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远在一方的国士收到了这个消息,他挑挑眉,眼底浮现几分赞许,真不愧是他的好徒儿,居然能让自己派出去的人全军覆没。

  而此时他的眼前眼前立着一名黑衣人,国士轻抿着的嘴角微微扬起,缓缓开了口,“将清竹带来。”

  他就不相信,自己那个重情重义的徒儿,会连亲弟弟的性命都不要了。

  话音刚落,突然一人慌张进来,“启禀国士大人,清竹公子……被人救走了!”

  “什么?”国士当即脸色大变,竟然有人胆敢在他的眼皮子底下救走了人?

  国士用力捏拳,怒喝了一声,“追!不惜一切代价把人给我抓回来!”

  此时,方圆几里之外,一辆马车正在快速行驶着,马车里的男子脸色苍白,浓眉紧蹙着犹如生了一场大病一般,他身上的衣衫有些凌乱,领口敞开了几分,露出凹凸明显的锁骨,十分的消瘦虚弱,而持续晃动的马车让他十分的不适。

  他艰难的抬起眼皮,目光有些涣散的看着四周,浑身没有一丝的气力。

  他这是……在哪里?又要被带到何处?

  他很想搞清楚状况,可是马车突然一个剧烈的晃动,直接将座位上摔了下来,而他直觉眼前一黑,便再次没了知觉。

  不知过了多久,马车终于缓缓停下,外头那高大的黑衣人将处于半昏迷的清竹扶了下来。

  眼前是一处简单的茅屋,早已经有人在那里等着他,待他将人扶进去后,一位大夫便为清竹诊断,不消一会儿,大夫脸上的紧张已经缓和,并轻声道,“不必担心,这位公子只是受了点皮外伤,外加几日未进食因此有些虚弱,其他并无大碍!”

  黑衣人闻言心中也落下了一块石头,“多谢大夫!”

  “我给他开两副补气恢复的药剂,稍稍调养两日便可。”大夫随即开出药方,并将它交给了面前的黑衣人。

  黑衣人轻应了声,随后送走了大夫,而当他再次回到茅屋时,床榻上的清竹也逐渐恢复了意识,见到来人,清竹缓缓开了口,“你,你是何人?”

  “属下是大殿下派来,救清竹公子离开国士一族的。”黑衣人抱拳一礼,沉稳的回着。

  什么?大殿下?

  清竹闻言立刻挣扎下地,苍白的五官露出几分惶恐之色,“不,我不能走,哥哥他还没有回来……我得回去!”

  他不能待在这里,师傅与他说,只要他安心留在国士一族,就会饶了哥哥的性命,如若不然……

  黑衣人眉头一蹙,上前制止,“公子难道还不明白吗?国士大人只不过想以你为人质要挟白先生而已!”

  “什么?”清竹脸色一白,眸底是浓浓的难以置信,“这,这怎么可能?是哥哥他犯了错,所以师傅连同我一起惩罚也是正常,怎么可能……”

  清竹不相信,毕竟他们兄弟二人跟着师傅这么多年,绝对不会的……

  黑衣人轻叹了神,面色略显同情,转而将清竹扶回床榻之上,淡声,“清竹公子安心养伤,大殿下已经答应了白先生会将你救出去,待白先生事成之后,他定会回来接公子回去。”

  闻言,清竹心中的不安似是被平复了不少,但他还是担忧哥哥的处境,“哥哥他……如今人在何处?”

  “白先生,已经拜了国师为师,如今正在完成他们的梦想。”

  清竹微微一愣,“国师……”

  没错,他当然记得哥哥对国师那一份憧憬之情,但此刻清竹的心情却是难以言喻的,因为他万万没想到最后,居然是自己连累了哥哥。

  黑衣人看出了清竹的心思,随即安慰道,“公子何必自责,如今养好身子,等着白先生回来才是,你们兄弟二人日后定会过上安稳的生活。”

  清竹不言,虚弱的闭上了眼睛,也将此时自己满腹的心思全都深藏了起来,他努力的回想这些日子发生的事情,难道这就是哥哥想要的吗?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那前段日子,哥哥闷闷不乐的原因,就是因为师傅的原因了。

  而想到这里,清竹心里越发的难受了起来,原来是自己没能早日看出哥哥的想法,可是哥哥为何不与他明说呢?如果留在国士一族让哥哥这么不开心,他不论做什么决定,自己都是会支持他的。

  片刻,他睁眸看向黑衣人,“哥哥他会回来吗?他在做危险的事情吗?”

  黑衣人笑了笑,“大殿下又怎么会让白先生做危险之事?公子不妨担心一下自己,只怕国士的追兵还在后头……”

  但此时清竹却微微摇了摇下头,目光坚韧,“我如何都不要紧,我只要哥哥平安便好!”

  与此同时,另一头的一间安静屋子里,一名断了手臂的男子正坐在一旁,随后,一名白发老者慢步走了进来,一身玄色的长衫,与雪白的发色形成鲜明的对比,步履间的沉稳,无比的威严,白眉下的眸子虽有几分暗淡,眼神却异常的犀利,举手投足间带着让人难以忽视的王者之气。

  这就是怀王一族的族长,皇甫辰的父亲,而此时他正凝眸盯着面前的男子,不悦的开了口,“几日不见,你竟是弄成了这副模样?”

  皇甫辰微垂着眼不说话,断臂处传来一阵阵尖锐的痛楚,无时无刻的不在提醒着他。

  白发老者见状愠怒,国士一族就是这样与我们怀王一族合作的?

  他沉声询问,“芙姬呢?没想到你们父女竟是都中了他们国士一族的毒。你为了那苏琴,几十年来游荡在外,而她,为了国士一族的少主,连命都搭上了!”

  说到此处白发老者冷哼一声,犀利的目光在冷冷的看了皇甫辰一眼转身要走。

  “父亲,您要去哪里?”但刚转身便被皇甫辰唤住。

  白发老者脚下的步子缓了几分,却目视前方头也不回的说道,“自然,是去找国士讨个说法!”

  随后快步离开,玄色的长衫带着劲风,彰显着王者的霸气。

  很快,神秘的马车来到一间茅屋前,刚挺稳,屋内的黑衣人便立刻上前,一手紧紧握着腰侧的兵刃,一边冷声询问,“来者何人!”

  但他话音刚落,几名白衣侍卫同时出现在了茅屋前,甚至不由分说的拔剑相向,黑衣人随即挥剑应战,而静守在茅屋四周的几名黑衣人同时也迎了上来,兵刃相接的声音异常的激烈,但两方的人马势均力敌,几十个回合下来,竟然不分上下。

  而此时屋外动静,惊动了屋中之人。

  国士缓缓的从里面走了出来,在看清来人之后,他立刻眼神一变,“都放下手中的剑!”

  闻声,黑衣人纷纷收手退到了一侧,但他们手里的剑依旧保持着随时出鞘的姿势。

  很快,一名白发老者便出现在国士的面前,二人四目相对,带着旁人看不懂的深意,空气中那针锋相对的气息似乎又浓了几分。

  安静的屋子里,此时的气氛异常严肃,偌大的空间里,竟如同凝固了一般,让人有种几近窒息的错觉,而此时端坐在圆桌旁的两个身份尊贵的男子皆是一副高深莫测的表情,身上更散着生人勿近的冷冽。

  国士深深的看了一眼身旁的银发男子,随即淡然的放下手中的杯盏,怀王族长这个时候出现,只怕不简单。

  “族长此番出谷,莫非,是打算出手干预莲皇与太上皇之间的内斗了?”国士目光试探的观察着面前男子的反应。

  然而,怀王族长却是幽幽开了口,“我儿,断了一条手臂。”

  国士眼神一闪,立刻明白对方来的目的,看来他是想兴师问罪!

  国士立刻收敛了神色,并露出了几分歉意,“是我那不孝女,对不起怀王少主,所以本国士已经与她彻底决裂,就当没有这个女儿了,也算是没有辜负怀王族长的情谊。”

  怀王族长闻言,反倒是嘴角扬起了一丝冷笑,“我儿愚蠢,这怪不得任何人,但本族长却听说一个消息,国士的得意弟子,似乎背叛了国士一族,跟了国师?”

  国士脸色微微一变,眼底的从容有些松动,心中更不喜对方这嘲弄的语气,但转瞬他又恢复了正色,“本国士教导无妨,让族长见笑了。”

  怀王族长不以为意的睨了他一样,亦是将他此时的每一个表情都看在眼中,随后淡淡的回了句,“不过这是国士一族的私事,本族长本不该过问,但本族长又得到了一个消息,国士命人四处追捕国师,而且近来动作越发频繁,莫非,已经找到了国脉所在?”

  国脉?他居然是为了这个目的而来!

  国士眸底闪过一抹短促的光芒,枯瘦的手慢慢抚着桌面,随后露出了一丝浅笑“本国士只是想要抓回那个叛徒而已,并非寻找国脉,倘若真有国脉消息,又怎么会不告知族长,族长多虑了。”

  “既然国士这么说,本族长就放心了。”怀王族长挑了挑眉,脸上表情高深莫测,其实他比谁都清楚,国士的野心只怕并不仅仅是如此,最重要的是,若非他们掌握着国脉的秘密,他又怎么会答应与国士一族合作?

  而这时,有名白衣侍卫紧张的从外头走了进来。

  怀王族长面色不悦,厉声呵斥,“岂有此理,居然敢打搅本族长和国士的谈话!”

  那人连忙跪下身来,“族长,不好了,少主他……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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