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伤的豹子,才是最可怕的。

  贺明珠现在就是一只豹子,伤痛,愤怒,激发出了她所有的潜力,使她的动作要比平时快了不止一倍。

  如果女杀手在行刺失败后没有选择逃走,而是鼓足勇气跟她拼死一战,在贺明珠身受重伤的情况下,鹿死谁手还未可知。

  但她没有这样做,她在胆寒后选择了逃走。

  她以为,只要留得青山在,就不怕没柴烧,这次刺杀不成功,再等下一次机会就是了。

  贺明珠却是那种从来都不会给对手第二次机会的人,她宁可死,今天也要跟敌人同归于尽!

  一方胆寒心怯,一方怒火填膺,又是在这种生死对决的情况下,高下立即分了出来。

  “在遭遇最危险的敌人时,永远都不要把后背交给敌人!”

  当刀子狠狠刺进谢小雯的左肋中时,她忽然想到了当初在第四基地受训时,教官对他们说的第一句话。

  可惜她已经忘了,直到贺明珠的刀子刺进她心脏时,她才猛地想了起来。

  却已经晚了,所做的唯有双手捂着左肋下的刀子,艰难的抬起头,瞪大眼睛看着贺明珠。

  一刀刺中敌人的要害后,贺明珠随即松手,迅速后退几步,右手捂着心口摇摇欲坠的靠在了树上,鲜血从指缝中突突冒了出来。

  谢小雯这一刀虽然没有刺中她心脏,却给了她重创。

  她在一刀刺中敌人后,那股子狠劲也就随即消失,全身力气也都消散,倚在树上慢慢往下出溜,可那双眼却狠狠瞪着谢小雯。

  谢小雯站在那儿,就像雕像那样一动不动。

  贺明珠慢慢坐在了地上时,终于认出了她是谁:“谢--小雯!?”

  “咯,咯咯,没、没想到会是我?”

  只需把刀子拔除来就会立即毙命的谢小雯,现在忽然无比的冷静,左手一抬砸在了下巴上,咔一声把下巴复位,咯咯厉笑着,一步步走向了贺明珠。

  “没想到,真没想到是你。你为什么要杀我?”

  贺明珠很想站起来,可只要稍微一动,伤口的血就向外急冒。

  “为什么?”

  谢小雯再次向前走了一步,脸色在街灯的照耀下,已经浮上了死灰的神色,却依旧凄厉的笑着:“为什么,你说为什么呢?”

  俩人刚才生死对决的过程,最多也就是十几秒钟就已经结束,有路人已经看到了这边情况,却不敢过来:只有脑子进水的,才会过来看看怎么回事。

  贺明珠轻吸了一口气,淡淡的说:“我知道了,因为廖无肆。”

  “是的,就是因为廖无肆--他是我的男人,你却抢走了她,所以你必须得死。”

  谢小雯轻咳了一声,瞳孔已经有了要扩散的迹象,喃喃的说:“我时间已经不多了,希望还能来得及把你带走。”

  说着,她猛地拔除了肋下的短刀。

  人体肌肉在被刀子刺进,在受到疼痛刺激下,能把刀刃加住,短时间内能防止失血。

  谢小雯猛地把刀子拔除来,血就像箭一般的激射出来,心脏也砰地一声大跳,随即停止,永远的停止--但谢小雯的生命却没有马上结束,身体机能以及大脑运转,还会维持五到十秒钟。

  十秒钟的时间虽然短促,但足够她一刀刺杀贺明珠了。

  而且最重要的是,她在临死之前用话语打散了贺明珠的战意:谁不知道廖无肆是我的男人?你抢了我的男人,我当然要杀你!

  廖无肆和谢小雯的爱情,贺明珠也是知道的,所以在她说出这番意思后,潜意识内才会本能的产生愧疚。

  这种愧疚,就会让贺明珠陷进万劫不复之地,在谢小雯厉声惨喝着横刀挥出时,她的反应竟然有了致命的延缓。

  雪亮的刀身闪着寒芒,电闪般横向割向贺明珠的咽喉。

  谢小雯临死前的最后一击!

  “我就这样死了,跟她同归于尽?”

  当感受到死亡切实的威协时,贺明珠才猛然醒悟,瞳孔骤然一缩要闪避时,却已经来不及了。

  眼看刀子就要割断贺明珠的咽喉,她无处可躲时,一只手却忽然出现,一把抓主了谢小雯的手腕。

  谢小雯猛地抬头。

  贺明珠也抬头。

  然后俩人就看到了廖无肆。

  街灯下,廖无肆的脸色很平静,看着谢小雯。

  “你、你--”

  谢小雯很想说‘你为什么要阻拦我’,生命却像盛开过的昙花那样,攸地合上。

  “你不能杀她,因为她是我爱的女人。”

  廖无肆淡淡说出这句话时,脸上浮上了一抹谢小雯很熟悉的笑。

  “她才是你爱的女人?呵,呵呵。”

  谢小雯忽然说出了一句完整的话,轻笑一声后软软的跪在了地上,头垂了下来,长发遮住了她的脸,右手手腕仍旧被廖无肆紧紧握在手中。

  她死了。

  她死的很不甘,她以为无论她犯了什么样的错,廖无肆都只能爱她一个人。

  可在她临死前的一瞬间,她才知道她错了:原来,她早就已经失去了爱她的男人。

  廖无肆慢慢松开手,谢小雯的慢慢的伏在了地上,没有合上的双眼,茫然望着蜿蜒游向远方的的街灯,好像在质疑这个世界的真实性。

  廖无肆弯腰双手把贺明珠抄在怀中,快步走向车前。

  在把贺明珠放进车里时,他回头看了谢小雯最后一眼,然后跳上车子,用最快的速度向医院驶去。

  呼--夜晚的春风刮来,吹来一张报纸,晃晃悠悠的盖在了谢小雯的脸上,挡住了她看向这个世界的目光。

  呜啦,呜啦。

  凄厉的警笛声响起时,焦恩佐慢慢摇上了车窗,疲惫的闭上了眼睛,抬手对张良华说:“走。”

  警笛声,救护车的笛声相继远去后,已经是一个小时之后了。

  大街上又恢复了它该有的平静,夜色还是那样婉约入水,过往车辆和行人仍旧按照自己的速度前行,没有谁知道这儿刚刚发生过一场生死搏杀,刚有个花样年华的女孩子死去。

  婉约入水的空气中,飘荡着淡淡的血腥气息,却比越来越大的春风吹走。

  春天的风,永远都是清新干爽的,能洗涤空气中一切不干净的气味。

  当然了,这只限于外面的大街上,对于星辰酒内的某种气息,却暂时起不到任何作用。

  高亢的dj舞曲声,现在已经换成了轻柔的钢琴曲,所有能让人热血沸腾的一切,都已经慢慢的过去,当下是温情时间。

  高飞伏在花盛开温润滑拟的背上,抱着她的双手被她压在心口,她微微侧着脸,呼出的气息带着幽蓝的香。

  周围仍旧那样黑,到现在为止高飞都没有看清她的脸,只知道她是一个高手,在男女搏斗方面的绝高手,刚才俩人的几番抵死拼杀,已经证明了她的实力。

  呼吸均匀的高飞动了下,想从她身上滚下来,却听花盛开低声说:“别动,我喜欢这样。”

  “你不累吗?”

  高飞有些关心的问。

  花盛开轻笑了一声:“不累,因为传说女人天生有驼骨,在恩爱时,无论男人身子有多重,都能承受得起,承受的时间够长。”

  “哦,我还是第一次听说。”

  高飞下巴放在女人的肩膀上,轻轻摩擦着,感受着丝缎一般的柔滑:“你来这儿,你丈夫不知道吗?”

  “你说呢?”

  花盛开反问道。

  高飞晒笑了声:“当然不知道了。如果要是知道的话,肯定早就拿着刀子冲进来,把我们给活劈了。”

  花盛开呵呵轻笑,低声说:“错了,他知道。”

  高飞一呆:“啥--他知道你来这儿?还是知道你今天约了我来这儿?”

  “都知道。”

  “啊,不会?”

  “这有什么不会的?”

  “他既然知道,那为什么没有来、来捉奸?”

  高飞忽然有些心虚,赶紧翻身从花盛开身上滚了下来,刚要坐起来,女人却八爪鱼那样的缠了过来,趴在了他身上:“你怕了?”

  “你说呢?”

  “你也会怕?”

  “人在做坏事时,总是会心虚的。”

  高飞讪笑着,说:“你是在唬我的?”

  花盛开咯咯一笑:“当然是唬你的。我可是良家妇女,在外面偷男人要是被人知道了,可就没法活了。”

  高飞这才松了口气:“哦,那我就放心了--那个啥,咱什么时候走?”

  花盛开伸出舌尖,在他心口来回的轻舔着,含糊不清的说:“怎么,吃饱喝足了,就要拍拍屁股闪人吗?”

  “不是。”

  高飞在她背上摩挲着,认真的说:“我还有事要做。”

  花盛开的语气里带有了不满:“晚上除了照顾女人外,你还有什么事?”

  高飞认真的解释道:“我真有事,凌晨两点半的飞机。”

  “哦,原来真有事啊。”

  花盛开轻哦了一声,忽然说:“你知道我是谁吗?”

  “你是花盛开。”

  “这是我的网名。”

  “知道你网名就足够了,没必要知道真名。”

  高飞由衷的说:“如果知道了你是谁,那么我就会下意识的去追查你身份。知道你真实的身份后--就会有种愧疚感的,再也无法像当前这样放松了。”

  花盛开咯的一声笑,拿手指捏了下高飞的鼻子,低声道:“不知足的家伙,看来你想和我永久性保留这种关系?”

  “实在是,乐不思蜀,刺激,有新意,最大的是轻松。”

  高飞想了想,把自己真实的感觉说了出来。

  他说的没错,这个环境,这个女人带给他的就是轻松,他不想知道花盛开是谁,一旦知道了就会失去当前这种肆无忌惮了。

  花盛开再次咯的一声笑,幽幽的说:“可是,我知道你是谁。”

  高飞双眼微微眯起,呵呵道:“我是亲亲老公啊。”

  “你是高飞,飞得又高又远的高飞。”

  花盛开的语气仍旧那样平静。

  高飞全身的神经猛地绷紧,随即松缓,右手慢慢放在了她脖子上,轻声问道:“花盛开,你究竟是谁?”

  
为更好的阅读体验,本站章节内容基于百度转码进行转码展示,如有问题请您到源站阅读, 转码声明
圣墟小说网邀请您进入最专业的小说搜索网站阅读美女总裁的贴身高手,美女总裁的贴身高手最新章节,美女总裁的贴身高手 圣墟小说网
可以使用回车、←→快捷键阅读
开启瀑布流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