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想说,她从来都只有他一个。

  想说,她不喜欢冷麟天,跟他没有关系,她心里早就住着他了。

  可是,景佳人垂下眼帘,她不想给他希望,不想给他囚禁她机会。

  他爱太强悍霸道了,如果被他爱着,是囚禁一辈子,她情愿离开——

  “你还没告诉我,情侣之间都做什么?”他低沉嗓音又一次说。

  “你问我,我怎么知道。”

  “你不是相爱过么?”跟冷麟天。

  景佳人想到尚彦轩,稍稍回忆了一下:“去看海,踏浪,去广场喂孔雀,去散步,爬山,打猎,去骑马,骆驼,还有大象,打桌球,保龄球……”

  西门龙霆目光深谙,她跟冷麟天做过那么多。

  而很多事都是他跟她没有做过。

  “还有很多可以做事,”景佳人回过神来,“其实重点是两个人一起开心,哪里不重要。”

  “……”

  “不是有句话说么?重要不是风景,而是和你看风景是谁。”

  西门龙霆冷冷清清地笑了起来。

  他跟景佳人回忆少之又少,因为她时刻想着逃跑,他们一切就变得局限性。

  她却愿意陪着冷麟天,心甘情愿地去做那一切。

  “看来,我注定替代不了他了。”他伸手摩擦着她面颊。

  景佳人疑惑地看着他。

  他低声说:“你那么多‘第一次’都给了他,我所有‘第一次’都给了你。”

  所以她回忆里占满了冷麟天,而他回忆里占满了她。

  景佳人摇头:“爱情有时候无关先后。是感觉。”

  “……”

  “想点好,我初吻,初夜,都给你了。”景佳人脸颊突然发红,“你是我生命中第一个男人,这是不是比别第一次都要来得重要?”

  西门龙霆倾身过来,吻吻她鼻尖:“比起第一个男人,我想做后一个。”

  傻瓜,你本来就是后一个。

  经历了两段这样恋情,景佳人以后都不会再爱谁了吧。

  她不会再结婚,打算无拘无束地过到处流浪生活。

  “我想你感情经历是一张空白纸,任由我涂抹。”西门龙霆说。

  “那你很自私,你初吻初夜都不是给我。你感情生活那么丰富,凭什么就要求我是一张白纸?”

  “没有动感情,都不算数。”

  “……”辩不过他。

  “要怎么补偿我?”他黏过来,抱住她,“你还有什么是只为我做过?”

  “第一次为你下面条——你当时没吃,全部倒了。”景佳人说,“我给你做了曲奇饼干,你也没有吃,搁进了暗不见天日保险柜里。我还给你做了蝎子布偶,可你当时把它扔出去了——”

  西门龙霆暗眸:“蝎子布偶,是为我做?”

  “我说过了,是我为你做生日礼物。”

  “我为什么听到你叫冷麟天名字?”

  “我只是解释,说我和冷麟天没有关系。你当时一直生气,也不想想我怀着孕,他怎么可能碰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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