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知道了。”
祁夜笑了，对她伸出一只手，“那就约好了？三个月以后，你要心甘情愿戴上这枚戒指？”
“嗯，”洛雨笙这才放下心，在他掌心里清脆地击了一下，“约好了！”
“对了，”祁夜耸了耸肩，笑，好像一切的不愉快都没有发生过，“阿笙，想不想和我跳一支舞？”
“跳舞？好啊！”洛雨笙眨了眨眼睛，“你想跳什么？”
“我想想……”祁夜摸着下巴，“华尔兹怎么样？”
“可以是可以……”洛雨笙犹豫了一下，老老实实地说，“不过华尔兹我很久没跳了，不太熟。”
“那有什么关系？”祁夜直接一把拉住她的手，“我带你啊！”
话音一落，隐藏在窗外的乐手们立刻会意，换上了轻快的华尔兹乐曲。长笛悠扬，小提琴声如一缕婉转的飘带，奏起小约翰·施特劳斯的名曲《春之声圆舞曲》。
不知什么时候，祁夜手里多了一朵深红色的玫瑰花。他带着捉摸不透的、浪子般的微笑，叼起那朵玫瑰，搂住了女孩盈盈一握的腰肢。
音乐轻快而圆融，像是小鹿在林间跳跃，又像春之女神轻轻摇曳着裙摆。祁夜揽着洛雨笙，两人以极大的舞步画着圈，把这间空旷的餐厅化成了一座完美的舞池。
星光清锐，如冰水般静静流淌在地面上。繁复华美的地毯被侍者们无声撤走，露出纯大理石的地面，每一寸都光可鉴人，清晰映出了他们心灵相通般的舞步。
“既然不肯接受我的戒指，那我换个礼物？”祁夜低头，把玫瑰插进她的胸针里。
“诶？换一个？”洛雨笙惊讶，“你又想送我什么？”
“嗯……还没想好呢，要不然你自己选？”
“可是我好像没什么想要的东西……”洛雨笙想了想，“对了，我们可以一起去旅游啊！”
“旅游？”祁夜捏了捏女孩精巧的鼻尖，笑得意味深长，“哦……是在对我暗示去蜜月旅行吗？”
“你坏死了！”
洛雨笙在他胸口锤了一下，却只是红着脸，没有反对，“那，我们就去……新西兰的蒂卡普湖小镇怎么样？据说是个很美的地方，有森林、雪山和湖泊，是全世界最适合观星的地点之一啊。”
“好啊。”
站在满天璀璨的星空下，祁夜对她伸出了手，“那就这么说定了，谁都不许变卦。”
“从今往后，无论你想去什么地方……我都一定会陪在你身边。”
“嗯，约好了哦！”
洛雨笙握住他的手，笑容明媚，“新西兰蒂卡普湖小镇，森林、湖泊、全世界最美丽的星空……我们要一起去看！”
“嗯，约好了。”他看着她的眼睛，郑重地许诺，“无论未来发生什么……我都一定不会忘记，一定！”
*
深夜十二点。
旅程结束，游轮“圣泰格里斯”号发出低沉的轰鸣声，仿佛巨鲸在水面上游行。沿着圣劳伦斯河主航道，它从安大略省和魁北克省交界处返航，顺其支流渥太华河直接开向渥太华。
夜幕下一片寂静，唯有星月清辉澄澈。船员们都休息了，辽阔的甲板上空无一人。祁夜孤身站在船头，指间火光明灭，仰头对着夜空吐出一口淡蓝色的烟雾。
“哟，公主殿下都休息了……”
阿克曼医生的声音从背后传来，带着一点戏谑，“你这位王子怎么还在外面抽闷烟呢，老板？”
“借个火？”他叼着一根手卷纸烟，满面笑容。
“啧……这幅语气。”
祁夜掏出打火机抛给他，“喂，到底谁才是老板？”
“当然是你了，尊贵的坦格利安家主阁下。”医生点上火，仰头吐出一口轻烟，“不过说真的……夜王，这不是你想要的生活吧？”
“怎么会？”
祁夜耸肩，懒洋洋地笑，“这样挺好的。阳光、游艇、心爱的漂亮姑娘……最惬意的人生也不过如此了。”
“呵呵，说得也是。”阿克曼医生忽然盯着他的眼睛，目光锐利，“所以，老板……你真的决定了？”
“呵，没什么好犹豫的。”祁夜轻轻敲了敲自己的心口，无声地勾唇，“我的心……已经被填满了，再也不会空虚，再也不会迷茫。”
“我爱她，非常爱她。无论用什么东西交换也好、埋葬过去的一切也罢……我也想要和她共度此生。”
“从今往后，作为杀手之王的‘夜王’就不存在了。”他一字一顿，说得缓慢而清晰，“我要做堂堂正正的贵公子，让我的女孩幸福快乐……”
“今后的每一天……我都只为她一个人而活！”
“呀啦呀啦……真是感人的爱情。”阿克曼医生双手抱胸，饶有兴致地眯起眼睛，“不过老板，你不觉得，自己已经快变成一个偏执狂了吗？”
“偏执狂？”祁夜眉梢一挑，等着他的下文。
“把一生全部的幸福，完全寄托在另一个人身上……啧啧，想想都是一件很恐怖的事情啊。”医生摘下纸烟，笑着摇头，“维尔诺斯，除掉所谓‘杀手之王’的名头，你其实是一个没有兴趣、没有理想也没有牵挂的男人，毫无灵魂的强大空壳。”
“你的无畏并非出于勇气，而是极端的厌世，因为你根本就无所谓自己会不会死。从心理学的角度上说，洛小姐填补了你内心的空白，成了你唯一的精神支柱……”
医生忽然停下侃侃而谈，顿了顿，露出一丝邪恶的微笑，“可你有没有想过？如果有一天，她对你的感情发生动摇……你又要怎么样活下去呢？”
“够了！她不会背叛我！”
祁夜断然说，声音冷硬如斩铁，“阿克曼，别乱担心不可能的事。你根本就不了解阿笙……”
“就算全世界都背弃我……她也一定会陪在我身边！一定！”
“哈……只是随便说说而已，我可没有挑拨离间的意思。”医生脸上的笑更加浓郁，似乎发现了什么有趣的事，“倒是你，老板……如果真的那么坚定的话，你也不需要这么激烈地反驳我吧？”
“你到底想说什么？”祁夜冷冷地看着他。
“都说了，我只是随口一问罢了。完全没有别的意思。”
阿克曼医生把打火机扔回来，背对着他挥了挥手，“不过，老板……”
“有时候，人越是想要抓住某样东西，往往就越容易失去它呢。”
祁夜笑了，对她伸出一只手，“那就约好了？三个月以后，你要心甘情愿戴上这枚戒指？”
“嗯，”洛雨笙这才放下心，在他掌心里清脆地击了一下，“约好了！”
“对了，”祁夜耸了耸肩，笑，好像一切的不愉快都没有发生过，“阿笙，想不想和我跳一支舞？”
“跳舞？好啊！”洛雨笙眨了眨眼睛，“你想跳什么？”
“我想想……”祁夜摸着下巴，“华尔兹怎么样？”
“可以是可以……”洛雨笙犹豫了一下，老老实实地说，“不过华尔兹我很久没跳了，不太熟。”
“那有什么关系？”祁夜直接一把拉住她的手，“我带你啊！”
话音一落，隐藏在窗外的乐手们立刻会意，换上了轻快的华尔兹乐曲。长笛悠扬，小提琴声如一缕婉转的飘带，奏起小约翰·施特劳斯的名曲《春之声圆舞曲》。
不知什么时候，祁夜手里多了一朵深红色的玫瑰花。他带着捉摸不透的、浪子般的微笑，叼起那朵玫瑰，搂住了女孩盈盈一握的腰肢。
音乐轻快而圆融，像是小鹿在林间跳跃，又像春之女神轻轻摇曳着裙摆。祁夜揽着洛雨笙，两人以极大的舞步画着圈，把这间空旷的餐厅化成了一座完美的舞池。
星光清锐，如冰水般静静流淌在地面上。繁复华美的地毯被侍者们无声撤走，露出纯大理石的地面，每一寸都光可鉴人，清晰映出了他们心灵相通般的舞步。
“既然不肯接受我的戒指，那我换个礼物？”祁夜低头，把玫瑰插进她的胸针里。
“诶？换一个？”洛雨笙惊讶，“你又想送我什么？”
“嗯……还没想好呢，要不然你自己选？”
“可是我好像没什么想要的东西……”洛雨笙想了想，“对了，我们可以一起去旅游啊！”
“旅游？”祁夜捏了捏女孩精巧的鼻尖，笑得意味深长，“哦……是在对我暗示去蜜月旅行吗？”
“你坏死了！”
洛雨笙在他胸口锤了一下，却只是红着脸，没有反对，“那，我们就去……新西兰的蒂卡普湖小镇怎么样？据说是个很美的地方，有森林、雪山和湖泊，是全世界最适合观星的地点之一啊。”
“好啊。”
站在满天璀璨的星空下，祁夜对她伸出了手，“那就这么说定了，谁都不许变卦。”
“从今往后，无论你想去什么地方……我都一定会陪在你身边。”
“嗯，约好了哦！”
洛雨笙握住他的手，笑容明媚，“新西兰蒂卡普湖小镇，森林、湖泊、全世界最美丽的星空……我们要一起去看！”
“嗯，约好了。”他看着她的眼睛，郑重地许诺，“无论未来发生什么……我都一定不会忘记，一定！”
*
深夜十二点。
旅程结束，游轮“圣泰格里斯”号发出低沉的轰鸣声，仿佛巨鲸在水面上游行。沿着圣劳伦斯河主航道，它从安大略省和魁北克省交界处返航，顺其支流渥太华河直接开向渥太华。
夜幕下一片寂静，唯有星月清辉澄澈。船员们都休息了，辽阔的甲板上空无一人。祁夜孤身站在船头，指间火光明灭，仰头对着夜空吐出一口淡蓝色的烟雾。
“哟，公主殿下都休息了……”
阿克曼医生的声音从背后传来，带着一点戏谑，“你这位王子怎么还在外面抽闷烟呢，老板？”
“借个火？”他叼着一根手卷纸烟，满面笑容。
“啧……这幅语气。”
祁夜掏出打火机抛给他，“喂，到底谁才是老板？”
“当然是你了，尊贵的坦格利安家主阁下。”医生点上火，仰头吐出一口轻烟，“不过说真的……夜王，这不是你想要的生活吧？”
“怎么会？”
祁夜耸肩，懒洋洋地笑，“这样挺好的。阳光、游艇、心爱的漂亮姑娘……最惬意的人生也不过如此了。”
“呵呵，说得也是。”阿克曼医生忽然盯着他的眼睛，目光锐利，“所以，老板……你真的决定了？”
“呵，没什么好犹豫的。”祁夜轻轻敲了敲自己的心口，无声地勾唇，“我的心……已经被填满了，再也不会空虚，再也不会迷茫。”
“我爱她，非常爱她。无论用什么东西交换也好、埋葬过去的一切也罢……我也想要和她共度此生。”
“从今往后，作为杀手之王的‘夜王’就不存在了。”他一字一顿，说得缓慢而清晰，“我要做堂堂正正的贵公子，让我的女孩幸福快乐……”
“今后的每一天……我都只为她一个人而活！”
“呀啦呀啦……真是感人的爱情。”阿克曼医生双手抱胸，饶有兴致地眯起眼睛，“不过老板，你不觉得，自己已经快变成一个偏执狂了吗？”
“偏执狂？”祁夜眉梢一挑，等着他的下文。
“把一生全部的幸福，完全寄托在另一个人身上……啧啧，想想都是一件很恐怖的事情啊。”医生摘下纸烟，笑着摇头，“维尔诺斯，除掉所谓‘杀手之王’的名头，你其实是一个没有兴趣、没有理想也没有牵挂的男人，毫无灵魂的强大空壳。”
“你的无畏并非出于勇气，而是极端的厌世，因为你根本就无所谓自己会不会死。从心理学的角度上说，洛小姐填补了你内心的空白，成了你唯一的精神支柱……”
医生忽然停下侃侃而谈，顿了顿，露出一丝邪恶的微笑，“可你有没有想过？如果有一天，她对你的感情发生动摇……你又要怎么样活下去呢？”
“够了！她不会背叛我！”
祁夜断然说，声音冷硬如斩铁，“阿克曼，别乱担心不可能的事。你根本就不了解阿笙……”
“就算全世界都背弃我……她也一定会陪在我身边！一定！”
“哈……只是随便说说而已，我可没有挑拨离间的意思。”医生脸上的笑更加浓郁，似乎发现了什么有趣的事，“倒是你，老板……如果真的那么坚定的话，你也不需要这么激烈地反驳我吧？”
“你到底想说什么？”祁夜冷冷地看着他。
“都说了，我只是随口一问罢了。完全没有别的意思。”
阿克曼医生把打火机扔回来，背对着他挥了挥手，“不过，老板……”
“有时候，人越是想要抓住某样东西，往往就越容易失去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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