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发疯时,都有个毛病,那就是喜欢去抓人脸。

  男人无论长得丑俊,也都有个毛病,那就是特不喜欢被人抓脸。

  长相俊的男人,还得指望这张脸来泡妞呢。

  长相丑的男人——本来爹妈就已经很对不起他了,再被女人抓花了,那岂不是更加悲惨?

  李南方肯定是前者了。

  当汉姆嘶声叫骂着,张牙舞爪的扑上来后,他本能的就想抬脚跺出去。

  可右脚刚抬起,心中就低低叹了口气,身形一闪,躲开女人不顾一切的猛扑,顺势抬手在她后背推了一把,让她见识了下什么叫“四两拨千斤”。

  噗通一声,汉姆就再次脸朝下的扑倒在了地上。

  不过这女人疯了,立即弹身跳起,好像一只母老虎那样,返身再次嗷嗷叫着扑了上来。

  李南方再次闪开,又是一推。

  汉姆又是个狗啃食。

  如是者再三,女人终于醒悟俩人之间的武力值相差悬殊了,和他动粗没有屁的意思,翻身坐起后,双手猛地一拍大腿,昂首仰面嚎哭了起来。

  李南方有些懵逼。

  他小时候在八百时,就曾经看过村长两口子打架。

  村长老婆挨揍后,就这样坐在地上,拍着她的大腿,哭天嚎地,好像唱歌那样:“没人性的混账东西啊。妄我把大好青春都奉献了给你,为你生儿育女,洗衣做饭任劳任怨,各种姿势随便你搞,宁可呛死也不吐——我不活了啊。老天爷,你快打雷劈死这混账吧。”

  每逢如此,村长那老东西就会面红耳赤,恨不得把脑袋钻到裤裆里去,哪儿还顾得再打她?

  自然是怒骂着,从后面拦腰抱住她,往家里拖。

  然后,村长老婆自然是反手,一把就把男人脸抓花了。

  这是乡下老娘们才会用的手段,李南方却没想到,全世界都臭名昭著的人贩头子,竟然也会用这手。

  听听,听听这臭女人都是嚎哭了些什么呀?

  什么李南方呀李南方,你这个该死一万遍的王八蛋,骑在俺身上好像打井那样草了大半夜,胯骨都被你给搞断了,走路时都是外八字了,更为你孕育了罪恶的种子,你却这样对俺,还是个人吗?

  幸亏这是在小荒岛上,除了躲在茅草房内的杨人妖,坐在远处发呆的白牡丹外,就再也没有第三个吃瓜群众了,算是给李南方留了点面子。

  可总这样嚎哭下去也不行啊。

  这臭女人越说,内容越踏马的下流,让李南方这个标准的流氓听后,都想一头撞死在礁石上了。

  “行了,别嚎了!”

  当汉姆嚎出以后若是生个儿子,就教唆他去当老鸨,若是生个女儿,就在她屁股上刺上“华夏李南方之女”的字样,去红灯区做生意后,李老板彻底的崩溃了,冲过去伸手去捂她的嘴。

  却感觉眼前一片黑影袭来,接着有狠辣的风声,冲着他下面最脆弱的部位扑了过来。

  “啊,小心!”

  艾微儿的示警声,还在空气中传播时,李南方已经迅速一个侧翻。

  及时躲开了汉姆撒过来的一片黄沙,踢过来的撩阴脚。

  这女人,不愧是人贩头子,在被李南方虐到几近崩溃时,仍然能借助一切能利用的机会,来伺机反击。

  李南方翻身爬起后,勃然大怒,刚要再扑过去,把这不要脸的给掐死,却见她——开始拿拳头,狠砸她自己的肚子,叫喊着要把那个孽种打出来,不要玷污了她本来是留给上帝的神圣温床。

  李南方又懵逼了。

  男人再怎么机智果断,可对付女人撒泼时的办法,却不是很多。

  再揍她?

  总不能真弄死她吧,毕竟她怀了他的孩子。

  去劝她?

  别逗了,谁知道这女人接下来又会使出什么手段。

  不管她?

  也不行,真要把孩子打没了怎么办?

  李南方操劳大半夜,好不容易才撒下的种子辛苦,岂不是就此付之东流?

  就在李南方面对汉姆的撒泼,无计可施时,艾微儿及时跑了过来,拉着他就像椰林那边走:“别管她。你越管她,她就越来劲。”

  李南方不放心,一步三回头的:“她如真发疯自残了呢?”

  “你就听我的。我说没事,就没事。我是女人,岂不知道她心里是怎么想的。你看着,只要你走了,没有再看戏的了,她傻了才会继续表演。”

  艾微儿冷笑着,不由分说拽着李南方,加快了脚步。

  果然,当他们走出十多米远后,汉姆停止了自残行为,冲她嘶声骂道:“谁家男人腰带没扎紧,露出你这个表面道貌岸然,实则满肚子男盗女娼的小婊,来管我的事!”

  汉姆以前隐藏行迹时所用的身份,可是站街女。

  全世界各处的站街女,在骂人这方面的功夫,绝对是超一流的。

  恶毒,狠辣不要脸。

  不把人骂到一脑袋撞死在电线杆子上,誓不罢休的。

  艾微儿被汉姆源源不断的污言秽语,给骂的全身都发红了,紧咬着嘴唇,用力一跺脚,松开了李南方。

  看出艾微儿要去找汉姆拼命,李南方赶紧拉住了她。

  艾微儿娇滴滴的样子,去和人贩头子动粗的下场,绝对不要太好。

  这花容月貌,细皮嫩肉的,真要被汉姆抓上几道,李南方会疼死的。

  艾微儿却猛地甩开李南方,不管不顾的快步走向了汉姆。

  李南方连忙追了上去,他可是看到汉姆双眸中,有阴谋得逞的寒光闪过的,知道这女人是故意激怒艾微儿,要趁机毁了她这张脸的。

  “你别管我。”

  艾微儿回头,看着李南方,态度极其认真,又不容侵犯的样子:“我要做什么,我很清楚。”

  李南方愕然了下,唯有松开。

  他就搞不懂了,娇滴滴的白牡丹,对怼刁蛮阴狠的黑牡丹时,哪来能把对方搞定的信心。

  接下来,李南方表示——他总算是长见识了。

  走到距离汉姆两米的地方,艾微儿停住了脚步,冷冷看着汉姆:“站起来。”

  本来,看到她过来后,汉姆就想找机会站起来。

  唯有站起来,才能一把抓花这张讨厌的脸!

  拍了拍屁股上的沙子,又擦了擦嘴角的血丝,浑身爆发出浓浓戾气的汉姆,斜眼在艾微儿脸上来回地转,狞笑着问:“怎么,想和我单挑?行。只要你身边那个王八蛋不插手,无论是在地上,还是海水里,场地随便你挑。”

  艾微儿却撇撇嘴,不屑的语气:“汉姆,你是什么学历?”

  斗志昂扬准备随时开撕的汉姆,明显愣了下,脱口反问:“你什么意思?”

  “你不就是想激我和你单打独斗吗?好啊,我答应你。”

  艾微儿双手环抱在胸前,微微昂起下巴,以女王般的目光,蔑视着汉姆:“而且我保证,李南方绝不会管。但前提呢,是你必须回答我以下所有的问题。”

  “艾微儿——”

  李南方被吓了一跳。

  他可是横看竖看的,也没看出艾微儿能有什么把握,在与汉姆单挑中能获胜。

  艾微儿却摆手,打断了他的劝阻,示意他不要管。

  “李南方,你真不会管?”

  汉姆大喜,也看向了李南方。

  我傻了,才会眼睁睁看着你伤害她。

  李南方心中冷笑着,却是满脸无奈地样子,点了点头。

  “那就行。希望你身为男人,说话算话。不然,我诅咒你将来的儿女们,个个都是男盗女娼之货。”

  汉姆的恶毒诅咒,让李南方起了杀心。

  觉得反正甘心给他生孩子的女人那么多,貌似也不用太在意某个孽种的存活——

  “好,你现在可以说了。”

  拿话挤兑住李南方后,汉姆懒得再伪装了,双手合拢,脑袋也左右晃动了下来,手指,脖颈关节,都发出了轻微的咔吧声响。

  其实汉姆也是个散打高手的,三五个棒小伙是别想近身。

  只是她这些天碰到的敌人,不是杨逍就是李南方,让她实在无法展现出她的高手风采,唯有乖乖扮演被虐的臭袜子。

  现在,一朵娇滴滴的白牡丹,居然大言不惭的要和她单打独斗——

  这就呵呵了,如果连艾微儿都搞不定,那她还有什么脸活着?

  “还是那个问题,你什么学历?”

  “亚瑟斯大学毕业。”

  汉姆一脸的骄傲。

  亚瑟斯大学,是英三岛某郡的大学,虽说在国际上名声不显,但也算是地方名校了。

  汉姆骄傲,那是因为她可是组织上千年来,学历最高的一任汉姆了。

  艾微儿点了点头,表示听说过这个学校,又问:“有没有取得过学位?”

  “没有。”

  汉姆冷笑:“呵呵,我的美女总裁,你以为贩卖人口这个行业,还需要狗屁学位吗?”

  艾微儿没有理睬汉姆的冷嘲热讽,只是说:“在我结婚之前,我就已经是剑桥大学经济系的博士了。”

  剑桥大学,那可是世界数一数二的名校。

  经济系的博士学位,更是含金量十足的吓人。

  只要能拿到这个证书,无论去哪家企业任职,年薪低于三百万美金的工作,那是懒得考虑的。

  “呵呵,你是剑桥博士,那又怎么样?”

  汉姆不屑的撇撇嘴:“学位证书,能当银行卡刷吗?”

  艾微儿没理睬她这个问题,又问:“你家祖上是做什么的,知道吗?”

  “警察查户口呢?”

  汉姆有些不耐烦,但为了能够和她单挑,还是说:“我祖上,当然也是贩卖人口的了。”

  艾微儿的右手拇指,反指着她下巴:“我的父亲,是英三岛伯明翰郡的议员。我的祖父,年轻时曾经追随丘吉尔先生,痛击过德国人,官拜少将。我祖父的父亲,三十七岁那年,就已经被女王阁下,授予勋爵。我祖父的祖父——”

  听艾微儿这样说,汉姆笑了,很淫贱的样子:“哟,原来这位在东亚人面前光着屁股,任人骑的美女,是名门之后呀。啧啧,瞧瞧您的乃子,都被人啃成这样了。有没有觉得,有损您祖上的无上荣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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