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门’的‘女’子,身姿纤瘦,步伐轻盈,墨发美髻,金簪布摇,锦衫罗裙,端得轻渺婀娜,行的俏丽无双,从头到脚,无不‘精’致玲珑。

  再看‘女’子的容貌,娥眉杏眼,粉腮嫩肌,小脸虽削瘦,却处处生动而明媚。

  ‘女’子从白翰轻和贺兰氏身前走过,连侧目都没有过,如蝶般的身影径直走向了主位上那冷峻的男人。

  “王爷,这么急着找我来,到底有何事啊?”

  ‘女’人清脆嘹亮的声音在厅堂里响起。

  白翰轻和贺兰氏这才回过神来,两人眼睛瞪得大大的,一瞬不瞬的落在那上方‘女’子的背影上,说不震惊那是假的。

  二十年了,第一次听到对方说话,而且还说得如此顺溜,能不震惊吗?

  白心染劈开‘腿’,跨坐上了偃墨予的大‘腿’,双手搭在他宽厚的肩上,扬着嘴角与他对视,那眼底清晰的狡黠和得意只有偃墨予才看得见。

  对她没有形象的坐姿,偃墨予非但没一丝不悦,反而因为她的投怀送抱,让他冷峻的俊脸逐渐柔和了起来,手臂自然而然的圈上了‘女’人纤腰,垂眸,他低声轻道:

  “这几日你都未曾出过房‘门’,怕你嫌闷,就让你出来走走,顺便介绍一些人给你认识。”

  白心染很不客气的白了他一眼。说得还真比唱得还好听,她早就闷坏了,这会儿才说放他出来,就算做戏也不带这么假打的!

  在别人看不见的地方,她‘摸’到男人大‘腿’根处,手指掐了下去。

  “?!”偃墨予嘴角微微一‘抽’。倒不是因为被掐痛的缘故,而是‘女’人掐的地方。

  过了好些日子苦行僧的他哪里经得住她这般撩拨?

  对,这‘女’人分明就是在撩拨他。什么地方不掐,却掐他大‘腿’根

  将她小手抓住,握在手掌之中,他报复‘性’的挠起白心染的手心。她要他痛,他就要她痒

  两人暗地里玩得不亦乐乎,似乎忘记了在不远之处还有两道直勾勾的视线。

  直到被男人反‘骚’扰得招架不住,白心染才决定不跟这个不要脸的男人玩下去了。

  转过头,她一双清澈明亮的眼睛在白翰轻和贺兰氏身上各打量了一遍,然后一脸好奇的问向偃墨予:“王爷,这两位是谁啊?你叫我来,怎么都不告诉你这里有客人呢?”

  前面一句话让白翰轻和贺兰氏都傻愣了。看着白心染清澈无辜的眼眸,分明就没他们的影子。母子俩相视了一眼,都想从彼此眼中找到答案。难道真的失忆了?

  后面一句话不仅偃墨予险些失笑,就连在‘门’口站岗的殷杜都开始抖起了肩膀,闷闷的低笑起来。王妃看似好了,但这脑子好像还没好彻底她竟然现在才发现这里有客人。

  不过当收到一旁血影‘射’过来的冷眼时,殷杜立刻‘挺’直了腰板,干咳一声将视线转移别处。现在王妃能听得见了,这个死‘女’人看着就很‘阴’险,可别被她抓到小辫子去王妃那里嚼舌根才是,否则以王爷心疼王妃的劲儿,估计自己会遭罪。

  偃墨予抿了抿薄‘唇’,抬头时,目光清冷的看向白翰轻和贺兰氏,对白心染缓声说道:“这位大学士府的白大人乃是你的父亲,这位太夫人乃是你的祖母。你认真看看,可想的起他们?”

  白心染一脸的诧异:“我还有父亲和祖母啊?”顿了顿,她似随意的说了句,“我还以为他们都死了呢。”

  白翰轻尴尬:“”

  贺兰氏黑脸:“”

  偃墨予似纠正的对她摇头:“他们还活着。”

  “还活着啊?”白心染张大嘴巴,尾音拖的有些长,好似人家活着她不乐意似地。

  偃墨予余光偷偷的扫了一眼下手方很是尴尬的母子俩。在白心染手掌心中继续挠她痒痒。

  如果有一天她的‘女’人要把别人给活活气死,他一点都不会怀疑她的能力。

  “染儿?”白翰轻站起身,对着白心染的后脑勺唤了一声,略带小心翼翼的开口,“我是爹爹,你还记得吗?”

  白心染回头,眼眸认真的看了一眼,随即摇头:“不记得。”

  转过头,她朝偃墨予嘟嘴:“王爷,我记得我是在山里长大的,什么时候有了爹的?”

  听她那话,就跟先有她再有爹一样,让白翰轻顿时老脸忽青忽白,心中莫名的有了怒气,可是因为心虚,让他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只能尴尬的看着白心染的后背。

  偃墨予将脸移向一侧,嘴角‘抽’了‘抽’,才回头严肃认真的问道:“染儿真的一点都不记得了吗?”

  白心染果断的摇头:“真的没一点印象。”回头看着白翰轻难看的表情,她撇嘴,“王爷,你说他是我爹,怎么当爹的长这副‘摸’样啊?是不是要吃人的?”

  咳咳咳~偃墨予肩膀颤抖了两下。

  手臂将‘女’人搂紧,让她脑袋搁在自己肩膀上,用她发髻掩饰住自己的表情,嘴里温和的说道:“染儿,不可胡说,爹娘都是给予你生命的人,你怎么能忘记自己的爹呢?”

  白心染坚定的回道:“可我在山中长大,真没见过自己的爹,而且,你说他是我爹,我怎么感觉他像是来讨债的?这么凶狠的爹,我才不要呢。”

  “放肆!”贺兰氏在一旁早就忍不下去了。她儿怎么说也是堂堂的一品大学士,被外人品论也就罢了,现在居然被自己的‘女’儿品论,甚至还言词讥讽,这还有天理吗?

  这孽畜没痊愈之前走到哪就将灾难带到哪,名副其实的克星、灾祸。如今她痊愈了,能听会说了,她原本还想着只要她心里有他们白家,那她就原谅她,对她以前的事就既往不咎,承认她是白家的种。

  哪知道这孽畜旧病好了,新病更加让人气恨。居然说出如此大逆不道的话出来!

  “母亲!”一听贺兰氏的斥责声,白翰轻最先反应过来,赶紧将她唤住。他知道母亲在气什么,他又何尝不气愤?可是这里毕竟不是白府,不可能让母亲肆意发怒,更何况现在的承王妃、他的‘女’儿已经不记得他们了,他又如何能把气撒在一个失忆的人身上?

  贺兰氏心里那是真心发恨,压根就忘了他们所处的地方,看着白心染的背影,那是恨不得用双眼瞪几个窟窿出来才解气。

  “翰轻,你看看她,说的都是什么‘混’账话?天下间哪有不认爹娘的子‘女’?她非但不认你这个爹,甚至还如此出言挖苦你,这是何道理?”

  白翰轻紧紧的抿着‘唇’不说话。

  偃墨予半眯起了双眼,冷冽的视线‘射’向贺兰氏满脸皱纹且凶神恶煞的老脸。只不过还不等他出口,白心染先一步从他大‘腿’上离开,面‘色’从容的走向了贺兰氏。

  “这位老婆婆,你是在指责我吗?”

  贺兰氏狠狠的瞪着老眼,特别是白心染脸上那抹笑容,淡然、随‘性’、不羁的笑容,刺得她老眼发疼,恨不得伸出手将那笑容给撕扯下来,看这孽畜还敢怎么对他们无礼?!

  白心染迎视着她,偏了偏头,左看看右看看,看完了,她突然‘摸’了‘摸’下巴,很正经的说道:“老人家,气‘性’别这么大,这要气出个好歹,我去哪找一把老骨头陪你?看你这穿着,也不像无知村‘妇’,怎么能跟泼‘妇’一样的指着别人就‘乱’吼‘乱’叫?丢了教养不说,自个儿还被气个半死,多不划算,对不?最重要的是你跑到承王府来撒气,这要是气出‘毛’病了,你会不会讹上我们王爷啊?”

  噗!

  站在‘门’口的殷杜首先没忍住,当场喷了出来。回头一双眼看向白心染,心里猛叹。

  这当真是他们的王妃?

  他无比诧异的看了白心染,随即又看向高位上的男人,见自家爷手握拳放在‘唇’边,明显是在极力的掩饰什么,甚至连眼角都带上了几分不易察觉的笑意。顿时就有些不解了。爷这样子,感觉好像很习惯似地?

  爷应该感到震惊才对啊!

  血影也回了头,只不过表情没殷杜这么夸张,只不过冷硬的嘴角却是忍不住的‘抽’搐。

  被白心染讽刺暗骂了一通的贺兰氏,这张脸都快变形了,那老脸上的皱着都一抖一抖的,仿佛随时都会从脸上抖下来一般。

  爆瞪着双眼,指着白心染:“你你你”

  白心染勾了勾‘唇’,见她半天都‘你’不出来,好心的帮她接上话:“我什么?是不是我很大逆不道?是不是我目无尊长?是不是我该受天谴遭天打雷劈?”顿了顿,她微微皱眉,“拜托!老人家,我压根不认识你,你一开口就骂我,我又没在你家锅里抓饭吃,我凭什么受你指骂?再说这地方是我夫君的,你一个外人跑到承王府来又骂又嚷的,怎么,是打算来踢馆的?”

  贺兰氏铁青着脸,只觉得一股血液涌上大脑,让她突然往后踉跄的一步,眼看着有些摇坠的身子就要往地上栽倒下去——

  “母亲!”白翰轻反应极快的跑过去,将贺兰氏搀扶住。

  而这时,白心染非但没上去搭把手,反而快速的往身后退了几步。

  白翰轻因为担心贺兰氏身体,见白心染非但不帮忙,还站得远远的,顿时也忍不住气道:“还不快过来扶着你祖母!”

  白心染动都没动,皱着眉头,问的格外认真:“你们确定只是要我帮忙,而不是想讹诈我?这里可是有众多眼睛看着的,她可是自己要倒的,我可没碰她一丝一毫。”

  此刻,不光贺兰氏气得想吐血,就连白翰轻也气得都想吐血了。

  这、这、这真的是他的‘女’儿吗?

  为何这一转变,不单单能说话了,且口齿伶俐、言语毒辣,让人不仅是震惊,更是有种无法接受的感觉。

  这样的‘女’儿,还不如以前的那个废物好!

  “血影。”偃墨予突然出声,朝‘门’口的血影淡声唤道。“将老夫人带去厢房,速去请大夫前来。”

  自家‘女’人说了这么多,有一句话特别重要——可不能让这老太婆出事,都则讹上他承王府怎办?

  他承王府养什么都可以,惟独不养老毒物!

  血影应声,面无表情的正要上前。

  “不必了。”白翰轻冷声拒绝。看向主位上的男人,“王爷,叨扰了这么久,还请王爷见谅,下官这就告辞了。”

  偃墨予抿了抿‘唇’,起身,他走到白翰轻面前:“岳父大人,今日之事,还请岳父大人莫要见气。我先前已说过,如今的染儿记不得任何人,甚至心‘性’大变,若有失礼顶撞之处,还请岳父大人多多包涵,莫要与她一般见识。”

  许是他出口的自称,让白翰轻神‘色’稍微缓和了一些。

  “王爷,老夫自觉对染儿有愧,多年并未尽到做父亲的责任。老夫不求别的,只希望以后能多与染儿相处,让她尽早熟悉我们,这样也许就不会再出现今日的尴尬场面了。”

  偃墨予目光微敛,点了点头:“岳父大人这番要求并不为过,以后若是想染儿了,岳父大人可以随时到承王府来探望染儿。”

  只要你等不怕被气死,承王府的大‘门’随时都为你们打开着

  临走前,白翰轻看了一眼那个明明惹了事却把自己置身事外的‘女’人,眼底有过许多复杂。收回视线,他扶着贺兰氏告辞,由殷杜在前面引路,直接出了承王府。

  等到客人走后,血影自动的为两人清场,将候在厅里的下人都撵了出去,将空间留给俩主子。

  白心染一屁股坐到主位上,就着偃墨予先前喝过的茶杯,将杯里的茶水一口饮尽。

  话说多了,嗓子遭罪啊!

  看着‘女’人的动作,偃墨予薄‘唇’勾勒,脸上不见冷硬之‘色’,深邃的眼底更是染着笑意。

  “看着我做什么?”白了他一眼,白心染撇嘴问道。

  偃墨予轻叹了摇了摇头,上前牵着她的手将她从座位上拉了起来,一只手臂缠上了她的腰身将她禁锢在身前,低下脑袋瞬间将她红‘唇’捕捉住——

  以往他只觉得这张樱桃小嘴气人得很,可今日,他却发现,这有些毒辣的小嘴是这般可爱。

  落下的‘吻’不急不躁,很是温柔,白心染仰着头,被他灵活的大舌纠缠着,不由得踮起了脚。

  突然,她身子一轻,双脚悬空,被他打横抱在了手臂上,她本能的将他脖子抱住,以防自己掉下去。

  放开她的‘唇’,偃墨予转身就朝厅堂外走去——

  寝房里,看着宽衣解带的男人,白心染嘴角狠‘抽’。

  “我发现你这几天都好空闲,怎么都不忙了呢?”容许她装装无辜吧,大白天的真心不想与他滚‘床’单

  脱得只剩下一条亵‘裤’,且那丝质的布料下鼓鼓的一处特别明显,上‘床’,将‘女’人直接给捞到了身上。

  “太子遇袭,现在东宫养伤,皇上怀疑是有人蓄意谋害太子,故而让朝中皇子和几位重臣都留守于各自府中,等候调查。”

  “所以?”白心染挑眉。

  “所以为夫难得有空闲之时,定该好好陪你。”薄‘唇’咬上她小巧可爱的耳朵,他勾勒着嘴角,说得极具深意。

  至于怎么陪法,也就只有白心染自己清楚了。

  “?!”白心染恶寒,陪她不需要在‘床’上的,去哪都行的!将男人脑袋推开,她一脸正‘色’的看着他:“这么说皇上也怀疑你是嫌疑人了?”

  亏他还能讲得如此云淡风轻,若是别人,这会儿怕是早就坐立难安了,哪像他,居然还有心思滚‘床’单?

  好在她无意间问了,要是不问,他怕是什么都不会跟她说吧?

  偃墨予点了点头,算是承认被定为嫌疑人的事。

  抬手,他开始拆除她头上的珠簪,看着那一头丝滑的墨发如瀑布般流泄在她身后,将她身子衬托得更为娇小玲珑,眸光微闪,闪出一簇火热,他滚了滚喉结,低头就要去亲她的脖子。

  白心染头一偏,快速的躲过他的狼嘴。睁着眼瞪他:“到底是怎么回事?你赶紧给我说说。”

  这不要脸的,大白天把她往‘床’上‘弄’就算了,吊起了她的好奇心居然也不说个清楚。

  她也担心他好不好?!

  只有白心染自己知道,她不是害怕太子死不死,她是害怕这件事跟他有关系。

  身在朝堂之中,权利斗争在所难免。更何况这男人一身荣华,想掩盖都难。

  难保他不会有什么非分之想。

  似乎看出她的心思,偃墨予突然轻笑得刮上了她的鼻尖:“怎么,以为太子受袭之事是我做的?”

  白心染下意识的摇头,突然想通了一件事,“你没作案的时间。”

  前面好几日她都卧‘床’休息,这男人白天晚上都在房里陪着他,连处理公务都未曾离开,他哪有可能去犯案?

  偃墨予只是勾‘唇’笑了笑。

  看着他这般云淡风轻的样子,白心染本来该放心的,可是出于直觉,加之以前接触过太多刑事案件的缘故,她非但没一点放心,而是拧紧了秀眉,问道:“可是有人将矛头指向了你?”

  她信他,那是因为她能为他做不在场的证人。可她信,不代表别人就信啊!

  他现在算是停职调查,说明他已经被人怀疑上了。

  偃墨予依旧轻笑着。“勿需替我担心。”

  白心染瞪眼:“你说的倒是轻松!”顿了顿,她突然问道,“对了,血影不是皇上的人吗?你为何不让她替你作证,证明你没作案,皇上应该会相信她才对。”

  闻言,偃墨予摇头:“我的事血影也并非全都知晓。”

  白心染皱眉:“你什么意思,难道你还真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看着她替自己紧张的样子,越看偃墨予心中越是满意。

  这‘女’人终于知道在乎他了。

  看着他依旧云淡风轻、甚至根本就不和她在同一个状态中,白心染忍不住的抓住他的衣襟直晃:“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快说啊!急死个人了,你认为这样好玩?”

  丢开他,她气的就要下‘床’,突然见腰间一紧,被扯了回去。

  “血影只是负责我的安危,她并非我的‘侍’卫,自然有些事是他不知晓的。正因为知道这一点,所以皇上才不会相信她的证词。”见她没了耐心,偃墨予也不敢再有所隐瞒,让她坐在自己对面,面对面的将事情都解释清楚。

  白心染冷静了下来,看着他问道:“那皇上为何要怀疑你?难道是发现了什么与你有关的疑点?”

  这时,偃墨予神‘色’才开始肃冷起来:“据太子口述,那刺客供出自己是我的人。”

  到此,白心染才觉得自己还好没被他给糊‘弄’过去。都这么大的事了,他居然忍着不说。

  平日里他再闲,也都会找些事做,可这两日,他不上早朝、不去书房、不看奏折,闲适得让她都快看不下去了。准确的说应该是他这种状态让她觉得不习惯,所以才会问他。

  听着他的话,白心染鄙视:“那刺客可真没节‘操’,被人一问就什么都招了?”

  偃墨予闷闷的笑了笑。

  白心染白了他一眼,“那个刺客呢,死了还是被抓了?”

  “死了。”

  “自尽的还是被人杀的?”

  “太子的人杀的。”

  白心染突然顿住,沉默了起来。片刻后,她才接着问道:“太子伤在什么地方?”

  “手臂。”

  “有多严重,你去看过没?”

  “去看过,但未能见到他伤处。只听御医说其伤处长约三寸,但深不见骨。”

  “还有其他地方有伤吗?”

  “没有。”

  “太子武功如何?”

  “不足为惧。”

  听到此,白心染没有再继续问下去了。看着偃墨予,她说道:“下次进宫,能否把我带在身边?”

  偃墨予怔了怔:“你想为我作证?”

  白心染摇了摇头:“我倒是想给你作证,可也要有人相信才成啊。太子遇刺这件事,摆明了是有人想要栽赃嫁祸你,我不可能袖手旁观看着你被人‘波’黑水。放心好了,我不会给你添‘乱’的,我只是想多了解些情况,以便让你早日摆脱嫌疑。”

  闻言,偃墨予薄‘唇’微扬,将她带入怀中,下颚抵在在她的头顶,手掌摩挲着她削瘦的背脊。低声的说道:“不用替我担心,皇上不会拿我如何的。此事疑点颇多,皇上让我在府中休沐,也是想让我远离谣言是非。”

  白心染从她‘胸’前抬头:“这么说,皇上很信任你?”

  “算是吧。”这个问题,他一直都没有去深思。

  如今因为那幅画他更不愿去多想。

  可是白心染心里却一点都不轻松。她是真的为他担心!

  “你知道是谁在搞鬼,对吗?”她不相信他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只怕他是什么都知道。

  偃墨予在她头顶叹了一口气。这‘女’人,就不能暂时装装糊涂?

  低头,他突然将她‘吻’住,并趁她没做反应之前,将她直接压在了身下。

  “唔唔唔——”白心染有些傻眼,这不要脸的说来就来,他们聊的事还没聊完呢!

  抬手去推他,却被他捉住手压在了身侧。感受到亵‘裤’下的变化,她翻着白眼,但也渐渐的放弃了挣扎,软下了身子由他折腾。

  自从她葵水来了之后,两人已经五六天没有做过那啥运动了,他有多隐忍她是知道的。

  这‘大姨妈’一走,她早就猜到他肯定是不会放过她的。

  衣物被他剥得干干净净,全丢在了‘床’下铺了一地。

  白心染被他带动起来,就连身体也跟着他发烫发热。经过这些天的相处,她不知不觉的就对他有了前所未有的改观,这会儿,享受着他给予的颤栗时,她也忍不住的回应起他来。

  学着他撩火的样子,她同样在他身上四处点火。

  两人似乎都使着浑身解数要取悦对方,结果却是将彼此的火越撩越旺。

  感受着身下小‘女’人从未有过的热情和主动,偃墨予何止是‘激’动能形容的,加之饿了好几日,这‘激’动的时刻,他几乎是有些迫不及待的冲了进去。

  他‘毛’头小子一般的冲动劲让白心染吃痛不已,心里只差没把他骂死了。

  掐着他的手臂,她一口咬在他肩胛上。

  她觉得为了以后的‘性’福生活,提高夫妻生活质量,应该想个办法,让彼此多学习这方面的知识。

  只是教科书去哪里找?

  察觉到她短暂的分心,偃墨予突然朝她狠狠撞击,并捧着她的脸颊,堵上了她的红‘唇’,将她出口的惊呼声全都吞没。

  白心染只觉得自己就是一片飘落的树叶,被他强风骤吹,越吹越高,越吹越远,直到自己哭泣着颤抖,他才意犹未尽的结束——

  被他紧紧的抱在怀里,靠在他结实强健的‘胸’膛上,白心染不得不承认,此时的她是身心具足的。

  他并没有‘抽’身,依旧保持着亲密无间的姿势,享受着事后余韵的同时,又温柔耐心的亲‘吻’着她,似珍惜、似安抚、似讨好,‘弄’得她不得不放下所有的戒备,再度为他打开自己的全部

  一场情爱,从白天延续到夜晚,晚上睡了一夜,第二天,白心染醒来的时候只觉得自己全身骨头都快散了似地,‘摸’哪都是酸痛的。

  比起之前的数次欢爱,这一次似乎是她最累的一次。

  睁开眼,首先看到的就是男人峻峭的脸。深邃的眼眸带着少有的温柔,似湖光般潋滟‘迷’人。轮廓优美的脸上,不见平时的冷漠,柔和之中多了几分阳光之气,视线停留在他薄而‘性’感的‘唇’上,白心染也顾不得没有洗漱,张嘴就狠狠的咬了上去。

  不要脸的,居然压着她做了一天!现在还用美男计来勾引她,看她不咬死他!

  男人非但没怒,反而在她耳边邪恶的低笑着:“莫不是怪为夫昨日没努力?若如此,那我们接着——”

  “闭嘴!”白心染掐着他腰间的软‘肉’,有些恶狠狠的低吼道。

  “呵~”偃墨予失声轻笑,将她双手抓牢。一大早就点火,若不是知道她昨日承受了太多,他现在立马就将她要了。

  白心染除了瞪他,也实在不知道该拿他怎么处置。

  “稍后我们去一趟梨院,晚些时候我带你出府,可好?”两人安静下来,偃墨予突然说道。

  白心染自动忽略他前一句,只关心后面一句,“出府?你要带我去哪?”

  “难得我有闲暇之时,正好你也少有出‘门’,我带你去京城各处游玩,不知道你是否喜欢?”

  “真的?”白心染眼中一亮,顿时觉得腰也不那么酸了,‘腿’也不那么僵了,连脑子都开始兴奋起来了。自从从茅山村到京城以后,她的自由几乎就被剥夺了。如今他亲口说要带她去逛街,她能不兴奋么?

  看着她眉眼含笑、兴致勃勃的样子,偃墨予浅笑的点了点头:“难得出去,可有想要买的东西?”

  白心染眨眼:“你不怕我‘花’多了你的银子?”

  说实话,她还不确定这个男人舍不舍得在她身上‘花’钱。

  偃墨予好气又好笑的捏她的脸颊:“我还怕你舍不得‘花’银子。”

  这‘女’人,他有那么小气么?

  因为可以出府玩乐,白心染‘精’神抖擞的起‘床’,兴致勃勃的出‘门’,连去梨院看那个让她讨厌的老姑婆,似乎都无所谓了。

  听管家说过,邱氏已经好几日都没有出过房‘门’了。

  当白心染和偃墨予到梨园时,邱氏还卧房未起。

  随着偃墨予一起踏入邱氏的寝房,白心染无视她眼中透‘露’出来的敌意,主动上前在‘床’头站立,笑容温柔、关切的问道:“母亲身子可是好些了?”

  邱氏看她的眼神一直都像刮刀片似地。直到偃墨予靠近,她才缓了缓神‘色’,说道:“予儿今日怎么有空来看我?”

  这话多少是包含了怨念的。

  偃墨予伫立在‘床’头,站在白心染身侧,朝邱氏问道:“母亲,可有请大夫前来替你诊治?大夫可有说是何病因?”

  邱氏一双眼戒备的在白心染身上扫了一遍,才将视线转回偃墨予,有些虚弱的说道:“已经请过大夫,大夫说是因劳成疾,说是要多卧‘床’休息方能好的快些。”

  “母亲一直为承王府‘操’劳,的确是辛苦了。”偃墨予看着她,低沉的嗓音似乎充满了感‘激’和感慨。

  正当邱氏稍微觉得有几分欣慰时,突然又听到偃墨予说道,“母亲这一病,其实是我这个做儿子的不是那日母亲向我说起想要‘交’出府中钥匙并希望安享晚年时,我竟没有同意,如今想来,我心里颇为自责。当时为何不爽快的答应下来,这样母亲也不会劳累成疾了。”

  邱氏脸‘色’苍白:“”

  “母亲,是儿子考虑不周,太过自‘私’,没能为您身子着想。既然母亲有意想‘交’出府中钥匙,今日儿子就答应母亲,让母亲以后安心享福,不用再受‘操’劳之苦了。母亲,染儿身子已痊愈,如今正好能替母亲分担这份‘操’劳,不如母亲就将府里钥匙‘交’给染儿吧。”

  闻言,邱氏险些吐血一口处‘女’血,甚至险些给自己一耳光了。

  瞧她都说了些什么糊涂话?!

  什么因劳成疾?她怎么能说自己是因劳成疾呢!

  什么借口不好说,居然找这种又蠢又笨的借口!

  还有,那日她说要‘交’出府里的钥匙,不过是为了想向他说明承王府还缺个‘女’人,希望他能按照自己的意愿娶个侧妃回来。

  没想到、没想到这一切她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此刻,面前的儿子用着从未有过的温柔嗓音,说的话在她听来,却是最为残酷的、让她没法接受的她若‘交’出钥匙,那她处心积虑、辛辛苦苦几十年,岂不是白忙活了?

  “予儿的孝心母亲收到了,予儿不必为我担心,我也不过就是这几日身子抱恙,大夫说休息几日就好。”看了一眼白心染,邱氏突然慈爱起来,“染儿身子也才刚恢复,应该让她多休息才对,母亲又怎么能忍心让她劳累过多?况且她自小在山里生活,不曾上过学堂,这要是将账房的那些东西给她阅看,岂不是让人说我这做婆婆的是在有意刁难儿媳?”

  “”白心染嘴角有些歪。她倒是没想到自家男人有让她接掌大权的想法,还真是让她有些吃惊。看在邱氏转变的嘴脸,她心里就忍不住的冷笑。

  你一个外人,凭什么掌管承王府?

  “母亲,你多虑了。虽然染儿自小没上过学堂,可是染儿也是好学的,自从跟王爷认识以后,王爷可是教了我不少东西。现在读书写字根本就不成问题!”说这些话的时候,白心染可是一点都不虚心。她本就不是文盲,有什么好怕的?

  邱氏皱眉,突然目光凌厉的瞪了她一眼。

  要她相信这个‘女’人会读书识字,除非太阳从西边升起!

  这个‘女’人到底是怎么被那得道高人医治好的?为何她会知道自己的秘密?为何她这般自信?为何她变化是如此的大?

  难道得到高人不是为她驱除身体里的妖邪,而是往她身体内注入了妖邪?

  否则,她该如何解释她的言行变化?

  她这才恢复几日,就赶着要来与自己争权夺势,且还如此信心满满,实在是太不把她这个当家主母放在眼中了!

  岂有此理!

  缓了缓神‘色’,她虚弱的朝偃墨予说道:“这事啊也不是小事,予儿不必担心母亲会不舍得‘交’出钥匙。实在是母亲这几日身心疲乏。这‘交’接仪式牵连到许多东西,怎么也得让母亲身子好转了以后才能和染儿做‘交’接,予儿,你说对不?”

  偃墨予颔首:“母亲说得在理,是儿子心急了。儿子也是希望母亲能少些‘操’劳罢了,希望母亲莫要多想。至于染儿,儿子以后会‘抽’空多教她一些东西,以便以后更能熟练的接掌承王府大大小小的琐事。”

  闻言,邱氏这才暗自松了一口气。

  “你们能来看望母亲,母亲很是欣慰,若无事,你们就回去吧,毕竟母亲这里病气过重,不适合你们在此多留。”……

  从梨院出来,白心染回头看着身后的男人,两人相视,不由的勾起了‘唇’角

  而梨院里,邱氏待人走后,顿时再也没有心情继续躺下去了。

  如今自己被儿子嫌弃不说,连手中的权利都快要不保了。这让她还怎么能平静得下来?

  那个‘女’人肯定是有妖邪附体,所以才会有如此大的变化。

  她不能让这个‘女’人继续待在承王府里,不,准确的来说她不能让这个‘女’人继续活在世上!

  她知道她的秘密,不但如此,她还要抢走属于她的东西,这怎么可以?!

  她绝对不允许这样的事发生!

  一番梳妆打扮过后,有丫鬟进来禀报——

  “老夫人,王爷带着王妃出府去了。”

  闻言,邱氏先是一愣,随即一喜,朝丫鬟问道:“他们当真出去了?可是有说去哪了?”

  丫鬟摇头:“听管事的说王爷并未说要带王妃去何处,只不过‘交’待了今晚不用给他们留‘门’。想必王爷和王妃今晚怕是不会回府了。”

  邱氏从榻上站了起来,手捏攥着手绢,突然在屋里来回的走来回去。

  这可真是个大好的机会!

  转了几圈,邱氏让丫鬟去准备笔墨纸砚,没过多久,她将一个信封‘交’给了丫鬟,严肃的吩咐道:“你把这封信带到梧桐巷金乐赌坊去,‘交’给一个叫盛子阳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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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众妞先看,我眯会眼再起来抓虫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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