圆月当空,皎洁的月光洒落在地,万物一片朦胧。

  一缕凉凉的夜风吹来,淡淡的香气扑鼻,几缕调皮的头发飘荡,时不时刮着素衣莹白嫩滑的小脸,痒痒的,素衣不觉抬手,却早有一只手先一步将黑发拂在小巧的耳朵后。

  素衣错愕抬头,一下望进一双炯炯有神的眼眸里,似闪烁的星辰,深深纠缠住她的视线,那抹黑影渐渐放大,分明看见瞳孔里细微的丝带,满空月华进落入他的眼睛,怔怔的站在原地,直到唇上贴上一抹微凉。

  她的唇是这般的娇软,软绵体香,纤细的腰似乎只要他一只手掌就能折断,蔚容晟想将她狠狠的揉进骨血,却又担心力气重了会伤了她,耳鬓厮磨,夜风都带着一丝丝缠绵悱恻。

  好半响,蔚容晟才松开素衣,潋滟的红唇带着一缕银丝,藕断丝连,蔚容晟将素衣抱在怀里,今夜他想与她一起渡过。

  “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何事长向别时圆?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

  不知为何,素衣的心里也染上几分轻愁,脱口而出道,“明日你要去东三区?”

  蔚容晟没有说话,素衣知晓定是猜对了。

  “灾区有些乱,你要多加小心。”

  蔚容晟眼睛一亮,“你在关心我?”

  素衣的脸上有些烫,一抹淡淡的红晕升起,蔚容晟看得有些直,大掌环住素衣的腰,坐在一边的石凳了,蔚容晟担心石凳太凉,直接将素衣压在腿上,素衣不太习惯蔚容晟如此靠近,轻轻扭动,蔚容晟低沉的嗓音响起,“我想抱一抱你。”

  蔚容晟嗅着素衣身上淡淡的香味,缓缓闭上眼睛,此时他什么都不想去想,享受着这难得的安宁时光。

  素衣不敢将全身重量都压在蔚容晟的身上,过了片刻,双腿有些软,见蔚容晟头放在她的肩上,以为他又睡着了,虽然她能体恤蔚容晟连日里的疲倦,可这个姿势她实在是吃不消,双腿都发抖了,不得不出声,“蔚容晟。”

  “恩,”一抹慵懒的声音在耳边低低想起。

  “我想回去了,”素衣转动肩,一双腿更是情不自禁的颤抖。

  蔚容晟将手压在素衣的腿上,轻轻按摩,有些赌气的说道,“看你还敢不敢不把一切交给我。”

  “.......”

  素衣没有回答,夜又黑了几分,凉凉的风中夹着丝丝寒意。

  “我送你回去,”蔚容晟打横抱起素衣,素衣轻声一呼,抬手推动蔚容晟,蔚容晟故意松开手指,素衣差点要跌落在地,快速伸出手,双臂环住蔚容晟的颈脖,蔚容晟唇角一勾,抑制不住的笑出了生,素衣发觉是蔚容晟故意吓她,瞪了他一眼,却不知晓她这一记眼神落进蔚容晟的眼里是多么的娇嗔。

  “我自己会走,”素衣推了推蔚容晟,蔚容晟就是不松,加紧手中力气扣住细腰。

  蔚容晟抱着素衣走向蔷薇宫,月光斜斜洒落,两人纠缠在一起的影像落在地上,蔚容晟收为眼底,笑容进入眼底,如一树繁花盛开。

  蔷薇宫一片安静,蔚容晟走了几步,却猛然顿住,素衣也感觉到不对劲,从蔚容晟怀里落地,瞬间一团粉末向素衣洒来,隐隐飘着刺鼻的味道。

  蔚容晟一下拉过素衣,将素衣藏在身后,那些粉末有些落在蔚容晟的衣衫上,只见上好的锦缎渐渐破裂,就连白色的中衣都腐蚀烂了,颈脖上也沾上一点点粉末,一阵刺痛传来,蔚容晟皱了下眉头。

  素衣嗅到一丝难闻的气味,耳畔夹杂着丝丝声音,抬首一看,却被蔚容晟紧紧压住后脑勺,影卫立刻出动。向那抹暗影奔去,影卫很快就抓住一个黑衣人跪在地上,蔚容晟一抹凌厉的视线落在黑衣人身上,眸光似箭,“谁派你来的?“

  黑衣人狠狠瞪了素衣一眼,眼神充满怨恨,嘴流出一团黑血,刀子啊地上,影卫上前,放在黑衣人鼻息下,对着蔚容晟摇了摇头,蔚容晟一双剑眉紧蹙。

  “来人,今夜谁值夜,去惩戒室领罚,”蔚容晟说完,眉头依旧紧皱。

  素衣抬手,碰到蔚容晟的后背,眼睛猛然睁大,忙转过蔚容晟,看见蔚容晟原本玄色的龙袍破破烂烂的挂在身上,那些破开的地方都流出点点血红,“你受伤了。”

  眉头一皱,素衣心里一沉,是谁要害她?

  “没想到皇宫里也不安全,”蔚容晟有些自责,“还好我送你回来。”

  蔚容晟紧紧抱住素衣,方才如果不是他眼疾手快,素衣就会受伤。

  “传御医,”素衣吩咐道。

  蔷薇宫,蔚容晟坐在软榻上,素衣上前脱下蔚容晟的衣衫,脸上抑制不住的红晕,好不容易脱下衣衫,一张脸都红透了,眼睛更是不敢乱看,指腹偶尔碰到一抹温热,更是立刻松开。

  御医进入大殿,在地上跪拜,蔚容晟趴在软榻上,御医忙用药水洗去蔚容晟受伤的皮肤,眉头紧皱,“对方用了硝石粉,这种东西太狠毒了,如果洒在女子的脸上,怕是要毁容了。”

  蔚容晟一双眉头紧紧皱起,带御医上好药,吩咐影卫,“去查,到底谁是主谋?”

  蔚容晟受了伤,又不能包扎,光着上身,素衣又不好上前,听着御医吩咐,蔚容晟不能碰水,不能吃辛辣的食物,更不能熬夜。

  素衣一一记下,可明日就要去灾区,素衣淡眉紧蹙。

  御医留下药,背着箱子离去,瞬间大殿里只剩下蔚容晟与素衣两人。

  “蔚容晟。明日我与你一起去东三区。”

  蔚容晟一双幽眸盯着素衣,红唇一动,“你就在皇宫,”东三区那里太乱,灾情一直没有得到控制,阵雨不断,泥石流更是不少,他担心到了那边会发生暴乱。

  “我必须要去,皇宫不安全,还是跟在皇上身边好些,”素衣也猜到几分蔚容晟不让她去的原因,想到他的后背受伤,都是为了救她,素衣心里还是有些过不去,再说她也记挂灾民。

  “夜深了。早些休息,”蔚容晟没有同意,只是趴在软榻上闭上眼睛。

  素衣找来一床被褥盖在蔚容晟的腰际下放,蔚容晟却扣住素衣的手,“我一会就走,还有奏折需要批复。”

  她看着蔚容晟,此时也不知怎么,小手抓住蔚容晟的手,脱下鞋子和衣躺在蔚容晟的身边,声音里透着一股霸道,“今夜我做主,不准去批奏折,休息一晚。”

  素衣主动环住蔚容晟精瘦的宰腰,头靠在厚实的手臂上闭上眼睛。

  金粉的红烛渐渐变小,殿里一片安静。蔚容晟睁开眼,此时素衣已经呼吸均匀,蔚容晟轻轻抬起素衣的手,小心翼翼的转动她的头,然就是这么轻微,素衣也睁开了眼睛,充满警告,“蔚容晟,你再有一点除了睡觉以外的心思试试?”

  蔚容晟的脸上倏然露出一丝笑容,他本是开心来着,素衣却觉得她所说的话有些异样,脸色一红,转向一边。

  他的背上还有些疼,可心里就像吃了蜜一样的甜。

  两人都太困了,出奇的祥和。呼吸浅淡。

  四更声响起,蔚容晟看了一眼身边的女子,悄无声息的起床,穿上宫婢送来的衣衫,他已经压得很轻,可转头的时候还是惊愕了片刻,素衣那张莹白的脸出现在身侧,满头黑亮柔顺的长发披散在背,脸上还有着刚睡醒的慵懒,一时间竟有些看呆。

  “蔚容晟,你想偷偷的离开?”素衣双眉一皱,一记眼神直直刺在蔚容晟身上。

  “素衣,东三区那里太乱了,我不妨心你去,”蔚容晟直接说道。语气里带着一抹不容置疑。

  “蔚容晟,你给我听好了,我也是南朝一份,赈灾我是要去的,除非你将我打晕,”素衣眼珠一转,“不过,我醒来也会自己去,你关不住我。”

  蔚容晟对上素衣挑衅的目光,一时竟没了话语。

  一边的侍婢听着惠妃所言,心里更是震惊,惠妃娘娘的语气怎么那么像皇上,就连眼神也带着凌厉。

  最后,蔚容晟与素衣坐在宽敞的马车里向东三区行驶而去,蔚容晟原本计划骑马,可有素衣,选择坐马车,日夜行驶,十天后,他们终于到了东三区。

  素衣说不上是什么滋味,还未走进城区,就看见不少的难民,穿着破烂,满脸脏兮兮,手里端着一个破碗蹲在路边,见有马车到就围拢上来。

  蔚容晟早就派了信得过的人将银两送到灾区,一路上蔚容晟也让侍卫熬制米粥,那些人知晓是蔚容晟的车马打来一个个面上全是感激,蔚容晟站在马车上,身后是一片荒芜的乱草,落进素衣眼里却是顶天立地,他头颅高抬,声音掷地有声,“你们受苦了,南朝皇帝一定不会丢下你们,你们的房屋被水淹没了,可以再修,粮食没有了,官府一定会让你们好好生活,再创造家园。”

  难民一阵高兴,素衣觉得蔚容晟是一个好皇上,一路上她一直为他上药,伤口虽然结痂了,可还是没有痊愈,那些腐蚀的肉十分难看,愈合后也只是一条红红的疤痕,每次上药素衣心里都一阵难过,却被蔚容晟一句话心里一阵温暖。

  我的女人怎能受伤。

  然而,来到东三区城外时,蔚容晟看见密密麻麻的人头,年轻力壮的站在城门前,不断撬动城门,嘴里喊道,“放我们进去。”

  可城门紧闭,那些难民身上的衣衫已经早就没了原样,脸上也是脏兮兮的,而不远处围着一团人,周围皆是妇孺。

  “开城门,我们的孩子病了,”男人们的声音带着迫切与焦急。

  蔚容晟掀开轿帘。瞬时看见不远处摊在地上的几人,有大有小,还有些人围着,剑眉一皱,“怎么了?”

  侍卫早就打探,上前说道,“老爷,有三个孩子病了,这些是受灾区里的村民想进城去医治,可官府说他们是得了瘟疫,怕传染,不准他们进城。”

  素衣在蔚容晟身边看着那些村民,眼睛沉了几分。

  虽然瘟疫会传染,可官府将一群村民堵在门外,任由病人死活。这种做法素衣就不赞同。

  蔚容晟脸色一沉,直接对侍卫吩咐道,“开城门。”

  侍卫拿出腰间金灿灿的手谕,城门上的守卫一看觉得不对,十分有眼色的向里面跑去。

  蔚容晟从车帘里走出,项长的身影站立在马车上,对着拥堵在城门下方的灾民说道,“你们饿吗?来几个年轻力壮的男子将粮食拿去煮粥。”

  灾民一听有吃的,一下也不堵在城门边,围着靠近马车,侍卫担心蔚容晟受伤,隔开一定距离,锦立从后面车厢里拿出一袋米交给一个壮年男子。

  “两个人去那边架锅煮粥,其余的人听我说,”蔚容晟的声音立刻引来他们的注意。看着蔚容晟拿出一大袋粳米,也没有方才堵住城门的暴躁。

  “生病的孩子有可能是得了瘟疫,你们没有生病的人先住在一边,与生病之人、照顾孩子之人分开吃住,他是大夫先让他看看孩子,不得吵闹,不得耽误孩子病情。”

  “这里是进城必经之道,侍卫在那边扎出几个帐篷,”蔚容晟吩咐侍卫。

  “你们不要进入城里,先在这里等大夫查看后,没有发现疫情就可以进城了,城里也是无辜百姓,家里有妻儿老小,希望你们能谅解官府这次的过错,”蔚容晟的话十分具有号召力。瞬间这群人也没有在责骂。

  其实,百姓的要求很简单就是有病能得到医治,有食物可以果腹。

  城门打开,早先进入城里的官员与地方衙门知晓是蔚容晟到来立刻出城迎接,蔚容晟扫了他们一眼,一个个都低垂着头,他们日防夜防却没有想到蔚容晟会来的这么早。

  蔚容晟待锦立他们搭好帐篷这才进城,直接进入衙门,蔚容晟狠狠教训了官员,并惩罚地方衙门官员,从下午就一直讨论赈灾细节到我晚上,蔚容晟才出来。

  地方官担心蔚容晟吃不惯,故意去酒楼订了一桌,送来的时候,蔚容晟又教训了官员一阵。最后蔚容晟也只喝了一碗清粥,还是在素衣看着情形下喝完了。

  素衣拉着蔚容晟去房间换药,蔚容晟担心灾民,也想知晓城外的疫病有没有得到控制,东三区里还有多少生病的灾民,一双眉头就没有松下片刻。

  “蔚容晟,去不去换药?”素衣淡眉一皱。

  “我要去城外,”蔚容晟抬脚向外走。

  “你再走一步试试?”

  素衣的声音充满警告,眼神更是带着狠利。

  蔚容晟转身看着素衣,心里更是一叹,她这语气这神态怎么那么相似?

  素衣也不理会蔚容晟探究的神色,不由分说的拉着蔚容晟的手向里面走去,当手心里传来一阵滚烫的温度时,素衣才惊觉做了什么,她主动拉住蔚容晟的手。脸上一红想要松开时,修长有力的手指直接将她纤细嫩滑的小手包裹在里,紧紧的。

  脸上一阵滚烫,蔚容晟在素衣身侧,低垂眸光,正好看见一张完美的侧面,五官精致,透着迷人的光晕。

  蔚容晟坐在一张椅子上,素衣就站在蔚容晟身侧,抬手顺势去解蔚容晟的衣衫,可突然间又将手停在半空,最近在马车上都是蔚容晟装着衣服可怜兮兮的模样让她内疚,最后不得不解开蔚容晟的衣服上药。

  “你将衣服脱下,”素衣尽量将声音压得与平日里一样。

  蔚容晟看向素衣,在马车上他每日的福利就这一点。软磨硬泡,她才动手,来到东三区他就更不能剥夺了这点甜头,黑眸幽幽的看着素衣,一双剑眉掉落半分,“素衣,我肩疼。”

  抬手管肩什么事?

  “自己脱,你不是还要去城外吗?”

  “我背疼,动不了,”蔚容晟坐在那里还是不动,蜡烛下两人的影子落在地上,一站一座,就像蔚容晟靠在素衣的怀里,而头的位置......

  “素衣,素素。城外的灾民还在等着我,你就这么浪费我的时间,莫不是想单独与我相处?”蔚容晟眉峰向上一挑,黑眸闪烁的神韵不容多说。

  素衣实在受不住蔚容晟磨人的功夫,心里叹了一口气,好歹他是为了救她。

  指尖还是有些颤抖,解开衣衫眼角看见光洁肌理分明的身段,素衣的脸又红了。

  她就像一个涉世未深的小女子,蔚容晟每每看到他这副模样,心里是多么的煎熬,一定早日处理好灾区事情,雁东关早日平定,到时他就可以将她风风光光娶回。

  一条条红痕,破坏了美感,却又透着一股子男人的刚硬,蔚容晟的背脊上还有一道暗色的长痕,素衣第一次看见的时候不由得惊住,那疤痕至少五六年了,现在一眼都能看出当时伤得多严重,一定流了很多血吧。

  素衣不敢再看,将药上好,又轻轻吹了片刻,见药已经贴在伤口上这才用纱布包好,替蔚容晟穿上中衣,遂穿上外袍。

  蔚容晟站起,握住素衣的手,神情在烛火的映衬下生出几分温柔,“这些天在马车里辛苦了,早些睡。”

  “蔚容晟,你不会背着我去看灾民吧?”素衣眼神微眯,一丝警告俨然而出。

  “我去去就回,你先睡。”

  “我也想去看看孩子,还有村民。”

  蔚容晟眼眸睁大几分,看着素衣说道,“你不会是舍不得我随时跟着吧。”

  素衣瞪了蔚容晟一眼,蔚容晟哈哈一笑,那抹笑容落入眼底,在简单的房间里就像一抹烟花绽放,素衣看着蔚容晟走了出去。

  蔚容晟直接去城郊的灾民处,大夫上前汇报疫情,蔚容晟又去看了看灾民的食物,安慰灾民一会,启程回来的时候,在城门口正好遇见去巡视灾区回来的几十名侍卫,直接去了临时设置的书房,侍卫们将东三区的受灾情况总结说了出来,灾情比奏折上的要严重多了,蔚容晟一直紧皱着眉头,一群人一直商量到后半夜。

  素衣也没有休息,她也有情报,知晓东三区的一个小镇全村被泥石流掩埋,一村百余人口,只逃出四五十人,一半数的人受了伤,没有大夫,素衣接到情报也没来得及告知蔚容晟,直接去临时药方找到关风月,两人去了城郊百里的小镇。

  素衣到了小镇,看着断墙垣壁,泥土掩盖下偶尔出现的衣衫。就像末日一般,心里有些悲凉,素衣看见一条腿直接蹲下身去挖,却被关风月拉住,“别碰!”

  关风月神色凛冽,只是扫了一眼,就从怀里拿出两条面巾,一条递给素衣让她捂住鼻子,关风月看见地上时不时飞来的苍鹰,鼻息里难闻的臭味,脚下湿湿的泥土,心里有些沉重,这里恐怕就是受灾好些天了,估计连皇上都不知晓,这里的灾情又是被谁掩盖?

  素衣心里也是一片沉重。走了一长段距离,素衣看见一个脸色微红的小孩,他手中拿着一个已经发了霉被泥土沾湿了的馒头,馒头的前段咬了一部分,他的嘴角还有泥土,想来是刚吃了馒头,一双黑漆漆的眼睛看着素衣,满脸泥土。

  素衣上前立刻将小孩的馒头丢在地上,蹲下身,“不吃脏了的馒头,姐姐有蒸好的馒头,这个给你吃。”

  她走的时候去食堂装了几十个馒头还有些米,关风月背着,素衣从口袋里拿出一个白白的馒头,放在小孩手里。小孩咬了一口,眼睛却是看着素衣,嘴角笑了起来。

  虽然小孩的脸很脏,可那双眼睛十分漂亮,素衣的心都柔软了。

  此时,躲在暗处的灾民见到小孩手中雪白软绵的馒头,跑了过来,瞬间素衣与关风月的身边就围了好些人,他们直接抢食物,关风月大声喝道,“不要急。”

  可那些人太饿了,抢过一个布包,一下几十个馒头都抢光了,几个男子拿着软软的面头直接跑进一个破屋里,地上还是一片潮湿。素衣看见几个躺着的人,这些拿着馒头的人将食物送到受伤灾民手中,屋里充斥着一股难闻的气味,里面的苍蝇更多。

  关风月的心里更加紧张起来,素衣看着那些人,直接走了进去,有些人手脚受伤溃烂了,“关大夫,你替他们看看。”

  素衣看着那些受伤的灾民心里很是沉重,立刻扶着一个受伤严重的小孩,看着小孩那双圆亮的眼睛,更是觉得难受。

  关风月知晓素衣心善,快步上前医治,关风月拿药,素衣帮他们上药包扎。大半晚上过去,总算是将他们包扎好了,素衣又让他们找些锅煮药,一个一个都喝了疫情的预防药,看着事情进展十分顺利,却又传来不好的事情,宛如晴天霹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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