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肆雅间之内,待程灵素吃饱喝足之后,李剑歌便与她款款而谈,将自己的决定与计划大致地叙述介绍了一番。

  最后道:“素素,你毒术虽厉害,武功却偏弱,我欲传你一门绝顶神功,你觉得如何?”

  作为江湖中人,有哪个能无视神功秘籍呢,即便程灵素对此并非十分看重,却也生起了兴趣。

  更何况,这又是李剑歌的意愿,她当然不会有半点抗拒之意。

  她柔柔一笑,夹起一块水果,喂给了李剑歌后,回道:“李大哥有命,我自然遵从。”

  说罢,眨了眨她的大眼睛,笑问道:“却不知李大哥要传我何等神功?”

  李剑歌大口一嚼,吞下水果后,挑了挑她的红唇,又把她弄了个脸颊泛红,气喘吁吁,烟视媚行,方才说道:“此功,名为《九阴真经》!”

  九阴真经,这门神雕世界的绝顶武学,最适宜速成,更可重塑武者根基,拿来给程灵素修炼,再合适不过。

  这门武功李剑歌连自己的徒弟陆无双都传了,对自己的女人,当然更不会敝扫自珍。

  得了门武功,就藏着掖着,生怕人学去,连自己的至亲都提防。

  这种傻事,李剑歌自不稀罕去干,既然决定要组建势力,那当然就不能过于吝啬,有神功不用,那不是傻.子么。

  程灵素身处武学末世,自然从未听过这门武学宝典的名字,不过,在她看来,既然这是李剑歌都称赞的神功,那自然是相当厉害的了。

  于是,她笑着拍了拍手掌,赞道:“九阴真经,这名字听起来就很厉害呢,李大哥,我一定会用心学的。”

  说话间,程灵素一幅自然而然的娇憨模样,顿时让李剑歌眼前一亮,大为欢喜。

  李剑歌忍不住再将她揽入怀中,又是一番不可与他人言的亲昵的私.密举动。

  好半天之后,程灵素感到浑身愈发燥热,终于忍不住,得了个空隙后,忙不迭逃开到一边。

  她伸手去整理自己已散乱不堪的秀发与衣襟,羞不可耐,呼吸微乱,讨饶道:“李大哥,这里…这里不行的,我们先回去吧……”

  李剑歌当然无意与她在这里成就好事,他如今暂且还没到那么荒唐的地步呢,只不过稍稍调戏一番罢了。

  见状,不由哈哈一笑,脸色一正,咳嗽了两声,李剑歌说道:“别急,还没到时候呢,素素。”

  此言一出,程灵素险些快哭了出来,李剑歌这话说的,反而好像是她这着急要干什么似,明明她自己才是被动的一方好不好。

  不过看到李剑歌那憋笑的模样,却也知道他是在开自己的玩笑,倒也并未当真。

  当即撇了撇嘴,一幅弦然欲泣的腔调,娇嗔道:“李大哥,你又欺负我!”

  李剑歌一展笑颜,便此作罢,没再继续,他知道程灵素脸皮比较薄。

  调戏一次也就罢了,再来两次,恐怕她还真的挂不上脸。

  这可是此前多次尝试后的经验教训,把她弄哭过许多次之后,李剑歌才把握好这个度。

  现在,他已很清楚到底如何,怎么通过一些方式,既能加深与程灵素的感情,又不至于使得她羞涩难堪,无法接受。

  这种男女闺房之乐,只有亲历者,方才能体会,不足与外人道也。

  却是个日常闲暇之时,对平淡的生活一个非常不错的调剂。

  毕竟,这个世界可没有那么多娱乐的手段,一天到晚的生活中,除了练武之外,也就只有美酒、美食与美女了。

  既然如此,又怎么能不找点乐子呢,李剑歌乃是穿越者,可绝非如像前任那般,是一个整天只知听命练武,除此以外屁都不懂的呆.子。

  须知圣人曾有言,正所谓:张而不弛,文武弗能;弛而不张,文武弗为;一张一弛,文武之道也。

  这个道理既可用在治国之道上,也可小而化之,放在行.事生活方面,同样完全不差半分。

  秉持这个观念,李剑歌当然不介意在与程灵素的相处中,找点小乐子了。

  闲话作罢,就在两人又开始嬉笑起来的时候,楼下大厅之内,气氛却忽地一静,嘈杂吵闹之声,仿佛被陡然掐断。

  李剑歌立刻察觉,不由微微一惊,探首一望,却发现,原来是酒肆门口,不知何时,又出现了一批人。

  来者约有大概十一二人,是一群年纪轻轻的男女,尽皆堵在门口,正环视着整个酒肆大厅。

  大厅内众人,在迎上他们的目光后,竟不自觉安静了下来,喧哗声顿时一收。

  气氛变得有些诡异,过了一会,酒肆老板急急忙忙冲了出来。

  酒肆老板竟是个风姿绰约,半老徐娘的女子,一出现,便娇笑连连,堆起谄笑迎上,方才打破尴尬。

  那群青年也便不再堵门,随后跟着老板上了包间,待他们消失后,大厅内才终于恢复了原状,李剑歌看得分明,这群青年的武功却是不弱。

  见他们服装样式,看起来像是一个门派的,他当即对他们的起了些兴趣,侧耳向大厅听去,想要知道这群青年到底是何来历。

  显然,有人跟他冒出了一样的疑惑,但听道:“这群人好大的威风啊,不知是哪个门派的弟子?”

  自有旁人回道:“你是刚来贺阳的吧,连他们都不认识?”

  发问的那人不解道:“这群少年很有名啊?请恕我孤陋寡闻,还望这位兄台赐教。”

  得了恭维,回话的人心情一爽,也就不吝讲解:“这些少年少女,正是南山剑宗的新晋弟子,是来参加贺阳武会的。”

  发问的那人啊的一声,道:“原来今年就到了新一届贺阳武会的时间了么,原来如此,看来我来的正是时候,这下可以开开眼界了。”

  回话那人嘿嘿一笑:“正是如此,那桃神教将会有何等举动,要应对,也是那些大派掌门、帮主需要考虑,要去顶在前头的。”

  顿了顿,他续道:“既然暂时还牵扯不到我们这些人身上,所谓事不关己高高挂,多想也没用,然而这贺阳武会的热闹,却很值得一观哪。”

  发问那人忙道:“这位兄台说的极是,看来,兄台竟是有门道了?可否带小弟去开开眼,见识见识?”

  回话那人得意地笑了笑,道:“鄙人不才,添为海台宗掌门,却是收到了武会的请帖。”

  听到这,李剑歌有些忍俊不禁,嘀咕道:“海苔宗?我还仙贝宗,雪饼派呢……”

  程灵素只能听到楼下尽是一片嘈杂,却分辨不出这些声音,闻言不由有些疑惑地问道:“李大哥,你说什么?”

  李剑歌打了个哈哈,随口道:“没什么,我在说,这酒肆的厨子手艺不错,东西都挺好吃的。”

  程灵素斜着瞄了他一眼,看出他的言不由衷,心中不信,却也并没有继续追问。

  李剑歌又笑着将她搂进了怀里,东扯西拉着揭过这一道后,继续听去。

  不过,大厅内,那发话的几人却开始了互相吹捧,说来说去,却也没有再提到他想知道的东西。

  李剑歌只得作罢,暗道:“南山剑宗?贺阳武会?这是个什么东西,听起来,难道竟然是个武侠版的运动会么?好像有些意思……”

  这时,李剑歌神色一动,放开了程灵素,抓过小金猱,将它塞进了桌底用桌布挡住。

  做完这些后,他站起身来,走到了门口旁边,推开门唤道:“还请稍待。”

  只见门外不远处,一抹倩影正要下楼,听到呼唤,回过头来,正是先前那老板娘。

  看到李剑歌,那老板娘当即展开一抹如花笑靥,回过身,她俏声喊道:“这位客人是叫我么?有何贵干?”

  李剑歌微笑着点点头,道:“老板娘,我有点事情,想要问问你,如果不麻烦的话,能过来一下么,这样说话不方便,耽误你些许时间。”

  老板娘愣了愣,随即呵呵一笑,顿时花枝招展,眯了眯眼,走了过来,边走边道:“当然不麻烦,客人不知有什么想问的?”

  李剑歌将她迎入了雅间,程灵素抬头一望,忙起身相对,李剑歌按了按手,示意她无须理会。

  老板娘看到她后,眸子一亮,笑道:“这位姑娘生的可真是俊哪。”

  对此,李剑歌不置可否地笑了笑,并没有接话,搬来胡椅,跟着朝她伸了伸手,说道:“还未请教老板娘尊姓大名?”

  老板娘见状,也不客气,顺势坐下,甩手笑道:“混迹风尘的女子,哪里有什么尊姓大名,客人若不嫌弃的话,便叫我傅二娘吧。”

  说话间,李剑歌又搬来一把胡椅,在她对面坐下,道:“既然如此,那就恕我冒昧,叫你声二娘了。”

  老板娘诶的应了一声,随即咯咯一笑:“客人有什么要问的,就请说吧。”

  李剑歌颔首道:“不瞒二娘,我是今天第一次来贺阳城,方才听到底下有人提及贺阳武会,有些好奇,却不知能否告知一二?”

  傅二娘微微吐了口气,笑道:“哎!原来客人是要问这个,我还以为是什么事呢,这个事情啊客人问我就对了!”

  话不绝口,傅二娘却是个健谈的,不一会,三言两语间,就将李剑歌的疑问给说了个清楚明白。

  原来,所谓的贺阳武会,正如他所料,正是有点类似于一个武侠版的运动会的意思。

  在傅二娘的解释下,李剑歌获悉了这贺阳武会的来历,事情却是起于数十年前‘南山孤叟’邱万年与‘沔阳渔翁’李道乾那场大战之后。

  当年,邱万年与李道乾一场激战,胜负不为外人所知晓,随后两人便分别创立了“南山剑宗”与“正阳武馆”。

  在之后的第五年,两派之间,却是又进行了一场比武,这次,却并非邱万年与李道乾亲自下场。

  比武者,换成了两派弟子,两派弟子好一场激战,彼此也是互有胜负。

  在那之后,似乎就成了惯例,每隔三年,南山剑宗与正阳馆,都要派弟子进行一次比武斗艺。

  后来,不知怎么的,这样的比武,在第五届后,范围突然扩大,有很多其他大大小小的门派,以及诸般江湖散人,也都参与了进来。

  于是这样的比武,就逐渐规范了下来,成为整个越州武林的一场盛事,定名为贺阳武会。

  每三年,便有一批各派的青年高手互相较技,胜者便声名大噪,广传四方。

  如此,又吸引了更多人趋之若鹜,贺阳武会的名头,也就渐渐传到了附近几个州郡。

  李剑歌来得很巧,这会,正好就是最新一届贺阳武会开始的时日,陆陆续续,有很多武者,都在往这边汇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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