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全身的血一股脑的冲到了头顶,离落整个人懵了,那种熟悉的味道即使放到现在,她依然能够清楚的辨别出來,“厉……天启?”她颤声喊道,想要抬起头看看他,却反被他箍的更紧。

  一时间,离落觉得整个人晕乎乎的,脚明明踩在地板上却像是腾云驾雾一般,身子软绵绵的,只能依附着他才能勉强站稳。

  “你喝醉了,我送你回去吧。”将她半搂在怀里,厉天启低声说道,偶有一束明亮的光线打过來可以清楚的看到他脸上的心疼。

  跟随着他的步伐,离落机械的向前走着,唇角勾起了一抹似扬非扬的弧度,如果这是一场梦,真想让这场梦永远都不要醒來,闭上眼睛,她的手臂轻轻的环住了他的腰。

  这一晚,姑且把这个男人当成厉天启,只因他身上的温暖和厉天启如此相似。

  低下头看着她,当看到那张憔悴的小脸时,厉天启无声的叹了一口气,将她搂的更紧了,那模样就好像她是他手心的宝,不舍得伤害一丝一毫,可就是这样的他却给了她致命的伤害。

  只是,她不知道,在她痛的时候,他的心痛比她多出十倍二十倍。

  去酒店开了一间房,厉天启沒有任何犹豫的直接将她打横抱起來上了楼,闻着她满身的酒气,眉头不自觉的皱了皱,然后给她刷牙、洗脸,最后像是还不够似的,又给她泡了一个舒舒服服的热水澡。

  不知道是不是醉了还是真的累了,离落始终紧闭着眼睛,安心的将自己交给他,这个有着厉天启那般温暖的男人。

  仔细的拭干她身上的水,又给她穿好睡衣,随后厉天启将她抱到了床上,让她的头枕在自己的腿上,而他拿着宽大的毛巾给她仔细的一寸一寸的擦拭着发丝的水珠,那动作仿佛已熟稔千年。

  目光就那样痴痴的胶在她的脸上,近似贪婪的看着,看着那张水润的红唇,终于还是经受不住这样蚀骨的诱.惑,微凉的薄唇轻轻的覆上了那张在无数个夜里让他魂牵梦萦的红唇。

  一瞬间,就看到离落的睫毛眨动的更厉害了,想要睁开眼睛,却发觉眼皮仿佛千斤那么重,只能在那熟悉的气息中一点一点的沉沦。

  如果这是一场有他的梦,那么惟愿这场梦永远都不要醒。

  夜,无声无息,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当东方的地平线出现第一道亮光的时候,听到房门打开又关上的声音,离落猛地睁开了眼睛,偌大的房间里是前所未有的陌生,茫然的转过头,身侧空荡荡的,伸出手一摸,依稀还带着一丝温热的气息。

  深深的吸进一口气,空气中有一股隐隐熟悉的味道。

  躺在那里,定定的看着天花板,许久许久,她终是慢慢的闭上了眼睛。

  再次醒來,已是上午十点,放在枕边的手机震天价的响着,拿起來看都沒看离落直接接了起來,“喂,离落。”

  “……”

  “啊?你要來丰城?什么时候的事情?”

  “……”

  “好好好,我知道了,到时候我去机场接你。”说完,对着话筒狠狠的亲了一下,离落腾地一下坐了起來,“亲爱的,我就知道你最好了。”说完,她直接挂断了电话,随后拨通了唐凌嫣的手机,“臭丫头,瑟琳娜明天來丰城,你准备一下,到时候你和我一起去找她。”

  挂断电话,离落的脸上露出了一抹满足的笑,这些日子以來唯一的一次好眠,沒有噩梦缠身,也沒有半夜突然醒來,就这样一觉睡到了天亮。

  就在她伸了个懒腰的时候,恍然发现身上穿的是酒店里的睡衣,而她昨晚穿的那身衣服正平平整整的放在桌上,拿过來一闻,依稀还带着洗衣液特有的清香味道。

  心头一颤,昨晚的记忆又一次如潮水般涌來,莫名的揪的心疼的厉害。

  厉天启。

  当这三个字在心头滑过时,她猛地摁住了胸口,连带着脸色也苍白了许多。

  十点半,在她洗漱完准备出门的时候,房门突然被敲响,带着一丝狐疑,离落一把拉开了房门。

  门外,侍应生推着一辆小推车站在那里,“你好,离小姐,这是为您准备的餐点,请问您要现在吃吗?”

  “我沒有要外送啊?”离落的眉头微微的拢了起來。

  “哦,这是和您一起的那位先生点的,他走的时候嘱咐我们十点半的时候给您送过來的。”侍应生道。

  无声的咽了一口唾沫,离落微微的往旁边侧开了身,“拿进來吧。”

  将餐点一一的摆放好,侍应生退了出去。

  靠在门框上,看着那一道道精致的餐点,离落的眸色变得越加幽深起來,每一道餐点都是她最爱吃的,鼻子一酸,一滴泪就这样无声无息的顺着眼角滑落下來。

  昨晚的一切登时昭然若揭。

  如果现在她还在自欺欺人的告诉自己,那个人不是厉天启,是不是连老天爷都会不平然后來道雷劈死她啊,只是竟然是厉天启,他为什么不等自己醒來给她一个解释。

  这么多年了,厉天启始终欠她离落一个解释,不是吗?

  不知道过了多久,离落慢慢的走到了桌前,拿起叉子将上面所有的食物全都吃了下去,视线有好几次被模糊,吃到嘴里的东西也慢慢的沾染上了咸涩的味道。

  --

  就在距离酒店不远的一辆车子里,厉天启静静的坐在那里,面前的烟灰缸里满满的全是烟蒂,视线始终一眨不眨的看着酒店门口,直到那抹熟悉的影子出现在视线尽头。

  宿醉过后的她看起來气色并不好,甚至于连走路的时候脚步都在打着晃晃,仿佛下一刻就会因站立不稳而摔倒在地上,她走的每一步都像是踏在自己的心上一样。

  心很疼,却无法给自己一个上前拥她入怀的理由。

  只能一次又一次的看着她在自己的眼前走过,用手紧紧地摁向胸口,那里刺痛无比,额头上有大颗大颗的汗珠落了下來,迅速的从旁边的置物箱里掏出一个药瓶,从里面倒出一粒药丸吞了下去。

  再抬起头的时候,离落的身影早已不知所踪。

  拿起电话,在知道她将东西全都吃光之后,厉天启如释重负的呼出了一口气,只要她吃饭就好,昨晚抱着她的时候,他都怕自己稍微一用力便会将她给折断。

  手指轻轻的叩击着方向盘,半晌,他再次拨通了一个电话,“东西都准备好了沒有?我可以随时过去签字。”

  --

  一整晚,陈若仪就那样跪坐在地上,目光始终定定的看着窗外,天一点一点的亮了起來,可是厉天启始终都沒有回來。

  这里是他的房子,从他回來之后,像这样的彻夜不归还是第一次。

  当万丈霞光透过东方的地平线迸射而出的时候,她动了动有些僵硬的身子然后慢慢的从地上爬了起來,木然的捡起地上的衣服一件一件的穿了起來,然后再次靠坐在地上闭上了眼睛。

  突然间有点不知道这些年的坚持到底是为了什么。

  爱吗?

  不知道。

  只知道从见到他的那一眼,心里便再也容不下别人。

  太阳一点一点的升起,就在这时,手机突然响了起來,脸上滑过一抹狂喜,陈若仪连忙拿起了手机,当看到上面显示的号码时,脸上的笑就那样僵住了,不过她还是接了起來,“干妈”。

  “……”

  “好的,我一会过去。”挂上电话,陈若仪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半个小时后,陈若仪赶到了一家早茶店,远远的,便看到沈思雅那张怒气沉沉的脸,心沒來由的沉了几分,直觉的想要离开,可最后她还是硬着头皮走了过去。

  “干妈”,站在沈思雅面前,陈若仪轻轻地唤了一声。

  从鼻子里发出一声冷哼,沈思雅抬头看了她一眼,“坐吧。”

  无声的咽了一口唾沫,陈若仪小心翼翼的坐了下來,”干妈,这么早找我來有什么事吗?“

  “我问你,你肚子里的孩子到底是不是南思的?”沈思雅厉声问道,这个问題折磨了她一整个晚上,这一生,她最讨厌的就是别人欺骗她。

  “我……”似是沒有料到她会问这个问題,陈若仪登时慌了,“干妈,出什么事了?”

  “你只要回答我,这个孩子到底是不是南思的?”沈思雅的声音更加沉了几分,放在桌上的手因为用力骨节泛白。

  “当……当然是。”陈若仪结结巴巴的说道,事到如今,她已经不能指望厉天启了,为今之计,只有好好的抓住沈思雅,那样或许以后她在褚家还能有一席之位。

  “我最后问你一次,这个孩子真的是南思的吗?”双眸微眯,沈思雅死死的盯着她,眸光如利刃一般的划过她的身上。

  心一横,陈若仪用力的点了点头,“是,干妈,这个孩子就是南思的。”

  看着她如此坚定,沈思雅轻轻的点了点头,随后站了起來,“既然如此,那你现在就跟我去医院做个DNA鉴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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