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青黛当时完全懵了,或许是因为周沉昇演技太好,她从来不认为他接近陆九州的目的是这个。()

  这些年来,陆九州身边有过很多警察,不出几天就被识破了,他应该是目前为止演技最好的一个了。

  陶青黛差点儿以为他是在替陆九州试探自己,她想了很久,才鼓足勇气小心翼翼地问他:“你是警察?”

  “我是什么身份并不重要,你只需要知道我们有同样的目的,这就够了。”

  周沉昇并没有正面回答她的问题,也没有向她亮明自己的身份。

  自打那次之后,周沉昇和陶青黛就统一了战线,陶青黛确实是演技派,这么多年都没被陆九州发现破绽,而且还赢得了他百分百的信任。

  周沉昇和陶青黛配合得还算默契,陆九州始终觉得一切都在自己的掌握之中。

  “怎么不说话了?”

  陶青黛靠在周沉昇身上已经将近十分钟了,他似乎是走神了,一直都没告诉她具体需要帮什么忙。

  陶青黛有些等不及了,抬起手来在他眼前晃了晃。经过陶青黛的提醒,周沉昇总算是回过神了。

  他收回思绪,将嘴唇凑到陶青黛耳边,对她说:“和我一起去一趟北城。”

  “嗯?”陶青黛不太明白他的意思,“去北城做什么?”

  “你不用管这么多,在陆九州面前怎么演的,到时候怎么演就好了。”

  有些事情,周沉昇并不想让陶青黛知道太多。

  不过陶青黛也是聪明人,他一说演戏,陶青黛就想起了之前跟在他身边的乔芷安。

  作为女人。陶青黛心里清楚这种行为会对乔芷安造成多大的伤害,所以,她反复向周沉昇确认:“你真的要这么做?”

  “这是唯一的办法。”周沉昇的声音里带着满满的疲惫。

  如果可以的话,他也不愿意这么做。

  可是都走到这一步了,他真的是没有退路。

  他宁愿让她失望一次,也不要将她卷进这场是非之中。

  “好吧,既然你决定了,我就配合你。”

  看他笃定的样子,陶青黛也不好再说什么反对的话了。

  陶青黛上楼收拾了一下自己的东西,拎了一个小行李箱,跟着周沉昇来到了北城。

  陶青黛之前没来过北城,毕竟陆九州的势力范围是南边,北城靠近首都,平时这方面查得也比较严,陆九州压根儿就没来过。

  **

  晚上七点半,乔芷安小跑着回到家里,打开家门之后,客厅里空无一人。

  她胸口一阵憋闷,无精打采地将客厅的灯打开,坐在沙发上发呆。

  周沉昇今天没有去公司,一整天都没出现,乔芷安只当他是去外面办事儿了,虽然担心,又不好意思拉下脸打电话问他。

  她想着,说不定他谈完事情之后就回来了。

  所以,下班之后,她赶紧跑向地铁站,准备回来瞧瞧,图个放心。

  谁知道,回家之后还是没有见到他的人。

  乔芷安有些焦虑,她掏出手机,鼓足勇气摁下他的号码拨了出去。

  刚刚嘟了两声,突然传来了开门的声音。

  乔芷安心头一紧,下意识地掐断电话,猛地从沙发上站起来,朝着房门走去。

  刚走了一步,便僵在了原地。

  乔芷安做梦都没有想到,自己会在北城的这栋房子里和陶青黛打照面。

  周沉昇明明说过不会让别人打扰到她的生活,当时他信誓旦旦的模样她到现在都忘不了。

  转眼间,他就背弃了承诺。

  乔芷安下意识地攥紧拳头,指甲深陷在掌心的肉里,她试图用这样的疼痛让自己保持理智和清醒,可是,一点儿作用都没有。

  她到底还是不争气地红了眼眶。

  乔芷安一句话都没有说,只是目不转睛地盯着他们。

  她隐忍委屈的模样全部落在了周沉昇眼底,他强忍着上前抱她的冲动,转过身走向鞋柜,为陶青黛拿了一双全新拖鞋,放到她的脚边。

  他的声音和动作都格外地温柔,“先换鞋吧,这双是新的。”

  这应该是陶青黛头一次听他这么温柔地说话,她有些不适应,听得头皮发麻。

  但是,既然答应了他演戏,自然要做全套。

  陶青黛抬头和周沉昇对视,轻轻地点了点头,然后弯腰换鞋。

  这双拖鞋是乔芷安前段时间买的,她买的是亲子鞋,一家三口同一款。

  可惜,买来之后还没来得及穿,晔木就被送回去了。

  后来这鞋就一直在鞋柜里头放着,没想到,周沉昇竟然会把它给别的女人穿。

  乔芷安下意识地咬住下嘴唇,眼泪啪嗒啪嗒地往下掉,滴在手背上。

  嘴唇和掌心的疼痛都在提醒她,眼前发生的这一切都是真实的,并非梦境。

  乔芷安真的猜不透周沉昇,其实这两天他对她很好,还是像以前一样给她做饭吃,和她说话的时候也十分温柔。

  她虽然没有表现得很热络。但内心依然是庆幸的。

  原本以为他们之间的矛盾可以慢慢解决,谁知道,他竟然将陶青黛带回来了。

  如果他是为了报复她的话,那么他很成功。

  这一招真的够狠,一击致命,她现在已经完全对他不抱任何希望了。

  乔芷安站在原地,看着周沉昇对陶青黛献殷勤,胸口不断地抽痛,呼吸困难,大脑都快缺氧了。

  她觉得自己很傻,傻得可笑。

  她都已经二十六岁了,竟然还像个没长大的孩子一样对破镜重圆的戏码充满美好的幻想。

  现在他的身份已经和以前不一样了,在北城,每个人见到他都要敬他三分。

  这样一个男人,怎么可能吃回头草?

  况且,她之前还结过一次婚。如果被别人知道了,他的面子该往哪里搁?

  怪她,她被幸福冲昏了头脑,才会幻想那些不切实际的剧情。

  如今摆在她面前的,才是现实。

  乔芷安吞了吞口水,看着周沉昇,鼓足勇气开口:“周沉昇,我们谈一谈吧。”

  既然这段关系已经没有办法再继续下去了,他们也应该放彼此一条生路才对。

  此时此刻,周沉昇正搂着陶青黛和她说话,乔芷安突然开口,直接将他惹恼了。

  他回过头,一脸不耐烦地看着她:“你看不到我在办正事么?”

  不管是三年前还是三年后,周沉昇从来没有用这么恶劣的态度和乔芷安说过话。

  这是第一次。

  字里行间都带着不耐烦和厌恶,他的态度就像一把利刃,生生在她心口剜下了一块儿肉。

  乔芷安疼得快要说不出话了,眼泪在眼眶打转。

  “那我不打扰你了。”

  乔芷安攥紧拳头,从牙缝里挤出来这句话,然后头也不回地跑出了家门。

  听着防盗门关上的声音,周沉昇一把松开陶青黛,冷着脸走到沙发前坐下来,然后开始抽烟。

  陶青黛看着他颓废的模样,轻轻地叹了口气。

  她走到他身边坐下来,从他的烟盒里抽了一支烟出来,点燃,深吸了一口。

  她侧过头看着周沉昇的脸,浅笑着问他:“你这是何必呢。”

  周沉昇没有说话,沉默地吸着烟。“都说女人好了伤疤忘了疼,其实,有些伤疤,一辈子都好不了。”

  陶青黛轻轻地叹息一声,近乎笃定地对他说:“何意,等她不回头的时候,你一定会后悔今天的所作所为。”

  周沉昇还是没有说话,手里的这支烟抽完之后,他又点燃了第二支。

  **

  从家里跑出来之后,乔芷安的眼泪再也控制不住了,就像决堤的洪水。

  她很想控制自己,可是一点儿作用都没有,眼泪不停地往下掉,她的袖子已经被浸湿了。

  乔芷安从小区里跑出来。站在路边拦了一辆出租车,哽咽着报上地址。

  司机师傅见她哭得这么厉害,忍不住多问了一句:“姑娘,你是不是遇到什么不好的事儿了?”

  “没有,谢谢师傅。”乔芷安挤出一抹笑容,冲师傅笑了笑。

  她都这么说了,师傅也不能再追问什么了。

  毕竟萍水相逢,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她不乐意说,他再一个劲儿地追问就显得没礼貌了。

  一个小时以后,乔芷安带着满脸的泪痕出现在纪湘君面前。

  纪湘君很久没有见她这么哭过了,吓了一跳,赶紧拉着她坐下来,抽了几张纸巾给她擦脸。

  一边擦。一边关切地问她:“怎么哭这么厉害?出什么事儿了?”

  虽然乔芷安一直都不是什么坚强的女孩子,但是她也很少这么撕心裂肺地哭,纪湘君跟她认识这么些年,只有在她妈妈去世的时候见她这么哭过。

  今天是第二次。纪湘君下意识地就以为是医院里的乔承出了什么事儿。

  乔芷安现在哭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不停地抽噎,这个样子,纪湘君作为一个女人看了都心疼不已。

  乔芷安缓了好一会儿,总算是平静下来一些。

  她吸了吸鼻子,郑重其事地对纪湘君说:“湘湘,我要和周沉昇离婚。”

  纪湘君听到周沉昇的名字之后,脸色立马就垮了,她有些气愤:“他又整什么幺蛾子了?真他妈够了。”

  “是我太傻了。”乔芷安低下头,哽咽着说:“其实我早该猜到的,他这样缠着我不放。只不过是想报复我对他的抛弃。是我太天真了,以为我们能回到过去。”

  纪湘君抿着嘴唇看着她,一句安慰的话都说不出来。

  这种被爱人抛弃的感觉,她曾经也尝到过,那个时候,她觉得整个世界都不要她了,不管谁来安慰都是徒劳无功。

  其实感情这种事情,别人说再多都没有用,只有自己想开了,才能实现自我救赎。

  而且她心里也明白,这个时候,乔芷安需要的不是安慰,而是陪伴。

  作为朋友,她只要陪着她。就是对她最大的安慰了。

  乔芷安这一晚上都在哭,她连自己是什么时候睡过去的都不知道。

  梦里全部都是令人伤心的画面,一晚上都没有睡安稳,早上醒来的时候,眼睛肿得快要睁不开了。

  晔木最近已经开始去幼儿园了,纪湘君一大早将晔木送去幼儿园,然后直接打车去了周沉昇的公司找他理论。

  其实纪湘君从来就不是一个多管闲事的人,但是乔芷安对她的意义已经不止是朋友那么简单了,她们是患难与共的挚友,更是休戚与共的至亲。

  这些年,乔芷安过得有多不容易,她全部看在眼底。

  周沉昇明明承诺过会好好对她,如今却背信弃义,带着别的女人回到家里刺激她,这种做法实在是太让人恶心了。

  无论如何,她一定要向他讨个说法,哪怕只是给乔芷安一个彻底死心的理由。

  **

  纪湘君来到周沉昇公司的时候,被前台和保安拦住了。

  大概是因为她气势汹汹的模样太像过来打架的,保安和前台齐齐出手,就是不肯放她进去。

  “这位小姐,请您跟约好的同事联系,让他给我来电话,您做过登记之后,我才能让您进去。”

  纪湘君本身就脾气不好,现在又在气头上,哪里有这么大的耐心跟他们讲道理。

  她拍了拍桌子,指着前台说:“我是来找周沉昇的,劝你赶紧放我进去。不然我让他开了你。”

  纪湘君这话说得无比猖狂,前台的几个工作人员听完之后都愣住了。

  就在这个时候,身后突然响起了一道的含着笑意的男声。

  “听起来,周沉昇似乎是个昏君啊。”

  ----这个声音,纪湘君这辈子都不会忘记。

  听过之后,她的脸唰地一下就白了,身侧手下意识地攥紧,她不断告诉自己不要回头,但是她仍然能感觉到男人在一步一步向她靠近。

  他将手覆上她的肩膀,捏着她的肩膀,强迫她转过身和他对视。

  前台的工作人员是认识敬彦的,看到他之后,连忙毕恭毕敬地朝他打招呼:“敬先生好,老板说您可以直接去办公室找他,他一直在。”

  敬彦“嗯”了一声,朝着前台微微颔首,然后抓着纪湘君的手腕将她拖进了电梯。

  电梯门刚刚关上,纪湘君就被敬彦堵在了角落里。

  他目光放肆地打量着她,一只手捏着她的下巴,指尖用力地从她的嘴唇擦过去。

  纪湘君被他弄疼了,一脸厌恶地看着他:“你放开我。”

  “该放的时候自然会放。”

  敬彦勾了勾嘴角,倾身贴上她,两个人的身体毫无间隙地撞在了一起。

  “哦,我的好妹妹,这两年越来越有料了。”

  敬彦笑得邪恶,说完之后还故意抵着她的胸口蹭了两下。

  纪湘君被他的弄得呼吸不稳,只能偷偷地掐自己,以此来保持清醒。

  如果换个地方,她一定会直接动手打他。

  但是这里不行,纪湘君虽然脾气不好,但也分得清场合。

  转眼间电梯就停下来了,纪湘君被敬彦拉出了电梯,楼道里这会儿刚好有人路过,纪湘君下意识地甩开了他。

  他们两个人的关系从一开始就是见不得人的,哪怕已经过去这么多年,纪湘君仍然没有办法在人前和他有任何肢体接触。

  被她甩开之后,敬彦的脸色有些难看,他停下来挡在她面前,盯着她看了很久,然后冷笑着问她:“怎么,怕被周沉昇看见?”

  敬彦本来就有些误会纪湘君和周沉昇的关系,在他看来。纪湘君这种对什么事儿都不在乎的女人,如果不是有利可图,绝对不可能平白无替别人养这么多年孩子。

  而且客观地说,周沉昇确实是一个各方面条件都不错的男人。

  敬彦越想越不爽,说出来的话也越来越难听:“你当自己是小处女呢?里外里被我玩儿了多少次你心里没数么?怎么还有脸勾搭别的男人?你确定别人不嫌你脏?”

  “说够了么你?”

  若是平时,听他这么说,纪湘君绝对一个巴掌打上去了,但是今天,她根本就没有心思跟他吵架,因为她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敬彦说这话本来就是为了刺激纪湘君的,看她反应这么平静,他颇有一种一拳头砸在棉花上的感觉,胸口没来由地憋了一口气,怎么都发泄不出去。

  纪湘君甩开敬彦的手。头也不回地朝着周沉昇办公室的方向走了过去。

  纪湘君连门都没有敲,直接推门而入,走到办公桌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周沉昇。

  周沉昇显然是没想到她会过来,抬头看向她是时候,眼底闪过几分诧异。

  纪湘君见他抬头,不屑地嗤笑一声,然后破口大骂:“周沉昇,你他妈真是我见过的最虚伪的男人。”

  纪湘君这个人说话是什么风格,周沉昇之前已经领教过了。

  看她突然出现,周沉昇心里已经大概猜出了原因。

  她和乔芷安感情深厚,估计今天过来是为乔芷安讨公道的吧。

  想到这里,周沉昇放下手中的笔,视线从她脸上扫过,淡淡地问:“找我什么事儿?”

  纪湘君看到他若无其事地这副模样就来气。

  她咬了咬牙,双手撑在办公桌上,质问他:“你之前答应过我什么,不记得了么?”

  周沉昇没有说话,还是先前那副云淡风轻的模样。

  “呵,我他妈真是脑子进水了才会相信你的什么狗屁承诺。”纪湘君一脸嘲讽,“周沉昇,你给我记着,从今以后,你他妈就是跪下来求我,我都不会再信你一句。”

  “她还好么?”沉默良久之后,周沉昇终于开口问出了这个问题。

  纪湘君听他这么问,脸上的笑意更明显了,眼底写满了讽刺。

  “你自己心里没数么?”她反问周沉昇。“你和她在一起这么长时间,是不是从来没有了解过她的为人?”

  “周沉昇,我第一次觉得她和你在一起是瞎了眼。”纪湘君看着他,一字一顿:“我会给她找律师跟你离婚,你等着法院的传票吧。”

  “离不离婚,不是她一个人说了算的。”周沉昇抿了抿嘴唇,“回去告诉她,我周沉昇这辈子只结一次婚,永远都不离。”

  “你别演了行不行?”

  纪湘君看着他深情款款的模样,内心的厌恶越来越浓,她现在总算明白乔芷安为什么会被他骗得团团转了。

  这个男人的演技实在是太好了,瞧瞧他刚刚那个样子,她差点儿就被他迷惑了。

  敬彦站在办公室门口,有一搭没一搭地听着里头纪湘君和周沉昇的对话。公司隔音效果很好,他只能偶尔听到几个字,什么“承诺”、“离婚”之类的。

  这些词儿,任凭谁听了都会想歪,更何况是敬彦。

  他本来就觉得纪湘君对周沉昇有那方面的心思,现在听到这几个词儿,他内心的想法更加笃定了。

  呵他的好妹妹,如意算盘打得还挺响的。

  敬彦勾勾嘴角,抬起手轻轻地敲了敲门。

  周沉昇听到敲门声之后,立马回了一句“请进”。

  纪湘君在听到敲门声响起的那一刻,心头就涌起了不祥的预感,她还没来得及跟阻止周沉昇,外面的人已经走进来了。

  敬彦踏进办公室之后,一眼就看到了站在办公桌前的纪湘君。

  她和周沉昇的距离倒是没有多近。但是敬彦怎么看怎么觉得暧昧。

  “唔,我是打扰你们了?”敬彦走到纪湘君身边,上下打量着她,笑着说:“看不出来啊老周,原来你跟我妹妹也有一段儿。”

  “别胡说八道。”周沉昇冷着脸打断了敬彦的话,“她今天找我是为了别的事儿。”

  “是吗,妹妹?”

  敬彦这下直接将目光转向了纪湘君,他笑着靠近她,像逗小孩子一样在她脸蛋儿上掐了一把。

  “要是老周欺负你,你可得第一时间跟哥哥说啊,哥哥替你出恶气。”

  敬彦一口一个哥哥妹妹的,摆明了就是故意刺激纪湘君。

  纪湘君这会儿咬着牙极力隐忍着,牙花子都开始阵痛了。

  她现在,恨不得将面前这个衣冠禽兽碎尸万段。

  他一定是故意的。当着别人的面儿这么给她难堪。

  他还当她像以前一样好欺负是么?

  作为男人,周沉昇自然能看出来敬彦对纪湘君的态度有多暧昧,尤其是他看纪湘君的眼神,里头带着浓浓的占有欲,完全就是男人对女人才会有的状态。

  什么哥哥妹妹,应该只是幌子。

  周沉昇低咳了一声,对敬彦说:“今天临时有几场会要开,你应该要白跑一趟了。明天我们再谈吧。”

  “好,那你先忙着,我跟我妹妹叙叙旧。”

  敬彦这会儿巴不得周沉昇有事儿忙,这种时候他也没心思再跟他聊工作了。

  好不容易逮着纪湘君,他倒是真该跟她好好叙叙旧。

  丢下这句话,敬彦就拉着纪湘君离开了周沉昇的办公室。

  纪湘君现在整个人处于情绪极端暴躁的时期,被敬彦拽到停车场之后,她再也忍不住了,使出浑身的力气将他甩开,朝着他脸上重重地扇了一个耳光。

  纪湘君做这种事儿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她是真的恨敬彦,每次看到他,她就会想起来以前那个不堪的自己。

  她好不容易才和过去暗无天日的生活挥手作别,他又跑过来搅和她----

  当初明明是他说玩腻了,让她能滚多远滚多远,她这些年,也不过是在按照他的要求滚开罢了。

  “怎么,打我打上瘾了?”敬彦一把掐住她的脖子,低头凑近她,咬牙切齿地说:“纪湘君,等会儿我一定干死你。”

  他恶狠狠地丢下这句话,便拽着她的头发将她扔到了车里。

  纪湘君惊慌失措的时候,他已经跟着挤了上来。

  敬彦今天开的是揽胜,后座十分宽敞,他抓着纪湘君的肩膀,将她压到身下,不由分说地将她身上的连帽衫掀起来,手掌绕到她背后,熟练地解开扣子。

  胸前的束缚突然就没有了,纪湘君下意识地捂住胸口,瞪大眼睛,一脸惊恐地看着他。

  敬彦已经很久没有从纪湘君脸上看到过这种表情了,她这个样子,倒是让他想起了十五六岁时的她。

  那个时候她刚初中,他已经高三了。

  夜里,他时常跑去她的房间欺负她。

  纪湘君那个时候年龄小,她总觉得男女只要稍微走地近一点儿就会怀孕,而且在她的认知里,敬彦就是哥哥,虽然是继兄,但他们到底是一家人算起来是没什么区别的。

  可是敬彦从来没有把她当妹妹看,他在欺负她的时候倒是会故意喊她妹妹,用这个称呼来刺激她,侮辱她。

  起初的时候,看到她脸上露出这种惊恐的表情,敬彦就会有一种前所未有的成就感。

  可是日子久了,这丫头越来放肆了,根本不会像以前一样害怕他。

  再到现在,一言不合就朝着他的脸上扇耳光。

  他好歹是一个男人,扇耳光这种事情,实在是有损男性尊严。

  敬彦本来还没打算跟她做,几分钟前她那一个耳光落下来,他身上的火就被她彻底点燃了。

  她还真是打他打上瘾了,看来这几年没有收拾她,她已经不记得那些惩罚和痛苦了。

  看着纪湘君露出这种表情,敬彦手上的动作越来越放肆,他停在她月匈前,用力地捏了一把,笑得邪肆。

  “小浪货,这些年没少找男人吧,嗯?”

  语毕,他又狠狠地掐了一下,纪湘君差点儿疼到飙泪。

  再加上他那个称呼。根本就是在侮辱人。曾经敬彦很喜欢在床上给她起各种各样的昵称,说是昵称,其实就是各种各样的充满侮辱意味的外号。

  纪湘君当年适应了很长时间才逐渐习惯,中途这么多年没有和他接触过,今天他突然这么喊,她根本就没办法做到坦然。

  可是,她从来都不愿意在他面前低头。

  ----当年她爱得太卑微了。

  被他撵出家门的那一刻,她就发过誓,以后不管遇到什么事情,宁愿死,也不要向他俯首称臣。

  纪湘君咬了咬牙,强迫自己冷静下来,随后故作镇定地开口问他:“哥哥难不成真的是欲求不满了?我看嫂子的身材那么好,她满足不了你?”

  “她没你骚。”敬彦一边解皮带。一边笑着说出这句话。

  动作完毕后,他故意贴到她耳边,吹了一口热气。

  “我的好妹妹,这世界上没有一个女人骚得过你。你难道忘记你之前被我弄得多爽了?随便碰一碰你就站不住了,这么多年,我还没遇到第二个像你一样骚断腿的女人你说,我怎么能不想你呢,嗯?”

  敬彦一连着说了一大串话,每一个字都带着嘲讽,纪湘君听得无比屈辱,她低头,张嘴,狠狠地咬住他的肩膀。

  突然间被人咬住,敬彦完全没有一点儿招架。他疼得倒吸一口凉气,手上的力道下意识地放松。

  趁着这个机会,纪湘君赶紧整理好自己的衣服,然后一把推开他,准备下车。

  敬彦刚刚已经够生气的了,这会儿她做的这些动作,根本就是火上浇油。

  他刚刚还想着做一做预备工作再进入主题,既然她这样犯贱,他也没必要再怜惜她。

  敬彦一把抓住她的头发,将她拽回来,抵在前排的座椅上。

  他用得力气很大,纪湘君的脸直接撞到了车座,鼻梁骨都撞疼了。

  她还未来得及反抗,敬彦已经先一步将她的双手擒住反剪到身后。

  他一只手攥着她的手腕,一只手将她身上的牛仔裤解开。

  “敬彦,你他妈地松开我,你再继续我就告你强女干----”

  敬彦满不在乎地笑了一声,抬起手在她屁股上抽了一下,很响亮的一声,纪湘君听得脸颊发烫,屈辱不堪。

  他是故意这样让她难堪的他一直都是这样,谁让他不好受,他就加倍还回去。

  “去告啊,你再告诉警察,你还不到十八岁就被我睡了,你看警察怎么想。”

  敬彦一只手扶着她的腰,用力地往后----纪湘君这次是真的疼出了眼泪,她靠在车座上。整个人像是被抽干了力气一样,再也无法反抗。

  敬彦看着她此刻的样子,冷笑一声。

  “我早就说过了,我的好妹妹,你就是全世界最骚的女人,嘴上说着讨厌我,真被我干了,却爽得要命嗯?还打我么?这几年没收拾你,你就忘记哥哥有多厉害了是么?”

  
为更好的阅读体验,本站章节内容基于百度转码进行转码展示,如有问题请您到源站阅读, 转码声明
圣墟小说网邀请您进入最专业的小说搜索网站阅读如果你没选择离开,如果你没选择离开最新章节,如果你没选择离开 圣墟小说网
可以使用回车、←→快捷键阅读
开启瀑布流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