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09章 察探之于幻域（四十六）
那一枪下去，巫妖风灵的脑袋就被轰掉了。那一枪的枪法之精准，弹道之精妙，贝迪维尔看到后不禁感慨，佩恩真不愧是专业的杀手。
以前的神射手纳特能拥有如此精妙的枪法吗？在[维加斯系统]的加持下，纳特的枪法确实也不错，不过精妙算不上，射得很准快枪手倒算是。如今纳特已经把自己的脑子移植到龙魔像博尔斯体内，那个魔像的身体并不适合玩枪，那是近战专精、重剑士专用的配置，估计纳特已经很难重现他原本的射击技术了。总觉得纳特在各方面都输给了佩恩呢。
但贝迪维尔没有太多的时间去感慨，因为那个巫妖被击倒后几秒又爬了起来，身上重燃那个即死咒术的紫黑色火焰。
＂看吧，老板，我都说巫妖的弱点不是脑袋了。＂佩恩吐槽道。
＂我现在知道了。但是试一试总没坏处，对不？＂
死神佩恩发出一声闷哼，没有理会贝迪维尔的玩笑。
最大的问题是，他们甚至不知道巫妖风灵的弱点到底在哪里。那家伙是用死灵术维持自己的尸骸行动的不死生物，它的弱点可以是身上任何一处地方。如果没法搞清楚它的弱点在哪里，枪法再准也没用。
而且那家伙的弱点可不会故意显露出来，一定是设法隐藏好的。这是现实不是游戏，可不会在敌人身上专门出现一个发着光的弱点让人看到。
但是，等等。
贝迪维尔灵机一动，想到了什么。
情况说不定是反过来。
说不定那名巫妖为了隐藏自己真正的弱点，反而会用匿踪法术之类的招式来让弱点透明化、或者让人更不容易注意到。
不是有一种可以妨碍人们认知的幻术吗？
东西明明在那里，人们也能看见，但是施了这种幻术之后，人们即使看见它，也会对它视若无睹。
就像是你可以看到路边的小石子，但是你永远不会关心这个小石子到底长什么样子。
小老虎艾尔伯特以前得意的技能＂神隐＂，就是利用类似的原理发动的。不过＂神隐＂是所有匿踪能力之中最高级的存在，是直接抹消卡玛（存在）来实现的匿踪。其他匿踪法术只能做到类似的效果，却无法完美地匿踪起来。
如果巫妖风灵真的利用了妨碍认知的法术来隐藏自己的弱点，那么一切就好办。因为贝迪维尔可以发动[鹰眼]来找到被法术隐藏起来的东西。
[鹰眼]追寻魔力的效果是绝大的，对方隐藏得越深，在隐藏的位置上凝聚的魔力越多，[鹰眼]看得就越准。
贝迪维尔果断地发动了[鹰眼]，试着去看清楚对手的弱点。
有了。就在它胸口的位置，只有眼球大小的小东西，透明的，藏得真够深。要不是在[鹰眼]的效果下这东西正在发光，亮度比其他黑火焰环更亮，贝迪维尔绝对不可能察觉到它的存在吧。
战斗还在继续，贝迪维尔和佩恩一起合作对抗这个巫妖，他们走避、还击、压制与反压制，把巫妖风灵发射出来的弹幕一一消除掉。察觉到佩恩的威胁性之后，巫妖也把更多的注意力集中在佩恩身上了，这让贝迪维尔轻松了一些，但是他也更找不到机会把巫妖的弱点告诉佩恩。光是用嘴巴告诉佩恩没有意义，对方没有办法使用[鹰眼]的话，根本无法精准定位到巫妖胸前那个弱点，那么他的枪击就很难命中吧。
＂你有没有什么……大范围的攻击？＂贝迪维尔于是问，＂我能看到巫妖胸口的弱点，但是我没法精确地告诉你那个弱点的位置。也许……用散弹之类的攻击来轰它，能达到目的？＂
＂我可以用散弹，但是我需要足够地接近他。＂佩恩答道，＂我很怀疑光子散弹的攻击力能对那怪物造成像样的伤害，但我们可以试试。除此之外就是用大威力的光束炮轰了。那个东西取出来很麻烦，发射也需要很长的准备时间，我不认为我能在这疯狂的弹幕之下发射那个。＂
＂我会帮你制造机会，你先试试用散弹轰它！＂狼人青年答道，开始更激进的攻击方式——也就是开始冲向巫妖风灵，疯狂地用鞭子扫打，疯狂地举起光枪射击。
他操纵的秘银流体也转变成一种高速旋转中的刀刃龙卷风，这种刀刃龙卷风对付黑火球效果稍微好一点，它们撞击上即死咒术黑火球之后马上就会融化跌落，但是秘银流体本身的粘连特性导致龙卷风依然能继续卷动起来，几秒之后原本不受控制的秘银流体又重新变得可控，再度加入刀刃龙卷风的行列，就这样不断循环推进，保护贝迪维尔的安全。
贝迪维尔这样气势汹汹地压向巫妖，巫妖自然也用更猛力的攻势回击，试着把贝迪维尔逼退。这就为佩恩制造了机会。
杀手直接踩在邪灵睡魔制造出逻辑磁沙的轨道上滑行，高速移动到巫妖身旁不到十码的位置上，突然高喊：＂嘿！别忘了我的存在，你这蠢蛋！＂
正常来说发动突袭是不应该这样喊话，让对手注意到的。不过当然，佩恩这样喊话也是为了自己的方便，他这样高喊的时候巫妖便注意到了他。巫妖望向死神佩恩的瞬间，佩恩已经掏出两把光子散弹枪一起猛轰，对准了巫妖的胸口。散弹发射出的数百颗小型光弹都落在那些火焰环上，被防阻了。但是它们也把大部分的火焰环轰碎，强行制造出一个可以攻击到巫妖胸口的缝隙。佩恩抓准这个机会再次开火连着轰，更多的光子散弹轰开火焰环的保护，有一部分光弹则击中了巫妖的胸口，把它击飞出去！
＂嗯——＂巫妖风灵发出一声闷哼，操纵能操纵的所有即死咒术火焰，让火焰化成紫黑色的烈焰洪流。烈焰的洪流倾江倒海般涌向佩恩和贝迪维尔，攻势相当疯狂。
那家伙察觉到自己的弱点暴露了，所以才使出如此猛烈的一击，想尽快解决战斗。
贝迪维尔这边倒是勉强能躲开，但是再这样下去佩恩一定会被即死咒术的烈焰吞噬的！狼人青年朝佩恩甩出鞭子，大喊道：＂抓住鞭子！＂
佩恩想都没想就扔掉其中一把光子散弹枪，抓住了贝迪维尔甩过来的鞭子。他抓住鞭子的瞬间，贝迪维尔就同时发动了[轻灵术]和[狼步]，带着佩恩一起高高跃起，朝空中，那火焰洪流触及不到的地方飞去。佩恩也意识到贝迪维尔想做什么，就用不抓住鞭子的那只手举起散弹往地面连续轰击，借助散弹的反作用力加速自己的飞升。两人刚好在烈焰洪流到达之前逃到空中了，佩恩身后的邪灵睡魔则赶过来一把抓住两人，把他们朝安全的地方扔出去。
＂接下来怎么办？＂
＂交给我！＂贝迪维尔答道，瞬间发动了[圣灵——封印太阳]。在战斗开始之前就一直部署在战场上空的[封印太阳]，早就积聚了巨量魔力，变得无比巨大。
既然对手的弱点被保护得很周全极难击中，那么直接用强大的力量把对手碾碎就好。贝迪维尔一直都在等待着这个机会：对手为取胜使出强力一击，消耗大量魔力的同时，又只能站在原地不动的瞬间！
站在那里释放如此强力的即死咒术洪流，巫妖风灵只是一个不会动的活靶子而已，那么大一个光球往它头上坠落也躲不掉吧！
轰隆隆隆隆隆隆！——气势惊人的一击，巨大的纯粹的魔力光球，压过了黑火焰的洪流，把它落点上的一切全部碾压成渣滓！
＂结束……了？＂佩恩闷哼。
贝迪维尔没有回应。虽然正面吃下这威力强大的以及，他不觉得巫妖风灵有可能还活着。但他有种奇怪的感觉，总觉得事情不会这么简单结束。
不管怎样，在[封印太阳]砸出来的深坑之中，有那个原本还是巫妖的残骸躺着不动，能活着已经很勉强了。他试图释放出更多的咒术火焰，但很明显他的力量已经耗尽，在他身体周围生成的火焰刚出现了几秒就消散了，力量无法凝聚起来。
＂你的即死咒术确实厉害，＂贝迪维尔轻巧落地，小心地走近那名巫妖，＂精神抵抗力低的人，只要被那个黑火焰碰到一下就会即死。不死也会倒地，失去抵抗能力。但是再厉害的咒术，打不中便没有用。那咒术的射速限制好像还蛮大的，比普通光弹的速度还慢，对不？＂
＂回答得……正确……！＂巫妖用断断续续的声音答道。
＂然后就是，它的魔力消耗太惊人了。要是能打中对手的话那就是高投入高回报。要是没打中的话，那就是高投入零回报，血亏。＂狼人青年继续分析道：＂最大的问题是这咒术没法量产。那是超级复杂的咒术术式，只要复制错了一点就会前功尽弃。想把这个量产，分发给大不列颠的骑士们使用，就是痴人说梦。＂
风灵之前分发出去的就是即死咒术的碎片。它的威力和巫妖风灵使用的即死咒术完全无法相提并论。那个[月影匕首]击中敌人之后不是立即导致即死，而是在战斗开始之前好久之后才逐渐生效，导致敌人突然暴毙。
在现实中想做到类似的事情，直接在匕首上淬毒就好了，毒药足够猛烈的话，甚至也能产生类似即死的效果。
相比之下，消耗庞大魔力才能做到同样事情的即死咒术，岂不是很鸡肋吗……
＂嘿嘿嘿嘿嘿……＂苟延残喘的巫妖吃吃地笑起来，那笑声让人心里发毛：＂别急着否定它。[即死咒术]的真髓，你们连十分之一都还没有体会到呢！＂
然后他用他破碎不堪的骨头的手，捏碎了自己胸口中一个暗紫色的水晶，发动了什么。黑色的火焰从那水晶之中流逝而出，开始流向远处那头沉睡的巨龙。
＂苏醒吧，死眠龙菲亚！＂巫妖风灵在消逝之前高呼道：＂让他们见识下即死咒术真正的恐怖之处！＂
巫妖巨龙睁开了它的眼睛。
它那漆黑而空洞的眼眶中，有即死咒术的紫黑色火焰在跃动。
那一枪下去，巫妖风灵的脑袋就被轰掉了。那一枪的枪法之精准，弹道之精妙，贝迪维尔看到后不禁感慨，佩恩真不愧是专业的杀手。
以前的神射手纳特能拥有如此精妙的枪法吗？在[维加斯系统]的加持下，纳特的枪法确实也不错，不过精妙算不上，射得很准快枪手倒算是。如今纳特已经把自己的脑子移植到龙魔像博尔斯体内，那个魔像的身体并不适合玩枪，那是近战专精、重剑士专用的配置，估计纳特已经很难重现他原本的射击技术了。总觉得纳特在各方面都输给了佩恩呢。
但贝迪维尔没有太多的时间去感慨，因为那个巫妖被击倒后几秒又爬了起来，身上重燃那个即死咒术的紫黑色火焰。
＂看吧，老板，我都说巫妖的弱点不是脑袋了。＂佩恩吐槽道。
＂我现在知道了。但是试一试总没坏处，对不？＂
死神佩恩发出一声闷哼，没有理会贝迪维尔的玩笑。
最大的问题是，他们甚至不知道巫妖风灵的弱点到底在哪里。那家伙是用死灵术维持自己的尸骸行动的不死生物，它的弱点可以是身上任何一处地方。如果没法搞清楚它的弱点在哪里，枪法再准也没用。
而且那家伙的弱点可不会故意显露出来，一定是设法隐藏好的。这是现实不是游戏，可不会在敌人身上专门出现一个发着光的弱点让人看到。
但是，等等。
贝迪维尔灵机一动，想到了什么。
情况说不定是反过来。
说不定那名巫妖为了隐藏自己真正的弱点，反而会用匿踪法术之类的招式来让弱点透明化、或者让人更不容易注意到。
不是有一种可以妨碍人们认知的幻术吗？
东西明明在那里，人们也能看见，但是施了这种幻术之后，人们即使看见它，也会对它视若无睹。
就像是你可以看到路边的小石子，但是你永远不会关心这个小石子到底长什么样子。
小老虎艾尔伯特以前得意的技能＂神隐＂，就是利用类似的原理发动的。不过＂神隐＂是所有匿踪能力之中最高级的存在，是直接抹消卡玛（存在）来实现的匿踪。其他匿踪法术只能做到类似的效果，却无法完美地匿踪起来。
如果巫妖风灵真的利用了妨碍认知的法术来隐藏自己的弱点，那么一切就好办。因为贝迪维尔可以发动[鹰眼]来找到被法术隐藏起来的东西。
[鹰眼]追寻魔力的效果是绝大的，对方隐藏得越深，在隐藏的位置上凝聚的魔力越多，[鹰眼]看得就越准。
贝迪维尔果断地发动了[鹰眼]，试着去看清楚对手的弱点。
有了。就在它胸口的位置，只有眼球大小的小东西，透明的，藏得真够深。要不是在[鹰眼]的效果下这东西正在发光，亮度比其他黑火焰环更亮，贝迪维尔绝对不可能察觉到它的存在吧。
战斗还在继续，贝迪维尔和佩恩一起合作对抗这个巫妖，他们走避、还击、压制与反压制，把巫妖风灵发射出来的弹幕一一消除掉。察觉到佩恩的威胁性之后，巫妖也把更多的注意力集中在佩恩身上了，这让贝迪维尔轻松了一些，但是他也更找不到机会把巫妖的弱点告诉佩恩。光是用嘴巴告诉佩恩没有意义，对方没有办法使用[鹰眼]的话，根本无法精准定位到巫妖胸前那个弱点，那么他的枪击就很难命中吧。
＂你有没有什么……大范围的攻击？＂贝迪维尔于是问，＂我能看到巫妖胸口的弱点，但是我没法精确地告诉你那个弱点的位置。也许……用散弹之类的攻击来轰它，能达到目的？＂
＂我可以用散弹，但是我需要足够地接近他。＂佩恩答道，＂我很怀疑光子散弹的攻击力能对那怪物造成像样的伤害，但我们可以试试。除此之外就是用大威力的光束炮轰了。那个东西取出来很麻烦，发射也需要很长的准备时间，我不认为我能在这疯狂的弹幕之下发射那个。＂
＂我会帮你制造机会，你先试试用散弹轰它！＂狼人青年答道，开始更激进的攻击方式——也就是开始冲向巫妖风灵，疯狂地用鞭子扫打，疯狂地举起光枪射击。
他操纵的秘银流体也转变成一种高速旋转中的刀刃龙卷风，这种刀刃龙卷风对付黑火球效果稍微好一点，它们撞击上即死咒术黑火球之后马上就会融化跌落，但是秘银流体本身的粘连特性导致龙卷风依然能继续卷动起来，几秒之后原本不受控制的秘银流体又重新变得可控，再度加入刀刃龙卷风的行列，就这样不断循环推进，保护贝迪维尔的安全。
贝迪维尔这样气势汹汹地压向巫妖，巫妖自然也用更猛力的攻势回击，试着把贝迪维尔逼退。这就为佩恩制造了机会。
杀手直接踩在邪灵睡魔制造出逻辑磁沙的轨道上滑行，高速移动到巫妖身旁不到十码的位置上，突然高喊：＂嘿！别忘了我的存在，你这蠢蛋！＂
正常来说发动突袭是不应该这样喊话，让对手注意到的。不过当然，佩恩这样喊话也是为了自己的方便，他这样高喊的时候巫妖便注意到了他。巫妖望向死神佩恩的瞬间，佩恩已经掏出两把光子散弹枪一起猛轰，对准了巫妖的胸口。散弹发射出的数百颗小型光弹都落在那些火焰环上，被防阻了。但是它们也把大部分的火焰环轰碎，强行制造出一个可以攻击到巫妖胸口的缝隙。佩恩抓准这个机会再次开火连着轰，更多的光子散弹轰开火焰环的保护，有一部分光弹则击中了巫妖的胸口，把它击飞出去！
＂嗯——＂巫妖风灵发出一声闷哼，操纵能操纵的所有即死咒术火焰，让火焰化成紫黑色的烈焰洪流。烈焰的洪流倾江倒海般涌向佩恩和贝迪维尔，攻势相当疯狂。
那家伙察觉到自己的弱点暴露了，所以才使出如此猛烈的一击，想尽快解决战斗。
贝迪维尔这边倒是勉强能躲开，但是再这样下去佩恩一定会被即死咒术的烈焰吞噬的！狼人青年朝佩恩甩出鞭子，大喊道：＂抓住鞭子！＂
佩恩想都没想就扔掉其中一把光子散弹枪，抓住了贝迪维尔甩过来的鞭子。他抓住鞭子的瞬间，贝迪维尔就同时发动了[轻灵术]和[狼步]，带着佩恩一起高高跃起，朝空中，那火焰洪流触及不到的地方飞去。佩恩也意识到贝迪维尔想做什么，就用不抓住鞭子的那只手举起散弹往地面连续轰击，借助散弹的反作用力加速自己的飞升。两人刚好在烈焰洪流到达之前逃到空中了，佩恩身后的邪灵睡魔则赶过来一把抓住两人，把他们朝安全的地方扔出去。
＂接下来怎么办？＂
＂交给我！＂贝迪维尔答道，瞬间发动了[圣灵——封印太阳]。在战斗开始之前就一直部署在战场上空的[封印太阳]，早就积聚了巨量魔力，变得无比巨大。
既然对手的弱点被保护得很周全极难击中，那么直接用强大的力量把对手碾碎就好。贝迪维尔一直都在等待着这个机会：对手为取胜使出强力一击，消耗大量魔力的同时，又只能站在原地不动的瞬间！
站在那里释放如此强力的即死咒术洪流，巫妖风灵只是一个不会动的活靶子而已，那么大一个光球往它头上坠落也躲不掉吧！
轰隆隆隆隆隆隆！——气势惊人的一击，巨大的纯粹的魔力光球，压过了黑火焰的洪流，把它落点上的一切全部碾压成渣滓！
＂结束……了？＂佩恩闷哼。
贝迪维尔没有回应。虽然正面吃下这威力强大的以及，他不觉得巫妖风灵有可能还活着。但他有种奇怪的感觉，总觉得事情不会这么简单结束。
不管怎样，在[封印太阳]砸出来的深坑之中，有那个原本还是巫妖的残骸躺着不动，能活着已经很勉强了。他试图释放出更多的咒术火焰，但很明显他的力量已经耗尽，在他身体周围生成的火焰刚出现了几秒就消散了，力量无法凝聚起来。
＂你的即死咒术确实厉害，＂贝迪维尔轻巧落地，小心地走近那名巫妖，＂精神抵抗力低的人，只要被那个黑火焰碰到一下就会即死。不死也会倒地，失去抵抗能力。但是再厉害的咒术，打不中便没有用。那咒术的射速限制好像还蛮大的，比普通光弹的速度还慢，对不？＂
＂回答得……正确……！＂巫妖用断断续续的声音答道。
＂然后就是，它的魔力消耗太惊人了。要是能打中对手的话那就是高投入高回报。要是没打中的话，那就是高投入零回报，血亏。＂狼人青年继续分析道：＂最大的问题是这咒术没法量产。那是超级复杂的咒术术式，只要复制错了一点就会前功尽弃。想把这个量产，分发给大不列颠的骑士们使用，就是痴人说梦。＂
风灵之前分发出去的就是即死咒术的碎片。它的威力和巫妖风灵使用的即死咒术完全无法相提并论。那个[月影匕首]击中敌人之后不是立即导致即死，而是在战斗开始之前好久之后才逐渐生效，导致敌人突然暴毙。
在现实中想做到类似的事情，直接在匕首上淬毒就好了，毒药足够猛烈的话，甚至也能产生类似即死的效果。
相比之下，消耗庞大魔力才能做到同样事情的即死咒术，岂不是很鸡肋吗……
＂嘿嘿嘿嘿嘿……＂苟延残喘的巫妖吃吃地笑起来，那笑声让人心里发毛：＂别急着否定它。[即死咒术]的真髓，你们连十分之一都还没有体会到呢！＂
然后他用他破碎不堪的骨头的手，捏碎了自己胸口中一个暗紫色的水晶，发动了什么。黑色的火焰从那水晶之中流逝而出，开始流向远处那头沉睡的巨龙。
＂苏醒吧，死眠龙菲亚！＂巫妖风灵在消逝之前高呼道：＂让他们见识下即死咒术真正的恐怖之处！＂
巫妖巨龙睁开了它的眼睛。
它那漆黑而空洞的眼眶中，有即死咒术的紫黑色火焰在跃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