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槽!”

  钱四儿立马眼红了,甭管那瓶酒是冲谁去的,四爷就没受过这个。

  这货转身就要蹿出去。

  王老实手快,一把拉住他,“有你什么事儿?”

  钱四儿瞪着眼说,“三哥,咱能忍这个?”

  王老实努了努嘴,“咱是看热闹的。”

  经常混场子的都懂,此类地方就是欢场,讲究的就是金客尊贵,谁花钱多,谁就是大爷。

  坐那儿不高兴的也有道理。

  音乐声也没了,他的声音也能听见了。

  “艹尼玛的!我那一打酒没给钱?要是她一直不喝酒,我屁也不放,现在她喝了!我算什么?”

  真有道理!

  赏一万,和赏一百都是赏,无非多少的区别。

  一万的喝啤酒特意感谢,一百的就点点头给个笑脸,让人挑理绝不冤。

  几个穿黑职业装的人都来了,估计是楼层经理们,男的女的都有。

  其中一个女的在那位爷跟前低声下气的说着什么。

  那位爷似乎听进去了些,大声说,“别跟我说这个,就算龙渊自己在这儿,也得讲理,这么着,就那一打酒,喝了算完。”

  阳台上,钱四儿撇着嘴说,“以为这丫多牛掰,就这?”

  王老实瞅着下面,脑子里有点印象了,龙渊,好像见过啊,他的场子?

  一打啤酒多么?

  分谁来喝。

  酒量有,不够塞牙缝的。

  没那酒量,放躺下几个不新鲜。

  女的更是,能喝的女人,可怕,不能喝的,要死也喝不下。

  这个叫馨予的就是不能喝的那种。

  大堂经理跟她商量,这妞儿咬着嘴唇就是摇头不喝,也不说话。

  王老实问刘彬,“知道下面儿是哪个吗?”

  刘彬摇摇头,“京城太大了,认不过来。”

  下面僵住了。

  几个楼层经理大概也知道,女歌手喝不了,他们替喝,那位爷不干!

  夜场里就腻歪这种儿破事儿。

  要单纯是来闹事儿的,好办,可以打的打出去,不方便打的,盘道儿,总有低头的一方。

  总之,不能乱了场子。

  今儿这事儿不大好办了。

  酒吧里的老板龙渊拿不住人家,又认了理亏,人家给了道儿也是按规矩来的,你接不住,那是酒吧自己的事儿。

  遇上此类情况,就得龙渊自己过来,送上点酒,陪着喝两杯,要是没有过节,也能解决。

  巧了,龙渊就不在京城。

  老板来不了,这事儿就卡住啦。

  王老实也看明白了,今儿没得玩了,也没啥热闹可看,扫兴的说,“今儿就到这儿吧,二哥,没意思了。”

  几个人里,就钱四儿还想看结果,其他的都没心思了。

  撤摊子走人吧。

  有些事就是个寸劲儿。

  他们要是早走一分钟,啥事儿也没有,楼下那货要是小点声,同样没事儿。

  “门儿都没有,楼上的土鳖给花儿,她喝了,凭什么现在又不能喝啦?这道理四九城都讲不过去。”

  “哟,这孙子骂咱们!”

  钱四儿耳朵灵,听了个真儿。

  几个楼层经理也心里叫苦,混这个行当,无论是脑子还是眼神都不能差,上面几位爷是好相与的吗?

  果然,钱四儿冲着楼下就喊上了,“楼下那孙子,会尼玛说人话吗?尼玛生你的时候走旱道啊!”

  王老实心说,得了,今儿不能消停了,怎么也躲不过去了。

  他推了刘彬一把,“你一会儿别跟着下去。”

  刘彬一拳头砸在茶几上,点点头。

  这些人里,他的身份太敏感,别人怎么闹都好说,他不行。

  楼下的根本不惧,冲着楼上喊,“有种就下来!”

  叫上板了。

  宫亦绍起身说,“咱下去吧,这破事儿闹得。”

  已经有楼层经理过来说好话了,关海军摆摆手说,“没你说话儿的地儿,有事儿回头我跟龙渊算。”

  楼层经理不敢吱声了。

  双方见了面。

  对面儿也是好几个人,其实就一个人闹,别人都没动。

  宫亦绍是今儿的东道,他站在前面儿。

  王老实向前跨了一步,其实他也是无心的,没啥想法,在公司当老大习惯了,遇上事儿得自己说话。

  可在宫亦绍等人眼里,王老三这是保护宫二哥呢,这丫的真仗义!好兄弟!

  那个大嗓门用手指着王老实说,“就你们强出头,不知道有些人是你们惹不起的?”

  又要盘道?

  王老实盯着一个人看,根本就不搭理这个货,“小武,好久没见了,连个话儿都没有啦?”

  小武其实正跟旁边儿的人说话,压根就没注意到宫亦绍等人过来,他这些年狂惯了,眼里没谁。

  一听有人喊他,一抬头,都看清楚了,王老实,宫亦绍,关海军,钱四儿,心里一哆嗦,这尼玛都不是好说话的主儿。

  赶紧跳了起来,“关三哥,宫二哥,王三哥,老四————”

  王老实扫了一眼几个人,都不认识,说,“好好日子好好过,别净给自己找不在自,何苦呢,这是碰上我们好说话,要不是小武你在,就冲这货用手指着我,废了丫都算轻的。”

  小武心里不痛快,他不是那种能忍气吞声的脾气,要是以前,他早就翻脸了,可他又太熟悉这几个人了。

  关海军现在是消停了,以前玩儿的时候,就一个字儿,狠。

  宫亦绍就别说了,一般不惹事儿,但从不怕事儿,但凡要折腾了,属于不死不休的那种。

  钱四儿就是个炮仗,一点就着,响完拉倒的,反而没啥。

  如果说,前两位最好不要惹,钱四儿不是事儿,小武对上王老实真怵了。

  这孙子实在太阴,玩人的招数总是稀奇古怪,都是断子绝孙的手法儿,惹上就没一个能落好的。

  小武上去冲着大嗓门后脑勺扇了一下,“小景,你丫喝点猫尿就没人样,你这嘴净惹祸,要不是碰到几个哥们儿,弄死你都是轻的,赶紧给几个哥哥赔不是。”

  那个叫小景的依然满脸不服,眼里都是凶光,张嘴就要道歉,王老实拦住了,“他算什么玩意儿,轮得到他说话?”

  小武一听,忍着气说,“是、是、王三哥说的是,我想左了,今儿几个哥哥的算我账上,就当给小武哥面子————”

  宫亦绍摆手说,“算啦,又没几个钱,我还掏得起,你们赶紧走吧,在这儿耍威风,不嫌丢人?”

  似乎事情就算完了。

  小武领着几个人狼狈离去,临走自然不能忘了结账,想结王老实这一桌的,前台刘彬在呢,一看刘彬也在,小武连结账的话都没说。

  关海军见事儿完了,就说,“咱也走吧。”

  钱四儿嘴里嘟囔,“真没劲,还以为能痛快的打一架呢,丫的,没囊气!”

  周围看热闹的不少。

  都瞅出点门道儿来了。

  小武几个是有来头儿的,酒吧老板压不住。

  本来他们能把酒吧憋死的,可偏偏有人嘴臭,惹了更牛~逼的,最后只能低头让人扫了面子跑。

  那就说明,眼前几个,更惹不起。

  京城的水果然深似海。

  也有识货的,认出了王老实,在京城商界里,王老实因为浩宇的吸金能力,已经成了名,大小活动不去不去的,也没少露面儿。

  原来这位还有这么霸气的一面儿,涨见识了。

  酒吧要给免单。

  关海军说,“跟龙渊没那个交情,用不着。”

  几个经理那叫一尴尬,只能讪讪的跟着,把几个大爷送出去。

  整件事儿,是最不符合常理,也是最讲道理的完了。

  小武在圈里得让人说上半个月。

  更主要的是,这个场子落了个不压茬儿的名声。

  酒吧镇不住场子,圈里就是大忌,以后谁还来?

  龙渊当晚就听到了最详细的汇报,憋得心里那叫一个难受。

  以后京城他龙渊算什么?

  最让他没辙的就是,这事儿他不能找场子。

  找谁?

  小武他们,酒吧找不到人家,怎么也是酒吧服务不到位,得罪客人了。

  找宫亦绍和王老实,更没道理。

  还有人受不了,就是那个叫小景的。

  别看满嘴京腔,这货就不是京城人,地道蒙区人,其他的也有蒙区的,也有晋北的,他们有共同特点,都是玩儿煤的。

  被称作小景的那个,在京城里,跟着小武哥几乎都横着走了,就没受过这龟孙气!

  出了酒吧,他们没散,而是找了个地儿喝酒,有点借酒浇愁的味道。

  姓景的问小武,“武哥,他们什么来头?”

  小武心里比他还烦,怎么说,今儿丢人的不是别人,是他小武哥。

  他也知道,就算唐毅在这儿,今儿也找不回脸来。

  小武还得庆幸,靳玉玲没在,要是那姑奶奶在,小武敢跟主席保证,今儿他的嘴巴都抽肿了算,那位脾气真上来,谁也拦不住。

  自打散伙后,唐毅一直想要重新归拢这帮人,结果就一个小武,其他人都没成。

  说到王老实的时候,唐毅曾经叹口气说,“翅膀硬了,由他去飞吧。”

  最后,唐毅也熄了那个心思,一门心思琢磨怎么做煤炭生意了。

  以前王老实说过的话,唐毅还记着,他是个聪明的,没有一头扎进去抢矿。

  而是开了一个煤炭销售公司。

  凭着关系,联系了几个煤矿,再找了些用煤大户,生意就做了起来。

  做这个真挣钱。

  几个矿老板也见识了唐毅的关系,自然乐不得靠上来。

  新的小团体就形成了。

  几个煤二代名义上是驻京城做生意,其实就是来糟钱儿享受人生来了。

  唐毅一般这种场子不大愿意参合,自然就交给小武了。

  小哥几个玩儿的挺嗨。

  他们到这个场子就冲着那个馨予来的,人长的漂亮,歌唱的也好,算才女,尤其是小景,自打见过一次后,就真上心了。

  问题是,他想直接用手段上强的,可人家小武哥不同意,直接告诉他,京城敢这么弄的都臭了,想玩儿,凭本事,让人家姑娘自己愿意,那时候,你怎么玩儿都行。

  跟着唐三哥玩儿,这是规矩,不能碰的底线。

  小景看小武说的严肃,还真就不敢,一直等机会。

  今儿不过是借故闹事儿而已,好不容易站理儿了,可没想到最后闹了这么一出。

  现在他问小武几个人来历,正没好气的小武能说明白喽?

  不能够,他可没那个耐心。

  随口扯了几句。

  关海军他爹是干啥的,宫亦绍他爸是什么官儿,钱四儿为啥敢这么横,轮到王老实的时候,小武更是含糊,王老实就是跟他们玩儿的,有几个臭钱。

  小景一听就不服了,说有几个臭钱,谁尼玛敢跟我比钱多,尼玛我家里钱按吨算,卧槽,今儿这个人丢大了。

  他试探着问小武,“武哥,咱就真忍了?”

  小武烦不胜烦,说话也走样儿了,“艹,烦不烦,不能忍?你自己找他们干仗去。”

  小景干笑几声,没敢再说话。

  ——————

  今晚上这事儿,搁在王老实几个人那儿算个小插曲儿,过去就没了。

  谁也不会还惦记着如何如何,都这么想,以后还过不过日子了。

  王老实更没精力去琢磨什么。

  钱四儿不行,他的生活性质决定了他做事儿的出发点就不同,办事儿的规矩也不一样。

  以前他的目标是玩儿最放得开的姑娘。

  那一晚后,他变了,觉得那个馨予又漂亮,又有文化,这样的才带劲儿。

  第二天一早,他就开始找人打听,那个馨予到底叫什么名字,住哪儿,什么情况。

  这事儿搁在一般人好难的,对钱四儿不难,人以群分,跟钱四儿这样玩儿的人不少,消息打探起来也有自己的道道儿。

  馨予不是本名,真正的名字叫辛瑜,京城外语大学的学生。

  倒没有什么悲惨的身世之类。

  这丫头家里不是什么大富大贵,父母都是一般的公务员,供一个大学生不吃力。

  辛瑜到酒吧驻唱也不为赚生活费,更不是说追求物质享受那种,为赚钱不择手段。

  打小就爱唱歌,喜欢音乐。

  上了大学后,她才发现自己当初就错了,听了父母的安排,没有坚持去学习艺术。

  到这个酒吧驻唱也是受了同学的影响,听到了驻唱成为歌手的故事,她算来碰运气的,希望哪一天能遇到伯乐,来发现她这个千里马。

  之所以一直在这个酒吧唱,是因为这里就没有闹事儿的,哪怕有,酒吧也有本事给按下去。

  图的就是个安全。

  那事儿虽然她毫发无伤,也着实吓坏了。

  她是个非常聪明的姑娘,整个过程,她都看在眼里,要不是楼上的那几个人,她没准儿就要吃大亏。

  当晚就跟酒吧结账,不敢再来了。

  酒吧也怕那几个货再来找馨予闹事儿,也痛快的同意了。

  谁知道,还没两天,楼管的大妈就喊了,“辛瑜,楼下有人找。”

  辛瑜从窗户往下看。

  豁!

  满满一大堆红玫瑰!

  一个带着墨镜的男人手里还捧着一束,站在花堆儿跟前。

  仔细瞅,根本就不认识。

  大学里,追姑娘的人多了,也有这么干的,已经不大新鲜了,可平时也不多见。

  楼下已经围了一圈人,就差有人齐声高喊,‘在一起!’

  辛瑜有心不下去,可这么一来,也不是个办法,她硬着头皮拉着同寝室的姐妹下了楼。

  到了跟前儿,她也没认出是谁来,就说,“对不起,我不认识你,请不要打扰我。”

  是哪一位?自然就是钱四儿那夯货。

  他还特意打扮的油头粉面儿,借了一辆超跑,可惜人家学校管得严,宿舍区就不让车进来。

  钱四儿还懊恼这事儿,玫瑰花有了,人也有了,要是再有跑车,那才叫浪漫到完美。

  听人家辛瑜这么说,钱四儿也没着急,装逼范儿还绷得紧,“你不认识我没关系,我认识你,今天主要是来赔礼道歉的。”

  “啊?道歉?”辛瑜一听就愣住了,这什么跟什么啊。

  钱四儿故意做出正经儿人的样子,其实骨子里的不正经,怎么装也不像,“咱找个清静地方说行吗?有些事儿还是别让人听吧。”

  辛瑜抱紧了室友的胳膊,一副不上当的样子,说,“有什么话就这儿说吧,我没什么背人的。”

  钱四儿巴不得呢。

  “前天晚上,我送的花儿,给你添了那么多麻烦,最然最后我们解决了,但还是觉得对不住你。”

  谁能想到钱四儿这厮能这么会说话,两个意思,那天的花儿说我送的,坏人是我赶跑的。

  钱四儿就等着对面儿的美妞儿感动的忍不住扑到自己怀里来,到时候******到手,美哉、美哉!

  从亏心的角度说,钱四儿真是祸根,究到根子上,钱四儿那最多是导火索,何况这货也没按好心。

  人家姑娘轻声说,“道歉就不用了,这事儿说起来,我还得谢谢你,那就你还有什么事儿吗?”

  后面怎么说,钱四儿不会了,实际上就是忘词了,今天的话都是别人出主意,他背下来的。

  实在想不起来,钱四儿索性豁出去说,“我想请你吃饭。”

  辛瑜摇头说,“抱歉,我晚上有课。”

  钱四儿说,“明天?”

  “明天也有课。”

  钱四儿一皱眉,“周末也有课?”

  混酒吧时间不短了,辛瑜也不是智商不够,对社会的残酷有了一定的了解。

  眼前这个人不能随便打发了,闹出事儿来,不会比那个砸啤酒的好惹。

  辛瑜更知道,若对方真要认真对付自己,自己毫无抵抗的能力。

  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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