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76章 崩坏之于星穹 (二)
＂来了吗？＂亚瑟王抬头看到天上的巨光。他的视力和动态视力都极其优秀，仅靠这个与生俱来的能力就能轻易判断那道光芒将在多少秒之后抵达地面，击中他们。
＂开始吧，小白。都看你的了。＂然后骑士王掐准时间，在千钧一发之际发动了圣灵白虎的能力。
＂吼啊啊啊啊啊啊啊——！＂圣灵白虎咆哮着，抬起双手发动法术。
如同镜子一样扭曲了风景的巨大圆盘状物，在半空中展开，遮盖了整片天空。
那就是圣灵白虎的终极亚空间法术——[全反射]！
听着神奇，原理却极其简单，无非是在攻击到来的瞬间打开一个亚空间入口，把所有的攻击都吞入亚空间之中罢了。不管是多么强力的攻击，它都无法穿透圣灵白虎制造出来的亚空间，只会被无情地吞噬。因此这就是某种意义上的[绝对防御]！
当然，要打开如此巨大的亚空间出入口，消耗的魔力也极其惊人。敌人的攻击范围越大，要彻底挡下那种攻击，就要打开同样大的亚空间入口。单靠圣灵白虎自身的魔力（大部分的魔力也是从周围的空间中汲取的）很难做到这一点，光是打开一个半径三十英尺的入口就已经是极限了。
因此，圣灵白虎才需要从别的地方借取魔力。亚瑟王的人脉和大不列颠的财力和势力，让这一切成为了可能。接近两千名法师和精灵编制而成的施法团队，持续一个多小时的魔力输送，不为别的，只为了让这一招成真。
轰隆！！
然而巨光还是落了下来。落在苏丹首都格图木的城郊。那如同暴雨般洒落的光束瞬间把城郊一大圈建筑物摧毁甚至蒸发，产生的冲击波还加大了损害范围！
结果圣灵白虎的[全反射]仍然没有办法把整个城市完好无损地保存下来，还是有防御不到的地方！但是这已经足够地好，因为[全反射]的真正目的，只是把[曙光号]以及曙光号下方的[圣途号]保护起来罢了！
＂重力绳索，发射！＂赛特老大的声音在贝迪维尔耳边响起，他应该是通过某种通信器指挥着他自己的船。
曙光号的船体整个震动了一下，有什么东西击中了它并且贴在船底部。仿佛有很重的船锚落在曙光号的船身上一样。
＂这一击结束之后，你们就什么都不管，让船全速推进，往天空上冲。＂赛特对贝迪维尔说：＂接下来的事情，[圣途号]会帮你们处理好的。它的重力绳索一定会带你们冲出大气层！＂
贝迪维尔没有回答。他看到天上击落的巨光有减弱的趋势，就大喊：＂曙光号引擎点火！船身倾斜九十度！以最大战速推进！＂
轰隆隆隆隆隆！——整艘船在剧烈震动着，一边转动着船身，一边发动引擎。被临时加装在曙光号的战斗模块后方的巨型喷射引擎开始喷射出巨大的火舌，淡紫色的火舌至少拖出五十英尺之长，带来恐怖的推进力！
＂亚瑟，快回来。＂贝迪维尔低声说：＂不要错过上船时间了！＂
＂不用担心我，我会在最后的一刻回到舰桥。＂骑士王的声音在通信器中响起。
此时，[神之怒]的威力几乎彻底消失。那威力巨大的光芒都被[全反射]收入亚空间之中了。而天空中也出现了一个相当惊人的黑洞，无星无月，大气都被彻底扭曲而导致光芒无法扩散，就连[伟大风暴]都暂时无法染指的，通往宇宙的漆黑隧道！
＂出发！＂伴随着贝迪维尔一声令下，曙光号的战斗模块全速冲上云霄，义无反顾地撞入那个黑暗隧道之中！
整艘船都想随时会散架似的，以恐怖的幅度在疯狂震动。不仅是船自身的推进系统，贝迪维尔能感觉到一个巨大的力量在推着船往前进，而且那个力量均匀地作用在曙光号船身的每一处，仿佛每一处都是推进器，船的每一个部件（包括船上的人）都均匀地往前推进！那就是重力绳索的效果吗？赛特老大至少没有骗贝迪维尔——
而亚瑟王仍然没有回来舰桥。贝迪维尔可以通过全息影响屏幕看见外面的环境，他看到的是站在船头操纵着圣灵白虎的骑士王。船正以惊人的速度往上飞，施加在船上的压力（加速度）应该相当巨大才对。这个压力把舰桥内的众人都死死地压在座椅上，到了不能动弹的程度。唯独亚瑟王却耍酷似的屹立在船头，丝毫没有退缩的打算。
不！应该说亚瑟是不能退缩！这时候的曙光号正以高速冲出大气层，而骑士王正站在船头！哪怕亚瑟退缩一步，他都会被巨大的力量抛下船，然后再也没有机会和曙光号合流，只能从几万英尺的高空坠落下去！
＂你在干什么啊，亚瑟……＂狼人青年低声嘀咕道。骑士王再不回来的话，曙光号就要突破大气层了。虽然亚瑟身上已经穿着那个太空服，可以在真空环境下活动。但是船一旦冲出大气层，周围的宇宙空间就会变得极其危险。长时间待在那种地方简直就和自杀无异。亚瑟王该不会真的是为了耍酷，才站在船头看风景的把？！
＂飞行速度15.5千节！预计三分钟后脱离大气层！＂纳特在监控着船的系统和速度，不厌其烦地汇报着。
＂大家稳住！马上就——＂
＂呃！＂纳特的闷哼打断了贝迪维尔的发言：＂[伟大风暴]正在恢复！恢复速度比预计中快！不好，马上就要压过来了！＂
＂什么……！？＂贝迪维尔也可以用全息影响目视到这一切。
如今正以极速飞升的曙光号处于风暴的＂暴风眼＂之中，这个狭小的漆黑隧道中没有[伟大风暴]那致命的光子乱流，所以曙光号才有机会在其中安全地航行。
然而＂暴风眼＂正在收缩，以比预计之中还快快得多的速度收缩！光子的乱流如同巨大的墙壁一样，从四方八面压了过来！
糟糕！从这个趋势看来，伟大风暴压碎曙光号，只需要不到半分钟！而曙光号还需要三分钟才能脱离大气层，至少需要两分钟才能离开有[伟大风暴]影响的危险区域！
按照这个势头，曙光号是绝对不可能冲出[伟大风暴]，到达宇宙的！
这个地球上的一切生命都无法冲出[伟大风暴]的困缚，到达天空的尽头，是这样的命运吗？！
不！还没完！
贝迪维尔取出[太阳之神的日轮]。
重力控制系统，发动！
他可以做的就是让船身变轻，用重力去抵消重力，让曙光号变成几近没有重量的状态！这一来，船的推进系统会让这艘船飞得更快，用更少的时间冲出大气层！
轰隆隆隆隆！
然而伟大风暴还是无情地压了过来，已经很接近曙光号的船壳了！狼人青年似乎能听见什么东西被磨碎的声音！
＂亚瑟，马上回来！我们把船全部能量转换到防护罩上去，用防护罩能再撑一下子！＂
虽然这就是贝迪维尔的计划，但他心里清楚的很，防护罩也只能多抵抗十来秒，或者只是几秒而已！结果曙光号还是逃不过被压碎的命运吧！
＂不，你们老实待着就好，这里我来处理。＂骑士王却说：＂小白，发动无差别亚空间魔术！＂
吼啊啊啊！！圣灵白虎用咆哮来回应，抬手发动了什么。
有灰黑色的东西从圣灵白虎双手中涌出。是烟雾还是烟尘？贝迪维尔不太清楚。他只知道那些灰黑色的东西在扩散着，如同一个烟幕般瞬间笼罩在曙光号周围，似乎想要保护这艘船！
原本应该快速压过来的伟大风暴，暴风眼收缩的势头逐渐变慢了！
不，不是它变慢了，暴风眼的收缩是一种自然现象，必然是以恒定的速度在收缩的！它收缩的速度之所以会变慢，是因为——
因为周围的空间在膨胀！
是膨胀的空间抵消了暴风雨的收缩，让它收缩得更慢！
＂怎么会……这就是无差别亚空间魔术？！＂
然后贝迪维尔突然懂了。亚瑟口中所说的＂无差别亚空间魔术＂，其实就是从圣灵白虎手中释放出来的亚空间！
亚空间正在源源不绝地流入周围的常规空间里！常规空间和亚空间相互混融，结果就让周围的空间得到短暂的膨胀！
就如同在原本的一盘水里倒入大量酒精那样，在酒精蒸发之前，盘子里的水的总体积确实是会大幅增加——只要酒精还没有蒸发殆尽的话！
这就是亚瑟王一直待在船外的理由——圣灵白虎的工作还没有做完！
嘎吱吱吱吱！——可是更大的响动从船外传来！暴风眼依然在收缩，虽然收缩的势头慢了许多，但它的收缩不会就此完结吧！
＂办、办不到的！仅以圣灵白虎的魔力，不够制造出足够让曙光号通过的空间！＂贝迪维尔惊呼道。除非这种时候还有一大群法师和精灵为圣灵白虎供给魔力，不然仅靠圣灵白虎一个，怎么可能保住这艘船！
＂仅靠它的魔力？＂骑士王却突然一笑：＂谁说只能靠小白一个的魔力的？魔力的存量还有很多，多得用不完！——小白！＂
吼啊啊！圣灵白虎在回应着，然后数个亚空间出口从圣灵白虎身旁展开，巨大的白光从那些出口中涌出，直接射击在圣灵白虎身上！
没错，是[神之怒]！
圣灵白虎之前用[全反射]打开的亚空间入口，把[神之怒]的炮击彻底吸收进亚空间里去！
那大概是一个首尾相接，无限循环的亚空间，炮击在里面无限地延伸，永远无法击中它应该击中的目标！
而且，[神之怒]其实是浓度极高，威力巨大的光束炮，也就是光子的洪流！正因为它是光子的洪流，才有可能把[伟大风暴]都吹飞，在地球上空制造出一个没有＂风暴＂的缺口！
既然那是光子的洪流，它自然也有可能化为纯粹的魔力，为圣灵白虎所用——虽然这种借取魔力的方法非常粗暴！
如今的圣灵白虎，实际上相当于承受了大量的光束炮的轰击。但是它在承受轰击的时候就把那光束炮的魔力瓦解，在它体内转化成属于自己的魔力，然后用作施法！
更多的灰黑色烟雾从圣灵白虎双手中涌出，覆盖了周围的空间！原本应该聚拢过来，把曙光号压碎的伟大风暴，看起来反而像是被逼退了！
但是还不够，四周的风暴依然像巨墙一样压过来，仿佛有生命而且极其执着那般，誓要把曙光号压扁！
＂还没完！＂骑士王一跃而起：＂你以为小白只能创造亚空间而已吗？——发动吧，[虚空之路]！＂
和之前的施法动作不同，圣灵白虎抬起头，从口中放射出一道白色光芒！
那光芒笔直地指向天际，仿佛要为曙光号开路。
然后，贝迪维尔等人突然感觉到巨大的吸引力，那力量把他们，把整艘船往上方（前方）猛吸，让曙光号以惊人的速度往前冲刺。
和那道白色光芒一起，众人也化成了光。周围的光景仿佛在无限收缩，一切都收缩成一个点，一条线，然后整艘船巨大的质量沿着这条虚拟的线高速往前运动！
那道光芒，也就是圣灵白虎的[虚空之路]，其实并不是什么光束炮之类的东西。那依然是一种亚空间法术！
圣灵白虎是控制空间的圣灵。它能创造出亚空间，自然也有办法把空间＂消灭＂掉——哪怕只是短暂的消灭！
发射出去的光束其实是亚空间魔术的负熵，它碰触到前方的所有空间，都会把空间压缩得更小！
于是，原本几千英尺之长的一段路，一个极长的圆柱体状的空间，直接被＂压扁＂到只有区区几英尺般小！
曙光号旋即突入了这个被压扁的亚空间之中，移动几英尺就相当于移动了几千英尺！
等曙光号冲过去之后，被压缩的空间瞬间释放！
磅！！——曙光号就像一支利箭般穿透了[伟大风暴]，脱离了地球上最凶险的死亡空间！
＂突……突破了！＂贝迪维尔倒抽一口凉气，透过全息影像看着船外的景致。
世界的风景收于眼前，他们前方是星河宇宙，而他们身后是地球，那个蔚蓝色的巨大圆球！
这就是，宇宙空间！
＂来了吗？＂亚瑟王抬头看到天上的巨光。他的视力和动态视力都极其优秀，仅靠这个与生俱来的能力就能轻易判断那道光芒将在多少秒之后抵达地面，击中他们。
＂开始吧，小白。都看你的了。＂然后骑士王掐准时间，在千钧一发之际发动了圣灵白虎的能力。
＂吼啊啊啊啊啊啊啊——！＂圣灵白虎咆哮着，抬起双手发动法术。
如同镜子一样扭曲了风景的巨大圆盘状物，在半空中展开，遮盖了整片天空。
那就是圣灵白虎的终极亚空间法术——[全反射]！
听着神奇，原理却极其简单，无非是在攻击到来的瞬间打开一个亚空间入口，把所有的攻击都吞入亚空间之中罢了。不管是多么强力的攻击，它都无法穿透圣灵白虎制造出来的亚空间，只会被无情地吞噬。因此这就是某种意义上的[绝对防御]！
当然，要打开如此巨大的亚空间出入口，消耗的魔力也极其惊人。敌人的攻击范围越大，要彻底挡下那种攻击，就要打开同样大的亚空间入口。单靠圣灵白虎自身的魔力（大部分的魔力也是从周围的空间中汲取的）很难做到这一点，光是打开一个半径三十英尺的入口就已经是极限了。
因此，圣灵白虎才需要从别的地方借取魔力。亚瑟王的人脉和大不列颠的财力和势力，让这一切成为了可能。接近两千名法师和精灵编制而成的施法团队，持续一个多小时的魔力输送，不为别的，只为了让这一招成真。
轰隆！！
然而巨光还是落了下来。落在苏丹首都格图木的城郊。那如同暴雨般洒落的光束瞬间把城郊一大圈建筑物摧毁甚至蒸发，产生的冲击波还加大了损害范围！
结果圣灵白虎的[全反射]仍然没有办法把整个城市完好无损地保存下来，还是有防御不到的地方！但是这已经足够地好，因为[全反射]的真正目的，只是把[曙光号]以及曙光号下方的[圣途号]保护起来罢了！
＂重力绳索，发射！＂赛特老大的声音在贝迪维尔耳边响起，他应该是通过某种通信器指挥着他自己的船。
曙光号的船体整个震动了一下，有什么东西击中了它并且贴在船底部。仿佛有很重的船锚落在曙光号的船身上一样。
＂这一击结束之后，你们就什么都不管，让船全速推进，往天空上冲。＂赛特对贝迪维尔说：＂接下来的事情，[圣途号]会帮你们处理好的。它的重力绳索一定会带你们冲出大气层！＂
贝迪维尔没有回答。他看到天上击落的巨光有减弱的趋势，就大喊：＂曙光号引擎点火！船身倾斜九十度！以最大战速推进！＂
轰隆隆隆隆隆！——整艘船在剧烈震动着，一边转动着船身，一边发动引擎。被临时加装在曙光号的战斗模块后方的巨型喷射引擎开始喷射出巨大的火舌，淡紫色的火舌至少拖出五十英尺之长，带来恐怖的推进力！
＂亚瑟，快回来。＂贝迪维尔低声说：＂不要错过上船时间了！＂
＂不用担心我，我会在最后的一刻回到舰桥。＂骑士王的声音在通信器中响起。
此时，[神之怒]的威力几乎彻底消失。那威力巨大的光芒都被[全反射]收入亚空间之中了。而天空中也出现了一个相当惊人的黑洞，无星无月，大气都被彻底扭曲而导致光芒无法扩散，就连[伟大风暴]都暂时无法染指的，通往宇宙的漆黑隧道！
＂出发！＂伴随着贝迪维尔一声令下，曙光号的战斗模块全速冲上云霄，义无反顾地撞入那个黑暗隧道之中！
整艘船都想随时会散架似的，以恐怖的幅度在疯狂震动。不仅是船自身的推进系统，贝迪维尔能感觉到一个巨大的力量在推着船往前进，而且那个力量均匀地作用在曙光号船身的每一处，仿佛每一处都是推进器，船的每一个部件（包括船上的人）都均匀地往前推进！那就是重力绳索的效果吗？赛特老大至少没有骗贝迪维尔——
而亚瑟王仍然没有回来舰桥。贝迪维尔可以通过全息影响屏幕看见外面的环境，他看到的是站在船头操纵着圣灵白虎的骑士王。船正以惊人的速度往上飞，施加在船上的压力（加速度）应该相当巨大才对。这个压力把舰桥内的众人都死死地压在座椅上，到了不能动弹的程度。唯独亚瑟王却耍酷似的屹立在船头，丝毫没有退缩的打算。
不！应该说亚瑟是不能退缩！这时候的曙光号正以高速冲出大气层，而骑士王正站在船头！哪怕亚瑟退缩一步，他都会被巨大的力量抛下船，然后再也没有机会和曙光号合流，只能从几万英尺的高空坠落下去！
＂你在干什么啊，亚瑟……＂狼人青年低声嘀咕道。骑士王再不回来的话，曙光号就要突破大气层了。虽然亚瑟身上已经穿着那个太空服，可以在真空环境下活动。但是船一旦冲出大气层，周围的宇宙空间就会变得极其危险。长时间待在那种地方简直就和自杀无异。亚瑟王该不会真的是为了耍酷，才站在船头看风景的把？！
＂飞行速度15.5千节！预计三分钟后脱离大气层！＂纳特在监控着船的系统和速度，不厌其烦地汇报着。
＂大家稳住！马上就——＂
＂呃！＂纳特的闷哼打断了贝迪维尔的发言：＂[伟大风暴]正在恢复！恢复速度比预计中快！不好，马上就要压过来了！＂
＂什么……！？＂贝迪维尔也可以用全息影响目视到这一切。
如今正以极速飞升的曙光号处于风暴的＂暴风眼＂之中，这个狭小的漆黑隧道中没有[伟大风暴]那致命的光子乱流，所以曙光号才有机会在其中安全地航行。
然而＂暴风眼＂正在收缩，以比预计之中还快快得多的速度收缩！光子的乱流如同巨大的墙壁一样，从四方八面压了过来！
糟糕！从这个趋势看来，伟大风暴压碎曙光号，只需要不到半分钟！而曙光号还需要三分钟才能脱离大气层，至少需要两分钟才能离开有[伟大风暴]影响的危险区域！
按照这个势头，曙光号是绝对不可能冲出[伟大风暴]，到达宇宙的！
这个地球上的一切生命都无法冲出[伟大风暴]的困缚，到达天空的尽头，是这样的命运吗？！
不！还没完！
贝迪维尔取出[太阳之神的日轮]。
重力控制系统，发动！
他可以做的就是让船身变轻，用重力去抵消重力，让曙光号变成几近没有重量的状态！这一来，船的推进系统会让这艘船飞得更快，用更少的时间冲出大气层！
轰隆隆隆隆！
然而伟大风暴还是无情地压了过来，已经很接近曙光号的船壳了！狼人青年似乎能听见什么东西被磨碎的声音！
＂亚瑟，马上回来！我们把船全部能量转换到防护罩上去，用防护罩能再撑一下子！＂
虽然这就是贝迪维尔的计划，但他心里清楚的很，防护罩也只能多抵抗十来秒，或者只是几秒而已！结果曙光号还是逃不过被压碎的命运吧！
＂不，你们老实待着就好，这里我来处理。＂骑士王却说：＂小白，发动无差别亚空间魔术！＂
吼啊啊啊！！圣灵白虎用咆哮来回应，抬手发动了什么。
有灰黑色的东西从圣灵白虎双手中涌出。是烟雾还是烟尘？贝迪维尔不太清楚。他只知道那些灰黑色的东西在扩散着，如同一个烟幕般瞬间笼罩在曙光号周围，似乎想要保护这艘船！
原本应该快速压过来的伟大风暴，暴风眼收缩的势头逐渐变慢了！
不，不是它变慢了，暴风眼的收缩是一种自然现象，必然是以恒定的速度在收缩的！它收缩的速度之所以会变慢，是因为——
因为周围的空间在膨胀！
是膨胀的空间抵消了暴风雨的收缩，让它收缩得更慢！
＂怎么会……这就是无差别亚空间魔术？！＂
然后贝迪维尔突然懂了。亚瑟口中所说的＂无差别亚空间魔术＂，其实就是从圣灵白虎手中释放出来的亚空间！
亚空间正在源源不绝地流入周围的常规空间里！常规空间和亚空间相互混融，结果就让周围的空间得到短暂的膨胀！
就如同在原本的一盘水里倒入大量酒精那样，在酒精蒸发之前，盘子里的水的总体积确实是会大幅增加——只要酒精还没有蒸发殆尽的话！
这就是亚瑟王一直待在船外的理由——圣灵白虎的工作还没有做完！
嘎吱吱吱吱！——可是更大的响动从船外传来！暴风眼依然在收缩，虽然收缩的势头慢了许多，但它的收缩不会就此完结吧！
＂办、办不到的！仅以圣灵白虎的魔力，不够制造出足够让曙光号通过的空间！＂贝迪维尔惊呼道。除非这种时候还有一大群法师和精灵为圣灵白虎供给魔力，不然仅靠圣灵白虎一个，怎么可能保住这艘船！
＂仅靠它的魔力？＂骑士王却突然一笑：＂谁说只能靠小白一个的魔力的？魔力的存量还有很多，多得用不完！——小白！＂
吼啊啊！圣灵白虎在回应着，然后数个亚空间出口从圣灵白虎身旁展开，巨大的白光从那些出口中涌出，直接射击在圣灵白虎身上！
没错，是[神之怒]！
圣灵白虎之前用[全反射]打开的亚空间入口，把[神之怒]的炮击彻底吸收进亚空间里去！
那大概是一个首尾相接，无限循环的亚空间，炮击在里面无限地延伸，永远无法击中它应该击中的目标！
而且，[神之怒]其实是浓度极高，威力巨大的光束炮，也就是光子的洪流！正因为它是光子的洪流，才有可能把[伟大风暴]都吹飞，在地球上空制造出一个没有＂风暴＂的缺口！
既然那是光子的洪流，它自然也有可能化为纯粹的魔力，为圣灵白虎所用——虽然这种借取魔力的方法非常粗暴！
如今的圣灵白虎，实际上相当于承受了大量的光束炮的轰击。但是它在承受轰击的时候就把那光束炮的魔力瓦解，在它体内转化成属于自己的魔力，然后用作施法！
更多的灰黑色烟雾从圣灵白虎双手中涌出，覆盖了周围的空间！原本应该聚拢过来，把曙光号压碎的伟大风暴，看起来反而像是被逼退了！
但是还不够，四周的风暴依然像巨墙一样压过来，仿佛有生命而且极其执着那般，誓要把曙光号压扁！
＂还没完！＂骑士王一跃而起：＂你以为小白只能创造亚空间而已吗？——发动吧，[虚空之路]！＂
和之前的施法动作不同，圣灵白虎抬起头，从口中放射出一道白色光芒！
那光芒笔直地指向天际，仿佛要为曙光号开路。
然后，贝迪维尔等人突然感觉到巨大的吸引力，那力量把他们，把整艘船往上方（前方）猛吸，让曙光号以惊人的速度往前冲刺。
和那道白色光芒一起，众人也化成了光。周围的光景仿佛在无限收缩，一切都收缩成一个点，一条线，然后整艘船巨大的质量沿着这条虚拟的线高速往前运动！
那道光芒，也就是圣灵白虎的[虚空之路]，其实并不是什么光束炮之类的东西。那依然是一种亚空间法术！
圣灵白虎是控制空间的圣灵。它能创造出亚空间，自然也有办法把空间＂消灭＂掉——哪怕只是短暂的消灭！
发射出去的光束其实是亚空间魔术的负熵，它碰触到前方的所有空间，都会把空间压缩得更小！
于是，原本几千英尺之长的一段路，一个极长的圆柱体状的空间，直接被＂压扁＂到只有区区几英尺般小！
曙光号旋即突入了这个被压扁的亚空间之中，移动几英尺就相当于移动了几千英尺！
等曙光号冲过去之后，被压缩的空间瞬间释放！
磅！！——曙光号就像一支利箭般穿透了[伟大风暴]，脱离了地球上最凶险的死亡空间！
＂突……突破了！＂贝迪维尔倒抽一口凉气，透过全息影像看着船外的景致。
世界的风景收于眼前，他们前方是星河宇宙，而他们身后是地球，那个蔚蓝色的巨大圆球！
这就是，宇宙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