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可是的!”张东哲坚决的摇了摇头,斩钉截铁的说道:“犯了错就该受罚,不能因为自己先受到不公正待遇就跑去残害那些无辜的人!”

  “我……”

  “你没有错,凡妮莎,即便是你身为范克里夫先生的女儿,也不是你所能选择的,不过我相信范克里夫先生一定是相当疼爱你的,作为他的女儿,你应该一直受到公主般的待遇吧,即便是在最后时刻也将你送到那个无比隐秘的暗室里边躲藏,相信在你的心中,你的父亲是天底下最好的人了?”张东哲循循善诱的说道。

  “不是那样的,虽然我觉得父亲很伟大,一直在为大家讨公道,可是我并不是一个小公主,反而和其他孩童一样,居住在这种地方,见不到玛丽大婶所说的农田、森林、阳光、河流,也感受不到从林间吹过的柔风轻抚面庞的感觉,更看不到遍布艾尔文森林的野花和各种可爱的小动物……我从来都不觉得自己过得幸福,至于像小公主那样的生活,更是想也没想过!但是我依然深爱着我的父亲,深爱着他的一切!”凡妮莎此时已经放下了一切担忧顾虑,大声辩解道。

  的确,对一个小女孩来说,父亲往往是最伟大的人,哪怕他是一个外人眼中的坏人,也不会降低在自己女儿心目中的评价。

  “刚刚的战斗你也见到了,你父亲虽然是我亲手所杀,但罪魁祸首却不是我,而是那些腐败的贵族,而我的身份,相信你也是有所了解的,可以说并不是这个世界的人,只是相当于一种战斗兵器,你若是真的想要报仇,会去找凶手呢还是凶手所持的兵刃呢?所以你此时效忠于我,并没有背叛你的父亲,甚至我还可以帮着你报仇!”见到凡妮莎对自己的仇恨不再是那么的浓烈,张东哲暗道有戏,继续劝解道。

  “你就是凶手!暴风城里的贵族该死,你也该死!”不过凡妮莎的观念显然不是那么容易就转变的,她瞪大双眼看着张东哲,咬牙切齿的说道。

  “那要怎么样你才能相信我?”面对凡妮莎的怒斥,张东哲却是浑不在意,不急不忙的说道。

  “除非你杀一个暴风城的贵族,他们都是坏人!”凡妮莎气冲冲的说道。

  “好!”张东哲依然是那副风轻云淡的模样,笑着说道。

  “啊!你说什么?”原本凡妮莎从未想过张东哲真的会答应,她只是随口那么一说而已,不料事情的发展却是出乎凡妮莎的固有认知,张东哲这个暴风城贵族的走狗竟然答应要去袭杀贵族,难道说他真的不是贵族的走狗么?

  “我说可以为你去暗杀暴风城的贵族!”张东哲正色说道:“其实我们这类人还有不少,你可以把我们当成是杀手,或者是兵器,只要有人出得起价,别说是暗杀暴风城的贵族了,就是进入王宫强杀国王都不在话下,当然了,最终是否能够成功就不得而知了。不过不管怎么说,我们这类人的特点和你们是有所不同的,其中最大的区别就是我们是不死之身!”

  “不死之身?”听到这里,凡妮莎也是来了兴致,甚至忘了去追究张东哲击杀自己父亲的事。如果真是如同他所说的那样,凡妮莎还真的没有理由将复仇的目标锁定在张东哲的身上呢!

  “没错,就是被击杀掉,我们也可以复活的,并且几乎没有任何限制,而且毫无损失。”张东哲也是紧紧盯着凡妮莎的双眼,他知道这个小女孩此时正是心理最脆弱的时间,若是能够趁机将之收服的话,不但可以获得这艘巨舰的拥有权,而且还能得到一个反叛头目,只要接下来能够为之提供足够的资金支持,便可以轻轻松松的发展出一个新的势力来,而且这个势力会完全由张东哲掌控!

  “怎么会这样?”对于张东哲的说法,凡妮莎只感到不可思议。

  “这个日后会证明的,我也没必要骗你,眼下的问题是如果我为你击杀一名暴风城的贵族,你会不会效忠我呢?”张东哲摆了摆手,再度问道。

  “我……”

  “这样就算你默认了!放心吧,终有一天,我会帮你报仇的,暴风城的那些腐败的贵族,一个也跑不掉!”张东哲冷声说道。

  “谢谢……呜,你跟他们不一样……”凡妮莎喃喃说道。

  “那么现在可以效忠我了么?虽然是有条件的,不过可以先履行一些义务,否则的话我无法将你带走的。”张东哲循循善诱的说道。

  若是在之前的那场大战之中,凡妮莎这个小女孩跑出来的话,张东哲也许可以不管不顾的将之顺手杀掉,可是现在嘛,他却是根本下不去手,即便是将之当成一名NPC,也难以狠下心来。当然了,如果实在没办法的话,张东哲也会出手的,但那样一来总是会给心里边留下一些遗憾,就如同在前世那款游戏里边击杀掉平民NPC一般,属于非荣誉击杀,永远无法消除掉。

  “好……好的!”犹豫再三,凡妮莎总算是做出了决定。在她的心里,即便是自己现在选择了效忠对方,也是可以改的,只要对方不遵守承诺,击杀暴风城贵族,那自己就会反叛,不给其任何占便宜的机会。

  说起来,凡妮莎此时虽然经历了很多事情,其中不乏对她的心灵造成巨大影响的颠覆性事件,比如说父亲范克里夫当着她的面被杀,一同被杀的还有无数平日里熟悉的面孔,但是在经过时间的沉淀发酵之前,这些事仅仅只会让凡妮莎惊慌失措,而不会让她变得成熟、冷酷,甚至是残忍、嗜血!

  作出决定之后,凡妮莎立即学着以往见到的效忠仪式那样单膝跪在张东哲的面前,用一种柔弱但又坚定的语气,一字一顿的说道:“我,凡妮莎·范克里夫今日向……”

  “我叫阿尔萨斯,阿尔萨斯·米奈希尔。”张东哲笑着提醒道。

  “米奈希尔?呃!”听到张东哲报出自己的全名,凡妮莎不由一愣,随后才反应过来,目露异色。

  “我跟他们不同,日后你会知道的。”张东哲心知凡妮莎这肯定是误会自己跟暴风城的贵族是一伙的了,不过他也没办法解释。

  “恩,我相信你,父亲他也说过你跟他们不同!”不料凡妮莎却是并没有直接翻脸,而是深深的看了张东哲一眼,最后继续进行之前的那个效忠仪式:“我,凡妮莎·范克里夫今日向阿尔萨斯·米奈希尔效忠,矢志忠诚,不离左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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