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金子雅在承王府连续住了三日,原本打算先入为主与承王培养感情的,结果别说培养感情了,连承王的面都没有见到。这人啊就是这样,越是抓不住的东西,心里就越是欠着、想着。

  金子雅也不例外。

  皇上寿诞前承王忙碌那也是应该的,可再应该那也不能连自己家都不回吧?

  想了想,她决定入宫一趟,看看承王到底是在宫里忙还是因为别的事给耽搁了。

  宫里

  午时用膳的时候,白心染一身小太监的打扮,领着两名宫人前去给偃墨予送吃的。

  刚要入殿‘门’,就耳尖的听到里面传来有‘女’子的说话声。柔柔软软语声充满了娇媚,讨好的意味也分外明显。

  那声音有些熟悉,貌似在哪听过,可她一时又想不起来,只是当听到对方嘴里自称‘子雅’的时候,她突然才恍然过来——这不就是那个霸占了她们家的金陵国公主吗?

  反应过来来人是谁后,她顿时就冷下了脸。

  居然还有这么不识趣的!

  都把窝腾出来让她住了,还敢追着来纠缠?当她是死的不成!

  里面只有‘女’子的声音,就跟她一个在说评说似地,白心染‘挺’了‘挺’腰,朝两个宫‘女’使了使眼‘色’,然后大摇大摆的走了进去。

  这处偏殿,是皇上临时为偃墨予安排的办公之所。

  跨入殿‘门’,一眼就能看到高处书台后面的男人正专注的在书写什么,而在书台对面,一妩媚动人的‘女’子注视着男人认真办公的样子,那过于痴‘迷’的眼神看得白心染心里是骂了又骂。

  “王爷,用膳了。”主动的向某个男人招呼了一声,她冷着脸带着两宫‘女’将食盘放在靠边的一张桌台上。

  见她进来,偃墨予老远就闻到她身上那股子冷气。抿了抿‘唇’,这才抬头朝对面一直不走的金子雅冷声说道:“此处乃本王办公之所,不便接待公主,公主还是请回吧。”

  说完,他起身,径直走向白心染,将两名宫‘女’谴退之后,长臂一伸,就将太监打扮的白心染给捞到了怀里。

  “今日又替为夫做了什么好吃的?”比之方才对金子雅客气而冷漠的态度,不难听出此刻他言语中的温柔。这几日她念及他辛苦,就特意亲自下厨,为他亲手准备吃食。这种满足感可是从来没有过的。

  以前在茅山村的时候虽然她也有为自己做吃的,可那时条件极差,能糊口都不错了,哪里还有机会细细品尝她的手艺。

  而现在,自家‘女’人可是用尽了心思在为他做吃的,这种滋味不美才怪。

  白心染冷冷的白了他一眼,一看就是心中不爽到了极点。

  而一名王爷和一名太监抱在一起的场面让他们身后的金子雅目瞪口呆。

  “承王殿下……您……”

  听到她的声音,白心染不仅冷脸,还想揍人。

  从偃墨予怀中‘露’出一颗头,假笑的看了过去:“没想到子雅公主也在这里啊?怎么,承王府住得不习惯是不是?”

  看清楚小太监的真容后,金子雅更是诧异不已:“承王妃,你怎么会在这里?还、还这般‘摸’样。”

  白心染抿了抿‘唇’,收回视线不理。

  见状,金子雅眸底快速的闪过一丝冷意。

  “赶紧吃了吧,一会儿凉了我才不会替你重做。”从偃墨予怀里挣脱开,她将他拉到椅子上,冷着脸说道。

  将食盘里的食物一一摆放在桌上,她也在一旁落座,招呼都没打一声,就独自吃了起来。

  那马脸拉得老长,偃墨予再瞎也不可能看不到。

  可是身后那‘女’人真的跟他一点关系都没有。

  而且那‘女’人也是刚进来不久,还没等到他动口撵人,她就来了。

  心里叹了一口气,他执起筷子给白心染夹了一些菜到她碗里:“慢一些,为夫又没同你抢,别噎着了。”

  白心染原本想冲他继续摆脸‘色’,余光瞥到不远处还死赖着不走、甚至目光紧紧的盯着他们夫妻的‘女’人,她眼眸一转,突然将马脸收回,朝男人绽放出了一个笑脸。

  “墨予,我要吃那个!”明明菜就在她面前,她却指着朝男人命令起来。

  虽然她知道自己的行为有些幼稚可笑,可对付某些心思不存的人,管他什么幼稚不幼稚,只要方法好用就成!

  “好。”偃墨予薄‘唇’忽的勾勒,深邃的眸子带着一丝笑意和宠溺,如她所愿的给她夹菜,不过不是夹到她碗里,而是送到她嘴边。

  她所做的菜都是些家常菜,甚至有些连名字都没有,反正就是随‘性’做出来的。

  递到她嘴边的是一小块豆腐,她张嘴并未将其一口咬下,而是咬了个小小的缺口,随即拧拧眉,一脸的嫌弃:“不好吃。”

  “……?!”偃墨予嘴角‘抽’了‘抽’。自己做的东西都还嫌弃?将那剩下的小半豆腐块送到自己嘴里,他学她同样拧眉,轻道,“为夫觉得味道极好。”

  接下来,白心染又让他为自己夹了几样,反正每一次都只咬一口,剩下的全进了偃墨予的肚子里。

  她知道这个时代,哪怕最亲密的人,也不可能有如此亲近的举动。

  特别是男人,这时代的男人大多下半身肮脏,但嘴巴绝对有洁癖。

  当然,她面前的这个男人,除外。

  他丫的要是敢嫌弃她的口水,哼哼!

  果不其然,站在不远处被人忽视得彻底的金子雅那美‘艳’的脸几乎都变了‘色’,写满了不敢置信和不可思议。

  他们居然都不嫌脏?!

  而且承王居然对一个‘女’人如此……

  这一次,金子雅不得不认真的将白心染从头打量。那瘦弱的样子最多算是清秀,再加上一身太监服饰,怎么看她怎么都觉得厌恶碍眼。承王究竟看上她哪点了?

  她堂堂一国公主、标准的大美人,站在这里半天,他竟然都没正眼瞧过。

  刚才她以为他是为了忙公务无暇看她,可是这会儿,依旧没给她个正眼。

  “承王殿下?”自尊心有些受伤,她情不自禁的唤了一声,柔润好听的嗓音中充满了委屈。

  偃墨予眸‘色’陡然一沉,眸底快速的闪过一丝冷意。

  白心染似是才发现还有人一般,抬起头望了过去。

  “咦,公主,你怎么还在这?唉,瞧我这眼拙的,居然没注意到你,真是不好意思哈。”

  金子雅攥紧了手,美目快速的划过一丝冷意。随即朝白心染堆上了一抹笑容。

  “承王妃不必客气,本宫来是有些事想找承王殿下,既然你们在用膳,那本宫就不打扰了。等晚些时候本宫再来。”

  “不必了!”就在金子雅要转身之际,偃墨予清冷的嗓音低沉的传来。

  “……?!”金子雅停住脚步,回眸有些期待又有些不解的看了过去。男人只给了她一个侧脸,但即便只是一个侧脸,也足够让‘女’人深深‘迷’恋。那菱角分明的侧脸冷峭而优美,剑眉入鬓、极具个‘性’又不失内敛,高‘挺’的鼻翼冷傲而‘迷’人,那薄薄的‘唇’角更是‘性’感的让人心动。一身蟒袍彰显着他的高贵,硕长的身躯时刻散发着他成熟男人的魅力。总之,这是一个极具完美的男人,也是一个配得上她的男人。

  姑姑的眼光真的不错。

  特别是这个男人对‘女’人温柔宠溺的一面,那更是让世间‘女’子都会为之动容。

  天知道她有多想冲过去将那个又瘦又矮的‘女’人给推开,多希望自己一眼就看中的男人能如此耐心、宠溺的对待自己。

  就在金子雅短暂的一瞬间做着美梦之时,那清冷的嗓音带着几分冷漠传来,将她从梦幻中拉到了现实——

  “公主若是觉得我们蜀夏国有何招待不周之处,可以去找礼部尚书,相信他会为公主安排妥当。若无其他事,还请公主止步,此乃本王处理公务之所,闲杂人等最好莫要踏入,否则本王会怀疑公主来我蜀夏国是另有目的。本王还要陪同王妃用膳,公主请吧。”

  白心染勾了勾‘唇’,眼角余光偷偷的打量着某个公主的反应。

  随着偃墨予那番话,金子雅的脸刷的就白了,以至于让那两团胭脂浮在脸上显得格外的不自然,她先是咬了咬自己妖娆‘性’感的红‘唇’,随即目光突然充满了不甘,并看向了白心染。

  “承王殿下,您说这是您处理公务之所,闲杂人等不可踏入,可她呢?她为何会出现在这里?”

  闻言,偃墨予缓缓的转身,眸‘色’清冷的看向了她:“她是本王内子,本王乐意带她在身边。怎么?公主有异议?”

  金子雅敛紧美目,见他终于肯正眼看她,可是当她备显委屈的迎上那到目光时,心里莫名的就有些来气了。

  他眸底清冷,面对着自己绝‘色’的容颜,不见半分惊‘艳’之‘色’,反而从那眸‘色’中让她感觉到他对自己的厌恶。

  双手不由得攥得更紧。

  直到下‘唇’被自己咬疼,她才恢复自己有些失控的心情。随即抬高下颚,朝偃墨予冷傲的福了福身:“子雅记住承王殿下的话了。既如此,子雅就不多打扰了,告辞。”

  说完,她带着自己的随行丫鬟高傲的转身,快速的离去。

  哧!

  白心染抖着肩膀突然笑出了声。

  刚才那一幕,她怎么有种孔雀变成了‘花’母‘鸡’的赶脚?

  “为夫表现可还让你满意?”将她拉到自己‘腿’上,偃墨予淡笑的看着她。这阵子她闷闷不乐、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不就是怕他受别的‘女’人影响么?

  瞧那小心眼的样子,动不动就张牙舞爪的……看似是只猫儿,实则就是一只老虎。

  看着他眸底的那一丝讨好,白心染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顺便抬手爬上了他冷峭的俊脸,捏了捏:“乖——回去赏你糖吃。”

  偃墨予黑脸的把她的爪子给抓了下来,低头在她‘唇’上咬了一口。“你今晚把自己送给为夫吃就行了,其他的免了。”

  “……?!”白心染嘴角‘抽’了‘抽’。他这是被饿很了的节奏?

  看了一眼桌上的饭菜,她赶紧从他‘腿’上跳下来:“赶紧吃饭,不准打岔。”

  怀里一空,偃墨予有些不悦的瞪了她一眼,那意思不言而喻——你今晚别想赖!

  吃着饭,白心染想到什么又开始皱起了眉。

  “墨予,你说那公主会放弃么?”虽说那公主走的干脆,可那不甘心的神‘色’却是分外明显。

  偃墨予不悦的睨向她:“她是否甘心与我何干?”

  闻言,白心染不怕死的逗了他一句:“错过这么美的尤物,你真的不后悔?”

  偃墨予放下了筷子,冷着脸就要去抓她。白心染赶紧跳得远远的,盯着他生气的脸直笑。

  “人家只不过开开玩笑罢了。你生什么气啊?”

  偃墨予是哭笑不得。她还能再可恶点么?

  明明是她自己心里在意的紧,却偏偏还要拿这些事来调侃他,完了还得把他指责一顿。

  “过来!”扳着脸,他朝她伸手。

  白心染扬着‘唇’走了过去。

  被他带到怀里,果不其然的就是一番狼‘吻’,那惩罚‘性’的‘吻’差点没把她给‘吻’晕过去。

  良久,气喘吁吁的靠在她怀里,白心染突然听他说道:

  “稍后我们出宫一趟,过两日就是皇上的寿诞宴,我们回府取些东西,顺便带你出去散散心。”

  闻言,白心染从他怀里坐直了身体:“皇上准你假了吗?”

  偃墨予浓眉挑了挑:“难道他不准,我就不能自己给自己放假?”

  “……”白心染嘴角‘抽’了‘抽’。那天他回来之后对皇上的称呼就唤了,其实她也猜到原因,定是为了那公主的事父子俩闹翻。

  她没觉得自己应该惭愧或者心虚不安。相反的,她觉得就是要这样凉一凉皇上。

  谁让他老婆出来干烂事的!

  如果他们夫妻不拿出点态度出来,那这宫里到处都是他们的‘后妈’,人人不都可以踩到他们头上来了?

  这一次她暂且先给皇上记着,下次他再敢纵容他的‘女’人给他们添堵、试图破坏他们夫妻感情,那她就把他儿子给拐了!

  反正他儿子多,拐一个对他也没损失……

  安乐宫

  金子雅一边将这几天的事说给金贵妃听,一边委屈怜怜的抹泪。

  “姑姑,你说承王殿下她怎么能如此对我呢?我哪一点比不上他娶的那个‘女’人?在承王府这几日,他都不曾回来看过我一眼,我去找他,结果还被他羞辱……照这样下去,你说我还有希望成为他的妃子吗?”

  金贵妃皱着眉头,看着不断抹泪的侄‘女’,既心疼又觉得可气。

  她倒没想到那承王如此不通情面。好歹子雅也是为公主,即便不喜欢,也不该如此冷漠相待才是。

  “好了,子雅,你先别哭了,听姑姑说。那承王的‘性’情的确有些难以捉‘摸’,甚至就是皇上也要顾忌他,可正是因为如此,才足以说明他在皇上心中的份量不轻。你就更应该要把握机会,别为了这么一点挫折就觉得委屈。”

  金子雅抬起头,美眸中全是晶莹的泪‘花’:“可是姑姑,他都不理我,你让我如何把握机会?”

  那样的男子是让人很心动,可是说话如此伤人,这让她怎么能受得了?

  从小到大,就连父皇母后都不曾对她冷过脸,可是他却如此不把她看在眼中。她可是金陵国的第一大美人,比起那个承王妃来,就算瞎子也应该知道选谁更合适,可他却不仅对她冷漠无视,还出口无情……

  金贵妃宽慰的拍了拍她的手,笑道:“这有什么,那承王本就不是个多情的男人,定是不会见一个就喜欢一个,他现在对你冷漠,还不是因为他并不了解你。”

  金子雅有些不确定,不过心中却因为金贵妃的话升起了一丝希望,“姑姑,你说的是真的吗?承王殿下他是因为不了解我才如此对我的?”

  “那是当然。”金贵妃很有自信的点了点头,“你高贵又漂亮,他何以不喜欢你,除了不熟悉以外,姑姑想不到更好的解释了。”这世间的男人都是多情的种,哪有不爱美人的?承王如今独宠承王妃一人,怕也是因为他接触的‘女’子不多,没看到其他‘女’子的好,所以才显得专情。她就不信,这世间还有把唾手可得的美人推出去的男人!

  闻言,金子雅眸中的晶莹泪珠闪闪发亮。“那姑姑,你说我现在该如何做才能博得承王殿下的好感?我看他对那承王妃可是宠爱的很,简直都快捧到天上去了。”

  金贵妃笑了笑,不过那笑容很明显是在嘲讽某个‘女’人。

  “子雅,你可别为了一点事就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知道么?那承王同承王妃成婚不久,这新鲜感定是还没有过去,况且,承王平日里深沉内敛,接触的‘女’子本就不多,不知道其他‘女’子的好,所以才会对承王妃极其独爱。那承王妃你也见过了,根本就不足为惧,听说她与娘家大学士府的关系不怎么融洽,再看她自身,要长相,比她美的‘女’人多的事,要才情,她一个乡野里长大的‘女’人,几乎就是草包一个,就这样一无是处的‘女’人,难道还能让你对自己失去信心?该自卑的她,可不应该是你,知道么?”

  听着金贵妃的分析和鼓励,金子雅心中的郁闷和委屈这才减少了一些。

  “可是姑姑,我该怎么样才能承王殿下将我看入眼中?”姑姑说他不是那种多情的男人,难怪她如此美貌的外表都无法打动他,那要如何做才能打动他、吸引他的目光?

  金贵妃默了默,‘精’明的美目幽幽一闪,突然抿‘唇’得意的勾笑起来。

  “你先别着急,过两日就是皇上的寿诞了,到时候只要你好好表现,定会博得承王的喜爱的。你两日你就好好的准备准备,到时姑姑自有办法让你展现你的独特之处,我们定要将那承王妃给比下去,让她自行惭愧。哼!到时我们就等着看她是如何丢脸的!”

  闻言,金子雅眸中闪出一丝期待和希翼——

  ……

  从宫里出去,偃墨予和白心染并未直接回承王府,而是选择先去玩乐。

  殷杜接到消息,带着人前往两人落脚休息的地方。

  酒楼里,殷杜汇报完这几天府里的事并着重唠叨了某公主的一溜溜缺点,几乎把某公主贬得都快成妖魔鬼怪了。

  白心染从头到尾没搭腔,只是嘴角‘抽’个不停。她知道这家伙的德‘性’,你越是搭他的话,他越是会没完没了。

  偃墨予只是冷着脸说了一句:“回府将她的东西收拾妥当立马送去宫中,本王回去之时若发现还有她的踪迹,你就给本王去军营磨练一年!”

  闻言,殷杜哪里还敢再废话,领了命直接回承王府了。

  殷杜一走,两人刚觉得耳根子清净了,突然又听到外面咋咋呼呼的叫骂声。

  且还是男‘女’对吼的那种。

  且声音还十分的熟悉。

  且似乎闹得还‘挺’大。

  两人也没敢再坐下去,起身走出了小雅间,放眼望出去,简直不得了——

  外面是酒楼的大厅,刚刚他们来的时候大厅里还散坐着不少客人。可此刻,大厅里的客人不知踪影,就剩一男一‘女’两人恶斗在一起。

  两人的打斗不仅比的是拳脚功夫,而是还比谁的暗器凶狠。这些暗器不是别的,正是大厅里的桌椅板凳——

  眼看着比世界大战还‘精’彩的场面,白心染嘴角都险些‘抽’歪了。

  这两只奇葩,是不是非‘弄’得个你死我活才高兴啊?

  上辈子不知道他们有多大的冤仇,这辈子才会闹成这样。

  满地的残桌断椅,空中随时飞跃的桌椅板凳,光是看一眼,就足以让人惊叹彼此的武力指数是有多么的彪悍。

  “姓夏的,你个王八蛋!老娘今天不杀了老娘就跟你姓——”柳雪岚铁青着脸暴吼,明显气得不轻。

  这个王八蛋太卑鄙了!

  她不过就是跟宇豪偷偷的出来玩而已,正好自己眼里进了沙子,然后宇豪帮她吹了一下眼里的细沙,哪知道这王八蛋突然冒出来,什么话都没说就将宇豪给打晕了。还杀气腾腾要杀了她。

  这能不让人气愤嘛?!

  “柳雪岚,你这个水‘性’杨‘花’的‘女’人!你背着本王做出这种事,你还有理了?!本王今日非掐死你不可!”这可恶的‘女’人,简直就是不要脸!他几日没出宫了,今日难得出来一趟,听到手下说这‘女’人在这里,他急急的赶过来,哪知道就见到这‘女’人跟那叫白宇豪居然在亲嘴。

  还在这大庭广众之下亲到了一起!

  那嘴巴可是他亲过的,她居然敢让别的男人碰,他今日要不好好收拾她,搞不好过两日他俩都要睡一块了!

  两人这边斗得暴戾又血腥,而在某个角落里,一个中年男子时而抬起头张望,时而低下头不知道做什么,只隐约听到有噼里啪啦的声音响起,在这充满叫骂打斗的大厅里显得有些与众不同。

  白心染好奇的走了过去,拍了拍他的肩。

  “你还不躲远一点,不怕他们砸到你吗?”

  “啊!”那中年男子被她突然一拍,顿时惊呼了起来。

  白心染这时才看清楚他手中拿着一把算盘,那噼里啪啦的声音正是这算盘发出来的,再看中年男子的穿着,显然就是这里的掌柜,不由得有些汗颜。

  “大叔,你这是做什么?”

  “姑娘,你看我这、这里……嘿嘿……”中年男子指了指大厅的狼藉不堪,又指了指自己手中的算盘,很明显,就是在计算自己的损失。

  “这两人以前是不是经常在你这闹事啊?”白心染好奇的问道。她肿么感觉这掌柜貌似很兴奋的样子?自己的地盘被毁不应该是伤心很难过吗?

  至少应该出去吆喝两句‘别打了’才合情合理吧。

  “看姑娘的样子是认识他们俩的?”掌柜不答反问道。

  白心染点了点头。

  掌柜看了一眼那边‘交’战中的两人,突然感慨的说了道:“也不知道他们之间是怎么回事,以前是那‘女’的追着难得打架,现在居然反过来,成了男的找茬了。”

  白心染嘴角‘抽’了‘抽’,调侃的问道:“大叔,可是赚了不少银子吧?”

  闻言,那掌柜赶紧将手中的算盘捂住,似乎害怕被人看到上面显示的数目一样,对着白心染嘿嘿的笑道,“也没赚多少,都是那位客官主动赔偿的,我可是正正经经的生意人,从来不讹诈人的。”

  白心染笑了笑,没再说什么,转身离开了。

  等到那两人打得气喘吁吁,她才开口朝柳雪岚打了声招呼。

  听到她的声音,柳雪岚这才把目光投了过来,并兴奋的飞到了白心染面前。

  “心染,你这几日都去哪了?我到处都找不到你。问你们府中管事的,打死都不告诉你的下落。”

  白心染只是笑了笑,没回答她,见某个男人跟着追了过来,她一把将柳雪岚藏在了身后。

  “奉德王这是做什么?都说好难不跟‘女’斗,你瞧瞧你这样,就不怕别人背后说你笑话?”不是她要多管闲事,而是她实在有些看不下去了。据说皇上已经帮这位高大上的王爷挑选好了未来的风的王妃,可这厮居然还缠着雪岚不撒手,这不是‘逼’着雪岚去做他的小妾么?

  她实在有些看不惯这种吃着碗里还看着锅里的男人。

  看着夏礼珣黑着铁青着脸走过来,柳雪岚顿时就冷下了脸。

  “心染,这王八蛋刚刚把宇豪给打晕了!”

  闻言,白心染皱了皱眉:“那他人呢?”

  柳雪岚指了指某间雅房:“我把他放里面了。”

  而这时夏礼珣走了过来,修长的手指着柳雪岚的鼻子就骂道:“柳雪岚,你还要不要脸?!你背着本王做出那种事,你还有理了?”

  “你做什么事了?”白心染扭头朝身后‘女’人好奇的问道。

  柳雪岚摊手,有些咬牙:“我什么事都没做,也不知道他发什么疯,突然就冲了过来将宇豪给劈晕了。”

  “你还什么都没做?”夏礼珣一脸的怒意,眸底喷着熊熊烈火,怒瞪着某个‘女’人,“大庭广众之下,你竟然让他亲你,你还敢说你什么都没做?”

  噗!

  白心染突然就乐了。

  看着面前杀气腾腾的男人,她嘲讽的笑道:“奉德王,还有不到一个月的时间,雪岚就要嫁给我三弟了,人家未婚男‘女’亲亲我我的,碍着你什么事了?”

  夏礼珣眸孔瞬间敛紧:“她是本王的‘女’人,除了本王谁敢娶?”

  “呵~”白心染一脸的鄙视,“我可是听说皇上已经准备给奉德王赐婚了,貌似你未来的王妃不是雪岚吧?你不去守着你未来的王妃,你整天缠着我未来的弟妹,你到底想要多少‘女’人?”

  闻言,夏礼珣脸黑得不行。看向柳雪岚的目光突然有些闪躲起来。

  片刻后,他朝白心染恨道:“她嫁给了本王同样是你弟妹!”

  “本王可没你这种丢人的兄弟。”而正在这时,在一旁一直冷眼旁观的偃墨予突然开口。

  白心染看了一眼过去,突然哧哧的笑了起来。

  想想还真是,不管雪岚嫁给谁,貌似都会成她弟妹。看来她们还真是猿粪啊!

  回过头,看着突然不发一言的男人,白心染叹气的说了句:“奉德王,人生没有十全十美的事,更不是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你如果喜欢一个人,就尊重她,放手或许是一种幸福,更何况你并不缺‘女’人,不是吗?”

  说完,她拉着柳雪岚去了放白宇豪的那间雅房。

  看着那漠然离去的身影,夏礼珣攥着拳头却没有跟上去,只是幽深的眼‘波’不断的翻腾,似卷席着浓浓的云雾般。

  放手?

  不缺‘女’人?

  偃墨予从他身旁走过,顿了顿脚突然复杂的看了他一眼,随即迈脚也离开了他的视线,只是留下了一句意味深长的话在他耳边——

  “本王有你这般优柔寡断的兄弟可真是丢脸。”

  ……

  第二日,在宫中,白心染路过御‘花’园,很意外的‘碰’到了正在‘花’园里赏‘花’的某公主。

  这次,她并没有穿太监服,而是穿着一身代表着她身份的华服。

  两人各自带着宫‘女’朝对方迎面而去。

  白心染本来想装作不认识,直接走过去,但就在错身的那一瞬间,突然一条胳膊挡住了她的去路。

  “承王妃,本宫有些话想同你说说。”

  白心染抬眼望去,嘴角轻勾:“貌似我们不熟。”

  那天被金贵妃打着皇上的旗号坑了一把,她自认活该。但知道自家男人强硬的态度以后,还有人想坑她,‘门’都没有。

  装傻她都能装,装‘逼’她同样能装。

  金子雅没想到白心染跟那天的态度完全不同,甚至比起昨日小太监‘摸’样的她,今日的她一身华服高贵典雅,甚至连神‘色’都变得多了几分傲气,说话也没前两次那般客气了。

  蹙了蹙娥眉,她紧紧的盯着白心染的脸,有些明知故问的问道:“承王妃似乎对子雅很是不喜?”

  “对啊。”白心染想都没想的点了点头,“公主居然连这个都看出来了,说明眼力还不差。”

  “你!”闻言,金子雅顿时就冷了脸。她没想到这‘女’人还有如此不客气的时候。

  那天她和姑姑去找她的时候,她可是很温柔大方的,就算是昨日,她也是没这般兀傲不羁,看来她还真有些小看了这个‘女’人去!

  “承王妃不喜子雅,是因为子雅要嫁给承王殿下的缘故么?”

  白心染冷冷的白了她一眼,然后再斜着眼角将她从头到脚扫了一遍,“子雅公主就这么有自信能嫁给我们王爷?”

  说到自信,金子雅无视白心染的无礼打量,优美的下颚抬了抬,垂着眼眸反过来打量着比她矮了半个头的白心染,傲然的问道:

  “承王妃都能嫁给承王殿下,难道本宫比不过承王妃?”

  噗!

  白心染嘴角‘抽’了‘抽’。如果按这个道理,那么她家男人的老婆数都数不清了。

  见她一脸的鄙视,金子雅咬了咬牙,凑近了白心染耳旁:“承王妃,本宫会让你知道你与本宫之间的差别在何处?识相的就知难而退别自找其辱,兴许本宫以后还能容得下你。”

  闻言,白心染冷眼迎视着她美目中的挑衅和威胁:“怎么,公主这是在威胁本王妃退位?”

  “哼!”金子雅不屑的冷哼了一声,“就承王妃这般的人,本宫还不屑威胁,本宫只是提醒你要有自知之明,别到时丢尽了脸面让所有的人都看了笑话去!”

  说完,她朝身后随行的丫鬟递了递眼‘色’,扬着美‘艳’无双的脸,从白心染身旁‘挺’‘胸’走过——

  白心染捏了捏拳头,想着要不要现在扑上去将这恶心的‘女’人给揍一顿?

  ……

  回到寝宫,刚一进去,突然一道熟悉的身影出现在她面前,并跪在地上。

  “王妃,小的回来了。”

  “血影?!”白心染突然惊喜的叫起来,“皇上不是说要关你半年吗?你怎么回来了?别不是你越狱了吧?”

  “……?!”垂着头,血影冷硬的嘴角微微‘抽’了‘抽’。“小的拜谢王妃向皇上求情,让小的得以提前出来。”

  白心染愣了愣,有些不解。貌似她是让墨予求过情,可是皇上只答应了不杀她,但死罪可免、活罪难逃,要将她关半年之久。至于关在什么地方都不肯说,导致她根本就见到她。

  “你先起来。”将她从地上拉起来,白心染带着她走向了里面,拉着她的手想同她一起坐下,结果血影面无表情的‘抽’出手,直愣愣的站在她身前。

  见状,白心染无语的叹了口气。

  看着她比之以往瘦了不少的脸,她心里划过一丝心疼,这丫肯定是受了不少苦。

  不管她到底犯了多大的错,也都是为了她才犯罪的。她就如一具没有灵魂的机器人似地,不但不怪她一句半句,还愿意回来,这让她心里怎么能不感动?

  “皇上他没为难你吧?”重新牵起她有些冰凉的手,她有些哽咽的问道。

  “回王妃,没有。”血影依旧是那般‘摸’样,只不过看着白心染有些红红的眼眶,她漆黑的眸子似乎少了几分沉冷。

  “没有就好。是我连累你了。对不起。”白心染抹了抹眼角,真心实意的向她道了一句歉。这个比亲妈还好的‘女’孩她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才能表达她的心情。

  血影突然放开她的手单膝跪在了地上:“王妃,一切都是血影自作主张造成的,与王妃无关。”

  看着她那样子,白心染心里更是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这丫一点都不懂人情世故!以后得慢慢教……

  主仆俩见面,依旧如同以往一样,白心染问一句,血影答一句,不问,她就什么都不说。‘弄’得白心染都想抓头皮了。

  沉默的时候,白心染突然就想到了某个公主,应该说她从御‘花’园回来就一直在想着某个公主最后说的那番话。

  要让她出丑?

  无非就是在后天的宴会上‘弄’出点事让她丢脸罢了。

  “血影,你能帮我做一件事吗?”那公主想找她的麻烦,‘门’都没有!

  “王妃请说。”血影垂头应道。

  “你有腰牌能自由出入宫中,我现在要你去宫外寻一处‘乱’坟岗,给我‘弄’具好一点的尸体回来。”

  ------题外话------

  先看着,凉子抓虫去。

  咳咳咳~昨天连潜水的妞都跑出来喷了,不知道今天人数会不会增加,咳咳咳!凉子今天再多戴顶锅盖防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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