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雪岚,有种你给本王再说一次?!”夏礼珣俊脸黑得不能再黑。

  “怎么,难道我还胡说了?我和宇豪本就是订了亲的未婚夫‘妇’。”柳雪岚毫不示弱的再次说道。

  “你信不信本王掐死你?”

  “怎么,想打架?”柳雪岚后牙槽开始磨起来,冷冷的迎视着他。

  余光瞥到身后跟来的一对夫妻,她快速的转身,拉着白宇豪飞过去突然将白宇豪往白心染面前塞,“心染,帮我照顾一下宇豪,我去去就来!”

  “岚儿!”看着气愤不已的柳雪岚,白宇豪紧张不安的将她手突然抓住,“别和他起争执,要不我们回去吧?”

  柳雪岚摇了摇头:“宇豪,你跟心染他们在一块待着,我去会会那个神经病,看我今天不打死他!”

  说完,‘抽’出自己的手,快速的朝夏礼珣的方向走了过去。

  “……”刚追过来,就被塞了一个包袱,白心染表示无语。

  偃墨予也是嘴角勾了勾。

  “岚儿!”白宇豪急着喊她,可人已经飞走了。

  “大姐、大姐夫,岚儿她会不会出事啊?”

  看得出来他心里的焦急和担心,白心染赶紧拍了拍他的肩,摇头安慰道:“你别急,没事的。”

  看了一眼那边打在一块的男‘女’,白宇豪神‘色’突然黯然起来,“大姐,你说他们……”

  那奉德王不是不喜欢岚儿吗?为何今日又会有如此反应?岚儿以前喜欢他,若是……

  作为男人,白宇豪也不傻,自然看得出来奉德王的言行分明就是男人独有的占有‘欲’。

  “别胡思‘乱’想。”似是看出他的困‘惑’和不安,白心染对他摇头。虽然她也不知道那两人是怎么回事,可是她知道雪岚既然做了选择,肯定就不会再轻易的回头。

  那边打斗中的两人,你来我往的过着招,一个想把对方拿下,一个想把对方给打趴下,总之每一招两人几乎都没留什么情面。

  “柳雪岚,你给本王说清楚,你跟他到底怎么回事?”夏礼珣迎着她的招式,还不忘气急败坏的追究她的责任。

  “要你管!”柳雪岚只送了他冷冷的三个字。

  两人这边打得尘沙飞扬,近一百招下来,几乎都没分出个胜负。

  夏礼珣想抓她抓不住,且对方还一副要杀了他的样子,他更是愤怒攻心。瞥着那边紧张不安的白宇豪,他盛满怒火的眸子闪过一丝杀意,在避开柳雪岚一招后,他丢下‘女’人,突然朝三人的地方飞过去——

  “奉德王,你做什么?”好在白心染一直都在留意两人的打斗,见夏礼珣飞过来,且满带杀气,顿时反应极快的将白宇豪给挡在了身后。

  虽说她跟白家关系的确不怎么样,但看在白宇豪真心实意的叫她‘大姐’的份上,她就不可能不管他。

  “让开!”夏礼珣口气相当恶劣。

  而这时,偃墨予不动神‘色’的挡在白心染和白宇豪身前,高大‘挺’拔的身躯瞬间将两人掩藏了一大半,眯着眼,冷幽幽的看着身前暴怒的男人。

  “奉德王,不知道本王爱妃和妻舅如何得罪你了?”

  夏礼珣没想到他会掺合进来,冷眼斜睨着他,冷声说道:“承王还是莫要多管闲事的好。”

  偃墨予冷硬的嘴角扬了扬:“他们一个是本王的妻子、一个是本王的妻舅,有人蓄意对他们不利,难道本王不该管吗?”

  夏礼珣敛紧瞳孔,顿时哑口无言。

  两个同样高大出众的男人就这么僵持的面对着。一个面相凶恶愤怒不已,一个冷峭从容面不改‘色’。

  “奉德王,你对你二哥就是这般态度?信不信我去父皇面前把你的糗样和无礼给他说说,让他来评评理?”白心染从偃墨予身后‘露’出一颗脑袋。

  闻言,夏礼珣更是铁青了脸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目光冷傲的看着偃墨予身后,突然咬牙威胁道:“白宇豪,本王劝你回去之后立刻把这‘门’亲事退掉,否则——别怪本王对你不客气!”

  白宇豪刚想站出来,就被白心染给拉住了。这般文弱的书生要让他站出去,估计会被奉德王那厮给拍得尸骨无存。

  看着面前这个张狂不羁的男人,白心染同样冷下了脸,走出来站在偃墨予身侧:“奉德王,你这是做什么?威胁吗?自己得不到的东西,就‘逼’着别人放手,堂堂的亲王什么不学,居然学做街头恶霸,你丢人不丢人?”

  若说之前白心染还同情他,这会儿她是一点同情心都没有了。

  这样胡搅蛮缠的男人是个‘女’人都受不了。既然喜欢别人,那就拿出点本事去追啊,仗着自己身份高贵就来恐吓情敌,这还要脸不要脸了?

  夏礼珣双拳紧握,狠狠的瞪着白心染。但察觉到对面的某个男人散发出来的寒意,他咬了咬牙,回头看了一眼远处的某个‘女’人,然后一甩袖,愤然的离开了。

  他的黑脸、他的怒气都被众人看在眼中,但没有一个人愿意前去安慰他。

  等到人走后,白宇豪从偃墨予身后站出来,赶紧朝柳雪岚那边跑过去。

  “岚儿,你怎么样了?有没有伤到哪?”

  柳雪岚对他僵硬的笑了笑:“我没事,不用为我担心,你呢,有没有被吓到?”

  白宇豪摇头,突然大胆的将柳雪岚的手握住:“岚儿,以后莫要再与他动手了,好吗?”

  柳雪岚眸光闪了闪,有些不敢看他紧张的脸,默了默,她点头。“好,以后都不会了。”

  那个男人就是个疯子,以后遇到她也只会绕着他走!

  “岚儿,我送你回去吧。”对于他们之间的事,白宇豪依旧没有多问,牵着她的手就准备离开。

  “嗯。”感觉到他手心里的湿汗,柳雪岚眸光闪了闪,没有‘抽’离,而是任他牵着自己。

  看着那相携离开的两抹身影,白心染长长的叹了口气。

  偃墨予随即扭头看了过来:“怎么了?”

  “唉,我看着他们这样,都替他们急……”感慨了一句,她抬头望着他那冷峭俊逸的脸,笑道“还好我们当初没闹成这样,要不然我铁定烦死了。”

  偃墨予轻抿薄‘唇’勾了勾,抬手刮了刮她鼻子:“不知道当初是谁嚷着不愿嫁的?”

  “……?!”白心染嘴角‘抽’了‘抽’。这是要和她翻旧账的节奏?

  “谁让你当初什么都不说,我怎么知道你对我是真是假,还拿什么报恩来搪塞我,根本一点诚意都没有。”

  闻言,偃墨予突然将她带在了怀里,低头,薄‘唇’覆在她红‘唇’上,没好气的笑道:“为夫做的那般明显,你难道都看不出来么?”

  “谁知道你——唔——”话还未说完,突然就被他夺去了呼吸。

  等到气喘吁吁的时候,白心染‘腿’软的靠在他怀里,伸手掐上了他腰间的软‘肉’。

  还好四下无人,要是有人看到他们光天化日之下这样,不知道会不会骂他们伤风败俗。

  其实现在认真回想起来,当时是能感觉到他对自己的不同的,只是他不愿明说,她也有心逃避,才会让她觉得有些不甘不愿。不过最后她不也是被他吃干抹净连骨头渣子都不剩了吗?

  “还敢撩我?”她的小动作让偃墨予眸‘色’加深,伏在她耳边低声警告。

  两人身体相靠,白心染又怎能感觉不到他的变化?

  撇了撇嘴也就松了手。这几天,在宫里小住,这男人都没碰她,估计这股子火又积压了不少。也不知道晚上又要如何折腾她了。

  “墨予,你说雪岚会顺利嫁入白家吗?”为了不让两人在外擦枪走火,她赶紧转移了话题。

  其实她还真‘挺’同情雪岚的。从她的嘴里听出来好像她还不能做正妻,这嫁给奉德王貌似不是什么好事。可是嫁到白家,有那个老太婆在,雪岚的日子又能好过吗?

  还有就是看奉德王这样子,分明就不愿意撒手,这前有坑后无路的,雪岚的未来还真是让人堪忧。

  偃墨予抿了抿‘唇’,片刻之后才道出两个字:“不知。”

  别人的这些事,他没心思去管,能否抱得美人归,那也得看男人的本事。

  见他兴趣缺缺,白心染也没好再说下去。

  突然想起另一件事,她拉起他的手往大街的方向走。

  “墨予,听说还有一个月就是你父皇五十岁寿诞,既然出来了,那我们就四处逛逛,看能不能挑中什么合适的礼物。”

  别人的感情她还真‘插’不上手,也没资格‘插’手,只能说看个人造化和缘分了。

  眼下最重要的一件事就是皇上的生日快到了,在宫里的这两日,她可是听说了不少的事。听说今年皇上寿诞会举办得特别隆重,四方诸国都会派人前来贺寿。

  这不算小事,可以说算是件大事了,最起码在送礼上就是件大事。以他们现在的身份,敢随便买个东西去打发人么?

  ……

  提督府

  柳博裕怎么都没有想到今日竟然会迎来这位男人。

  看着坐在高位上一身矜贵和傲气的男人,他尽管心有不悦,可面上也不得不虚假堆笑。

  “没想到今日奉德王大驾光临,下官有失远迎,真是失敬。”

  夏礼珣半眯着凤眸,冷傲的斜睨着面前的中年男人,一点弯都没拐:“柳大人,本王今日来也不是来同你寒喧的,而是有件事需要你去做。”

  柳博裕僵硬的笑道:“奉德王有何事让人吩咐就可,何须自己亲自前来。”

  夏礼珣淡淡的从他身上扫了一眼,抿了一口茶,将茶盏放下,这才正过身:“柳大人,本王要你取消白柳两家的亲事。”

  他的话没有一丝委婉,而是带着几分命令的口‘吻’。

  这让柳博裕顿时蹙起了眉,一张老脸布满了严肃,似是不解的直视着主位上的男人:“恕下官愚钝,不知道奉德王话中是何意?”

  夏礼珣眯起了眼,似是没耐心跟他多说,直言道:“柳雪岚本王要了。”

  “……?!”柳博裕顿时就有些脸黑。

  听这霸道的口气,他是越听越不喜。当初可是他一直不接受岚儿,现在居然跑来跟他要人?

  他当岚儿是什么,想要就要,不想要就丢弃的吗?

  “回奉德王的话,小‘女’的婚事乃是我们白柳两家商定好的,且已经定下了婚期,此事非儿戏,还请奉德王莫同下官开这等玩笑。”

  “你认为本王前来就是与你开玩笑的?”夏礼珣冷冷一哼,更是直言不讳,“岚儿本王是要定了!本王的‘女’人,我看有谁敢娶?”

  “……?!”柳博裕眸中浮出一丝怒意,“奉德王,若是下官得到的消息无假,皇上有意在下月生辰宴上挑选一位身份尊贵的未婚‘女’子配于你为妻。敢问奉德王,下官之‘女’将如何被你安置?”

  闻言,夏礼珣蹙了蹙眉。为何他没有听说过此事?

  见柳博裕问起,他快速的收回脸上的异样,难得正‘色’道:“本王是要娶妻,可侧妃之位不是还有两名么?”

  听到这般话,柳博裕脸‘色’青了起来:“奉德王,恕下官直言,下官之‘女’虽然才貌不佳,但下官绝对不会让她嫁人为妾。况且小‘女’婚事已定,断不可能更改。还请奉德王放手成全。”

  夏礼珣顿时也冷起脸:“为何?难道做本王的侧妃还丢人了?”

  “非也。”柳博裕面‘露’寒气,说得斩钉截铁,“并非奉德王侧室分位低,而是小‘女’不会委身于正室之下。想必奉德王也应该了解小‘女’的脾气,就算下官同意,她也不会赞同。”

  看着他的神‘色’,夏礼珣抿了抿‘唇’。突然问道:“她为何不同意?”

  他也很想知道那‘女’人到底在想什么。明明以前对他穷追不舍,可是现在却对他冷漠如冰。他甚至不知道为何她要说那‘一夫一妻’的话。

  柳博裕深深的看了他一眼,突然重重的叹了一口气。他不明白这男人为何突然开始反过来纠缠岚儿,明明以前是他拒绝岚儿在先,现在岚儿终于能放手了,他却又如此霸道不讲理了。

  他那一声重叹,让夏礼珣看出了几分端倪,不由的追问道:“柳大人何不说来听听,兴许本王听后能反悔呢。”

  柳博裕皱起了眉,目光黯然深沉的看着他,犹豫了片刻才道:“奉德王既然要听,那下官就将原委说于你听。希望听过之后,奉德王能放过小‘女’,莫要再同她继续纠缠。”

  见夏礼珣脸‘色’变得难看,他故意视而不见,接着说了起来:“岚儿对我一直都心怀有恨,就是恨我当年对她母亲不负责任。导致她童年艰辛且无家可归。我知道她心中有此心结,但我改变不了事实,只能尽量的弥补她。在她心中,她娘的事对她影响颇深,在男婚‘女’嫁之事上,她断然不会委屈了自己,再步她娘的后尘。所以奉德王说以侧妃相许,下官还请你收回这些玩笑话,莫要再同她有何纠葛。下官敢用项上人头担保,岚儿哪怕是出家为尼,也断不会委屈自己做他人妾室。”

  听着听着,夏礼珣眸底的光渐渐的‘阴’沉起来,搁在桌上的手也渐渐的捏成拳头。

  他知道那‘女’人固执,可没想到她居然能固执到那种地步去。

  出家为尼,她倒是敢!

  此刻的夏礼珣根本就没想到柳博裕的一席话会演变成真,更没有想到不久后的某一天,自己堂堂的一名皇子居然会做出大闹寺庙之事,当然了,这都是后话,现在的他心里只想着让某个‘女’人退婚罢了。

  只要一想到她每日跟白家那小白脸亲亲我我的样子,他心里就火大的想杀人。

  再想到不久之后那两人会结成夫妻,他这心里更是抓狂般的难受,导致这几日下来,自己没一天是睡安稳了的。

  …

  夏礼珣是黑着脸离开提督府的。

  柳博裕自认为自己说得比较到位,见他一句话不说就走了,猜想对方可能是将他的话听进去了。在大堂里独自坐了一会儿后,就起身去了柳雪岚院里。

  自从‘女’儿回来之后,这几日都分外的安静,这让他心里感到安慰的同时又深感不安。毕竟‘女’儿从来都是个坐不住的人,像现在这样能在家里安安分分的待上一整日,对他来说都是分为稀奇的。

  刚进院子,就看到在大树下枕着躺椅乘凉的‘女’儿,他摇了摇头,叹气的走了过去。

  柳雪岚闭着眼一动未动,还是丫鬟主动提醒她‘老爷来了’,她才慢悠悠的睁开眼。

  “柳大人今天可真闲,今天又打算来说教哪般?”这几日她可是相当的安分守己,她倒要看看这老头还能说她哪样。

  “老爷,您快坐下。”两名丫鬟抬了一张椅子出来放在柳雪岚躺椅的对面,讨好的请柳博裕入座。她们小姐老是跟老爷作对,身为丫鬟,她们都替小姐捏把汗,可是又不好指责小姐,只能帮衬着小姐讨好老爷。

  柳博裕朝俩丫鬟挥了挥手:“你们先下去,我有话要同你们小姐说。”

  “是。”俩丫鬟应声,临走时还担心的看了自家小姐一眼。

  柳雪岚见他那架势,笑了笑,调侃道:“有何事您老人家吩咐一声就成,我又不是没长‘腿’,怎么能让你老人家亲自过来呢。”

  不理她的玩世不恭,柳博裕坐在椅上,神‘色’严肃的瞪着她。

  “你跟为父说说,你跟那奉德王到底怎的回事?”

  柳雪岚愣了愣:“什么怎的回事?”

  “你还跟我装糊涂?”柳博裕拧起了眉,“刚刚奉德王都来府里了!”

  柳雪岚诧异:“他来做何事?”

  又来找她打架的吗?

  可惜,她现在要洗心革面‘从良’了,才不跟那人一般见识。没见她这几日都安分的待在家里吗?她就是担心再发生那天那种事,所以现在‘门’都不敢出。敢情那‘混’蛋还找上‘门’来挑衅了?

  柳博裕叹气了口气,没回答,而是正‘色’的反问道:“你跟爹说说,你对那奉德王到底还有没有意思?”

  闻言,柳雪岚突然冷了脸,从躺椅上坐了起来:“老头,你什么意思?难道他来找我我就要对他有意思?你是不是老眼昏‘花’了,哪只眼睛看到我希望他来了?”

  那‘混’账,她躲都躲不及呢!

  听到她这么一说,柳博裕顿时松了一口气,不过由于‘女’儿的说话口气,顿时就瞪大了眼:“为父这是关心你,你还这么不识好歹诅咒为父,你、你、你可真是把为父气死了!”

  “行了,别装了。”柳雪岚鄙夷的看着他,“都气了这么多年了,也没见你气出什么‘毛’病,反而越气越‘精’神。”

  “……?!”柳博裕黑脸。

  父‘女’俩就这么瞪眼,片刻后,柳博裕才‘哼’了一气,警告道:“反正我不管你心里还有没有他,你就是不准再继续跟他来往,想跟他在一起,‘门’都没有!”那种傲慢无礼的人做自己‘女’婿,白给他他都不要,一个‘女’儿就够他气的了,再来一个那样的‘女’婿,他估计自己还没到寿终正寝,就提前进了棺材。

  “行了,我知道自己该做什么,你别整日婆婆妈妈的,看看你这德‘性’,你那些属下怎么受得了你的?没事赶紧走,我还要乘凉休息呢。”

  “哼!”柳博裕顿时起身,重重的‘哼’了一声,甩袖走了。

  只不过转身之际,他紧绷的神‘色’稍微舒展开来,觉得心里压着的那块大石头也没有那么沉了。

  她能知道自己在做什么那是最好不过的,否则他还真拿她没法。

  至于奉德王那边,哪怕他是高高在上的王爷,以岚儿的脾气,也不是他能控制得了的。他想要强来,那也得看岚儿同意不同意。

  实在无法,他也为岚儿想好了出路……

  ……

  一转眼一个月过去——

  即将迎来蜀夏国皇帝夏高五十岁的寿诞,举国欢庆,就连四方诸国也都派了使者前来道贺。

  据说,诸国这次皆是派了皇子、公主前来,想借蜀夏国皇帝寿诞之际促成联姻之美。

  ……

  水月宫

  邱氏从几日前就开始兴奋了。

  四方诸国有意与蜀夏国联姻这等事对她来说没什么可喜的,她期盼和兴奋的乃是皇上寿诞那天会宣布的另一件大事。

  楚皇后已经被废,看在她曾经生有一子的份上,皇上并未治其死罪,乃是下旨将她终身囚禁于冷宫之中。而她得到消息,皇上已经准备好了文书,会在寿诞当日昭告天下册立新后。

  这个消息怎么能不让她兴奋?

  她的兴奋和喜‘色’让水月宫的各宫‘女’和嬷嬷们都尤为不解。

  自从这位贤妃进宫以后,皇上都从来不到水月宫来,她们就不明白了,明明皇上对承王宠爱有加,为何会对贤妃却不理不睬呢?

  还有贤妃的态度,这一个多月以来,贤妃貌似也从来没问过皇上的去向,似乎对她来说,皇上来不来都无所谓一样。有哪个宫的娘娘是如此的?

  眼看着楚皇后被废,各宫娘娘都在暗自较劲,都梦想着要登上皇后的宝座,结果她们的这位主子倒好,既不关心皇上的去向,又不去讨好皇上,没事在寝宫里瞎高兴个什么劲儿啊?

  当然,水月宫的人也只能在心中腹诽,碍于这位贤妃冷傲‘逼’人的‘性’子,她们平日里做事都是小心翼翼、生怕被砍了头,自然不会跑到邱氏面前去嚼舌根。

  承王府

  由于夏高生辰宴临近,偃墨予也早出晚归的忙碌。

  各国使者纷纷前来,作为皇子,他自然有许多事要去做。

  那些皇子公主们前来的目的,白心染也听了一些。若说她一点想法都没有,那是假的。

  自家男人仪表非凡又深受器重,若是不被人喜欢,那那个人多半都是个瞎子。

  这和亲,就是各国之间为了建立和平、友好、亲睦关系的一种外‘交’手段,在古代,最常见不过。

  电视看多、看多了,她心里哪能没有一点膈应?

  连着好几夜,她睡觉都显得很不安稳。前两日,偃墨予倒没怎么注意,但随着皇上寿诞越来越近,他发现自家‘女’人越来越显得心烦意‘乱’。

  这晚上,抱着白心染,见她皱眉久久的都未入睡,忍不住的就问了出来:

  “是不是为夫这几日未在家中,你心里不乐意了?”

  除了这个,他还真想不出来她心烦意‘乱’从哪儿来。

  他也想回来多陪陪她,可是宫中最近事务繁忙,他当真是一点空都‘抽’不出来。

  原本想把她带到宫里去的,一来自己不用来回跑,二来也能找些机会陪着他,可是又怕她在宫里住不习惯。宫中本就是个不让人省心的地方,他还担心她在宫里受人欺负。

  白心染翻了个身背对着他,什么话都没说。

  最近她估计是闲出‘毛’病来了,所以才总是胡思‘乱’想,他不在家,她总会想着他是不是去陪什么美人公主去了。一想到那些自己场面,她心里就觉得难受犯堵。

  可是又不敢说出来。有时候她甚至恨自己,怎么就嫁了个这么优秀的男人,害得自己总是提心吊胆、胡思‘乱’想。

  看着她冷漠的背影,偃墨予有些‘摸’不着头脑。

  贴上去将她捞到怀中,看着她假意闭上的双眼,有些不解,也有些哭笑不得。

  “是不是我不在府中之时有人欺负你了?”照理说不该才是!府中虽然还有邱氏留下的几个‘女’人,可若是她们有不安分之举,殷杜早就向他禀报了,更何况以她的‘性’子,那几个‘女’人敢欺负她,定也讨不到半点好。

  白心染有些烦躁的想从他怀中挣脱开:“别烦我,赶紧睡。”

  简短的几个字带着几分疏离和冷漠,泄‘露’了她极度不好的心情,偃墨予深邃的眼眸紧紧的看着她的脸,看似平静的容颜却写着‘心烦’两字。

  抱着她的手臂紧了紧,没让她挣脱掉,他眸‘色’微微一黯,贴近她耳旁说道:“有何事你就对为夫直说,可好?”这都摆出一张怨‘妇’脸了,他哪里还睡得着?

  白心染皱了皱眉头,也觉得自己有些反应过度了,这才缓了缓了神‘色’:“赶紧睡吧,明天你还要早起。”

  那语气虽然柔和了,可态度却依旧生疏,偃墨予俊脸一沉,坐起了身将她给抱了起来,垂眸看着她:“不说清楚,那今晚就别睡了。”

  说完,他低头就要去亲她,却被白心染一把将他脑袋推开。

  “你烦不烦啊?你要再这样咱们就分开睡,免得打扰彼此休息。”

  闻言,偃墨予的脸冷了下来。

  将她下巴抬起,目光冷飕飕的瞪着她的脸。连分开睡这种话都说出来了,还说心里没事?

  白心染被他瞪得头皮有些发麻,应该说心里有了一丝心虚。貌似是她吃多些了在没事找事……

  抿了抿‘唇’,她撇开眼:“早点睡吧,我困了。”

  “我不困。”从来没见过她这般样子,他哪里睡得着。

  白心染瞪眼,不过在对上他格外‘阴’沉的目光时,她又撇开。

  两人就这么僵持着,但那道盯着她的视线实在是太渗人,不得已,她只好板着脸跟他摊牌。

  “好了我说还不行吗?你这几日是不是在宫里陪那些外国公主们?”

  问出这句话,她撇开了脸,自己都觉得有些丢人。可不问,她心里不踏实啊!

  “……?!”偃墨予先是一愣,但很快的就反应过来,看着她别扭的小样子,冷硬的嘴角突然咧开,额头抵着她的额头,低笑的问道:“就为这事跟为夫闹别扭?”

  “怎么,不行?”

  偃墨予哭笑不得。敢情这几天将她冷落在家,她没事都在自己给自己找气受?

  “是不是担心我被哪个‘女’人给勾走了?”知道她心中所想,他不由得打趣起来。

  白心染皱眉,将他脸推开。

  “呵~”偃墨予随即将她双手捉住,低头在她‘唇’上偷了一个香,“估计我现在解释再多你都不会相信,反正我也想时时刻刻看着你,不如明日你就和我一同进宫,看看我身边有没有‘女’人?”

  闻言,白心染这才缓了神‘色’与他对视:“你不怕我影响你做事?”

  偃墨予含笑的看着她:“比起让你在家中胡思‘乱’想,为夫宁愿带你在身边,免得什么时候你给为夫扣一个不该有的罪名,那该如何是好?”

  白心染忍不住的笑了。不错,悟‘性’还‘挺’高的!

  “好了,时候不早了,我们早些睡。”说着话,偃墨予扑过去将她压住。

  “睡觉就睡觉,你压我做什么——唔——”翌日

  坐在去往宫里的马车内,白心染一身小太监装扮,靠在偃墨予臂弯里不停的打瞌睡。

  看着她那‘迷’‘迷’糊糊没睡醒的样子,偃墨予就觉得好笑。

  她若早说她想进宫,他早就带她去了,明明心里不放心,却死要面子不肯说,只知道在家胡思‘乱’想。吃味是好事,可是也不能胡‘乱’的冤枉他啊。

  抱着她的手臂紧了紧,让她脑袋稳稳的靠在自己‘胸’前,这一路上,他眼里都盛满了笑意。

  跟着自家男人进宫之后,白心染才知道这几天自己过得有多无趣。

  别说在自家男人身边见到一个美‘女’了,就连一个帅哥都没见到。

  也不知道礼部的人都是怎么选进的,全都是些半百的老头。这接待外来宾客好歹选些年轻的中看的吧?

  偃墨予这几日都在礼部负责安排接待诸国使者一事,由于来者颇多,他自然不可能去挨个接待,只需要安排下去,让其他人负责就行。

  从早上到晚上,她就看着自家男人一直忙碌不停,不是忙着批阅各大臣呈递上来的折子,就是与人商量某些细节。作为临时小跟班,她也不好意思游手好闲,于是也勤快的帮他打下手,磨墨或者帮忙送送文书折子。

  虽说她这临时小太监吸引了众多的眼球,可大家看着她动作麻利,人也勤快,又是承王亲自带来的人,也就没说什么。

  这样一天下来,白心染非但没抓到自家男人被什么人勾引的场面,反倒把自己累得够呛。

  晚上,偃墨予也没带她回府,而是在宫中住了下来。

  心疼她劳累,第二天说什么也不让她跟着自己去了,让她在临时住下的寝宫里休息。

  白心染也没拒绝,换回‘女’装后也就正大光明的在宫里出入。

  中午,担心自家男人忘记吃饭,她让宫人备好食物亲自给他送了过去。

  回到寝宫不久,就听到宫人来报,说后宫金贵妃带着自己的侄‘女’前来,说是要见她。

  白心染心里疑‘惑’不解,自己都不认识这些妃子,她们来见自己做什么?

  找了一名资深的老宫‘女’问了一些有关金贵妃的事,她才知道这金贵妃原来的身份是他国的一名公主,因为两国联姻才嫁到蜀夏国来的。那老宫‘女’还告诉白心染,这次金贵妃的侄‘女’也是有意前来蜀夏国和亲的。

  如今楚皇后被废,金贵妃作为四妃之首,算是后宫之中分位最高的‘女’人了。

  白心染也不好避而不见,只得让人将金贵妃和其侄‘女’金子雅公主请进殿来。

  金贵妃不愧是四妃之首,论相貌算得上国‘色’天香,论气质一身雍容高贵,典雅大方,三十多岁的‘女’人看起来就像二十出头一般,这保养简直赶上了现代科技整容了。

  而她那所谓的侄‘女’身材窈窕动人,长相美‘艳’动人,两人一进殿,那周身隐隐散发出来的高贵光环险些把这富丽堂皇的宫殿都要比下去了。

  白心染也没端半点架子,算起来,这还是她的后婆婆,不管对方到底为何事而来,先把人认识清楚了再说。

  互相见礼之后,金贵妃率先开口。

  “一直都听皇上说起承王妃聪颖机灵,本宫一直都未能有机会与你相见。今日听宫里人说起承王妃在此,本宫这才前来,想着能与承王妃结识一番,来的唐突,希望没打扰到承王妃才是。”

  在见过的众多长辈之中,金贵妃算是对白心染最为客气的一人了,那一开口的夸赞让白心染心里暗自好笑,这还是第一次听到有人说她聪明机灵的,这算不算拍马屁?

  不过比起以前的那些‘废物’、‘孽畜’来,管他是不是拍马屁,至少听着舒坦。

  堆着笑,白心染从容的看着她:“娘娘客气了,其实应该是染儿去向您请安才是,让您亲自前来,染儿倍感心虚,还望娘娘莫要计较才是。染儿从小长在山中,对这宫中的规矩多有不熟,若是有让娘娘不喜的地方,请娘娘看在染儿不懂事的份上,不要同染儿见气。”

  管她来做什么,反正她丑话说在前面,她就是一粗人,别到时抓着她什么无礼之处来说事,她可没那个闲心来跟这些后宫‘女’人斗。

  都说深宫水深,就算会游泳也有可能淹死,能一直稳坐贵妃之位十多年,这种‘女’人可不是一般人儿。

  金贵妃和善的笑了笑,带着几分调侃的说道:“承王妃可真是直爽‘性’子,本宫还真是喜欢你这般的人儿。难怪皇上总爱提起你,说承王是如何的宠爱于你。瞧你这懂事的样子,怎能不惹人疼爱?”

  白心染嘴角暗暗的‘抽’了‘抽’。这‘女’人,可真够虚荣!

  谈个话而已,非要把皇上给扯出来,生怕别人不知道自己受宠一样。

  唉,也不嫌活得累的……

  几番寒喧下来,金贵妃始终保持着端庄和善的笑。说着说着,话题突然就转到了她的侄‘女’金子雅公主身上。

  “承王妃,实不相瞒,本宫今日前来是有一事想同你商议,还请承王妃莫要推拒才是。”

  一听这话,白心染心中突然就长出了刺,充满了戒备。这还真是无事不登三宝殿!

  学着对方堆笑的样子,她不解的问道:“娘娘,不知道您有何事需要染儿去做的?”

  闻言,金贵妃看了一眼身侧美‘艳’动人的侄‘女’,朝白心染温柔的说道:“本宫侄‘女’子雅公主第一次来蜀夏国,因人生地不熟很是不习惯,可惜本宫又不能随意出宫,所以想让承王妃帮忙照看子雅一段时日,让她多了解一些蜀夏国的风土民情,也好让她在蜀夏国多长些见识。本宫知道或许会打扰到你和承王,可本宫一时又找不到合适的人选托付,所以只能来求承王妃帮忙了。”

  “……?!”白心染顿时暗自蹙眉。这才转过视线认真的打量起那叫金子雅的公主来。

  外形妖媚‘性’感,长相媚‘惑’勾人,从上到下都透着一股媚气,说是‘性’感尤物一点都不为过。

  这金贵妃到底安的什么心?

  “子雅,还不快谢过承王妃。”不等白心染开口,金贵妃朝身旁美人侄‘女’递了个眼‘色’。

  听到她这话,白心染眼底瞬间闪过一丝冷意。怎么的,这是要强迫她收留人?!

  这会不会太霸道了!

  “承王妃,子雅初来乍到,还请承王妃多多关照,子雅在这里谢过承王妃了。”金子雅款款的走到的白心染身前,对她端庄的行了一礼。

  见状,白心染心里更生冷意。

  尼玛,是不是太过分了?她可是一句话都没有说!

  那皇上到底怎么养老婆的?

  ------题外话------

  大伙儿别纠结哈,各种好戏尽在皇上生日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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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穿越成一名小小的庶‘女’,秋明月既不自怨自艾,也不悲天悯人,而是悠闲的过着她的小日子。她的愿望很简单,只是保护母亲和弟弟平安长寿。可为‘毛’那些人就不那么见不得她好呢?嫡母刻薄,处处找茬。嫡姐刁蛮,针锋相对。嫡妹伪善,处处算计。还有各位叔叔婶婶,堂姐堂弟堂兄堂妹,个个不省心。终于某一天,某‘女’怒了。

  我靠,老虎不发威当老娘是病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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