兔子刚来到内地没多久,而且他长的也很猥琐,曾经干过在路边捡起别人抽剩的烟头抽的臭事,被视为天涯集团的耻辱。

  可他却是在集团最艰难时期,唯一一个没有放弃,光着脚丫子穿皮鞋还扎着领带背着个麻袋四处推销产品的业务员。

  兔子用他超级敬业的执著,最终赢得了梁明等人的认可,成功融入了这个圈子内。

  他在天涯集团内找到了他的人生目标,实现了他自身价值,把集团看做了他孤独旅程上的家。

  现在有人要来抢他的家了——在陈大彪的警棍刚砸在桌子上,兔子就嗷的一声叫,抽除随身携带的刀子,猛地在自己脸上划了一刀。

  鲜红的血,顺着黑黝黝的脸颊就淌了下来,再配上他狰狞的面孔,看上去异常的恐怖,吓得张妍和陈鸿宾都赶紧看向了一旁。

  兔子却像感觉不到疼痛那样,眼珠子通红的看着高飞,嘶声说:“飞哥,什么话你都别说了,就一个字,干!”

  在岭南边陲有个风俗,老婆或者女儿被人抢走后,男人就会抽刀子在自己脸上割一刀,表示这件事要不死不休了。

  相比起陈大彪和兔子来说,骨子里更加疯狂野蛮的萨拉娜,表面看上去倒是很正常,甚至还保持着微笑,谁都能从她身上感受出一丝冷森森的杀意。

  这个女人当初既然敢带着高飞等人前往汉德勒森林,并像个标准佣兵那样抱着微冲和敌血战,就证明为了金钱她可以找任何人拼命。

  “都特么的干什么呢,发什么威风?”

  高飞拿起杯子,狠狠砸在了点上。

  啪的一声,水杯粉碎,让所有的怒骂咆哮声嘎然而止。

  高飞却没有停止:“我特么的就不明白了,集团的老大到底是谁?陈大彪,你给我说,谁是老大?”

  陈大彪眉梢狠狠哆嗦了几下,垂头丧气的坐了下来。

  高飞又指着兔子:“你给老子说!”

  兔子捂住流血的腮帮子,低下了头。

  看在萨拉娜是女人的份上,高飞不好点着她鼻子骂,更不能对梁明发脾气,因为他很理解梁明对集团倾注了多少心血,只能把怒火对准陈大彪和兔子:“你们特么的都傻了啊?以为我愿意把集团转让出去?昂!?如果武力能解决的问题,老子还需要来告诉你们?早就特么的动手了!两个没脑子的东西,就知道打打杀杀的。”

  “我去医务室。”

  兔子被骂的抬不起头来,小声喃喃着说了句,收起刀子就走。

  高飞说道:“以后不许你再带刀子,免得给老子惹麻烦。”

  陈大彪也趁机站了起来:“我陪你去。”

  “我也去看看。”

  萨拉娜懒洋洋的拉开了椅子。

  另外几个在集团内说得上话的中层人物,看出事情不怎么对劲后,包括陈鸿宾这个生产副总,也都找借口溜了出去。

  眨眼间的工夫,会议室内只剩下了高飞,和梁明两口子。

  经历过那么多挫折后,张妍现在眼界高了很多,心雄也宽阔了,要不然刚才她肯定是第一个站出来反对的人。

  大家伙都出去后,梁明重重吐出一口气,强压着心中的怒火,问闷头吸烟的高飞:“说说吧,到底是怎么回事,必须得让你转让天涯集团。高飞,也许你不清楚,咱们集团一个月所创造的利润,让我们自己都不敢相信。”

  梁明越说越激动,推开椅子走到窗前,刺啦一声拉开窗帘,指着销售处那边喊道:“高飞,你来看看,看看那边停了一片的名车,看看那些拿着高级香烟和小礼品四处撒的外国人,看看我们昂首走路理都不理他们的员工们,你就会知道,我们的前途会有多么光明,人心有多么的齐!”

  “正所谓人心齐,泰山移。”

  梁明砰的一声把窗帘扔在玻璃上,雄口剧烈起伏着:“到底有什么大不了的困难,让你放弃天涯集团,放弃我们数百人的心血,和骄傲?高飞,你告诉我,这是为了什么,难道还有我们万众一心都解决不了的问题?”

  “梁明,你冷静一下。”

  看到高飞只是吸烟不说话,张妍就去劝梁明,却被他一把推在了空调上,碰的很疼,泪花闪闪的却不敢吱声。

  她很清楚自己丈夫是啥人,脾气特别的倔犟,这时候要是再敢嚷嚷什么,说不定就会挨耳光。

  “行了,有什么怒火对我发,对妍姐撒火算什么?”

  高飞扔掉烟头,淡淡的说:“就算你不问,我也会告诉你的。简单点跟你说吧,如果我不把集团转让出去,高家,就是生我却没养我的高家,就会大难临头被政敌攻击,后果会惨不忍睹。”

  “什么?”

  梁明愣住,他说什么也没想到,高飞转让集团的理由,竟然是为了高家。

  高飞叹了口气,说:“具体是怎么回事,你们没必要知道的太清楚,那对你们没啥好处。你们只需知道,为了高家我必须这样做就行。”

  高飞和京华高家的关系,梁明夫妻算是清楚一些,知道现在高飞尽管被分了出来,但他身上终究流淌着高家的血脉。

  他是高家人的现实,无论怎么样都无法改变。

  梁明不知道高家到底遇到什么大困难,才迫使高飞转让天涯集团,却知道他真的很无奈,无论怎样,也得这样做。

  想到自己苦心经营这么久的集团,就要转身让给别人,自己却没有丁点反抗的力道,梁明就觉得万赖俱灰,失魂落魄般的走到会议桌前坐了下来,拿起一颗烟,点了好几次都没有点着。

  丈夫的样子让这样很心疼,走到他身边,把他的头抱在怀中,轻轻揉着他的脑门,问高飞:“高飞,真没别的办法了吗?”

  高飞摇了摇头:“如果有别的办法,我也不会这样做了——妍姐,你能不能先出去一下,守在门口别让人进来,我有话要跟梁明说。”

  “切,还是像小时候那样,每当你们商量着做什么坏事时,不但会瞒着我,还要我给你把风。”

  张妍眼睛一亮,不满的撇了撇嘴走了出去。

  张妍一走出办公室,刚才还死鱼般的梁明,马上就复活了,趴在桌子上恶狠狠的瞪着高飞小声说:“现在张妍都变成我儿子他老娘了,你还有什么不放心的,非得瞒着她?说,这次你究竟要怎么玩?”

  “她就算是老掉牙了,该瞒着她的还得瞒着她。她除了有点小心眼外,就是一根肠子的直通通,心里有什么脸上就能表现出来。”

  高飞也趴在桌子上好像斗鸡似的,眼睛对着眼睛:“这件事太过重大,我不能不瞒着她。”

  梁明往门口那边看了眼,不放心的说:“可她对咱们从下玩的这个游戏太熟了,你没看到她在你让你去外面把风时,她紧绷着的神经就松懈了?”

  “嗨,你两口子都生孩子了,不会不知道妍姐是啥人吧?”

  高飞不屑的撇撇嘴:“从小咱们让她给把风商量事后,她才能意识到事情很重要,才会尽可能的配合咱们演戏。哥们敢保证,假如就这样守着她说出真向,她出门就会狂笑……”

  “行了,别辱没你姐了,她就这样。”

  梁明抓耳挠腮的样子,摘下眼镜催促道:“赶紧的,别啰嗦,你到底是打什么坏水?”

  张妍站在门外,耳朵支棱着,很想听到会议室内那俩家伙说什么,不过却听不清,只能听到他们偶尔会一起发出的奸笑声。

  听到这奸笑声后,张妍才总算放下了心。

  小时候无数次给这兄弟俩把风时得来的经验告诉她:每当听到这俩人这样奸笑时,总会有人要倒霉了。

  “这次,倒霉的肯定是那些垂涎天涯集团的人吧?么的,刚才这俩家伙守着我还演戏呢,死梁明,臭小飞!”

  张妍心里得意的笑着,可表面神情却更加的凄苦。

  她已经习惯了用这种动作,来为屋子里那哥俩来掩饰了,到现在成功率为百分之百,从没有让人通过她来揭穿那俩人的奸计。

  就是自以为很了解她的刘小龙,在看到她失魂落魄的样子后,心理就沉到了底。

  从张妍的脸色表情上,他看出了事情超乎他意料的严重,因为这女人就一根肠子的直通通,从来都是心里想啥就能从脸上看出来的。

  再加上刚才听人说,兔子这个半吊在发狠时,都把自己脸割破了——刘小龙要是再不明白事情糟糕到极点才奇怪呢。

  “小龙,你来了。”

  张妍紧紧咬了下嘴唇,提高了声音跟他打招呼(提高声音是提醒屋内那兄弟俩):“先别进去了,他们心情不好,正在里面对骂呢。”

  “不行,这样我更得进去看看咋回事了!”

  刘小龙不由分说的推开了门。

  屋子里,高飞和梁明坐在椅子上,如丧考妣的样子。

  天涯集团,要被高总给低价转让出去!

  为了阻止高总这种短视行为,销售处的兔子都把自个儿脸给割破了,陈大彪被轰出会议室后,就拿警棍抽碎了门前的壁灯,萨拉娜就在那边小亭子里,拿着砂石打磨刀子,梁明都和高飞割袍断义了,要不是财务处的张妍处长拦着,俩人当场就会大打出手!

  所有正常运转的车间,包括南部山区的草药种植基地,都收到了陈副总暂时停产的命令,并开始给工人们结算公司,和奖金。

  开发区分局的刘小龙局长,在跟高总争执时,头上被烟灰缸砸了个大包,警方都来了,要不是看在大家是好朋友的份上,估计得给高总安上一个袭警罪抓起来。

  还有那些来自世界各地的客户老板们,都被请出了厂区,安排在了区招待所……

  这些消息,在细雨中长了翅膀那样,用最快的速度传遍了整个集团,最终汇成了六个字:天涯集团,要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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