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阿姨与冯云亭外出十数个小时这件事,是李南方有生以来最大的痛。

  尤其她在回家时,还拿着一些用过几个的安全套。

  所以,无论岳梓童说什么,他都不会相信狼狈不堪,香汗湿透重衣的小姨,并没有亲手给他织就一顶绿帽子。

  可在他的内心最深处,却是心存侥幸的。

  他希望,岳梓童真没有做任何对不起他的事。

  她和姓冯的外出回家后,那副被男人推倒好多次的狼狈样子,是事出有因的。

  再加上南方集团展台走秀的工作,急需他来主持,所以他才能忍住,没有立马去找冯大少。

  但杨逍这番话,却把李南方心底最深处的那丝丝侥幸,给砸了个粉碎。

  如果这番话是别人说出来的,看在他小姨始终理直气壮的份上,李南方可能还会怀疑说这番话的人,是故意挑拨,来离间他与小姨之间真挚的爱情。

  可说出这番话的人,是杨逍。

  一个不谙世事的土鳖。

  就这样一个为了林依婷不肯夸他长得帅,都要用大狗——一个为了看他们吵架,不惜放下超级高手架子,去给他拿水的土鳖,会有故意挑拨离间他们的智商吗?

  当然,没有!

  所以,杨逍说岳梓童已经被冯云亭给睡了,那么她肯定就是被睡了。

  忽然间,李南方只感心灰意冷,对任何事都提不起兴趣来了,缩回揉着后背的手,转身慢慢走向了仓库门口。

  杨逍奇怪的问:“喂,我还没有听你多夸我几声帅,你怎么就要走了?”

  “回家,找你爸,让他可劲儿夸你去好了。老子没空。”

  李南方头也不回,脚步不停,懒洋洋的说。

  杨逍并没有意识到,李南方这样说,其实就是骂他,只说:“我父亲早就死了。”

  “那你喊我几声亲爹,我就会多夸你几声,你好帅。”

  “你找死!”

  杨逍总算看出李南方是在玩他了,脸色一变。

  “随便你。”

  李南方停住了脚步,回头看着他,连声的冷笑:“过来吧,老子保证不会还手。”

  正准备扑过去的杨逍,停住了脚步:“你走吧。”

  李南方一怔:“怎么又让我走了?”

  “因为我看出,你现在心里很痛苦。你现在,肯定恨不得去死。哈,哈哈,我和你又不是很熟,干嘛要满足你的心愿?”

  大笑声中,杨逍走到那条死狗旁,右脚飞起。

  呜!

  一声厉啸声中,把哈士奇钉在车盖上的黑色军刺,居然被他一脚踢飞,黑色闪电般向李南方激射而去。

  本能的,李南方身子左歪,抬手抓住了军刺。

  “李南方,你如果还是男人,那就用这把刺,去杀掉岳梓童与姓冯的男人,然后再自杀。”

  杨逍笑着说:“我虽然不是太懂你们的规矩,可我却知道,无论在哪儿,又是在任何时候,女人背着自己丈夫与别的男人通、奸后,这都是男人死都无法忍受的。”

  李南方脸色阴沉的看着他,没说话。

  杨逍只是笑嘻嘻的,看着他。

  “岳梓童,还不是我老婆。无论她和谁睡,那都是她的自由。”

  李南方收好军刺,缓缓说出这句话后,转身走出了仓库。

  目送他的背影,消失在外面茫茫大雪中后,杨逍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了。

  林依婷忽然说话了:“你是骗他。岳梓童,与那个姓冯的之间,是清白的。”

  “我会骗人?”

  杨逍回头,看着林依婷的脸色,似笑非笑:“别以为,我看不出你们都把我当作不谙世事的——”

  林依婷忍不住打断他的话:“土鳖。”

  土鳖这东西,不管是在华夏古代,还是现代,任何地方,几乎都是孤陋寡闻,无知的代名词。

  所以杨逍当然能听懂,双眸眯起时,话刚出口就后悔不已的林依婷,连忙说:“是他,李南方这样形容你的。”

  杨逍微微歪着下巴,问:“那你觉得,我是个土鳖吗?”

  李南方不顾自己生死,飘然离开的现实,让林大小姐真切意识到,如果她再保持所谓的尊严,傲气,那么她的后果不要太好。

  那只哈士奇虽然已经死了,可死变态的男人在折磨女人时,天生就该有好多方式的。

  为了能活下去,林依婷只能说:“你看起来像土、土那个什么。或许,你确实是在与当前社会脱节的环境下长大,不谙世事。但你绝不是他以为的土鳖,你的智商也很高。不然,也不会撒谎来打击他了。”

  杨逍来兴趣了:“那你快说说,你是怎么看出,我是撒谎骗他的?”

  林依婷摇头:“其实,我也没看出你在撒谎。”

  杨逍有些迷糊,皱眉问:“干脆点说,别云山雾罩的装高人。”

  “我现在这样子,哪儿还有心情装高人?”

  林依婷苦笑了下:“我确定你是在撒谎,那是因为我特意深刻了解过岳梓童。她,不是那样的人。”

  在决定来青山,要不遗余力的打击报复李南方时,林依婷当然会做好充足的准备,以及彻底了解他在青山,都是有哪些势力。

  让谁来做这些,都无法忽略岳梓童的存在。

  岳梓童是李南方未婚妻这件事,陈大力都知道,林依婷实在没理由不知道。

  别看岳梓童早就被岳家逐出了家门,但她终究是曾经的岳家大小姐,在社会上还是有一定的人脉圈子,比方与她关系好到如胶似漆的贺兰小新,苦追她数年的扶苏哥哥。

  就因为下了大力气,来深刻了解岳梓童,所以林依婷才坚信,她绝不会背叛李南方,去和冯大少去乱搞毛。

  “你错了。也对了。”

  杨逍听完,摇了摇头,又点头。

  林依婷不解。

  “说你对了,是我确实在恶作剧,故意让李南方难受的。哼哼,谁让他好像不把当回事的?”

  “那我能问问,他既然没有把你当回事,你为什么却又放他走吗?”

  林依婷在说这些话时,脸上自然浮上了不甘的神色:“就因为我不肯说你帅,你就那样对我!”

  “以后,你如果不肯说让我喜欢的话,我还是会这样对你。”

  杨逍冷冷地说:“不但是你,对任何人来说都是。至于我会怎么处置你们,那要看我的心情了。在云阁山上时,岳梓童也曾经违逆我的意思。不过,那时候我心情很不错,这才放过了她。但,这些任何人中,不包括李南方。”

  “为什么?”

  “就因为他是李南方。是,独一无二的李南方。”

  高深莫测的笑了下,杨逍把话题扯回了正题:“再谈你错的地方。岳梓童,并不是像你所说的那样,不会和姓冯的同寝。实际上,如果不是我出手,她昨晚就真让李南方戴上绿帽子了。呵呵,那个女人,并不是李南方的良配。她,太任性了些。”

  “就像你。不对,她可能比你还要任性。”

  低头看着林依婷,杨逍说:“如果,今晚把你换做是她。她宁可被我折磨致死,也不会像你这样,没骨气的求饶。所以,你不如她的。”

  林依婷脸色一红,很想反驳他,话到嘴边却变成了:“你、你到底想把我怎么样?”

  “你虽然不是太有骨气,我和李南方都看不起你。但总的来说,你现在对我很有用处。我想和你合作,一起谋取李南方的南方集团。你,意下如何?”

  在南方集团主办的走秀现场时,杨逍就已经和林依婷说过要合作的事了。

  只是那时候,林依婷用一个冷冰冰的滚,回绝了他。

  现在,杨逍再次提起,而且还在加了一些看不起她的话后,林依婷在用力咬了下牙后,却点头:“好。”

  “但愿我们合作愉快。”

  杨逍笑了,抬头看向了仓库外面,喃喃地说:“这雪,怎么还没有停止?”

  雪还在下。

  飘飘洒洒,没有丝毫止歇的意思。

  雪落无声。

  也不知道是谁,最先说出了这四个字。

  短短几个字,就能让人联想到大雪纷飞的夜晚,一望无垠的雪白,灰蒙蒙夜空下的极远处,有一盏孤灯,随着冷风不住地摇拽。

  手持钢枪的军人,标枪般伫立在岗楼上,任由风吹雪打,却一动不动,仿似雪人。

  这是一座占地足有三十亩荒地的“四合院”。

  真正的四合院,东西南北的高墙,高度,厚度,长度都是相同的。

  这儿的雪,比千里之外的青山,更大,下的也更早一些。

  被大雪覆盖的大院里,看上去空荡荡的,但如果真发生什么意外情况,在三秒钟内就会灯火通明。

  半分钟内,就会有至少一个排的战士,从东边那排平方内冲出来。

  一分钟内,本来看上去很空的院子里,就会响起装甲车的怒吼,武装直升机螺旋桨的呼啸。

  这是一座监狱。

  军方监狱。

  能够被关押在这儿的人,并不仅仅是犯错了的军方人士,还有外界来的非常罪犯嫌疑人。

  贺兰小新,就是在这座监狱的“外客”之一。

  军队,本身就是铁血的代名词。

  军人的环境都不怎么样了,更何况是监狱内的犯人呢?

  所以,本该在内地蹲大牢,能享受到一室一厅特殊待遇的贺兰小新,只能被关在最多四平米的监牢中,坐在冰冷的木板床上,缩成一团,用手紧紧抓着裹在身上的毛毯,不时的伸手,哈一口热气。

  太冷了。

  没有暖气,甚至都没有被子,只有一床毛毯,以及身上的黄大衣。

  如果不想在这零下二十多度的囚室里被冻成人棍,她唯有与其他犯人那样,不住地发抖,取暖。

  可能是看在她身份不一般的份上,她囚室的西边墙上,挂着一台十四英寸的黑白电视机。

  刚看到这个电视时,贺兰小新还是很惊讶的,这都什么年代了,还有这种古董级的玩意?

  但就因为她的囚室内,多了这么个古董级别的电视,所以这间囚室被编号。

  一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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