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飞漫天,如梦如幻。

  随着那一声小雪球炸开的声响,一个,小小的火红色身影,蓦然出现在墨渊的手心之中。

  墨渊美若夭邪的脸上划过一抹了然的笑意,轻轻垂眸,看向摊开的掌心之中,那小小的人儿,不过如拇指般大小,一眼看去,仿佛是雪中精灵般,美丽,可爱。

  只是,她此刻的表情,却是气急败坏,一副,怒发冲冠的样子,死死的瞪着眼前那个笑的一脸无害的男子。

  “喂!那个谁!你快把本姑娘变回去!变回去!”少女,双眼喷火的瞪视着墨渊,张牙舞爪的咆哮出声,只是,她的声音,与之前相比,实在是,一点气势都没有!而她,张牙舞爪的样子,也只是让人觉得好笑罢了!

  咆哮完毕之后,少女便满脸的震惊之色,如此软绵绵的声音,是她发出来的?天哪!这声音不是和那些雪精灵们的声音一样吗?软绵绵的一点气势都没有!她以前还老是嘲笑她们的,可是,没有想到,今天……她居然也沦落到这种悲惨的地步!

  “再声明一次,我不叫喂,也不叫那个谁!”看着少女气急败坏的样子,墨渊不由自主的勾起嘴角,虽然,她此刻一副怒发冲冠恨不得一口咬死他的表情,可是,就她那拇指大小的模样,这发起脾气来可是一点的气势都没有啊!

  “本姑娘管你是喂还是那个谁,你快把本姑娘给变回来!变回来啊啊啊啊……”小小的人儿挥舞着两只小小的拳头,一副张牙舞爪的样子冲着墨渊大吼大叫,一副,怒发冲冠恨欲狂的样子。

  这个可恶的闯入者!也不知道对她施了什么法,害得她变不回来了!真是要命啊!

  “姑娘,你是不是记错了?这可是你自己变成这么个小雪球的,可不关在下的事情。”对于少女气急败坏的模样,视而不见,墨渊挑了挑眉,语气闲闲的开口说道,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模样,直看都少女一阵抓狂。

  “你、你、你……”向来伶牙俐齿的她,一时之间,竟是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很显然,是被气到了极点。

  “我怎样?”看着少女怒极失语的样子,墨渊唇边的笑意,似乎加深了几许,好整以待的看着她,漫不经心的问道。

  “噗——”本就已经处于怒火崩溃的边缘的少女,再听到墨渊那极其欠扁的话,当即,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然后,对着墨渊,狠狠的吹了一口气!

  几片飞雪,随着少女自少女的口中飘出,洋洋洒洒,翩然飘落。

  少女愤怒的表情,在一瞬间凝滞,灵动的双眼之中,尽是呆愣,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那些从她的小嘴里喷出来的飞雪,一副被雷劈了的表情。

  天!这就是她身为雪族圣女,最引以为傲的至高灵力——雪飞满天!?

  可是,为什么只有那么几片飞雪啊?这是怎么一回事?

  乍然看到少女的动作,墨渊也是微微愣住,美若夭邪的脸上划过满满的惊愣之色,幽深的凤眸之中,亦是落满了点点惊诧。

  她方才,不会是被气昏了头,把自己当成了小雪球,想要下一场暴风雪将他湮没吧?

  有些艰难的抽了抽嘴角,这个……从她方才吐雪时的眼神之中,他很确定,她就是这么想的!

  可是……

  “姑娘,难道这就是传说中,至高无上的雪女之威,雪飞漫天?”墨渊扯了扯有些僵硬的嘴角,满脸郑重之色的看着呆愣的少女,目露惊艳与崇拜的开口道。

  “啊?”什么意思?

  看着墨渊脸上那毫不掩饰的惊艳与崇拜,少女的脑袋有些懵。

  难道,他是被她吐雪神功惊艳到?可是,好像不应该呀!她只吐出了几片小小的飞雪而已!根本就谈不上是什么吐雪神功啊!

  脑中虽然是一片混沌,但,少女还是下意识的点了点头。

  说不定,他是一个没有见过世面的家伙,从来没有见识过有谁,还能够拥有吐雪的本事,所以,一时之间,被自己惊艳到,那也是,情有可原嘛!

  “哦……实在是,不怎么样!”正当少女,在心中这般寻找着解说之辞的时候,耳边,不其然的,飘来墨渊甚是严肃的话语,语气之中,似乎,还隐着莫名的惋惜之色。

  呃……少女的表情,蓦然僵硬住,一双灵动如月下湖水般的眼睛,因震惊而瞪大,一瞬不瞬的凝视着眼前那个美的不像话的男子,神情呆滞而惊悚。

  他、他、他说什么?

  不怎么样?

  她堂堂雪女,吐雪神功可是六界第一!天地独尊!曾经,只要她轻轻地吹一口起,就会下起一张暴风雪!可是今日,她居然被人给狠狠的鄙视了!

  “哇——”许是,心中实在太过委屈,少女竟是‘哇’一声哭了起来。

  那嚎啕的哭声,虽然不是很大,可是,却极具穿透力。

  看着眼前,忽然间哭成了泪人儿的小人,墨渊有些懵,一时半会,竟是有些缓过神。

  这、这、这……怎么会这样?

  “那个,别,别哭了……”天哪!他什么都不怕,但是,最怕女孩子哭了!一听到她们的哭声,他就头皮发麻,四肢发软!

  “哇啊啊啊——你欺负人——哇啊啊啊——”谁知,墨渊不开口还好,他一开口,少女的哭声顿时又更上一重楼。

  呃……墨渊的嘴角,狠狠的抽搐着,眉心,也在隐隐跳动着。

  天!要怎么才能止住女孩子的哭声啊?

  “小雪球……别哭了……我把你变回去好不好?”扯了扯僵硬的嘴角,墨渊努力的挤出一丝笑容来,努力的让自己看起来比较像个无害的大哥哥,语气,甚是轻柔的开口哄道。

  “哇啊啊啊……我不是小雪球……”只是,看着墨渊脸上的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少女的哭声,更大了。

  只是,头皮发麻的墨渊并没有注意到,虽然,少女的哭声更嘹亮了,可是,她的眼泪却是止住了。

  “好好好!不是小雪球,是小妹妹!你别哭了!我这就把你便回来!”墨渊此刻,不知是头皮发麻,四肢发软,他的耳膜都在隐隐作响!天哪!真是想不通,这么个小人儿,哭起来,却是这么的惊天动地!

  一道耀眼的金色光芒,乍现在那一片冰雪莹白的世界中,墨渊掌心之中,那一个拇指大小的人儿,在一瞬间恢复了原来的样子。

  红衣似火,衣袂飘飘,少女的脸上,满是灵动慧黠的笑容。

  “姑娘你……啊……”墨渊看着眼前的少女,扯了扯僵硬的嘴角,开口。

  只是,他的话还没有来得及说完,便觉得,迎面吹来一阵清凉的风,紧接着,一场狂啸而来的风雪,将他湮没。

  待他缓过神来的时候,人,已经百米之外了!

  “哈哈哈……敢嘲笑本姑娘的吐雪神功?哼!”远处,那个一袭红衣,绝美明烨的少女,看着他被暴风雪卷走的身影,笑得好不得意。

  “你这个小人……”漫天飞雪之中,回荡着娘子咬牙切齿的低吼声,只是,他的身影,已经被狂风暴雪覆盖,根本,看不到人影。

  幻镜之外,子墨与清凰瞪大了一双眼睛,死死的盯着镜面,神情。古怪。

  “这这这个红衣少女是是是王妃?”一向来巧舌如簧的子墨,竟是口痴了起来,一句话,愣是说的多灾多难,坎坷不已。

  “不不不会吧?这个真的是小姐?”不止是他,就连清凰,也有些语无伦次起来,一双眼睛,不时地在镜面与慕云希之间来回飘荡着,一脸被雷劈了的表情。

  “天哪!这反差也太大了点吧?”子墨一脸哭笑不明的表情,一会看看幻镜之中笑得狡猾如狐的少女,一会看看神色清冷,空灵飘渺若仙的慕云希,脑袋,有些懵。

  无论如何也无法将清冷如月仙的慕云希与幻镜之中,那个狡猾,嚣张,另类的红衣少女联系到一块去,这反差,未免太过惊悚!

  只是,对上子墨与清凰那古怪而扭曲的神情,慕云希只是不以为意的耸了耸肩,不置可否。

  看到那幻镜之中的画面,无论是那一片冰雪莹白的世界,还是那个红衣灵动的少女,亦或是那个黑衣俊美的男子,她,都有一种熟悉到灵魂深处的感觉,可是,不管她怎样用力的回想,都始终是,一片虚无缥缈的幻影!根本,什么都想不起来。

  “大师,可否明示?”轩辕澈双眉轻蹙,看向旁边一脸莫测高深表情的天邪老人,沉声开口道。

  幻镜之中,那个和他有着一模一样相貌的男子,虽然,他想不起来他是谁,和自己又有着怎样的联系,但是,他却莫名的笃定,那个男子和他之间,一定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还有,幻镜之中,那个一身红衣的少女,她与希儿有着同样的绝美容颜,就连眉心处那一抹火红色的凤凰印记,都是如出一辙,虽然,她的性情与希儿的确是相差甚远,可是,他看她的时候,内心深处,却涌出一种难以言喻的情绪,那种感觉,是他看着希儿的时候,才会有的感觉。

  这一切,似乎,处处都透着不同寻常的气息。

  “呵呵……幻镜之中的那个男子,就是你啊!”听到轩辕澈的话,天邪老人,只是静静地看着他,微微一笑,朗声说道。

  “什么?那个人,真的是主子?”轩辕澈尚未开口,一旁,子墨便满脸惊诧的鬼叫出声。

  “不错!正是他!”天邪老人淡淡的看了子墨一眼,缓缓点头,沉声开口道。

  “呵呵……还真是很像啊……都是一样的妖孽啊!真是一点……哎呀……我什么都没说……”话未说完,子墨便怪叫一声,身形,一下子弹开了去。

  “依大师所言,那幻镜之中的少女,便是希儿?”轩辕澈收回瞪向子墨的视线,看向面前的天邪老人,开口问道。

  “不错,那便是你与她最初的相遇!”几许悠远的神色,缓缓漫上那双慧光流转的眼睛,天邪老人缓缓抬头,看了一眼远处飘渺无际的虚空,心中,划过几许叹息。

  初见,成劫,那是墨渊的劫数字,也是星魂的劫数,更是,雪族的劫数!

  “可是,为什么我却一点都想不起来?”一直未曾开口的慕云希,峨眉紧蹙,双眼写满了困惑的看向天邪老人,轻声道。

  “哎……那是因为,你与他的记忆都已经被天地之神削去!只是,没有想到的是,你们的记忆虽然不存在了,可是,你们之间的爱恋,却依然长存于天地之间!或许,这便是命数,即便是至高无上的天地之神,也是无法改变的!”一声叹息,包含了太多复杂莫名的情绪。

  当年,他们有关于彼此的所有记忆,都已被天地之神消去,可是,没有想到的是,在人世苍茫的轮回之中,他们,还是在第一眼相见之时,便入了对方的眼,入了对方的心,纵然记忆不再,可是,他们之间的爱恋,却仿佛,早已经深入到灵魂深处,烙印在血脉之中,只要,他们还有一丝灵识尚存,那,他们的心底,那一份埋藏了千年的爱恋,便会永不幻灭!

  或许,这,便是连天道都无法左右的变数!

  情,本是世间至高至上之物,拥有着,让人无法估量的力量,可以令万物复苏,生命再造,亦可以令天地幻灭,灾劫连连!

  “天地之神,为什么要你们做?他们,又是谁?”虽然她想不起那些遗落在时光洪荒之中的记忆,可是,天邪老人的话,却让她莫名的感伤。

  记忆被消除,是一件何其残忍的事情,那个红衣少女,就是千年前的自己么?

  无法说清,此时,萦绕在心底的那一抹情绪是为何,只觉得,心里,好像空落落的。

  “希儿……”仿佛,感觉到她心底的迷茫与怅然,轩辕澈紧紧握着她的手,将她整个人都圈进了怀中,温暖的怀抱,令人安心的味道,无声的驱散着,她心底的愁绪。

  “我没事!”对上他写满了担忧的眼眸,慕云希轻轻扯了扯嘴角,扬起一抹清浅的笑。

  是啊!正如师傅所说,纵然,他们的记忆被消除了,可是,跨越了洪荒,穿越了生死,历经了千年的轮回,她,还是在第一眼相见之时,便深深的记住了他!将他的身影,烙印在心底,铭记。

  他们,并没有被分开,不是吗?不记得便不记得吧!前世的记忆,早已太过遥远,她只要,用力的记住,今生所有的记忆,便好!

  至少,他们还在一起,他们,还有很多的时间去回忆以往的点点滴滴,还有,很多的时间,却制造,更多更多,属于他们的美好记忆!这,便够了!

  心,豁然开朗,之前的迷茫与惆怅,仿佛,在一瞬间,如烟散去,云开月明。

  她神情之中的点点变幻,轩辕澈始终一瞬不瞬的看着,看着眼中,更是看在心底。

  “希儿!”一声轻唤,似情天动,似幻海深,似满足,似庆幸,太过复杂,千丝万缕,让人,无法说清。

  没有前世的记忆又如何?他们有今生今世,永生永世!

  天邪老人,站在一旁,静静的看着,看着他们一点点变幻的情绪,由最初的震惊,迷茫,困惑,伤感,到此刻的释然,心中,不由得划过几分欣慰的笑意,他还一直担心,他们知道了前世的种种之后,会无法承受那样的结果,如今看来,他们,似乎远远他想象中的还要坚强!

  会心一笑,看向眼前紧紧相拥在一起的人儿,天邪老人再次开口。

  “幻镜之中的少女,本是珈蓝之境雪族的圣女,名唤星魂,在族中,被尊为雪女,关乎着雪族的命运!雪族,自天地混沌初开之时,便超脱于九幽六界之外,雪族之外,布满结界,数万年来,所有闯入雪族禁地中的他族之人,都已化作烟尘,灰飞烟灭!而,雪族之人自古便遵循着古训,永生永世不得踏出珈蓝之境半步,永生永世,不得插手九幽六界之事,这,也是天地初开之时,天地之神与雪族至尊定下的约定,数万年来,从未曾打破!直到那一日,天界的战神墨渊,不慎闯入雪族禁地,更是意外的遇见了雪女星魂,这天地之间,数万年来不曾变动的秩序,便是从那一日开始,埋下了隐患!”思绪,仿佛飘离去,沉入遥远的时空之中,天邪老人看着九天之上,那腾飞翱翔的九天苍龙,眼神,深邃而苍劲,仿佛,历经了数万年的世间沧桑之后,归于一种通透霍然的超脱与睿智。

  “是雪女违背了雪族古训,离开了雪族禁地,并且,插手了九幽六界中事,所以,才会破坏了天地之间的秩序,也因此,触怒了天地之神,是这样吗?”看着天邪老人那飘忽悠远的神色,慕云希缓缓凝眉,若有所思的开口道。

  “可以这样说,但,却不全是!”闻言,天邪老人缓缓收回看向远处的视线,沉声开口,苍劲的嗓音之中,带着几许追忆,“幻镜之中的男子,便是天界的战神,墨渊,或者说,是幻海之巅的云族少主,他是数万年来,唯一一个闯入了雪族禁地之后,还能够安然离开的人,雪族禁地,结界遍布,纵然是法力再高深的天神,都绝对不可能安然离去。”

  “那,是那个红衣少女带他离开的吗?”天邪老人话未说完,一旁,子墨便迫不及待的插嘴道,一张俊美的脸上满是浓烈的好奇之色。

  其实,也不能怪他打断仙人的话啦!他是真的很好奇啊!要知道,幻镜之中那个少女,虽然不似王妃这般清冷,可是,却比王妃还要恶劣可怕呀!还不知道她那一口暴风雪将前世的主子刮到哪里去了呢!带主子离开?似乎,没有那么容易啊!

  清凰,虽然没有开口打断天邪老人的话,可是,一双灵气逼人的眼睛,却是一瞬不瞬的盯着天邪老人的脸,等待着他的回答。

  见状,天邪老人似有些无奈的看了子墨一眼,微微笑了笑,继续开口说道。

  “不错,是雪女带墨渊离开的,雪女,不但带他离开,还不可自拔的爱上他,甚至,不惜违抗族长之令,一意孤行,离开雪族,以至于,闯下大祸,破坏了雪族至尊与天地之神数万年来的约定,打破了天地之间原有的秩序,令雪族遭遇了天罚……”天邪老人的眼中,似乎划过几许沧桑之色,却是忽然顿住,没有再继续说下去,因为,无法他再多说什么,众人,似乎都应该猜得到,后来的事情,既是如此的话,如此沉重的话题,又何须再多言?

  “不过,想让顽劣成性的雪女,爱上墨渊那小子,可不是件容易的事情哦!”许是,觉得之前的话题太过沉重,天邪老人缓缓看了几人一眼,微微一笑,语气忽而转为轻快的开口说道。

  呃……闻言,慕云希不由自主的抬头看向轩辕澈,淡若秋水的眼眸之中,划过些许清浅的涟漪,虽然她已不记得前世的自己,可是,通过幻镜之中,她还是不难看出,前世的自己,是有多么的让人无语!

  顽劣如少女,那样死心塌地的爱上一个人,的确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仿佛,是看穿了她的心事一般,轩辕澈挑了挑眉,性感慵懒的薄唇缓缓上扬,弯起一抹魅惑且得意的笑,“那是因为我魅力大!不管是冷若冰霜的希儿,还是鬼灵精怪的希儿,都会被我迷住,深深的爱上我,不能自已,不能……啊!”

  低沉慵懒的嗓音之中,带着几许邪魅与笑意,但更多的却是得意与自恋!只是,还未等轩辕澈自恋完毕,脚上,却蓦然传来一阵痛意,让他,猝不及防之下,低呼一声,识趣的闭了嘴。

  天!希儿,你又踩人家的脚!

  轩辕澈满脸幽怨之色的低头看向身边的女子,眉目传情,指控!

  对上他写满了幽怨与控诉的眼,慕云希不以为意的挑了挑眉,几许清浅笑意划过眼底,仿佛在说,活该,谁让你不知谦虚的?

  “我敢肯定,前世的主子,一定吃了很多很多的亏!”子墨,转了转眼珠子,看了看两位眉目传情的主子,奸诈一笑,大声开口,玩世不恭的俊脸之上,神情满是笃定。

  “同意!”难得的,清凰这一次分外给面子的,与子墨站在了统一战线上。

  “哇!野蛮女,今天是下红雨了么?”闻言,子墨瞬间一幅被雷劈了的表情,鬼叫一声,转头看向清凰,一脸的扭曲。

  “哼!”见状,清凰冷哼一声,直接无视他。

  她是真的觉得,墨渊遇上那个鬼灵精怪的红衣少女,吃亏,那是太正常不过的事情!

  “我真的吃了很多亏吗?”听着旁边,那两个属下毫不低调的大肆讨论,轩辕澈,不可抑止的抽了抽嘴角,有些不死心的问道。

  “当然!”两道嗓音,异口同声,音色各异,但,语气却是出奇的一致!

  看着那两个水火不容的家伙,如今,难得的默契,轩辕澈,嘴角一阵抽搐,他们就这么肯定,他会被欺负?

  “主子啊!难道您方才没有看到,那个红衣少女是怎么,一口气把您刮的无影无踪的?”看着轩辕澈那微微抽搐的嘴角,子墨不以为意的撇了撇嘴,凑近了轩辕澈几分,不怕死的开口,玩世不恭的脸上,满是兴奋之色。

  呃……

  闻言,轩辕澈的表情蓦然有些僵硬,这个,他可没有忘记,幻镜之中的最后画面,是他被那场暴风雪卷去九霄云外的身影……这……

  “怎么样?主子,这下,你可是没话说了吧?”看着轩辕澈僵硬的表情,子墨笑得愈发欠扁,继续不怕死的开口,颇有种,得寸进尺的意味。

  “就算如此,那也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本王甘之如饴!”子墨预料之中,轩辕澈懊恼挫败的表情,一个也没有出现,反而,那人还是一脸的得意自豪之色,斜挑着一双魅惑邪肆的眼睛,懒懒的看了自己一眼,语气,异常自豪的开口。

  这下,轮到子墨错愣了!有些不死心的眨了眨眼睛,一定是他看花眼了!为何主子的脸上会出现炫耀的神色?为嘛炫耀?自己又没有羡慕嫉妒恨啊!

  “呵呵……墨渊栽到星魂的手里,还的确是,吃了不少的苦头!”正当子墨无语欲绝,轩辕澈暗自得意之时,旁边,忽然传来天邪老人满是笑意的嗓音。

  呃……

  闻言,轩辕澈与慕云希不由得对视了一眼,然后,同时抬头看向一脸莫测笑意的天邪老人,神情各异。

  “师傅!您怎么不说,是徒儿栽在他的手中?”慕云希有些无语,扯了扯僵硬的嘴角,有些不满的抗议。

  “的确是墨渊被你欺负的很惨呀!为师也不能偏袒不是?”对上慕云希微微抗议的眼神,天邪老人忍不住轻笑出声,朗声开口道。

  “呃……”闻言,慕云希不可抑止的抽了抽嘴角,向来不苟言笑的师傅都这么说了,看来,曾经的她,的确是狠狠的欺负了轩辕澈一把!难怪,今生总是被他欺负!原来,是风水轮流转啊!思及此,慕云希嘴角抽搐的愈发厉害了。

  “希儿,你可得好好补偿我啊!”偏偏,有人还嫌不够似的,看着慕云希隐隐抽搐的嘴角,笑容如夭邪魔魅般蛊惑,低低沉沉的开口道。

  “补、补偿?”闻言,慕云希险些一口气缓不上来,有没有搞错?现在的他,哪里还需要补偿?她才是需要补偿的那个人好不好?现在的她,只有被他欺负的份好不好?

  这边,二人眉目传情,浅声低语,那边,子墨眨巴着一双眼睛,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一副,魂游天外的样子。

  “喂!”清凰满脸狐疑的看了子墨一眼,忍不住皱眉,这家伙,大白天的,中邪了么?一个人在那偷笑?还笑的那么慎人?

  清凰话音方落,那人,便抽风似的爆发出一阵地动山摇的大笑声。

  “哇哈哈哈哈……主子,你好可伶啊!小的我代表三军将士所有兄弟们对你表示大大的同情!您可千万不要太过难过啊哈哈哈……”

  天哪!怎么能不兴奋?谁能想得到,向来以欺负他们为乐的主子,竟也有被人欺负的份?而且还是异常悲催的,被人一口暴风雪吹得无影无踪?哇哈哈哈……想想都要笑死啊!

  “清,风,阁!”空气之中,缓缓飘来三个字,音色如魅,慵懒低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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