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卫子戚却像对待陌生人一样,似乎始终不曾注意过岑曼榕。

  可实际上,他到底有没有把她看进眼里,又或者一直将她放在心上,没人知道。

  “也就是在那个时候,叶念安开始一直出现在卫子戚的身边。他们俩在‘稷下学府’就认识,彼此在相同的圈子里活动,但是那时候卫子戚眼里只有岑曼榕,叶念安一直没有机会。”

  “卫子戚跟岑曼榕分手了,叶念安便一直到追着卫子戚。卫子戚的女伴不停的换,但没有一个是他亲自出手的,都是自己贴上来的,他只是来者不拒而已。仿”

  “而因为叶念安跟在他身边的时间最长,虽不知他们俩具体到了哪一步,又是怎么定义他们之间的关系的,外界是已经把他和叶念安联系在了一起。”

  “直到我三哥二十二岁的时候,家里就让他跟岑曼榕结婚了。不过婚礼的时候,没有邀请卫子戚,卫子戚那时候的性子已经让人无法预测了,家里人怕他会在婚礼上闹起来,所以便没邀请他。”

  “卫夫人也了解,所以也理解家里人的做法。”齐承积说道。

  “也就是在婚礼当晚,卫子戚带着一帮子人去喝酒,当然,也有叶念安。全程卫子戚都不说话,就自己喝闷酒,喝得多了,就开始闹起来。你也知道喝的兴奋的人,很容易惹事儿。”

  “他们就跟另外一伙人有了摩擦。那伙人刚巧不是什么正经人,是B市挺有势力的一伙黑.帮组织。而且那天晚上的,貌似在组织里还都比较排的上号,自己和属下手里都带着枪。”

  “所以,就打起来了,也就是那次,叶念安替卫子戚挡了一枪。那之后,B市就发起了一场清剿行动,那个组织被剿灭,老大和一些干部都被抓起来了。”齐承积说完,便不再说话了。

  “呵呵呵呵……”卫然突然轻笑起来,“原来是这样,这样一来,事情的前因后果,就串起来了。怪不得……怪不得……”

  卫然笑着笑着,眼泪不知不觉的就从眼眶里滚了出来,“以前我那些疑惑的地方,现在都有了解释。”

  “小然,你没事吧?”齐承积焦急担忧的问,“我告诉你这些,并不是想让你难受的。”

  “没事?”卫然眨眨眼,每眨一下,便就有更多的眼泪流出来,可她却一点儿表情都没有,浑然不知自己流泪了似的。

  “当然没事,不过就是当了十年的替身,我怎么会有事?我没有缺胳膊少腿儿,要不是卫子戚,我如今可能就在路边行乞了,这都是好的,再差点儿,可能就进了那些夜总会什么的,当了小姐了。”

  卫然想起卫子戚曾经跟他说的同样的话,突然感到莫大的讽刺。

  “呵呵呵呵呵……”她又轻笑了起来,肩膀也跟着一颤一颤的,“说起来,我还要感激呢,多亏了我小时候长的像岑曼榕,不然也不会有今天。”

  卫然看向齐承积,目光涣散的像是没了魂儿,空洞的假人一样。

  虽然她的面容看上去还算平静,可是齐承积看着,却觉得那么不安。

  “你看,现在我是卫子戚的妻子,你也喜欢我,我还有卫家,甚至,我还有‘武锋’的股份。”卫然的手缓缓的抬起,指尖摸上自己的脸。

  突然,她的指尖用力的刺下去,把脸颊的肉刺得往下陷,指尖用力的像是要把脸颊的肌肤刺穿了一样。

  “都要多亏了这张脸啊!不然的话,哪里能遇到你们这些身份的人?”卫然突然缓缓的起身,边起身边笑,“呵呵呵呵呵……”

  “如果他没有把我带回家,现在我沦落到那种会.所,说不定你们还是我的客人呢!”卫然轻笑着说道,“咯咯咯”的笑声依然像银铃似的清脆,可却也透着一股疯劲儿。

  齐承积突然后悔告诉卫然这一切了,没错,他是想要离间卫然和卫子戚的关系。

  不管当初卫子戚把卫然带回来的原因如何,就算真的是因为她长的像岑曼榕,可是现在,卫然也和岑曼榕长的一点儿都不像了。

  卫子戚若喜欢她,不再会是因为她长的像岑曼榕。

  这点,他足够冷静的能够想清楚。

  可是当局者迷,卫然绝对不会这么想。

  所以,他才会把这件事告诉卫然,就是想让卫然离开卫子戚。

  但是他没想到,卫然竟会是这种反应,

  tang说出些那么吓人的话,这根本不像她的性格。

  “小然,你别这么说!”齐承积有些着急了,大步上前,抓住卫然的双肩,“你现在跟岑曼榕长的一点儿都不像了!”

  “是啊……呵呵呵呵呵……”卫然只是不住的轻笑,“所以,他现在才不喜欢我了,不是吗?”

  齐承积抿起了唇,这件事是他起得头,现在的结果也是他造成的,他却不知道该如何解开这个结了。

  卫然拨开齐承积握着她双肩的手,又转身缓缓地走,在客厅里慢慢的绕着圈子。

  终于,她顿住脚步,又转身面对齐承积,两人间隔着三两步的距离。

  卫然的表情更加木然,只是满是泪的双眼却露出受了巨大打击的悲痛光芒。

  “承积,你说,当初卫子戚硬是要拆散我们,会不会也是想要报复你们家?因为齐家的干涉,让他彻底无法和岑曼榕在一起,所以,他也要让你难过?”卫然突然说道。

  若是冷静的话,卫然会很清楚,以卫子戚的性格,他要是真想报复,会直接找齐承泽开刀,而不会间接地难为齐承积。

  可现在卫然不冷静,她已经乱了,突来的打击颠覆了她的整个世界,颠覆了她的所有认知。

  她现在已经分不清什么真假,也不知道自己是否真的足够了解卫子戚。

  在所有人都觉得卫子戚没有心的时候,他确实把心给了岑曼榕,不是吗?

  没有人能真的了解他。

  所以,卫然突然觉得这也不是不可能的。

  齐承积神色复杂的看着她,没有说话。

  原本,他也是想要这么告诉卫然的。

  不是说这是事实,而是他不会放过任何诋毁卫子戚的机会。

  但是在见到卫然的反应后,他不确定卫然能否承受更多的打击。

  所以,他才没说。

  却没想到,卫然却联想到了这一点,主动说出来了。

  一时间,齐承积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卫然却错把齐承积的沉默当成了默认,她突然双腿发软的踉跄后退,一直到后背撞上了墙才停下来,身体无力的靠着墙壁。

  齐承积立即上前,“小然,你误会了,我不是——”

  卫然用力的摇头,抬起双手阻止齐承积的靠近,“别过来,别过来,让我冷静一下。”

  她这样子,齐承积如何能放心的让她自己冷静。

  可他也不敢再上前,生怕引来卫然更激烈的排拒。

  “小然,你别胡思乱想了,事情只会越想越糟,也许可能有些事并不如你想的那样,而是你自己把事情想坏了。”齐承积赶紧说道。

  现在,他只想让卫然好,根本顾不上继续诋毁卫子戚了。

  甚至在无形中,他有点儿要帮卫子戚说话的意思。

  卫然却只是摇头,“承积,如果你不介意的话,能不能……能不能先离开?这房子……先借我一个人呆着,我想自己一个人呆着。”

  她不想再听任何人说话。

  “我当然不介意,这房子你想住多久就住多久。”齐承积立即说道,“只是小然,你现在的状况——”

  “求求你了——”卫然突然说道,她濒临崩溃的哭着求他,“承积,求求你了,就让我一个人待着吧!我一直……一直只想要一个人待着却不行。我只想要一个人冷静啊,没有别人来跟我说任何事情,来影响我的判断,为什么就不行呢?”

  “承积,求求你,我——”卫然仿佛被逼到了绝路的哭求,“你们为什么……为什么就不能给我点儿空间,放着我一个人……”

  “好好好……”齐承积终于屈服,“小然,你别哭,不需要这么求我的,真的!你想在这儿冷静,你想一个人待着,我都依着你。”

  “但是你答应我,你就在这里,不要偷偷地走,不要不打声招呼就离开。而且,别钻进牛角尖儿,把事情越想越糟。”齐承积嘱咐道。

  卫然低着头,以几乎看不到的幅度点头。

  齐承积看看时间,说道:“快

  中午了,要不……我们先去吃饭?”

  卫然摇头,“我没胃口。”

  齐承积知道现在无法跟卫然坚持任何事,只能说:“那好吧,家里也还有些吃的,饿了至少能够暂时填饱肚子。你要是饿了,橱柜里有些零食什么的,你随便吃。”

  卫然失神的点头,齐承积感觉恐怕她连自己说了些什么都不知道。

  于是,他试探道:“要不,暂时先不急着找房子,你先在这里住着?”

  卫然又是毫无反应的点头,齐承积知道她是真的没听进去,叹口气,最后在临走前说了句:“别做伤害自己的事。”

  听到齐承积离开的关门声,卫然虚脱的紧贴着墙,滑坐到地上。

  ……

  ……

  卫子戚接到保镖的电.话,立即冲回了家里。

  赵婶儿在卫然离开后不久,从超市回来,便被打发走了。

  四名保镖都低着头,没脸面对他。

  自己被人揍了不说,还让卫然被齐承积当着他们的面,大摇大摆的带走了。

  卫子戚面容紧绷,这丫头就是不肯消停,这才刚回来,就又跑了,这要是让林秋叶知道,不是要担心死?

  “戚少,夫人走的时候,把这个交给我,说让我转交给你。她说,你听了,如果能明白,就去找她。”保镖手拿着录音笔,对卫子戚说道。

  卫子戚目光冷冷的盯着那只录音笔,却没有接过来的意思。

  保镖只能不安的擎着手,卫子戚不接,他也不敢把手放下。

  终于,卫子戚肯伸出手,拿过录音笔。

  可保镖才刚刚松了一口气,卫子戚就把录音笔狠狠地摔到地上,“啪”的一声,录音笔虽然没有摔散架,仍然完好的躺在地上,可是却仍然让保镖吓了一跳。

  他们从没见过卫子戚这么失控,他发脾气的时候,可不会这样摔东西,至少他们是没见过。

  “你们先离开吧。”卫子戚沉声道。

  他的声音又冷又沉,一点感情的起伏都没有,甚至都听不出愤怒。

  可见他这已经是怒到了极致。

  四名保镖互相看了一眼,颓然的排着队离开。

  只剩下卫子戚一个人站在客厅里,他怔怔的看着空荡的客厅。

  他本来已经想好了,既然她那么想要空间,那么想暂时离开他去冷静,那么他答应她。

  他也受不了看着她被强绑在自己的身边,一天天的耗尽活力的样子。

  从昨晚离开到他今天接到保镖的电.话的这段时间,他一直在想着她昨晚的哭诉,他耳边一直听到她对他的表白与无助。

  这是他下了极大的决心才做出的决定,她永远不会知道,要他放手有多么艰难,尤其是在她身上,他找不到一点儿安全感的时候。

  他本想今天晚上回来,跟她好好谈谈。

  让她知道,他们俩之间也是可以商量的。

  他会给她找个房子,至少这样他能知道她住在哪儿。

  只要她答应他,不会再跑,让他找不着,他就不会去打扰她。

  他给她一个月的期限,让她知道,他也有心改善两人之间的关系。

  可是,在此之前,她就先走了。

  甚至,还是跟着齐承积走的!

  她跟着齐承积走,是存心刺激他吗?!

  卫子戚突然一脚踹上去,“砰”的一声,把茶几踹翻了。

  茶几翻倒在地上,发出的巨响让地面都震动了一下。

  巨大的碰撞声在宽敞却冰冷的房间中回响着,感觉没有一丝人气,就连空气都是冷冰冰的。

  卫子戚抑制不住的怒,也不知道到底是在气谁。

  气卫然,气自己,还是气齐承积。

  总之,家里没有卫然,就让他生气。

  这种空荡荡的,又安静的感觉,也让他生气。/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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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到电视柜上摆着他和卫然一起看过的影碟,摆着卫然喜欢的一些小物件,小摆设,他突然大步走上去,胳膊一扫,就把这些东西全都扫到了地上,发出“乒乒乓乓”的碰撞声。

  他冲到吧台,挥手就把酒柜上的酒也都扫到了地上。

  “噼里啪啦”的声音响了很长时间,威士忌,龙舌兰,白兰地,红酒,全都碎在了地上,所有的酒液从酒瓶中溢出,混合在一起,散发着一种陌生的酒香。

  他疯了似的到处扫荡,把家里弄得混乱不堪。

  毁吧,都毁了吧!

  这样的家,还叫什么家!

  可仍然无法把他体内的怒气耗尽,他真的需要发泄他无处宣泄的怒气。

  即使他把东西都摔了,可是那怒气还是滞在胸口,堵得他难受。

  卫子戚有冲进卧室,看着凌乱的床。

  床没有整理,还是卫然今早起来的样子,让他能够想象得到,卫然今早起床时是什么样子的。

  这感觉,就好像她在家,刚刚起床不久,现在或许是在浴室。

  可是卧室一片寂静,浴室里也没有传来任何声响。

  卫子戚愤怒的将床单,被子,都掀了起来,用力的丢到地上。

  他转身看到梳妆台上还剩下一些瓶瓶罐罐,注意到确实比平时少了一些。

  卫子戚挥手,便将梳妆台掀到,那些瓶瓶罐罐都掉在了地上,所幸大部分都是塑料瓶,少部分的玻璃瓶似乎也足够结实,并没有破碎。

  但是它们跌落在地板上发出的“砰砰”的声音,还是让人听着心惊。

  卫子戚把能推倒的东西都推倒了,他从不曾表现得这么愤怒,从来不曾。

  他深吸着气,力量好像突然被抽离了似的。

  他的肩膀耷拉下来,身子无力的向后靠,轻轻地撞上了衣柜的侧壁上,顺着衣柜向下滑,便坐到了地上。

  他双.腿弯曲着,双臂无力的搁在膝盖上,弯拱着脊背,头颓然的低垂。

  过了许久,他才撑起自己,慢慢的站起身,环视了一下卧室的狼藉,才又走回客厅。

  客厅比刚刚被人打劫过还要可怕,酒味浓烈的能把人熏醉了,茶几倒在一边,满地的碎片。

  他的皮鞋踩上去,鞋底还会发出碾过碎片的“咯吱”声。

  在这一地的狼藉中,卫子戚的目光落在躺在碎片之中的录音笔。

  它是为数不多的仍然完好的躺在地上的东西之一,他弯腰捡起录音笔,拍掉溅到上面的碎渣,拿着录音笔走到沙发前坐下。

  他把耳机挂在耳朵上,才按下开关。

  原先讲述卫然父母死因的录音已经被抹去,开头有短暂的空白,只听得到机器运转的声音。

  缓缓地,卫然的声音流了进来。

  “我……对不起,我知道你会很生气,但是我想不到别人还有谁能帮我,只能找到齐承积。”卫然在录音中说道。

  之后,又是很长的停顿,她似是艰难的出声,“子戚,当你现在听我讲的时候,我希望你是已经发泄过怒气,能够冷静的听我说了。”

  卫子戚不禁有些嘲讽的扯唇,她倒是挺了解他的脾气。

  “上次离开,是因为我母亲的死,我不知道该怎么处理跟你的关系,我夹在跟你的婚姻和我母亲的死之间,不知道该怎么做,我希望我能想明白,找一个我自己能够接受的解决方法。”

  “又或者,我能把自己从内疚中解脱出来,这样才能继续跟你在一起,而不被过去所左右。”卫然说道,“可惜,我还没想明白,就被你带回来了。”

  “这次我离开,诚然也有上次的理由,但是更多的,还是我们的婚姻问题。”卫然停了一下,说道,“不过,也因为这样,因为我一直在为我们的婚姻努力,所以,我突然就明白了。”

  “我从不曾想要离开你,我会试着,努力的忘掉过去。就是因为我从来没打算过要离开你,要跟你分手,所以我才会纠结,才会矛盾,纠结于我母亲的死亡和你之间,不知道该怎么办。”

  “既然我并不想离开

  你,那也没什么好纠结的。就因为这件事,我明白过来了。如果我真的那么介意,我就不会因为我们之间关系的扭曲而难过,就不会想要试着抗争,想要让你明白。”

  “我尽可以一走了之,再也不见你。”卫然说道。

  听着她的话,卫子戚突然松了一口气,浑身放松。

  太好了,她直截了当的说不想离开他。

  卫子戚双肩松弛下来,呼吸也不再紧绷。

  他安心的想着,不需要再像前阵子那样,时刻担心她会自此离去,再也不回来。

  “所以,现在就只剩下一个问题,就是我们之间的关系。我一直在跟你说,可是你似乎听不进去。所以,我想这次在我冷静的同时,也希望你能好好的想想。”

  卫然又停顿了一下,他能听到她深吸一口气的声音,“卫子戚,你说得对,我当不了一个傀儡。这一个星期,我憋得很难受,无法做到为你是从。”

  “卫子戚,你我都是第一次经历婚姻,我们没有经验,但是我知道,我们现在的情况不对。你不能要求我每件事都听你的,我有我的思想,有我的主张。我的想法错了的时候,你可以纠正我。”

  “但是你不能一味的把你的想法强加在我身上,就好像我说你不对的时候,你从来都听不进去。我是你的妻子,不是你的傀儡。我不知道我们怎么会发展成现在这样子,你一不放心了,就把我关在家里,让保镖守着我,看着我。”

  “说好听点,是保护我,可实际上,就是在监视我。就好像……好像我是个不忠的妻子。卫子戚,我觉得……婚姻不该是这样的。我不指望你现在就能爱上我,我甚至到现在都不清楚你娶我的原因。”

  “可是我想,你既然愿意娶我,那就是喜欢我,比喜欢别的女人多,你至少愿意跟我过剩下的人生。卫子戚,我……我爱你……”卫然迟疑着,好不容易鼓足了勇气说。

  对着录音笔说,似乎比直接对他说要来的简单。

  “是的,我爱你。我一直不敢跟你说,因为你从来没说过你爱我,对我,你充其量就只是喜欢而已。这场婚姻,我已经尽是被动了,我不想在这方面也落了下风。”

  “本来,我就被你绑着,已经没有多少自主了,如果让你知道我爱你,而且越陷越深,恐怕我就真的一点儿自由都没有了。我很害怕,我害怕我越来越爱你,而你始终只是喜欢我。”

  “我怕我说出来,你就更不在乎我,肆意的操纵我。所以之前你偶尔会问我是不是爱上你了,我总是不说,因为你对我也仅仅是喜欢而已。”

  “卫子戚,你能明白吗?在跟你相处的时候,我有太多的不确定,我害怕那么多事情。我害怕你不够喜欢我,总有一天你会遇到一个人,你发现你爱她,和喜欢我的感情并不一样。”

  “我害怕我抓不牢你,外面的诱.惑那么多,诱.惑你的女人那么多,你总有一天对我厌了,失去了新鲜,就去外面找刺激。”

  “我害怕我越来越爱你,越来越失控,表现的越来越失常,到最后都无法控制住自己。”

  “而你,却一直只是喜欢我。”

  “我比你小十岁,我没有你那么多的经历,也没有你认识的那些女人的那么世故,我怕我跟不上你的脚步。我的惶恐那么多,可你好像从来不曾了解。”

  “我不知道你爱不爱我,我不知道你的字,你明知道这些我都想知道,可你却从来不告诉我。”

  “卫子戚,我想要拥有自己的主张,而不是在你允许的时候才能有。我想要你尊重我,而不是你高兴的时候就哄哄我,宠宠我。当我做的不如你的意,你就逼迫我按照你的想法来做。”

  “你想要知道我的全部想法,想让我的人在你面前变成透明的,你使尽任何手段,只要让我臣服。”

  “卫子戚,我想要的婚姻不是这样的。我想要一个爱我的丈夫,我想要他疼我,宠我,尊重我。他有心事,可以跟我说,如果不想说,那么我不会逼他。同样的,我也希望他能这样待我。”

  “我想要有足够的安全感,不必担心他随时都会离开我。我想让他待我像一个妻子,而不是像个宠物。”

  “我想可以在他面前随心所欲,表现最真实的我,而不需要小心翼翼的,随时看他的脸色。他的脸色稍差,我就怕他不高兴,就那样惶恐不安的,不知道自己又做错了什么

  。”

  “卫子戚,或许你说我没经历过婚姻,我不懂真正的婚姻是什么样的面貌,或许这些都只是我最美好的想往,也许没有人的婚姻能这么完美。但是至少,大家都在朝着这个方向努力。”

  “我不求我们能够全部做到,我只希望我们也能够一起努力。卫子戚,你能明白吗?请你给我时间,也给你自己时间去想想,不要把我像个逃跑的奴隶一样捉回去。”

  “我希望,你在来找我的时候,是你已经明白了。我不求你这么短的时间,就告诉我你其实是爱我的,可至少我希望你能认真的看待我。”

  卫然又顿了顿,以她缓慢的语调,声音柔软的说道:“我是跟着齐承积走的,即使我不说,保镖也会告诉你。他的目标很大,你一定能轻易地找到我。”

  卫子戚微微的笑开,她这最后一句话,正是告诉他她不会真的离开他,她就在他随时都找得到的地方。

  所以,她才会跟着齐承积走,而不是自己偷跑,也不是找其他什么人帮忙。

  因为齐承积的目标太大,而他,又一直在注意着齐承积的一举一动。

  只要他想找,马上就能找得到她,而不必再像上次那样,把整个B市都掀了。

  只要他想明白了,随时都能去找她。

  “呵呵呵呵呵……”卫子戚轻轻地笑了起来,“小然啊小然,你离开前还给我扔下这么大的炸弹。”

  他没想到,卫然竟然能鼓起勇气直接告诉他。

  这震撼像炸弹,在他的脑中轰然炸开,激起滔天的巨浪,让他的身体都要承受不住了。

  震撼过后,卫子戚就感受到前所未有的喜悦,喜悦的颤栗从脚心一直窜到头顶,让他整个人的骨头都酥了。

  先前的愤怒早就消失的无影无踪,他甚至都忘了自己刚才愤怒时到底是怎样的感觉了。

  这喜悦,丝毫不亚于他跟卫然领了证,彻底把她绑在身边的那一天所带来的安心低。

  卫子戚目光扫了圈儿屋子里的狼藉,丝毫不以为意,反倒如坠仙境一般的,心情格外的舒畅。

  他仰起头,后脑靠在沙发的背上,双臂也朝两边伸展开,搭在沙发背上,浑身格外的放松。

  “哈哈哈哈哈……”一连串畅快的大笑,从他的唇齿间溢出。

  ……

  ……

  贺元方接到卫子戚的电话,便带着笔记本匆忙的赶来。

  这其实也和卫子戚得知卫然离开,相隔了很长一段时间了。

  据保镖说,卫子戚都愤怒的砸东西了。

  就连贺元方跟了卫子戚这么多年,都没见他气到砸东西过。

  保镖跟他报告了事情后,他就一直等着卫子戚的命令。

  可是却一直没接到卫子戚的通知,他就只能一直空着手头的事情,专心的等着卫子戚的命令。

  好不容易,卫子戚让他来“七号院”了,结果一进门,眼前的景象就像刚遭到了台风的袭击。

  他的惊讶还未退,没来得及镇定下来,突然间又传来一串大笑声。

  听这声音,竟像是卫子戚的。

  贺元方眨眨眼,从小就跟着卫子戚,从上学到工作,他可从来没听卫子戚大笑过。

  就连那时候跟岑曼榕在一起的时候,卫子戚曾表现得很开心,但是笑的依然自制,也只比他冷笑的时候温暖一些。

  卫子戚的情绪从未表现过太大的起伏,不论生气或是喜悦。

  之前,看卫子戚因为为然而带来的改变,他还极为卫子戚高兴,觉得以前的卫子戚回来了,不止如此,他总觉得,卫子戚比以前跟岑曼榕在一起时还要快乐些。

  可是今天,听到卫子戚的大笑,贺元方突然觉得自己先前的想法还是太保守了。

  他不太确定的往里走,才到客厅门口,就见到了卫子戚仰着头大笑的样子。

  要不是之前已经听到了卫子戚的笑声,贺元方真的会以为自己眼花了。

  他站在客厅门口,惊讶的张着嘴巴,眼睛一眨不眨的瞪着卫子戚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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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卫子戚的笑声渐逝,可是仍仰着头,带着一脸的笑意。

  他的表情出奇的柔和,贺元方还能看到他弯起的双眼。

  贺元方觉得自己必须得出声了,不然卫子戚很可能一直保持这个动作。

  他轻咳了一声,叫道:“戚少。”

  卫子戚这才转头,看向贺元方。

  看他的表情,怎么看也不像是生气,和这一屋子的狼藉好像八竿子都打不着。

  贺元方实在是有些奇怪,便走向他。

  上次卫然跑掉,把她找回来后,卫子戚就让闻家送来了一个极小的芯片,装在了她的项链里,是跟踪定位的,就是为了防止以后再有这样的状况出现。

  却是没想到,这天这么快就到来了。

  当时贺元方不禁觉得头有些沉,有卫子戚这么个主儿,也不怪卫然压力大了。

  他还真是就差在卫然身上栓条铁链子了。

  不需要卫子戚多解释,贺元方便立即打开电脑,这部电脑的系统是闻家安装的,带上了闻家的一些软件,也包括这款跟踪系统。

  贺元方打开软件,输入指令之后,没过多久,便找出了卫然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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