,还想挣钱。”

  贺兰小新却冷笑一声:“今晚,你也就是遇到我这个脾气好的,不和你一般见识罢了。换个会员,这会儿你早就让会所老板砸断腿,扔阴沟内去了。”

  “我的运气,一向都不错的。”

  “那,这算你伺候我,还是我伺候你?”

  贺兰小新脚上稍稍用力,问道。

  李南方反问:“你不花钱,我会让你玩儿吗?”

  “卧槽,还有这说法。”

  贺兰小新骂了句,缩回了脚。

  她这句粗话,倒是很合李南方的口味,笑着拉上拉链:“其实就这么回事,比方我是客人,你是公主,我想这样对你,不给钱,你肯定不愿意。”

  “可享受的是你。”

  “我刚才不也给你捶腿了吗?”

  “你特么的那叫捶腿吗?一点技术含量都没有。”

  “我是新来的,还是很有自尊的男人——勾手指干什么,有什么话直接说。”

  “打个赌。”

  贺兰小新忽然兴奋起来:“以十分钟为限,我如果把你搞硬了,你得乖乖听我的。如果没搞硬呢,那就,就——”

  李南方问:“就什么?”

  “就算我输了,白白给你服务。”

  “行,貌似我不吃亏。”

  李南方想了想,说:“不过,我如果输了,你不提出的要求,不能有损我的自尊。”

  “知道。一个鸭子,还真尼玛的把自尊当回事了。”

  贺兰小新不耐烦的骂了句:“赶紧的,把家伙再掏出来。”

  “就以你所说,十分钟为限,闹钟一响,我还没动静,就是你输了。”

  李南方拿出手机,定好了十分钟的闹钟。

  贺兰小新没理他,站起来掀起裙子,坐在了他身上,用两根用黑丝包裹着的长腿,夹住那长满肉刺的东西,缓缓摩擦了起来。

  看上去很有女王范的少妇,跑来会所花钱,却以这种方式找乐子,李南方觉得很奇妙,不过稍一琢磨就知道怎么回事了,她需要的不是男人,而是带有邪恶的刺激。

  李南方忽然想到了一个笑话,说某二笔青年总是不开窍,女朋友特着急,某夜,忽然给他打电话说卧室灯泡坏了,就她自己在家,她很怕,让他赶紧去。

  二笔青年立马打车跑去女朋友家,干脆利索的换上灯泡,拍了拍手转身走了,还笑话女友笨的像猪,换个灯泡都不会。

  他不知道怎么就想到了这个笑话,可能是觉得自己就是笑话里那个二笔青年吧,贺兰小新都这么卖力了,他愣是没反应不说,还拿起手机说:“快点啊,还有七分钟,你就输了。”

  “草,少尼玛的哔哔,这是干扰姑奶奶发挥呢?”

  贺兰小新也怒了,真要玩不硬这家伙,是对新姐女人魅力的沉重打击,索性抬手脱下上衣,屈膝跪在地上,双手捧着那对雪白的丰满,就像肉夹馍那样。

  大杀器一出,没过一分钟,李南方果然可耻的硬了。

  “哈,你输了。”

  这会儿脑子肯定进水的贺兰小新,欣喜异常,刚要松手站起来,李南方忽然抬手采住了她头发,把她刚给的那些钞票砸在身上,说:“把它弄吐了,老子给钱。”

  “滚尼玛的,当姑奶奶是什么人了?”

  贺兰小新挣开他的手,站了起来。

  李南方抬头看着她,问:“你是不是有病?”

  “你才有病。”

  “我是有病,但我是身体上的,你却是心理上的。”

  李南方坦然承认:“你以前,肯定被男人伤害过,才能在这种情况下,没有那种心思。”

  “不错,算你孙子说得对。”

  贺兰小新吸了下鼻子,穿好衣服坐在沙发上,拿过李南方的香烟点上一根,问:“想不想听我说说?”

  李南方一口拒绝:“不想,没兴趣。”

  “草,想听,姑奶奶还不想说了呢。”

  “赶紧说你的要求吧,我输了。”

  “以后再说,现在想不起来。”

  贺兰小新又吸了下鼻子,张嘴打了哈欠:“累了,我要走了。小子,你叫什么名字?以后我来这儿,再点你的钟。”

  “叶沈,叶子的叶,沈阳的沈。”

  李南方说:“想来,就趁早,指不定哪天我就不干了。”

  “就算不干了,你也欠我个要求。走了。”

  贺兰小新把黄秘书的包一起拿起,走到门口又转身看着他:“今晚,过的还算愉快。”

  “神经。”

  等她关门出去后,李南方低声骂了句。

  他知道,有很多女人,表面上看上去很风光,但来到这种环境内后,就会展现出变态晦暗的心理,变着法的折磨男人,或者被折磨。

  很明显,这个新姐的心理就不正常,如果他刚开始时就屈服,为她提供跪式服务,还不知道怎么被她践踏呢。

  如果她正常,那么她就不会原谅李南方动手打黄秘书,更不会与他打赌,给他搞硬了,老话说得好,大千世界,无奇不有。

  “她可能是在吸毒吧,刚才忽然就打哈欠流泪的了,不过这也很正常。”

  李南方拣起钞票,粗粗点了遍,竟然有三万多块,而他貌似啥也没干,这确实是门大有钱途的职业。

  帮、帮帮,刚把钱装起来,有人敲响了房门。

  是勇哥,满脸的惊喜:“卧槽,兄弟,你行啊,初来乍到,就搞定了一个至尊会员,她临走前,特意对马经理说她很满意。不错,你是干这一行的天才。”

  李南方谦虚的说道:“勇哥过奖了,我也没做什么,就是陪客人喝酒聊天。”

  “能不失、身,就能把客人伺候满意了,这就是本事,但也是遗憾,毕竟刚才那俩女的,啧啧——”

  进来后就吸留几下鼻子,没有嗅到某种气息的勇哥,相信李南方没撒谎,脸上有些遗憾的啧啧了两声,随后说:“哦,对了,再交给你一个任务,去七楼九号包厢,那边的几个娘们,都特么玩疯了,先后有两个兄弟弹尽粮绝爬出了战场。就这还不满意,马经理急得嘴上都起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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