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盘珍馐酒亦酣,

  亲族和睦皆尽欢。

  琴棋书画市井谈,

  山水田园扯一番。

  酒宴吃到一半,包房里越来越热闹,大家你一言我一语,各种话题一个接一个跳出来。

  堂姐胡小梅喝着一罐粒粒橙:“胡一亭,你这次可是露了大脸了,考都不用考,直接保送附中。”

  胡小莲也笑道:“你赶紧来吧,我等不及把你介绍给我的同学了,我们班好些美女都等着想见见你呢,大才子。”

  胡一亭哈哈笑着:“就连开学典礼,我都未必能赶得上,到时候看情况吧。”

  胡小梅笑道:“你还真自信,我告诉你,高中学习很辛苦的,拉下一门功课,要很久才能补上。”

  胡遵义也道:“延安,你也说说你家胡一亭,年纪轻轻的搞什么公司呀,他连身份证都还没领到手,这也太浮躁了。”

  胡一亭低头微笑不语。

  胡延安意味深长地看了看儿子:“随他去吧,他这孩子想法多,我一来不懂,二来也管不了。”

  大伯母徐雪珍拉了拉大伯胡遵义,笑着赞道:“我看胡一亭就很好,我听白萍说,中科院都要留他直接读研呢。”

  小姑胡西柏问:“那为什么不答应呢?”

  胡遵义也道:“是呀?干嘛不答应下来?”

  白萍笑道:“这孩子想法太多,我们随他去吧。”

  爷爷胡启文道:“还是踏实一点好。胡一亭他连高中和大学都还没读,直接读研究生像什么话?世间有得必有失,过早的接受高等教育未必是好事。不能因为他解开了一个数学题,就把其他功课都落下嘛。”

  亲戚们都议论纷纷,现在胡一亭在大家的眼里像是个问题天才,一方面学业出色令人刮目相看,另一方面却不务正业搞起了公司。

  一时间,大家都觉得可能是胡延安和白萍的教育方式出了问题,被胡一亭短期内取得的成绩冲昏了头脑,过于纵容儿子了。

  面对亲友的规劝,胡一亭没有鲜衣怒马的骄傲,没有青春飞扬的跳脱,他只是微笑着点头,温润如玉,默然如石。

  还有什么可以阻挡他跳跃的脚步?

  还有什么可以改变他前进的方向?

  没有!

  他的骄傲全在内心,

  大海一般澎湃,

  岩浆一般涌动,

  这是一种无人能比的骄傲,

  是活出来的,

  不是装出来的,

  是靠自己挣的,

  不是别人给的,

  这种骄傲,乳名自信。

  胡一亭没有解释自己已经是富豪,胡延安和白萍也一句话都不炫耀儿子取得的惊人成绩。如果说他们以前还觉得胡一亭的成绩值得夸耀,但现在却感到这些成就过于惊人,当众说出来未免惊世骇俗了些。

  胡延安想:“世界级的数学猜想,这里有谁懂其中的价值?儿子的天才与同龄人相比惊才绝艳,短短几个月间锦绣成堆繁华万里,远远胜过我的年轻时代,我又何必再干涉他成长的自由呢。”

  白萍想:“我要是说胡一亭见过了总理,大家还不得把胡一亭给问个底朝天,虽然儿子现在的事业风生水起,可他也每天累的不行,一回家就疲态尽显,可不能再让他出这种不必要的风头了。”

  于是胡延安岔开话题:“胡一亭现在搞芯片开发,前途很好,他之前卖了一个设计给深圳华创公司,赚了五百万,咱们家现在算是富裕了,他今后的路要怎么走,就让他自己拿主意吧。”

  白萍也岔开话题:“胡一亭获得全国中学生科技竞赛的那个特等奖,挺受中科院重视的,现在他搞公司就是为了实现科技项目产业化,之前和畅想电脑搞合作,也赚了不少钱。”

  两人把话分别这么一说,家里人个个瞠目结舌,惊讶得不得了。

  大舅惊奇的双眼圆睁,张口道:“怪不得今天喝茅台,感情是我外甥赚大钱了!这酒要喝的!要多喝点!”

  小舅直接站起来对白萍道:“姐,不是我说你,这样大的喜事,你怎么不早点跟我们说说?让我们也跟着高兴高兴。”

  白萍不好意思地道:“胡一亭这段时间,走的实在太顺了,我自己都没缓过神,哪里好意思到处乱说。”

  小姨白蘩笑道:“姐你真是奇怪,别人家要有这样的喜事,早就传开了,你倒好,不声不响的,难道是怕我们找你借钱啊?”

  白萍连忙道:“白蘩你这丫头就会胡说,哪有的话嘛!你们要找我借钱只管来,十万八万的,我现在眉头都不皱一下。”

  大家见白萍说话这样爽快,都乐了。

  胡延安笑道:“我这闺女也是有出息的!头张专辑销量就过了五十万张!还在深圳和广州开了两场演唱会!”

  小姑胡西柏惊讶地向童牧问道:“真的呀?那童牧你赚了多少钱了?”

  童牧长长的眼睫毛扑闪着,羞涩道:“有四十多万了。”

  大家都傻了眼。

  小姨白蘩笑道:“姐,原来你养了一只金凤凰啊!我是看出来了,童牧和你家胡一亭简直就是两个小财神爷!”

  白萍笑的合不拢嘴:“又瞎说,童牧挣的钱我可不会动,以后我还要送她出国留学呢。”

  爷爷胡启文也笑道:“原来童牧还是个小歌星呀,我这个孙女添得真好。”

  胡延安道:“爸,现在我手头有钱了,过一阵子要搬家,您和我妈想不想搬到我现在住的日报宿舍来?”

  大伯胡遵义忙问:“你们搬到哪里?”

  胡延安道:“还在老地方,不过是小镜湖对面,那套新房子挺大的。”

  爷爷胡启文摆摆手:“我自己房子都还空着呢,再说我现在和你哥一起住着,感觉挺好的,搬什么搬。”

  胡延安讪讪地笑着,不再言语。

  胡遵义也道:“爸妈和我一起住习惯了,要是搬走了我还不习惯呢,你那房子还是租出去吧。”

  胡延安道:“我这不是想让你轻松一下吗,我新房子就在老房子对面,平时照顾爸妈也方便。“

  胡启文笑道:“行了,我知道了,等以后你哥要是嫌弃我了,我再去你那住。”

  胡遵义眼睛一瞪:“爸,你可真会说。”又对胡延安道:“老二你也真是,这不是挑拨我和爸的感情吗?”说着他一指杯子:“罚酒!”

  胡延安笑着喝了一杯。

  胡一亭却见大伯母徐雪珍脸上微微有些失望,看来,这七年来的合住已经让大伯母有些疲惫了。

  他还记得当初,爷爷退休之后和奶奶住在他们自己的房子里,可是二老身体都不好,爷爷有心脏病,奶奶有高血压和糖尿病,于是大伯把他们接去自己家住,把他们的老房子租了出去。如今一晃眼已经过去七年,大伯母的头发白了不少啊……

  家宴结束时,五瓶茅台喝掉了四瓶,剩下一瓶送给了大伯。

  一家人笑着在饭店门口告别,各自回家。

  胡小梅、胡小莲、许丽珠等一众姊妹这时已经和童牧打得火热,分手时大有依依不舍之感。

  感觉吃得太饱,喝的也有点多,胡一亭一家人索性选择步行回家,也能消食散酒。

  路上胡延安对白萍道:“你看,我就知道爸不乐意。”

  白萍道:“雪珍上次就跟我说太累了,伺候老人可不是件轻松的事情。”

  胡延安叹口气:“爸要是不愿意,说什么都白搭。我还想着他们搬过来之后,就找两个保姆白天晚上轮班照顾他们。现在湖山到处有人下岗,农村保姆也往城里涌,保姆价格不贵,一个月80块钱还有很多人抢着干呢。”

  白萍道:“爸妈都有退休工资,他们的房子也租出去了,经济上倒是没有负担。”

  胡延安不屑道:“我又不要他们一分钱,胡一亭挣了这么多钱,足够给他爷爷奶奶养老了。再说了,爸妈身体不好,平时吃药看病,还有买营养品什么的都要花钱,我估计是没什么钱贴补老大家的。”

  白萍道:“我没意见,可你也看到了,爸自己不愿意走,雪珍再累也得熬着。”

  胡延安道:“要不,我们私下和爸妈商量一下,让他们明面上把工资和房租全都给老大,这钱我们每月再偷偷贴给他们?”

  白萍道:“你要能做通爸的工作,我没意见,不过我看费劲。”

  两人在前面走着,胡一亭和童牧肩并着肩,远远落在后面。

  胡一亭醉态可掬地道:“童牧你送给大家的随身听多少钱一个?”

  “干嘛?”

  “随便问问。”

  “两千三。”

  “好家伙!你可真大方。”

  “别恭维我,没你的份。”

  “亲爱的,今天家里人也见了,你感觉如何。”

  童牧喝了不少酒,以至于脸颊几乎像身上的连衣裙一样红:“喝点酒就臭不要脸,叫我姐姐。”

  胡一亭贴近她耳畔轻声道:“姐姐,好姐姐,让我亲一口。”

  童牧吓了一跳,使劲把他推开:“你再乱说我就告诉妈。”

  胡一亭被推开,只得无奈地挠挠头:“反正你早晚是我媳妇,我就忍一忍,暂时放过你吧。”

  童牧扑哧一笑,掩口道:“谁放屁!好臭。”

  胡一亭道:“臭就臭吧,还好臭,前面加个好字,是不是说明我放屁你也喜欢?”

  童牧白了他一眼:“臭不要脸。”

  胡一亭轻轻一笑,低声道:“我只想和你一起天荒地老。”

  童牧身形一震,随即轻不可闻地道:“那你等着吧。”

  胡一亭心里喜欢,愈发地高兴起来。

  夏夜的路灯如一串珍珠项链,美轮美奂地向远方延伸,一家人在温馨夜色中肩并肩地走着,一路回了家。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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