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婆,在下只是路过此地,不想惊到了您,在下向您陪个不是。”突然,男人一改黑脸,俊脸温润如风,带着淡淡的浅笑,拱手拘礼。温和的面容,儒雅的气息瞬间被他发挥得淋漓尽致。

  看着面前容貌俊美,态度谦和有礼的年轻男子,四婆先一愣,主要是常年生活在这水窝窝里,这样好看的男子她极少见到,刚刚被惊了一跳,主要是因为郑欢乐住所出现男人让她心生了戒备,此刻人家态度谦和温雅,一看就不像是她想的那种人。

  为了不失礼,四婆赶紧堆上了笑脸,虽然脸上褶皱很多,可那笑眯眯的眼睛一看就很淳朴很慈爱,“年轻人,你是不是‘迷’路了?”

  在她想来,肯定是‘迷’路了才会走到这砂红村来,否则这穷乡僻壤的谁愿意来?

  上官游点了点头,“让老人家见笑了,在下的确是‘迷’路了。”

  闻言,四婆忍不住问道:“你打哪来,要去何处啊?”

  “在下要去京城。”

  “哦。”四婆皱了皱灰白的眉头,“京城啊,离我们这砂红村还有好一段路程呢。老婆子我虽然没去过京城,可是也听人说起过,听说骑马都要走好些日子。”

  上官游浅浅的抿‘唇’,一副受教的样子。

  他人肤‘色’本就白净,五官温和‘迷’人,光是‘摸’样就让人生不出敌意,再加上那身湛蓝‘色’的袍子,更是清雅脱俗,在四婆眼中,面前的男子就如同从画里走出来的一般,连她这个老婆子多看两眼都会觉得不好意思。

  “年轻人,你吃过了吗?要不要我回去给你拿些吃的过来?”四婆好心的开口。主要是家里还有个年轻的媳‘妇’,她也不好把陌生男人往家里领。看这男人的气度,应该不是坏人,只要不是坏人,她也放心让欢乐招待她。

  “谢老婆婆关心,在下已经用过了。在下只是暂短停留,不便过多打扰,老婆婆您不必为在下的事‘操’劳。”上官游对着稳笑,客气的朝她说道。

  听他说只是暂短停留,四婆也没勉强,正打算再说什么,突然搀扶着她的郑欢乐笑着开口问道:“四婆,你说有事要问我,到底是何事啊?”

  没人看到的地方,她后背已经开始冒冷汗了。这个坏蛋男人不知道何时才走,她又不敢喊他走,现在她只能希望四婆快快回去,要是他们再聊下去,指不定她的秘密都被四婆知道了。

  她真的不是有意要隐瞒或者欺骗四婆,而是她觉得自己的事一点都不光彩,那样遭人嫌弃,她哪有人跟别人说,说了,只会让人更加笑话她罢了。

  四婆经她一提醒,这才想起自己来这里的目的。立马就撇开了某个男人,朝她笑道:“瞧我这老婆子,都险些忘了重要的事了。村长家的‘玉’嫂的侄子在县城里要成亲了,‘玉’嫂要去他们家帮忙,明日一早‘玉’嫂就要赶牛车到县城去,我知道你这阵子在砂红村闷得慌,年轻人多出去走走才是,于是我向‘玉’嫂提议让她稍你一程,‘玉’嫂同意了,所以我来问问,你可想到县城里去玩玩?”

  闻言,郑欢乐忍不住朝某个男人瞥去一眼,随即她朝四婆笑道:“四婆,谢谢你跟‘玉’嫂的好意,我看我还是不去了。”

  “为何啊?”四婆不解,“虽说县城可能没京城大,可是跟着出去走走玩玩也是极好的。再说有‘玉’嫂作陪,不会出什么意外的,‘玉’嫂可是经常到县城里去的,她熟得很。”

  砂红村离县城有几十里路,村里有牛车的人家极少,一般只要有牛车进城,好多人都想顺路去城里呢,就算不买什么,去见见世面也好。要不是她一把老骨头不细想给别人添麻烦,否则她都会进城去。

  郑欢乐笑着安慰她,“四婆,我觉得我‘挺’喜欢待在砂红村的,真的,您别怕把我闷着,我每天过得可好了。”

  不是她不想去,而是她去不得。

  她都没有银子,去县城能做何?

  许是知道她心里的顾虑,四婆拍了拍她的手,问道:“是不是没银子?你要是想去就去吧,四婆还有些‘私’房,一会儿就跟四婆去家里拿。你看看你,在这里住了一阵子,吃也吃不好,穿也穿不暖,四婆看着也怪心疼的。”

  郑欢乐尴尬的低下了头,不过心里却很感‘激’,“四婆,您别担心我,真的。我过得很好,一点都不苦。”

  比起在郑家,她已经好很多了。至少不会再挨打,至少不会感到疼,虽然吃得很简单,可每餐都能果腹,不像在郑家,挨了打之后有时候连顿饭都吃不上,一饿就是一整天。

  四婆抬手‘摸’了‘摸’她的脑袋,“傻孩子,有什么就跟四婆说,别总是放在心里,我跟你外祖母可是发小的姐妹,她就你这么一个外孙‘女’,我帮着她照顾你也是应该的。”

  “嗯。谢谢四婆。”郑欢乐眼眶红红的。除了谢谢,她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见她当真不打算进城,四婆也没再劝,拍了拍她的手,笑着说道:“既然你不想去,那我就去给‘玉’嫂回过话,让她下次再稍你进城。四婆先回去了,你先招呼客人吧。”

  “好。”郑欢乐赶紧点头,随即搀扶着她往外走,“四婆,你小心些。”

  四婆朝她笑了笑,随即朝某个男人看了过去,礼貌的点了点头,这才在郑欢乐的搀扶下离开了。

  片刻之后,看着小‘女’人低着脑袋走回来,而且回来后也没搭理他,甚搭理他,甚至看都没看他一眼,就又蹲在了破渔网面前继续补着渔网。

  上官游脸‘色’瞬间就冷了下来,跟刚才温文儒雅的气质简直就像不是一个人。几步走过去,弯腰直接将小‘女’人从地上抱了起来。

  “放我下去!放开我!”双脚腾空,郑欢乐想都没想的在他手臂上挣扎起来。

  “你再叫试试,我立马让四婆回来!”绷着俊脸,上官游咬牙切齿的威胁道。他算是看出来了,这‘女’人在外人面前是故意隐瞒他们之间的关系。不管她是何目的,总之,这个小‘女’人把他惹怒了!

  他堂堂上官家的大少爷就这么拿不出手?

  见他抱着自己回房,郑欢乐又惊又羞,尽管声音压小了,可却开口骂了起来,“上官游,你是个大‘混’蛋!你快放我下去!”

  上官游脚步微微一颤,庞大的身躯很明显的晃动了一下,只不过某个小‘女’人挣扎着并没有感觉到他的动作。

  不怪上官游惊讶,这还是他第一次听到怀里的小‘女’人说脏话,而且还连名带姓的骂上了。

  这是长胆子了?

  回了放,他直接将‘女’人给扔到了竹板‘床’上,庞大的身躯堵在‘床’边,沉着俊脸居高临下的瞪着她,“郑欢乐,谁给你的胆子,让你如此羞辱我?讨水的?你居然把自己的相公当做乞丐?今日你要不给本少说个清楚,看本少掐不死你!”

  竹板‘床’的空间本来就不大,他往‘床’边这么一站,郑欢乐就像是被困的小动物一般,躲没躲处,逃也逃不掉。只瞥了一眼男人那张吃人的脸,她就忍不住心惊胆颤,除了发抖,就是委屈。

  他对谁都好,可惟独对她一点都不好。这样的相公拿来做何?

  想到什么,她脖子突然一拧,眼眸子瞪得大大的,朝男人大声嚷了起来,“上官游,你就是个大‘混’蛋!我有休书,你再不是我的相公了!你凭什么管我?”

  对,她有休书,她才没必要再怕他!

  上官游本以为她会吓得主动讨好他,没想到居然说出这么一番话。气得他脸上铁青不说,浑身都险些冒青烟了。

  他倒是忘了,这个‘女’人用他的名字伪造了一封休书。

  休书?

  哼!

  休得掉吗?

  咬着牙,他突然抬手‘摸’到自己腰间,开始解起了腰带。

  “啊——”见他的动作,郑欢乐大感不妙,遂赶紧叫了起来,还朝他扑了过去死死的抓上了他的手。

  有人投怀送抱,上官游自然不会推拒,衣服可以不解,但人必须得教训!

  冷着脸,他将‘女’人整个身子给捞到了怀中,只一只手臂就将她箍得又紧又牢,而另一只修长的大手则是捏住了她削瘦的下巴,带着危险的气势‘逼’问道:“说!本少是你何人?”

  郑欢乐瞬间就红了眼眶,不是她爱哭,实在是她心里很害怕。以前他对她动不动就冷嘲热讽,现在动不动就在她面前耍流氓。她都不知道他到底要做何,到底要如何才会放过她,到底想把她‘逼’到什么地步?

  不是她怕死,她从来都没怕过死,她要是怕死,在郑家早都死了不知道多少回了。她只是不想自己就这么死了,她还年轻,她不要死,她要好好活着……

  “相、相、相公……”能活着的唯一办法就是屈服,像在郑家一样,她必须屈服做小,才会被人放过。

  上官游的脸‘色’微微好转了一些,可心里依旧还是有气。

  “把休书‘交’出来。”他沉声命令。

  闻言,郑欢乐僵了一瞬,随即她脑袋摇成了拨‘浪’鼓,“休书、休书我已经扔了!”

  “是吗?”看着她躲闪的眼眸子,上官游俊脸更是沉了沉,“郑欢乐,本少告诉你,但凡欺骗本少,本少绝对会让你好看。你最好把休书给本少藏深点,这辈子都别让本少找到,否则,本少铁定扒了你的皮!”

  他不是不想‘逼’她‘交’出休书,要让她‘交’出来,他有的是办法。可他也知道,现在还不是‘逼’她的时候,这‘女’人别看胆小,但却很有骨气,这也是他才发现的。他还真怕自己‘逼’急了,把这死‘女’人给‘逼’到绝路,到时候就可惜了。

  郑欢乐低着头紧紧的咬着牙,许是知道他不喜欢听自己哭,所以流着泪,她吭都没吭一声。

  看着她委屈的样子,上官游冷冽的黑眸突然就变得深邃起来,不是他要故意欺负她,而是她这样子就是专招人欺负的。

  他不是不想要了她,可有时候他还是有恻隐之心,不想让她太早的了解男欢‘女’爱。她的样子真的好小,而且就她那没几两‘肉’的身板,一股风都能把她刮走,她又如何能承受他的索求?而且看看这四处,他还真看不上眼……

  “想进城吗?明日我带你去。”渐渐的,他软下了语气,突然说道。

  郑欢乐溢水的大眼惊讶的看着他,随即又开始摇头,回答得很干脆,“我不去!”

  “为何?”上官游蹙眉。

  “不去就是不去!”像是受了什么刺‘激’一样,郑欢乐突然吼了起来,并把他猛的推开了。

  上官游粹不及防,看着她退到‘床’里哆嗦的瞪着自己,他也有些怒,“给我过来!”

  这‘女’人,当真是吃了熊胆?要不然这胆儿怎么会一天比一天大?

  郑欢乐猛得蜷缩成一团,脑袋埋到了膝盖上,小肩膀不停的‘抽’动。

  她才不要跟他进城!

  这个男人很坏,就知道羞辱她!

  他还要打人,还要咬人,还要耍流氓,明明他身边有那么多人,可是却偏偏选择欺负她,她自认为没得罪到他才是,凭什么要欺负她?而且她都已经离开上官家了,以后再也不会给他们丢脸了,为何他还不愿放过她,还打老远的跑到这里来欺负她。

  凭什么?凭什么?凭什么?……

  是不是真要把她‘逼’死了他才甘心?

  “郑欢乐,你若再这样,信不信本少立马掐死你!”上官游咬着后牙槽威胁。在这个小‘女’人面前,他的优雅、他的好脾气早就不知道去哪了,他只知道以前看到她,他很烦躁,现在看到她,同样是烦躁。

  只不过烦躁的原因不同罢了。

  他自认为对她太冷漠无情了,难得他屈尊降贵前来接她回去,这‘女’人不仅不为他的举动感到高兴,反而一次又一次的挑战他的脾‘性’,还一次又一次的忤逆他。

  她当真以为他不敢把她如何?

  郑欢乐抬起头,一张小脸被憋得通红,脸上还挂着清泪,身子还在颤抖,可说出来的话却是中气十足,“掐啊,你掐啊,你干脆掐死我得了!上官游,你是个大‘混’蛋,只知道欺负人的大‘混’蛋!别以为我不敢骂你,反正都要死了,我骂了你又如何?你以为你多了不起啊,不过就是身份尊贵了点,家里钱财多了点,有什么好稀罕的,在我眼中,你什么都不是,你连吃饭穿衣都要别人伺候,你骂我一无是处,我看你才是一无是处,你就是个一无是处的大少爷,只知道欺负‘女’人的大坏蛋!凭什么我要听你这个坏蛋的话?我爱去哪就去哪,你管得着吗?我没银子我不去县城这都是我的事,与你有何相干?你不就是想在我面前证明你的身份高贵吗?不就是想在我面证明你有很多银子吗?告诉你,你的那些身份和银子,我一个都瞧不上眼,呸呸呸!”

  面前的‘女’人,小脸红彤彤的,小嘴巴一撅一撅的,大眼睛里还往下掉着眼泪,根本不知道该如何来形容她此刻的样子了。尽管她骂出来的话很难听,难听得让他真想当场掐死她,可是看着她此刻一副豁出去的样子,上官游非但没气,还突然间被她难得的凶样给气乐了。

  原来在她心中,他上官游就是这么一种人,一无是处?还是坏人?‘混’蛋?只空有身份和银子?

  这小‘女’人,到底是有多傻?

  第一次,他在这个小‘女’人面前‘露’出了笑容,而且还是被气笑的。绯红的薄‘唇’扬起,他在‘床’上坐了下来,眸光深邃含笑的看着她。

  此刻的他,脸上的笑容很深,比平日里对其他人的笑意都要显得夸张,明明那张脸俊美得就不像话,可此刻在郑欢乐看来,他脸上的笑容分明就很假,而且还很恐怖。

  于是,身子抖得更凶了,不是害怕,是被气的。

  指着‘门’口,她胆大的吼道:“你给我出去!这是我家,不欢迎你!”

  上官游‘唇’角‘抽’了‘抽’,笑得妖娆又‘迷’人,微挑的浓眉甚至还带上了几分玩味,“若本少不走呢?”

  郑欢乐脸红筋涨的瞪大眼,“那我就不给你东西吃,饿死你!”

  “无妨。”上官游无所谓的耸了耸了肩,扬着薄‘唇’突然倾身朝她靠了过去,“饿就饿吧,等实在要饿死的时候本少就把你吃了。”

  “……?!”闻言,郑欢乐涨红的脸突然就白了。

  “呵呵……”看着她眼中的惊恐,上官游得意的轻笑出声。他现在才发现逗她‘挺’好玩的,这傻‘女’人傻得太天真了。

  伸出手,他直接将她抱了起来,不顾郑欢乐的反应将她放在自己‘腿’上,有力的手臂将她牢牢的困在自己的‘胸’前,低头,他含笑的在她‘唇’上轻咬了一口,笑道:“傻‘女’人,你这般傻气,本少怕吃了你也会跟着变傻。所以啊,本少大发善心,只要你听话,本少就不吃你。”

  “你才傻!”郑欢乐一边挣扎着要离开他一边红着脸骂他,失去冷静的她就如同一只炸‘毛’的小猫儿一样,“上官游,你是个大‘混’蛋!放开我!”

  上官游非但没放开她,放而将俊脸凑近,笑容在她眼中更加放大,“说你傻,还不承认,骂来骂就这几句,能否换几句其他的让相公我听听?”

  郑欢乐又羞又恼,眼眶一红,又开始掉泪珠子,“呜呜呜……”

  她就说他是个大坏蛋嘛……

  而且、而且她根本就没骂过人……

  看着她说哭就哭,上官游重重的叹了一口气。他真有那么坏?

  抬起手,指腹抚上了她的脸颊,第一次他没有开口让她‘闭嘴’,第一次他耐着‘性’子给她拭泪,第一次,他在她耳边温声哄道:“莫要再哭了,相公我被你骂得如此惨,我都没哭,你有何好哭的?听话,不许哭了,再哭相公可生气了。”

  要他疼她,也不是不可以,但前提是她必须得听话。

  从来没有见过他如此温柔的一面,从来没有听过他如此温声细语,也从来没想过他还能为她擦眼泪,郑欢乐整个人怔愣的望着她,不知道是被吓住了还是怎么了,连眼泪都忘了要流了。她那一双水眸晶莹透亮,就像个傻妞一样一瞬不瞬的盯着他温柔‘迷’人的俊脸。

  看着她一副呆傻的样子,上官游咽了咽口水,即便他很不想承认,可还是得承认,对她这傻乎乎的样子,他真的很想欺负她……

  不是言语上的欺负,而是身体上的……

  这小‘女’人,长得不算‘精’致,但很耐看,现在年纪小,加上瘦瘦的,倒不是很吸引人,若是再长几岁,或许再长胖一点,绝对比现在要好看。最让他印象深刻的就是她这双眼睛,大大的,很清澈很纯美,像是没有杂质的宝石镶嵌在脸上,时而无辜,时而傻气,时而呆愣,时而懵懂,虽说这些都不是有点,可是他偏偏对她这双眼睛有了感觉。

  傻‘女’人,还敢直勾勾的看他,就不怕把他勾引了直接把她吃了?

  “有何好看的?难道相公长得很丑?”有了调笑的心思,他就忍不住继续逗她。因为他发现逗她比骂她有趣多了。

  听到他的话,郑欢乐唰的就红了脸。似乎这才发现自己还坐在他‘腿’上,于是又挣扎起来。

  “别动!”上官游固定着她,轻声喝道,低沉的嗓音莫名的有些沙哑。这傻瓜,把他当正人君子看了?

  也许是发现了他身子的一样,也许是他身上逐渐升高的温度,郑欢乐当真没敢再动了,只不过一如既往的在他怀里颤栗,很明显她内心在紧张不安。

  “明日我带你到县城去,看看喜欢什么就选一些,别再说那些傻话,好似相公我多抠‘门’一样。既然能娶你,我自然没有‘门’第观念,你是上官家的少夫人,即便是我也否定不了的。知道吗?”‘摸’着她脑袋,上官游第一次温声对她说话,而且是很认真的对她说话。

  看不起她,那是以为她的胆子真的很小,他从小到大,都有着很深的优越感,连带着伺候他的下人们都有着很深的优越感,在上官家,没有哪一个人有如此自卑的心态,偏偏自己娶的小妻子却自卑得连个下人都不如。这让他如何能接受,如何能看得下去?

  可要说起‘门’第观念,他还真的没有。他们上官家不需要同别人攀附,不需要牺牲婚姻去讨好别人,往往都是别人挤破脑袋想巴结讨好他们。所以要选择什么样的家族作为联姻的对象,他真的从来都没考虑过。

  被他按在‘胸’膛上,听着他强而有力的心跳声,郑欢乐既是尴尬又觉得心慌意‘乱’,她甚至可以感觉到自己浑身的汗‘毛’已经竖了起来。

  他从来都不屑与自己对话,更别说如此认真的说话了,她根本就看不透他到底要如何?

  总之,此刻的郑欢乐心里就跟猫爪在挠一样,又痒又慌,脑袋里‘乱’糟糟的,她甚至还不断的在猜想面前的男人如此大的变化分明就是在给她灌**汤,用好话将她‘迷’住,然后再进行他罪恶的手段,或是把她煮了,或是把她剁了,再或者把她卖了……

  因为这个男人太不正常了!

  上官游是不知道她脑袋瓜里的想法,想要知道,估计真会当场掐死她。

  ……

  一天下来,郑欢乐再没跟上官游闹过,不仅不闹过,连话都没同他说过,她沉默的做着事,只不过也没无视上官游,依旧会给他倒水,依旧会做吃的送到他面前。

  在她看来,这个男人分明就是不正常的,说简单点就是脑子有问题的。否则怎么会如此喜怒无常?前不久才对他厌恶至极,现在居然说那么一番温柔的话,而且自他说了那些话以后,她发现他看她的眼神怪怪的,让她有一种‘毛’骨悚然的惊棘感。

  上官游是不知道自己温柔的眸光被人当成了狼光,要是知道,估计从今以后再也温柔不起来了。

  当天晚上,他依旧将某个小‘女’人抱在怀中入睡。

  昨晚郑欢乐是没知觉,所以才没拒绝,但今晚不同,她可是清醒着呢。

  因为上官游没换洗的衣服,所以晚上郑欢乐给他烧水洗过澡后,他衣服就被郑欢乐拿去洗了,现在还挂在院子里呢。

  被一个赤果果的男人抱着,郑欢乐要好受才怪。

  “你放开我!”沉默了一天的小‘女’人终于忍不住发飙了。

  “‘床’小,挤挤睡吧。”某大少爷是这样回道的。

  “放开我,我去四婆家里睡!”黑漆漆的房间里,郑欢乐两手撑在他‘胸’膛上,使着劲儿要推开他。

  “都这么晚了,没必要瞎折腾。听话,赶紧睡觉,明早还得进城。”似是没看到她的抗拒,上官游耐着‘性’子哄着她。

  “我不要跟你睡一起!”

  “听话,别闹了。”

  “上官游,你是个大流氓!”

  “……”

  “坏蛋!”

  “……”

  “流氓!”

  “……”

  “无耻!”

  “……”

  “不要脸!”

  “闭嘴!”某大少终于忍无可忍了,俊脸一沉,突然就冲小‘女’人耳朵低吼了起来,“你再给我说一个字试试?”这小东西,简直是得寸进尺!

  “……”郑欢乐突然就没声了。果然,他的温柔都是假装的,这才是他的本‘性’。

  总算安静了,上官游暗自吐了一口气。看不出来这小东西如此折腾人。

  他想着从来没带她出过‘门’,也不曾给她买过什么,既然他都出来了,不如就带她四处玩玩,也好让她的抵触情绪别那么重,所以他才想着早点歇息,明日好早起。没想到这‘女’人小‘性’子一使,竟没完没了了。

  要不是怕吓到她,他现在绝对敢把她办了,看她还怎么折腾!

  房间里很是安静,只听得到男人平缓的呼吸声还有‘女’人嘤嘤的‘抽’泣声。

  可以说,这一晚,郑欢乐是上官游怀中哭着睡着的。

  早上,吃过‘女’人做的擀面后,上官游都没跟她打招呼,拉着她的手就往院子外面走。

  此刻天已经亮了,只不过村里的人都起的比较晚,一路上并没有碰见什么人。郑欢乐知道他是要带她去县城,本来不想去的,可是被他强硬的拉着走,她又不敢大声嚷嚷,要是让其他人看到她跟一个男人手拉手,那她还怎么在这砂红村待下去?

  怕两人的关系败‘露’,刚开始是上官游拉着她的手走,到后来,是她甩开上官游的手主动的往村口的方向跑——

  京城

  得知上官游去了砂红村,沈千姿刚开始也是和上官嫣然一样的反应,都怀疑上官游就是去杀人灭口的。毕竟这段时间上官游的情绪很不正常,因为受到大家一致的谴责,所以他变得很沉默,沉默得几乎不像他。一个人顶着被人谴责、排挤的压力,会做出什么极端的事似乎也就显得很正常了。

  晚上,月钦城忙完政事回寝宫,沈千姿当即就拉着他巴拉巴拉的说了一堆。最后还忍不住问道:“钦城,上官游可是你兄弟,你说说他到底是想干嘛啊?”

  龙‘床’上,月钦城拥着她,笑得别有深意,“这乃是好事,不必为此紧张。若那厮想对郑欢乐不利,也用不着亲自动手,你啊,安心养胎就是,不必为他那样的人‘操’心。他那人看似好脾‘性’,但最是清高,也该让他吃吃苦头。”

  沈千姿眸光落在他俊脸上,眼眸子滴溜溜的转,“你确定你跟他是多年的兄弟?”这幸灾乐祸得也太明显了吧?

  月钦城浓眉一挑,“那是当然。”比亲兄弟还亲。

  沈千姿好笑的‘摸’上了他的脸,“我怎么瞅着你是在落井下石呢?”

  月钦城嘴角‘抽’了‘抽’,“……?1”他表现得有这么明显吗?

  打趣的话说完,沈千姿又回到正事上来,“钦城,你说上官游真的是去接欢乐吗?他也应该知道欢乐很怕他,为何他还要亲自去?别不是他对欢乐动了心吧?要是这样,那可真够让人鄙视的。人家在的时候不好好珍惜,人家一走,他才觉悟,这种人真的让我看不起。”

  月钦城微眯的凤眸潋滟含笑,‘摸’着她的脸,似是无所谓的说道:“这些事自会有人头疼‘操’心,你只管养好胎就行了。”

  沈千姿学他的样子眯起了眼,“月钦城,我发现你最近好自‘私’,开口闭口都是养胎,好像只有孩子最重要。”

  闻言,月钦城突然拉长了脸,“为夫的子嗣为夫当然在意,难道你还希望我对她不闻不问?”这‘女’人,说的是哪‘门’口胡话?

  这可是他第一个孩子,他怎么能不在意?

  不是他不去关心别人,而是那上官那厮本就是自作孽,这哪是别人能‘插’手的?从他娶了那郑家小姐开始,就注定了他跟那郑家小姐不会分开,因为义父不会同意。

  这是他的宿命,谁也帮不了。而且那郑家小姐离开也是被他‘逼’的,如今要他大老远的去追人回来,也只能送他两个字——活该!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沈千姿撇嘴,有点委屈,“整天嘴里都是孩子,感觉我就是专‘门’给你生孩子一样的。”

  听到她的抱怨,月钦城顿时哭笑不得。撑起身子,他轻压着她身侧,垂眸,没好气的瞪她,“尽说胡话,为夫有冷落你吗?只因在意你,才会在意他,没有你,难道为夫自己一个人能生孩子?”

  沈千姿歪嘴。好吧,算她想多了。不是她要跟孩子吃醋,而是最近有点多愁善感,她甚至察觉到自己的思想都在潜移默化的发生变化。

  “你啊……”月钦城真不知道该如何说她了,说重了吧,一会儿跟他闹得翻天覆地,不说她吧,他又觉得自己心里不舒坦。

  低下头,他覆上那张红润的‘唇’,稍微一撬,就熟络的窜进了她幽香的檀口中。大手‘摸’到她腰间,开始解她的衣服。

  “……别!”沈千姿微微仰头,一边迎合着他,同他‘唇’舌纠缠,一边还不忘阻止他的行动。

  “放手,我就‘摸’‘摸’孩子。”他不甘心的解释道。

  “……”沈千姿没好气的拿拳头打他。‘摸’孩子需要脱衣服?

  不是她不想让他碰,有时候他撩火的时候她同样也会动情。可是这还是初期,都没过前三个月,她根本不放心他‘乱’来。尽管冯老头没说不可以行房,可她暗中问过在上官府做事的老妈子,那些有经验的‘妇’人都说最好不好行房,特别是头出几个月。原谅她吧,她对‘妇’产这方面懂得真不多。

  月钦城才不给她拒绝的机会,扣着她后脑勺,他‘吻’得越发‘激’狂深入,潋滟的凤眸中,是怎么都掩藏不了的**。

  她说不要,他一直都没敢动她,主要是看着她每日孕吐,他也心疼,也担心自己伤到她,可吃不了‘肉’,好歹给他点油水啊,想要他清心寡‘欲’,这根本就不可能。天天都抱着她,他能没有想法?

  ……

  巍峨的行宫中,穿着明黄‘色’龙袍的中年男子愁眉不展已经有好一阵子了。看着地上跪着的手下,中年男子背着手走来走去,凌厉的眸光带着一丝凶狠,怎么看都有点不甘心的味道。

  “真是岂有此理!朕把皇位都给了他了,没想到他居然还扣着太子不放。这个畜生,那可是他的兄长,他居然也下得去手,还用如此卑鄙的手段对付自己的兄长!”

  地上的‘侍’卫低着头,承受着他的怒骂。

  一旁,白面太监忍不住安慰道:“太上皇,您息怒啊,可别把自己身子气着了。”

  月钦城背着手怒着脸朝他吼了过去,“气着了又如何?那畜生巴不得把朕气死了才好!”也怪当时他心软,没有承受住沈潇的威胁,才把皇位‘交’了出去。如今他想夺回皇位,几乎是不可能的事。

  他现在最气不过的就是那畜生得到了皇位居然还不把太子放出来。而他却连跟他谈判的资格都没有。

  他拿什么去要求对方‘交’出太子?

  明知道太子在他手中,他这个做父亲的却是一点证据都没有。没证据不说,他还没那个势力去威胁他。

  常青叹了口气,暗中给那‘侍’卫使了个眼神,让他先出去。而他则是走到月钦城身边,小声的说道:“太上皇,事关太子安危,可不冲动行事,万一皇上知道我们想救太子,只会把太子藏得更深,也只会对太子更加不利。”

  月凛眯起了眼,觉得他说的也有些道理。

  “常青,那你说说,朕该如何做才能保证太子平安无事的回来?”

  常青眼珠子转了转,故意覆上他耳旁低声说道:“太上皇,不如你去求求皇后。”

  闻言,月凛面‘色’一沉,本就不善的脸‘色’更是多了一丝怒气,“让朕去求她?你把朕当什么了?就她那样的‘女’人,朕连看都不想看,你还让朕去求她?你别忘了,她如今是朕的儿媳,自古以来,有做爹的向儿媳低声下气的吗?”

  那‘女’人跟沈潇一样,都不是善渣,他厌恶都来不及,还让他拉下老脸去见她?

  常青无奈的接着劝道:“太上皇,您先别动怒,请听奴才说完……当今皇后是不怎么讨喜,可是如今能救太子的,也就有她了。皇上将她看得极重,只要她愿意开口,皇上肯定会同意。为了太子,我们可以忍耐一时。只要太子出来,那我们就有翻身的机会……所以当务之急是想尽办法把太子救出来才是。”

  闻言,月凛脸上的怒气消了一些,但微眯的双眼中,凌厉的气息却更加浓烈。

  对,当务之急要先救太子,只要将太子救出,再想办法对付他们夫妻俩!

  ------题外话------

  还木有抓虫。呜呜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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