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那抱头鼠窜落荒而逃的姚三,他一路狂奔而逃,而他的心中更充满了无穷的愤恨。那傻傻憨憨的大傻凭什么能金屋藏娇,而自己虽说也是穷得叮当响,可他最起码人不傻啊,要说这运气,怎么自己就这么背呢。心中越想越气,他回头看了看身后,发现姚大隐并没有追来,心中顿时一安。但是他还是不放心的加快了脚步,朝自己家里走去。

  “三啊,怎么一副气愤怒火的模样,难不成又去偷谁家的东西被逮了个现形了。下次长点记性,这村子里家家户户都穷得家徒四壁,要偷啊还是到隔壁村子里去,听说啊那钱员外家最近又进了一些好货,不知道你有什么兴趣。”

  与那姚三打招呼的是一名面色蜡黄般的中年,也姓姚,名姚启发。此人与那姚三一样,是个惯犯,但他从不偷本村户人家的东西。他只去别村偷盗,而且每每都忙大载而归,只是此人有一个不良的嗜好,就是爱赌,每每大发一笔都会去那城里赌上一赌,可是每次都差点偷得没有衣服穿了。虽然十赌九输,但是他还是乐此不疲,依然沉浸于其中。村子的村民们对他并没有什么恶意,反而还带着一些敬意,因为他也时不时的救济一些家中实在揭不开锅的人家。

  那姚启发家正好与姚三家相隔不远,所以一路狂窜而归的姚三正好被欲出门的姚启发看见了。所以他才向对方取笑道,同为偷盗的贼人,姚启发对姚三可是传授了不少学问。只是怪这姚三在村子里飞扬拨扈,可他出了本村,却是软蛋一个,更不要说去别的村子里偷盗一些值钱的玩意儿了。

  “没,没有。”姚三的眼里闪过一丝慌乱,他在姚启发的面前都是有一种自卑感。他也时常听对方说起自己如何如何的厉害,而每次看到姚启发大载而归,他更是羡慕加嫉妒,恨不得这些东西都是他自己的般。在姚启发的面前,他并没有任何的拨扈嚣张。望着满眼戏弄般的目光,姚三心中更是如憋了一口气,却也不但对他不敬。

  “你小子就这点出息,俗话说的好,兔子不吃窝边草,你整日里只知道向本村子下手,这村里的邻里乡亲都烦透了你。你看你启发叔,要偷就偷隔壁村的,你启发叔也从不偷咱穷苦人家的,只偷那些大富大贵的财主老爷们家。这村子里的乡亲们见了你启发叔,谁不敬我三尺。”姚启发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教育道。

  姚三心中一动,他并不是没有见识过那姚启发的战绩,只是他除了羡慕和嫉妒以外根本就不敢有任何的邪念。除了姚启发传授他一些偷盗之技以外,他还感觉对方非常的神秘可怕。那只是一种直觉,但他并没有见过姚启发出手,他甚至觉得那姚启发比那姚大傻的娘亲还要可怕许多。

  经过姚启发慢慢的循循诱导,姚三心里开始有一些心动了,而他想起了姚大隐家那道嫚妙艳绝般的身影,心里更是腾起了一股强烈的欲望。自己这样又算什么,如果没有钱,没有势,自己在这村子里还是一样的被乡亲们瞧不起。如果自己跟着眼前之人干上一票大的,有钱之后,看村里人还敢怎么小瞧他。到时,那傻大个还敢凶他吗,他家的那名嫚丽无双般的美人儿还不是会投入他的怀抱里。

  想到这里,他的目光开始变得炽热起来了,道道精光从他的眼眸之中迸射而出。心里痛下了决定,他决定跟着姚启发去干上一票,到时自己就可以耀武扬威般的出现在了村子,到时看这村子的人谁还敢瞧不起他,看有谁还敢将他从家里赶出来。那傻大个子,对,自己一定要去他家好好的羞辱他一番,让他凶我,还想打老子。

  “好,我答应了,什么时候去。”姚三做了一个无比艰难的决定,他觉得这个决定似乎耗尽了他全身的力气。但是他向对方说出这句话时,却感觉自己莫名的兴奋起来,而且他感觉自己也是一名有出息的人,不再是那名被村里人唾弃的小偷了。

  “真的决定了,不后悔哦。早就该这样了,守在这鸟不拉屎的村子里干吗,早跟你启发叔干,也不至于沦落到如此的地步啊。走,现在就走,到了那钱员外家刚才天黑。天一黑,咱们就好下手。”

  姚启发一听,先是一愣,他不明白这只知道固守着本村的那贱偷儿为何突然间开窍了。他哪里知道对方根本就是受了一个被他常年欺负之人的刺激,因而才会突然间胆大了起来。才能迈出那一步,才会与他一起走出自己的村子。

  当下立决,姚启发一张蜡黄的脸容之上闪出一些异样的光泽,而他与姚三兴致勃勃的向目的地走去。

  冬季是一个懒散的季节,而冬季又是一个让人心躁意烦的季节,那些吃了上顿没有下顿的人们不禁的苦苦思索着下一顿的食物。然而在这冻彻如冰的黄河两岸,本着那资源丰富的河里鱼类,却因为今年的冬节格显寒冻,连那黄河之中的鱼也少了许多。那些常年以打渔为生的村民们不得不重新回到了岸上,寻找着新资源,以此来度过那漫长而又寒冷的冬季。

  一路之上,过往的行人两手空空,他们眼里露出颓然的光芒,心中不禁的暗叹着担忧着。这个比往年更加寒冷的冬季,他们可要怎么过呀。那些失望至极的行人们看到了那并肩而行的两人,纷纷的露出了异样的光芒。

  姚三不免有一些心虚,一路之上遇见了熟人,更是将头垂得低低得,生怕被村里的熟人耻笑。但是,并他有一些安心的是,那些路过的行人只不过扫了他们一眼,并没有任何人上关搭话。因为他们也同样是为着下顿而苦恼着,眼前的这两人虽然是偷贼,但是他们也没有任何的心情去打趣对方,特别那姚三,吃着村里百家饭长大,虽然不堪,但本着淳朴的他们也不忍再去挖苦他。

  一路之上,姚三只是默默得听着姚启发说着自己做小偷的经历,说到兴致之处,那姚启发还好一阵手舞脚蹈。他们哪里是去偷啊,简直就是游山玩水般。而姚三想起了在那傻大个家听到的一些陌生的词语,如真气,内功还有功力之类的。他不免生起了好奇心,不由得向姚启发打听了几句。

  一听那几个词语时,姚启发明显的一愣,他不由得将脚步停了下来。脸上露出了凝重般的神色,而姚三看到对方那脸上凝重的神色,不禁的心中一颤。他不明白对方为何停下了脚步,脸上现出凝重神情。

  “这些你都是听谁的。”姚启发一脸凝重的向对方问道,他那种凝重而又严肃的表情让姚三心头更是一震。虽然他不明白这些词汇的意思,但他觉得这些词汇之中透出不凡之处。只怪自己好奇心太重,他又不想暴露那姚大隐家的那名艳绝无双般的女子,心里顿时一阵紧张,“我是从姚大隐家姚大娘那里偷听到的。”,他必须隐瞒一些,只好硬着头皮,说了出来。同时他心中也是暗暗的后悔,没事提那些干吗。

  “这样啊,那姚家大娘还说了一些什么。”姚启发不免得又追问了一句。

  “好像说什么医术之类的,还有什么经络之类的。反正这些我都不知道是什么意思,只是偶尔偷听了那么几句。”姚三不得不又透露出了一些。但他还是没有将那女子出现在姚大隐家的事说了出来,如是那姚启发知道了这一切,难免又生出事端来。

  “医术,经络。就这些了吗,没有其它的了。”姚启发语气明显的缓和了一些,他还是又追问了一句。同时他的双眸之中泛出一缕异样的精光,脸色却并没有任何的异样。他双眼之中的异样的光芒只是一闪即逝,那姚三本是一介凡人,并没有发现对方眼里那异样的目光。同时他心中也暗暗的不安,不知所措般的立着。

  姚启发的心中更是掀起了万丈惊涛骇浪,他没有想到这村里如此普通的一名老妪居然还是一名武修。他当然知道姚三口中所说词汇的意思,他自己本身就是一名武修,他也没有想到那名老妪还是一名医术高湛的医者。想到这些,他心中暗暗的吃惊以外,还带着深深的惊骇。

  但他脸上还是没有任何异样的表情,只是淡淡的吩咐了姚三,叫他将此事烂在肚子里,以后不得将此事泄露出去,否则会有性命之忧。姚三连连点头,表示自己不会将这事泄露出去。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他才不会傻得将这事泄露出去。再说了,姚大隐家里出现的那名女子也只有他才知道,村里应该没有人知道。到时,自己有钱了一定要将那名女子抢回来,想到这里,他心中不由的一热,然而他完全忘记了当他说到了那几个词汇时,姚启发一脸的凝重。

  天色渐渐的暗了下来,这两名肚子饿得咕咕叫的偷贼终于达到了邻村。这村落离那黄河远一些,户户村户散落在一座荒山之下,除了有一处青砖红瓦的大户人家以外,其它的都是一些低矮土墙屋。

  当他们来到了这村落时,四周点起了昏暗如豆般的烛光,那零星般的烛光散布在这并不高的荒山之下,如那晴朗夜空之中泛出的点点星光般。两人的肚子又发出了一阵抗议,他们这才找了一棵枯树之下坐了下来。而此时,这村落并没有什么村民出入,偶尔只有几声犬吠之声将这宁静如幽的环境打破。

  姚启发从怀里掏出了一张薄饼,他并没有吃,只是拿在手中朝那显眼的大户人家而去。姚三眼巴巴的看着姚启发手中的薄饼,此时他才想到自己一下午什么都没有吃,肚子早就饿得咕咕直叫。既然姚启发没有吃手中的薄饼,那么就一定有他的原因,想到这稀稀拉拉的犬吠声,他就知道了这薄饼的作用。

  姚三不禁得吞了吞涌上咽喉处的口水,强压那咕咕直叫的肚子,再等一会儿,到时赚一笔大发的,自己想吃什么就吃什么。他只能这样的安慰着自己,慢慢的跟随着前方缓步而行的姚启发。

  果然,他们一入这村子,就有几条气势汹汹撕牙咧嘴的土狗向他们冲来。那气势如恶狼扑食猛虎下山般。顿时,将姚三吓得脸色一白,立刻后退了几步,躲在了姚启发的身后。而那姚启发却是脸色不变,将手中的薄饼撕成了好几块,他随手一扔,便向那几条气势汹汹而来的土狗飞射而去。

  一股郁浓的香气顿时将那几条土狗吸引住了,它们顾不得扑上眼前的那两人,纷纷的一跃便将那几块薄饼含在了嘴里。一阵狼吞虎咽之后,那几条土狗嘴里发出呜呜低吟之声,然后纷纷的跑开了,谁也不知道它们跑向何处。躲在姚启发身后的姚三顿时松了一口气,他没有想到这姚启发还有这么一手绝活,还真让他望尘莫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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