嘁尕蛤za上官燕然指着下面一群人,朝上官泰撇嘴,“爹,这算小事吗?你瞧瞧他们,人多不说,还各个像讨债的一样,就差没把你‘女’儿我生吞活剥了。79你们要是再晚来一会儿,估计到明天你就再也见不到‘女’儿了。”

  她话刚落,脑‘门’就被上官泰拍了一下。

  “爹,你做何啊?”捂着脑‘门’,上官嫣然委屈的问道。

  上官泰面‘色’严肃,冷声骂道:“‘混’账东西,竟说这种不吉利的话。谁敢动你?别说他们不敢,就算他们敢,老夫也会把他们五马分尸来替你报仇!”

  上官嫣然这才又抱上他的胳膊嬉笑道:“果然,还是爹最疼我。”

  上官泰叹了一口气,一副嫌弃她撒娇的样子。话虽这样说,但他也知道,这不大可能。如今‘女’儿身边不仅有他安排的暗卫,还有沈家堡的人,这些估计自家‘女’儿都不知道。那些人是没动手,若是他们想动手,他敢说那些人还没挨着‘女’儿衣角恐怕就会血溅当场。

  比起沈千姿和月钦城的亲昵恩爱,另一对夫妻明显就有着极大的反差,几乎是形同陌生人一般。走上画舫之后,上官游几乎看都没看一眼郑欢乐,别说什么深情关爱的话了,脸个正脸都没给过,眸光只在沈千姿和自家妹子身上扫过,见两人完好,紧绷的俊脸才又恢复了他惯常的温和。

  而被人忽视的郑欢乐,站在一个不起眼的位置,低着头,连大气都没敢喘。或许是知道自己的惹了祸,所以也没敢跑到上官泰面前行礼。

  见她那副样子,上官泰远远的看着,忍不住在心里叹了一口气。几次都想把人叫到身边,可一看小丫头胆怯的‘摸’样,他几次都压下叫她的冲动。暗卫已经将看到的经过都同他们说了,他也知道今日这事是自己的小儿媳‘妇’做出来的,不得不说,听到这消息时,他都差点掉眼珠子,是没想过这么怯弱胆小的人竟然做出这样凶狠的事出来。

  本来他有许多话要同她说,可是看到她那心虚胆怯的‘摸’样,他什么话都开不了口。他怕自己说多了会让这丫头误会自己是在责骂她,万一把这丫头‘逼’急了,来一个跳湖赎罪那可就麻烦了。

  不得不说,上官泰想的很细心,看人做事也拿捏得极准,看着一群人为了自己惹出来的祸纷纷前来,她还真有过跳湖的想法,想以死谢罪……

  几个‘女’人都安然无事,接下来的事自然就是解决这场纠纷了。

  将‘女’人揽在身侧,看着下面还跪着的人,月钦城俊脸上温柔宠溺的神‘色’被威严冷肃取代,居高临下的他,即便褪去了那身高贵的龙袍,由内而外散发出来的气势也足以震撼下方一众人。

  “朕想知道,今日之事到底是如何发生的,谁能站出来给朕一个说法?”

  他问得很随意,似乎在征询别人的意见,可那低沉冷冽的嗓音却充满了威压感,下面的人别说敢站出来说话了,没被吓得当场尖叫已经算是很冷静了。

  “谁先向朕禀明情况,朕可以放他先行离去。”他再次出声,紧敛的黑眸凌厉的扫‘荡’着众人的反应,“否则……”

  否则什么,他没有说明。但下面的人有不少人已经开始哆嗦起来了。特别那几位年轻的氏族小姐,竟有人被吓得发出了嘤嘤的哭泣声。

  片刻之后,有一名年轻美貌的小姐抬起了头,小心翼翼的回道:“请皇上恕罪,请皇后娘娘恕罪,臣‘女’并不是故意对皇后娘娘不敬,而是臣‘女’眼拙并不知晓皇后娘娘的身份。先前臣‘女’有问过宁郡主,可宁郡主并没告知我们皇后娘娘在此。臣‘女’并不是故意想为难皇后娘娘,只是觉得发生了这样的事,若是就此离去,似乎太不近人情了。现在臣‘女’知晓了皇后娘娘的身份,臣‘女’愿向皇后娘娘请罪,求皇后娘娘看在臣‘女’无知的份上绕过臣‘女’。以后若有人胆敢再对皇后娘娘无礼,向宁郡主一般狂傲不羁,臣‘女’一定会当众指责,绝对不会再袖手旁观。恳请皇上和娘娘饶恕!”

  说完话,她恭敬的朝画舫上的男‘女’磕了一个头。

  只要在场的人都听得出来她是在倒戈,不过那字字句句也并没有浮夸,尽管是在推卸责任把所有的错都推到了宁珍身上,可事实却是这样的。

  沈千姿也认出了她,她在之前的确问过宁珍‘她是谁’,但宁珍避而不答。

  微微眯眼,她居高临下的看着对方的后脑勺,问道:“你是哪家的小姐?”

  年轻的‘女’子抬头看了一眼,的确沈千姿是在问自己之后,又赶紧脑‘门’伏地,恭敬的回道:“回皇后娘娘的话,臣‘女’是翰林院张正宗之‘女’张碧芳。先前冒犯了皇后娘娘,还请皇后娘娘开恩,饶恕臣‘女’的无心之过,以后臣‘女’定会对皇后娘娘恭敬有加,再不会做这等以下犯上之事。79”

  听到她自报家‘门’,沈千姿朝月钦城看了一眼,彼此眼神‘交’流,默契的点了点头。

  “你可以回去了。”沈千姿扬了扬下颚,朝她说道。既然月钦城把话说开了,有人开口说话了,他们自然也该放人离去,更何况对方说的话也还算让人满意,把今日之事都推到宁珍身上,他们更应该履行承诺将人放走。

  “谢皇上开恩、谢皇后娘娘开恩。”那‘女’子听到沈千姿的话,连连磕了三个响头。

  然后在众人羡慕嫉妒的目光中带着自己的丫鬟离开了。

  而跪在地上的人又开始不安分了,眼看着还有人想说话,月钦城突然开口朝下面的‘侍’卫冷声道:“来人,将这些以下犯上的人给朕全部带回去!传朕口谕,若有些想将他们领回去,让他们亲自来向朕请罪!”

  这些人,不趁着机会给他们一点教训,他们还真的以为他这皇帝是当来玩的!什么氏族大家,简直就是一些没见过世面的人。竟教出一些狗眼看人低的东西,这样的家族,如何能为他陇南国谋福?

  除了宁珍的丫鬟和随从面带冷‘色’不哭不闹之外,其余的人在听到他一声令下之后都纷纷磕头哭诉了起来。可机会已经给了,也怨不着谁,只能怪自己没把握好机会让人抢了先。

  十几个人被‘侍’卫通通带走了,现场冷清了不少。

  而卢子杰和自己带来的随从还在原地站着。

  月钦城冷眼睇了过去,朝他说道:“卢世子,刚才的话想必你也听清楚了,谁是谁非应该不需要朕来向你说明了。念及你远道而来朕也不想太为难你,但有一事朕觉得也该给卢世子你提个醒。你娶何人为妻朕无权干涉,但作为东岳国的世子妃,又是陇南国郡主出身,朕觉得卢世子有必要回去好好教导一番,别不把我陇南国的皇权不当一回事,世子妃如此不把我陇南国的皇后放在眼中,明知皇后身份还蓄意挑衅,可是有何不轨之心?今日之事朕可以作罢,可若是还有下次,卢世子也是身份显赫之人,想必同朕一样也不会容忍这等无礼之举吧?”

  卢子杰脸‘色’泛青,就差没头顶冒黑烟了。看似站得恭敬,可掩藏在广袖中的手却是攥得很紧。

  说实话,他现在是真后悔娶宁珍那个‘女’人了。除了家世好点外,其他方面可以说一无是处!

  听说曾经还是这个男人的侧妃,因不检点被人扒光衣物弃于街头,就这么一个‘妇’德败丧的‘女’人,娶她,简直就是侮辱了他!

  他卢子杰满腹才华,家世显耀,一生红颜知己无数,没想到到最后竟娶了这么一个被人休弃的次品‘女’人。若不是自己急于找人依仗,好让自己在陇南国有足够的理由立足外,他才不会接受那‘女’人的勾引。

  如今那‘女’人还给他惹事,让他丢脸,这口恶气让他如何咽得下去?

  迎视着上方警告的视线,卢子杰极力的压下满腹的愤怒,努力的保持着自己的镇定。

  拱手,他朝上方虚礼,回道:“皇上之言,子杰定会铭记在心。回去之后,子杰一定好好教导内子。”

  见他还算稳重,月钦城抿‘唇’一笑,算是满意他的态度,“既然事情已经明了,朕也愿意相信卢世子的为人定能教好世子妃,若无视,卢世子请回吧,想必世子妃此刻也需要卢世子在身边,朕就不耽误卢世子了。”

  “多谢皇上体谅,子杰告退。”卢子杰也没多留,虚礼一番后,带着自己的随从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看着他们走远,画舫上的人都有些不甘心,可最终还是隐忍了下来。

  卢子杰现在是挑明了身份,他们自然不能把他当陇南国的人来处理。说得严重点,这事关着两国邦‘交’问题。

  月钦城让人主动‘交’代之前发生的事,也是想当面让卢子杰知道,不是他们要故意挑事,而是他的世子妃太目中无人。别说胎儿不保,就算丢了‘性’命那也是咎由自取。

  想问责,他也没那个资格!

  看着他们走远,沈千姿才舒了一口气。

  “怎么,怕了?”月钦城转过头,含笑的打趣她。

  沈千姿白了他一眼,“谁怕了啊?我这是在失望,他怎么就能忍下这口气呢?”

  若是卢子杰像宁珍一样冲动点,那该多好?这样他们也就不必要跟他兜兜转转,直接找个‘不敬’的罪名对付他,就算撕破脸,那东岳国想为他出头都站不住脚。

  可这卢子杰太狡猾了,太稳得住气了。

  也太让她失望了……

  要知道,他们现在是想尽办法要逮这只狡猾的狐狸,可偏偏人家就不上他们的勾,就不按照他们所想的那样做,他们能有什么办法?

  揽在她肩上的手臂收紧了一些,月钦城看着她,有些哭笑不得的感觉,“那卢子杰城府极深,惯常隐忍,这点事还不足以‘激’怒他。79”

  上官泰在一旁听着两人的对话,面‘色’沉沉的,算是赞同月钦城所说的。

  侧目,他略带小心的看了一眼身旁‘女’儿的神‘色’,只见上官嫣然微眯着眼,嘴角嚼着冷笑,神‘色’上没有丝毫贪恋和不舍。

  他这才相信沈千姿说的话,看来‘女’儿真的已经放下了……

  “都回去吧。”他迈开步子走下画舫。

  见他离开,几个晚辈什么都没说,跟着他下了画舫。

  ……

  一行人回到上官府,上官泰也没说什么,让大家该做什么做什么去,而他则是回了他的院子。

  月钦城将沈千姿带回了房,昨日一整天都没见到自己的‘女’人,关上房‘门’的那一刻他就迫不及待的把某个‘女’人抵在房‘门’上疯狂的索‘吻’。

  待‘吻’得气喘吁吁,他才将人放开,抵着她身子喘息。

  “昨夜睡得可好?”沙哑的声音磁‘性’低沉,很明显他处在情动之中。昨晚,他可是一宿都睡在书房里,寝宫里没她,他一点都不想回去。

  他火热的身躯让沈千姿不敢动弹,生怕自己一不小心就引火烧身。对上那双炙热的黑眸,她抿‘唇’浅笑,“肯定睡得好了。”

  “没良心的东西!”月钦城有些不满的在她‘唇’上狠咬了一口。

  沈千姿忍不住推了推他,顺便还白了他一眼,“你不陪我我能有什么办法?难道还不许人睡觉啊?”

  她觉得可能是天气越来越凉的缘故,最近嗜睡得很,躺‘床’上,一会儿她就能睡着。

  月钦城抿了抿‘唇’,抵着她的额头低声问道:“那下午便同我回宫?”

  沈千姿沉默了一瞬,最后对他摇头,“还是让我多在宫外住一阵子吧,沈韵堂今早出城去了,我看嫣然一个人也‘挺’无聊的,虽然我可以让她去宫里,但你也知道,宫里也闷得很,估计没沈韵堂,她在宫里也待不下去。过两日沈韵堂回京之后,我再回宫好不?”

  月钦城脸‘色’有些不好看,“那为夫想你了该如何办?”

  一日不见她他心里有‘毛’‘毛’躁躁的,担心她晚上睡不好,也担心她在外面有危险。

  沈千姿假装不懂,嬉笑的问道:“想我做什么?”

  月钦城脸‘色’一沉,健硕的身躯将她抵得更紧,“你说呢?”

  感觉到他身体的威胁,沈千姿忍不住的笑骂道:“‘色’胚!你要真忍不住,那就用手解决啊!”

  闻言,月钦城脸都黑了,瞬间将她的‘唇’又堵上,惩罚‘性’的深‘吻’了起来。

  那双手落在她身上,带着很明显的侵略意图。沈千姿意识到他的举动,顿时就有些急了,挣扎着扭开头喊道,“我有话要说!”

  月钦城‘挺’下动作,俊脸黑沉沉的,眸光更是一瞬不瞬的瞪着她,大有她不说个正事出来绝对不会放过她的样子。

  “钦城,我见过张巧音了。”沈千姿赶紧说道。

  闻言,月钦城只是挑了挑浓眉。

  见他那样子,沈千姿有些奇怪,“怎么,难道你知道她从沈家堡逃出来了?”

  “嗯。”月钦城也没隐瞒她。

  沈千姿不干了,板起了脸,“那你怎么不早说?”

  月钦城不以为意,“岳父回沈家堡没多久我就收到他的书信,说是在他回去之前那张巧音就逃了。”

  沈千姿心里暗叹,果然,她就说嘛,若是张巧音落在了沈老头手上,怎么可能轻易的逃出来?

  “你是如何见到她的?”月钦城突然反问。

  “就昨天见到的……”沈千姿把见张巧音的过程说了一遍,包括张巧音是如何哀求她的。

  听完,月钦城微微蹙眉,俊脸也有着紧绷。

  “怎么了?你觉得哪里不对劲儿吗?”沈千姿问道。她只觉得张巧音变化太大,跟记忆里的那个珠光宝气的‘女’人很不一样。至于哪里不对劲儿,还有待分析。

  月钦城蹙着浓眉点头,“据说所知,张巧音不过就是一手无缚‘鸡’之力的‘妇’人,能从沈家堡逃脱我相信凭着她的狡猾应该做得到,但她逃出之后不去躲避反而来陇南国寻你,这似乎不太寻常,毕竟沈韵堂还未离开。”

  沈千姿沉默起来。钦城的话也是有道理的,沈韵堂还在这里呢,张巧音居然还敢找来,她难道就不怕沈韵堂的人再次将她抓获?她是有多大的自信相信自己会庇护她?

  如果不是她胆大在自己身上下赌注,那在她身后定是有人……

  “钦城,我知道该如何做了,你放心,我已经拜托上官大哥找人监视她了。她有什么猫腻过不了多久我们就会知道。”她点头,表示心里已经有了数。

  这年头,坏人当道,他们是该处处小心防备,否则一不小心就容易着别人的道。

  见他还抵着自己,沈千姿赶紧笑着将他推开,“行了,赶紧放开我,马上就要用午膳了,别让人笑话了去。”

  月钦城瞪了她一眼,有些心不甘情不愿。

  比起他俩,在另一处房里,气氛截然不同。

  上官游坐在凳子上,整张脸‘阴’沉沉的。而在他对面,站着的‘女’孩用手绞着衣角,脑袋都快埋到‘胸’口了。

  “本少还真看不出来你还有这等胆气,可真是给我们上官家张脸了。”不冷不热的话从他薄‘唇’里溢出,听不出他到底是想称赞还是想训人。

  但不管哪一样,对郑欢乐来说,那都是能让她‘毛’骨悚然的。别说要她回个话了,她没被吓得立马找地‘洞’钻都算是是勇气可嘉了。

  “说话!被给本少当哑巴!”很显然,上官游对她习惯‘性’的胆小沉默失去了耐‘性’,竟有些不受控制的低喝起来。

  郑欢乐身子一抖,下意识的退后了几步。

  她这举动让上官游更是来气了。向来自诩‘性’子最温和的他竟然被人当成了洪水猛兽避之不及,而这个人还是他明媒正娶的妻子,这让他如何能不气?

  “过来!”眼眸半眯,他冷声命令。发生了这样的事,作为她的相公,难道不该给他解释一下?

  或许他只是想要一个解释,可那张紧绷的冷脸在郑欢乐看来,就是一副要吃人的样子。听到他的命令声,瘦小的身板哆嗦得更明显。

  接下来更为戏剧‘性’的一幕——

  当上官游被她的胆小怯弱气的心气浮躁准备倒杯水润润喉咙时,他刚一抬手,只听‘啊’的一声,原本还在他对面哆嗦的‘女’孩突然大叫一声,然后转身就跑出了房‘门’。

  “……”修长的手指僵硬的停在半空中,上官游脸‘色’那个黑简直都没法形容了。

  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事以后,他猛得一拍桌子,眼底几乎快喷火了。

  该死的‘女’人,他就这么可怕?!

  ……

  而在另一处大宅院里,‘女’人躺在华丽的‘床’上,双手覆在小腹上,苍白的脸上那双美目空‘洞’无神的望着头顶虚空的地方。

  而在‘床’边,两名丫鬟寸步不离的守着她,看得出她在伤心,两人也极有默契的保持沉默。

  她们知道自家郡主的难过,腹中胎儿都三个月了,如今却离开了他们郡主。换做是谁,心里都不可能好过。可他们又能如何?这个时候的安慰只怕会更加刺‘激’郡主。

  从醒来后,宁珍就沉默不语,就这样木讷无神的躺了快一个时辰。

  “世子呢,去把世子叫来。”她突然开口,尽管从头到尾她都没有哭过,可那声音却嘶哑无力。

  两名丫鬟暗自心疼,甚至还有些‘欲’言又止。相视一眼之后,其中一名丫鬟才小声说道:“郡主,世子姑爷去为你讨要公道了,此刻并不在家里。”

  另一名丫鬟有些心虚的低头。其实世子姑爷早就回来过,只不过来房里看了一眼之后就离开了。

  宁珍同卢子杰成亲以后,就从周正王府搬了出来,住在卢子杰在外购买的大宅院里。平日里,卢子杰也很忙,能陪她的时间少之又少。再加上她对卢子杰本就不是出自真心,所以平日里她对卢子杰的去向自然不会在意。

  可今日发生了这么大的事,她多少还是在意卢子杰的态度,听丫鬟说他为自己出头去了,她心里稍微平衡了些,也对,她那流掉的孩子可是他的骨‘肉’,他为孩子出头那是理所应当。

  吸了吸气,她慢慢的扭过头,看向两名丫鬟,“我爹呢,他可知道我发生了不幸?”

  两名丫鬟面面相觑,见她眸光转冷,其中一名丫鬟才小声回道:“郡主,老王爷还不知道此事。”

  世子姑爷说不准将今日之事泄‘露’出去,谁泄‘露’了郡主流产的事谁就会被杀头,所以他们也不敢通知老王爷。

  听到丫鬟的话,宁珍柳眉蹙紧。看似平静的脸突然间多了一层戾气,让她苍白的容颜显得有些吓人。

  “去!把我爹请来!”她冷声下令。这种事怎么能够不让她爹知道?

  两丫鬟相视一眼,额头都有些冒冷汗。

  其中一名丫鬟再次出声劝道:“郡主,您现在应该以身子为重,其他的不妨让世子姑爷去做吧。老王爷那边奴婢们会去通知的,主要是怕影响到您休息,所以奴婢们才没去。”

  宁珍脸‘色’很‘阴’很冷,许是身子虚得太厉害,她转过头继续望着头顶上方,冷声道:“你们走出去!”

  “是。”两名丫鬟赶紧应声。

  房间里安静了下来,空气似乎被一种‘阴’沉沉的气息包围。

  躺在‘床’上,宁珍突然咬紧了牙,苍白的脸上那双美目突然间变得狰狞起来,恨意从她身上远远不断的溢出,哪怕看似无力,可她指甲依旧深深的掐着自己的手心。

  她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哪怕她跟卢子杰是各取所需、互相利用,可那失去的毕竟是她的骨‘肉’,她不会让她的孩子白白的离开她!

  新仇加上九恨,总有一天,她要让那个‘女’人付出成倍的代价!

  ……

  湖边的事看似就这么平静的被揭过去了。聪明的人都选择了闭嘴,谁也不会在如今的局势下去挑头生事,除非嫌命太长了。没过两日,宁珍也知道了卢子杰并未替她讨要到什么公道,甚至自她出事以后,卢子杰一直都没‘露’面,派人去找过,也不知道他躲去了哪里。

  不但如此,就连她‘逼’着丫鬟去请自己的爹周正王,结果周正王都以事务繁忙为由避着她。

  发生了这样的事,宁珍前两日还能故作平静,一心等着有人为她出头讨说法,可是得知卢子杰不知去向且自家爹又避而不见时,她这才明白过来根本没人为她出头。

  身旁最主要的人如此沉默,她再傻也知道这一次自己吃亏了,而是还是个天大的哑巴亏。一向骄傲的她哪里可能忍受得了这样的对待?派人寻找卢子杰未果之后,她情绪每日暴怒,不是砸东西就是训骂下人。

  一连几天,这个豪华的大宅院里各个下人们都叫苦不已。

  恐怕也只有宁珍自己知道为何要发怒。头几日她能安静下来,一来是身子太虚,失了孩子,她身心巨痛。本以为会有人给她出头,让她受伤的心能得到几分慰藉,可等来等去,可等到一个不了了之的消息。

  夫君不知所踪,自己的爹甚至不曾出现在她的面前,她失了孩子,受到这么大的伤害,最主要的家人不给她报仇解气也就算了,竟然如此漠视,这让她怎么能够不气?

  比起失去孩子的痛苦,眼下被家人置之不理的情况更让她抓狂。

  ……

  沈千姿还留在了上官府,陪同上官嫣然是一方面,还有另一件事也是让她没有回宫的原因。

  连续好几日,张巧音都有派人给她送书信,几乎每封信里都在对她忏悔。

  对于张巧音的最终目的,沈千姿还不知道,不过却开始陪张巧音玩起了‘书信传情’。

  刚开始收到信,沈千姿只是当笑话看过,结果一连几日都收到张巧音忏悔的书信后,她突然转变态度,给张巧音回了信。张巧音说她是如何想她,她就在信中回应自己是如何的缺少母爱。

  即便她没亲口说原谅张巧音,可那字里行间对亲情的渴望简直连她自己看了都忍不住潸然泪下。

  看着她给张巧音的回信,上官嫣然都在一旁抹泪,“千姿,你过得太苦了。那么苦的日子你是如何度过的啊?”

  看着她眼眶里的一泡泪液,沈千姿哭笑不得。都说骗子最高的境界就是把自己都给骗过去。

  她现在这样,算不算高级骗子?

  其实她给张巧音回的信都是按照记忆中另一个沈千姿的成长经历来写的。而她的童年和成长,其实很温暖。虽然父母很小就离异,可是她从小同妈妈相依为命,在母爱上,她比其他的孩子拥有得还多。

  只不过她不把自己写凄惨点,那张巧音能相信她么?

  就这样,她和张巧音信里之间的‘母‘女’真情’维持了七八天,直到第九天,沈千姿再次收到张巧音送来的书信,心里说她即将要过生辰,这三十七年来,还从未有人陪她过生辰,她希望沈千姿能前往,并说这是她这辈子最大的期望。

  看过信之后,沈千姿当场就笑了,只不过那弯着嘴角的笑意很冷。

  狐狸终于要‘露’出尾巴了……

  她敢说,这应该就是张巧音在世的最后一个生辰。

  ------题外话------

  妞儿们,你们玩的愉快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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