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疤痕之后,周沉昇的表情立马就变了。()om

  自打他朝着乔芷安开枪之后,就再也没有用过枪了。

  这件事情成了他心口永远缝不上的伤口。

  如今她亲手将伤口揭开给他看,周沉昇整个人都木了。

  他盯着她的肩膀看了很久,大约过了五六分钟,他终于鼓足勇气抬起手摸上那块伤疤。

  凹凸不平的一块,在她平滑的皮肤上显得格外突兀。

  周沉昇用手指缓缓地摸过,异样的触感让他有种头皮发麻的感觉。

  “对不起。”他艰涩地开口向她道歉。虽然对不起是这个世界上最廉价的三个字,可他还是说了。

  这是他欠她的。

  “你不必跟我道歉。”乔芷安将他推开,平静地把衣服穿好,云淡风轻地对他说:“如果你真的觉得抱歉,就离我远一点儿,我不想再跟你有任何关系。”

  “不可能。”周沉昇刚听完她的话,立马沉下脸,眼底一片阴鸷。

  他再次动手将她拉到怀里,两条胳膊圈住她的腰,力道大得惊人。

  他弯腰靠在她肩头,沉声质问她:“你和边牧是什么关系?为什么让他抱你?”

  这样语气,确实不讨人喜欢。

  乔芷安听完之后只想笑----他竟然还有脸这么问她。

  她轻笑一声,垂眸对上他的眼睛,说得很轻松:“你觉得我和他是什么关系?”

  “你们没有关系。”周沉昇捏住她的下巴,死死地盯着她的眼睛,似乎是在期待她的回答:“安安,我知道的,你不是会玩婚内出轨的那种人。”

  “多年以前,我不是已经玩儿过一次婚内出轨了么。”乔芷安笑得一脸无所谓,心里越难受,表现得就越淡然,“有些事情,一旦开了头,就会上瘾。”

  周沉昇知道乔芷安在故意刺激他,他原本想让自己表现得淡定一点儿,可是他根本就控制不住。

  他不想从她口中听到任何一个除他之外男人的名字,只要一听到,就会生气。

  “乔芷安。”他喊她的全名,态度很冷,“这种时候惹我生气,对你一点儿好处都没有。”

  他还是老样子,跟六年前没什么区别。

  动不动就警告她,威胁她,根本不曾考虑过她的心情。

  楼下那个女人,很明显已经和他同居了。就他这个样子,凭什么还跑来质问她和边牧的关系?

  乔芷安越想越气,再开口的时候,已经有些口不择言了。

  “周先生把我拽到你的卧室,不怕你女朋友误会么?”

  乔芷安这话里带着浓浓的酸味儿,她自己压根儿的就没有意识到。

  周沉昇听到她用这种语调说话之后,心情立马就变好了。

  会吃醋,就说明还是在乎他的。

  只要哄一哄,他们中间应该没有过不去的坎儿。

  “你误会了----她不是我女朋友。”周沉昇摸着她的头发,似笑非笑地开口:“这些年来,我一直为周太太守身如玉,清心寡欲。”

  他还是像以前一样,满嘴甜言蜜语。

  以前她会信,但是现在她只能将这种话当成笑话来听。

  乔芷安躲开他。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转过身。

  “我今天是来看晔木的,至于我们两个的事情,改天我会再找你谈。”

  “好,都听你的。”到最后还是周沉昇先妥协了。

  虽然他念了她六年多,但是今天不是时候,既然她不愿意,他便不碰她。

  反正已经忍了六年,也不差这么几天了。

  乔芷安下楼,熟门熟路地走到了餐厅。

  她进去的时候,晔木正在跟禾冬聊天儿,两个人有说有笑的,默契十足。

  乔芷安看着晔木跟别人玩得这么开心,心底免不了有些失落。

  尽管来之前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但她显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强大。

  面前的人,是她的亲生儿子,她怀胎十月生下他,可是现在----

  想到这里,乔芷安差点儿就没出息地哭出来。

  她及时回过神来,吸了吸鼻子,走到晔木身边坐下来,笑着和他打招呼。

  “晔木,妈妈回来看你了。”从刚刚看到乔芷安之后要,晔木就对她有很明显的敌意。

  在晔木心里,妈妈是一个极其不负责任的人,因为他的记忆里根本没这个人的存在。

  现在她突然出现,还作出一副很关心他的样子,晔木只觉得她无比地虚伪。

  他盯着乔芷安看了一会儿。然后将视线挪到一边,一句话都没有回她。

  当母亲的,有几个受得住被自己的孩子这样对待?

  乔芷安的眼眶当下就红了。

  禾冬坐在旁边,看着晔木对乔芷安这个态度,内心竟然涌上了几分窃喜。

  当然,这种情绪她是不会表现出来的。

  “晔木,你妈妈在跟你说话,你怎么可以不理她?”禾冬一脸认真地看向晔木,语重心长地教育他:“妈妈是特意跑回来看你的,你不可以辜负她的一片好意,明白么?”

  “我不需要妈妈。”晔木的声音没有什么温度。他这话是看着禾冬说的,说完之后,他又补充了一句:“我有禾阿姨和爸爸就够了。”

  经过五年的相处,晔木已经被禾冬收入麾下。不管出什么事情,他都会毫无保留地站在禾冬这边,不需要什么理由。

  看着自己的儿子和别的女人这么亲近,乔芷安心都凉了。

  可是她拿晔木一点儿办法都没有,孩子这么多年没见她,跟她生疏是必然的,她现在只能给他时间,让他慢慢接受自己。

  “乔小姐,你别把孩子的话放在心上,他年龄小不懂事儿”禾冬见乔芷安一脸失落,连忙出声安慰她。

  可是,她的安慰对于乔芷安来说,根本起不到一点儿作用。

  相反地,乔芷安还从她的话里听出了一丝挑衅的味道。

  不知道是不是她想太多了,她总觉得,禾冬这么跟她说,完全就是为了刺激她。

  “我吃完了。”晔木并没有继续跟乔芷安聊下去的意思,吃完饭之后,他便绕过乔芷安走出了餐厅。

  小家伙走得很快,根本不给乔芷安出声挽留的机会。

  晔木离开之后,乔芷安便准备跟着他一起,还未来得及起身,就被禾冬喊住了。

  “乔小姐。”禾冬的声音很温柔,听起来人畜无害,“你还是给孩子一点时间吧,毕竟他这么多年没有见过你了,晔木他认生还是比较严重的。”

  “我儿子是什么情况,我心里有数。”

  乔芷安是真的听不惯禾冬用这种语气跟自己说话了,本来刚刚在楼上和周沉昇吵过之后,她的心情就不怎么好,偏偏禾冬还在这个时候挑衅她,她不怼她才怪。

  再说了,乔芷安本来就不是什么好脾气的人。

  乔芷安这话刚说出来,周沉昇正好进来餐厅,禾冬瞥见周沉昇进来,深吸一口气,向乔芷安道歉:“对不起乔小姐,是我多嘴了,希望你不要生气。”

  周沉昇刚一进来就听到河东向乔芷安道歉,不由得皱起眉头。

  他走进去,站在两人中间,“怎么了?”

  “没怎么。”乔芷安懒得跟他解释什么,丢下这句话转身走出了餐厅。

  转眼间,这边只剩下了周沉昇和禾冬两个人。

  既然乔芷安不说,他只能开口问禾冬了。“怎么回事儿?”

  “乔小姐好像挺想和晔木接触的,可是晔木现在比较认生,对她有点儿排斥我刚刚提醒了她几句,她可能有点儿生气了吧。”

  说到这里,禾冬停顿了一下,吸了吸鼻子,声音越来越委屈:“我是怕晔木受到什么不好的影响”

  “没关系,不怪你。”

  周沉昇听过事情的原委之后,难得出声安慰禾冬。

  乔芷安脾气不好这件事儿,世界上没人比他更清楚了,而且现在涉及到晔木,以她对晔木的在乎程度。口不择言是再正常不过的事儿。

  禾冬这姑娘,平时说话都是细声细气、唯唯诺诺的,肯定承受不住她发脾气。

  禾冬完全没想到周沉昇会安慰自己,她有种受宠若惊的感觉,一脸感激地看着他,好半天都没说出一句话。

  **

  客厅里,乔芷安坐在晔木身边,小心翼翼地和他说着话。

  她生怕自己哪句话说得不对,将他惹恼。

  “晔木,抱歉,妈妈最近几年一直没有回来看你。”

  “”晔木低着头不说话,脸上的表情很是凝重。

  “这周末妈妈带你出去玩儿好不好?”

  “不好。”这一次,晔木想都没想就拒绝了,他抬起头看着乔芷安。“我不跟陌生人一起出去玩儿。”

  “晔木----”乔芷安有些无奈,这种力不从心的感觉,实在是教人难过。

  孩子年龄小,不懂事儿,有些话是随口说出来的,但是真的很伤人。

  世界上没有母亲愿意听孩子这么跟自己说话。

  “你不要再跟我说话了,我没有妈妈也可以过得很好,你可以继续不来看我,我也不需要妈妈。”

  晔木从沙发上起来,站在乔芷安面前,扬起下巴望着她:“禾阿姨对我很好,我也不需要妈妈。”

  “”乔芷安被他噎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我要上楼了,你不要再跟上来,真的很烦人。”

  说完这句话。晔木就转身快步走上了楼。

  他今年不到九岁,个子已经很高了,这一点大抵是随了周沉昇。

  乔芷安看着他的背影走远,到底还是不争气地的落了泪。

  就在这个时候,周沉昇和禾冬刚好走出来。

  禾冬跟在周沉昇身后,俨然一副小媳妇儿的样子,乔芷安看到这一幕之后,心里更加不舒服了,她抬起手胡乱抹了一把眼泪,之后便准备起身离开。

  走到门口的时候,周沉昇突然上前,一把抓住她的手腕。

  乔芷安憋了一肚子的气,这会儿全撒在周沉昇身上了。

  她使出浑身的力气甩开他的手,“你放开我。”

  “要回酒店是么?我送你。”周沉昇拿起车钥匙。再次攥住她的手腕,拉着她出了门。

  禾冬站在客厅,看着周沉昇和乔芷安相携而去,不自觉地握紧拳头。

  她和周沉昇认识五年了,从来没有见他这么失控过,早前她就听白风鸣说过,周沉昇对乔芷安是不一样的,今天总算是见识到了。

  周沉昇拉着乔芷安走出家门,将她拽到车上,锁上车门。

  这一系列动作极其连贯,乔芷安中间根本没找出来时间和他抗衡。

  上车之后,她有些气愤地砸了几下车门,因为太过用力,手指头不小心撞到了门上。

  一阵剧痛袭来,乔芷安尖叫一声,然后将手收回来。

  周沉昇看着她孩子气的行为,无奈地摇了摇头。

  他抓住她的手腕,将她的手举到眼前,低头轻轻地吻了吻刚刚撞到的那个地方,“怎么还是跟孩子一样,脾气越来越不好了。”

  乔芷安一直都觉得自己脾气还挺不错的,当然,前提是不遇上周沉昇。

  每次在他面前,她都会情绪失控。

  “你别假惺惺。”乔芷安将手收回来,背到身后,红着眼睛瞪着他。

  “安安,不要闹脾气了。”周沉昇这一声说得很无奈,他叹了口气。向她解释:“我知道,晔木现在的态度让你很伤心。但是,你想想,他这么多年没有见过你,现在的反应是很正常的,不是么?”

  周沉昇本来是想开导她的,可是这话传到乔芷安耳朵里就变成了另外一个意思。

  她抬起手擦了擦眼泪,笑着问他:“那么,请你告诉我,害我这么多年见不到儿子的人是谁?”

  “我知道你在怪我。”周沉昇低头沉思片刻,酝酿了很久,才开口向她解释:“当年的事情,我是无可奈何,我----”

  “到现在。你还把我当傻子。”乔芷安冷冷地打断他,嘴角的笑越来越讽刺,“周沉昇,不管你怎么解释,我都不会再信你。我对你的信任,早在六年前用光了。”

  “找个时间去民政局办离婚吧,晔木的抚养权我要定了。”乔芷安的态度很强硬,她看着他的眼睛,没有一丝一毫的怯弱:“如果你不同意,我们就打官司。总之,我不可能把晔木交给别的女人。”

  “这件事情我们改天再谈。”

  周沉昇并没有在这个问题上和她聊太多,他知道,她现在情绪激动,就算继续说下去也不会有结果。

  关于孩子的话题。就算真的要聊,也不该是在这种情况下。

  周沉昇抬起手拍了拍她的肩膀,“安安,我先送你回酒店。”

  他话音刚落下,乔芷安包里的手机突然就响了。

  安静的车厢内,这样的声音听着有些刺耳。

  乔芷安迅速回过神来,低头从包里拿出手机,看到来电显示上的“亲爱的”三个字之后,她深吸一口气,摁下接听键,将手机放到耳边。

  “完事儿了么?我就在附近,要不要过去接你?”边牧问得很随意,说话的语调和平时几乎没有什么区别。

  手机听筒的声音有点儿高,周沉昇就坐在乔芷安身边,电话那边说了什么,他听得一清二楚。

  还有刚刚来电显示上的名字,他也看见了。

  ----亲爱的。

  原来,她和那个男人的关系已经这么亲密了。

  他一直以为,乔芷安承认和边牧在一起,只是为了刺激他。

  毕竟,他的安安从来就不是那种会随便爱上别人的女人。

  “嗯,我已经出来了,你就在门口等我吧。”和边牧说话的时候,乔芷安的声音都放柔了不少,而且不是装出来的,是很自然的那种温柔。

  周沉昇坐在一边看着,心里五味杂陈。

  乔芷安和边牧通过电话之后,冷冷地对周沉昇说:“我男朋友来接我了。把车门打开吧。”

  “好。”周沉昇不知道自己费了多大的力气才说出这个字,说完之后,他动手,摁下中控锁,为她将车门打开。

  乔芷安一句话都没有说,拎起包转身,毫无眷恋地下车。

  她走得很快,脚上的高跟鞋踩在地上,发出咯哒咯哒的响声,在夜里听得格外清楚。

  周沉昇降下车窗,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夜色中,长长地叹了一声气。

  他从车里摸出来烟和打火机,拿了一支烟叼在嘴里,点燃。深深地吸了一口。

  **

  乔芷安刚刚走出大门,就看到了站在路边的边牧。

  他不知道从哪里弄了一辆suv。

  边牧看到乔芷安之后,第一时间走上去将她抱到怀里,捧着她的脸蛋儿左看右看,不知道在观察什么。

  “怎么了?我脸上有脏东西?”

  乔芷安被他看得浑身都不自在,而且她刚刚跟周沉昇吵过架,现在情绪还没稳定下来,脸上应该是能看出来的。

  这些事情,乔芷安不太想让边牧知道。

  “我就是看看我女朋友有没有被渣男非礼。”边牧笑了一声,松开她,满意地拍拍她的脑袋,“很好,结果我很满意。”

  “原来你对自己这么没自信啊。”听边牧这么说,乔芷安下意识地松了一口气。笑着和他开起了玩笑:“真没看出来,你也会自卑。”

  “嗯,因为我太喜欢你了。”边牧一点儿辩驳的意思都没有,欣然承认,边说边笑着贴到她耳边和她**,“一看见你,我连东南西北都分不清了,你说说,你是不是给我下了什么蛊?”

  边牧这话说得半真半假的,乔芷安也不知道该怎么接茬了,她冲他露出一抹笑容,然后缠上他的胳膊,“走吧,我困了。咱们早点儿回去休息。”

  “你这是在邀请我跟你一起睡觉?”边牧挑眉。

  乔芷安:“”

  其实乔芷安今天一整天都没做什么事儿,就晚上这一会儿,已经累得她筋疲力尽了。

  这些年,她的身体状况确实是越来越糟糕了。

  尤其患上抑郁症的那几年,胃病、肺炎都被她给碰上了,免疫力越来越差。

  那段时间,只要稍微有点儿着凉,她绝对会感冒发烧,最后被送去医院挂水。

  好在抑郁症治疗得比较及时,效果也比较显著,恢复之后,她的身体素质比那段时间强了不少,但是完全没办法和以前比了。

  回去的路上,乔芷安不停地打着哈欠,边牧在旁边听着她打哈欠,自己都被带得犯困了。

  他笑着调侃她:“你都快成小猪了,睡了一天,现在还困啊。”

  “有点儿累。”乔芷安主动跟边牧提起晔木的事情,“我儿子对我排斥得很,今天晚上我过去看他,他直接告诉我,他不需要妈妈。”

  边牧很小的时候父亲就去世了,是潘云一手把他带大的,所以,他比一般人要更能理解母亲对儿子的爱。

  虽然乔芷安这些年不常提起孩子,但是边牧能看出来,在她心里,这个儿子的地位是非常高的。

  他想了想,然后问她:“是不是孩子他爸跟他这么说的?”

  倒不是边牧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在他看来,晔木这个年龄的孩子,如果外界不给他灌输这一类的思想,他是绝对不会这么下判断的。

  边牧这么一说,倒是提醒了乔芷安。

  当然,她不会傻到认为周沉昇会想向孩子灌输这种观念。

  乔芷安最先想到的人是禾冬。

  经过今天晚上的接触,她发现晔木对禾冬依赖得很,甚至有些盲目崇拜的意思。

  而禾冬这个人乔芷安想了半天,都不知道该如何给她下定义。

  明明看起来人畜无害,可是乔芷安总觉得她笑里藏刀。

  而且,禾冬和周沉昇的关系,肯定也不简单。

  周沉昇对禾冬有没有感觉她不知道,但是禾冬看周沉昇的眼神里头,满满的都是小女人对男人的仰慕。

  同为女人,那样的眼神,她哪里会不懂?

  “对了,安安,有件事情刚刚忘记跟你说了。”边牧像是突然想起来什么事情似的,“今天去见了一个合作伙伴,定下来一些项目,都是要在北城进行的。”

  听到这里,乔芷安的右眼皮跳了跳,她揉了揉眉心,“所以呢?”

  “所以,接下来一年的时间,我可能都要待在这里。”说完这句话,边牧侧过头观察了一下她的表情:“你要跟我一起么?”

  “不然呢,我一个人回南诏么。”乔芷安舔了舔嘴唇,“我对异地恋没兴趣。”

  “啧,觉悟还挺高的。”乔芷安这话正中边牧的下怀,瞬间就把他给逗乐了,他抬起手掐了掐她的脸蛋儿,笑得开怀:“行啊,这女朋友当得越来越上道儿了。”

  “好好开车,别闹。”乔芷安将他的手从脸上拉下来。

  接下来的十几分钟,乔芷安都没再开口说过话。

  她想着,既然边牧要在北城呆这么长时间,她也应该趁着这个机会和周沉昇断干净才是,之前她还怕没时间打离婚官司,现在完全没有这种担忧了。

  不仅要离婚,她还要把晔木的抚养权拿过来。

  她不会再让自己的儿子和别的女人生活在一起。

  **

  回到酒店之后。乔芷安就带着换洗的衣服进了浴室。

  边牧坐在沙发上,听着里头窸窸窣窣的水声,完全没了看邮件的心情。

  ----心猿意马。他也是个正常男人,自然也会有那方面的需求。

  他不愿意在这个时候碰乔芷安,不是因为他多高尚。

  他只是不想让乔芷安坐实婚内出轨的这个名号,而且,他六年都等了,再等一年又算得了什么?

  等乔芷安和周沉昇办了离婚手续之后,他们想怎么做怎么做。

  因为和边牧睡在一套套房里,所以乔芷安洗完澡还是穿了内衣,就连睡衣都是长袖长裤。

  边牧看她包得这么严实,瞬间笑出了声。

  他伸手将乔芷安拽到身边,让她靠着自己坐下来。

  “你这是防贼呢?”他抬起手来碰了碰她的胸,“还穿内衣。真是出息了啊。”

  乔芷安被他说得不好意思了,羞愧地低下了头,半天都不知道该怎么回应。

  “没话说了吧?被我看穿了吧?”

  边牧一只手捏起她的下巴,看着她红扑扑的脸蛋儿,心里痒得很。

  虽然不能做,亲一口总是可以吧?

  这么想了想,边牧捧着她的脸吻了下去。

  这个吻里带着十足的占有欲,而且他从来就不是温柔的人,面对自己喜欢的女人,男人都是有征服欲的。

  这个吻持续了将近五分钟才结束,乔芷安被他亲得喘不过气了,等他松口之后,她才开始大口大口地呼吸。

  边牧看着她这个样子,不由得笑出了声。他伸出手摸着她的嘴唇,若有所思:“这么大人了,亲个嘴儿还不会换气,你再这样我真以为你是小妹妹了。”

  “难道不是你太娴熟了?”乔芷安朝他翻了个白眼,“毕竟边大少爷之前也没少交女朋友。”

  “诶,这是吃醋了?”乔芷安的反应让边牧笑得更灿烂了,他看着她的眼睛:“好啊,不错,继续保持。这才是女朋友该有的样子嘛。我就喜欢看你吃醋。”

  乔芷安:“”

  “唔,我们来说点儿正事儿吧。”边牧收起笑容,问她:“离婚的事情有打算了么?”

  “嗯。”乔芷安点了点头,“我刚刚想过了,既然你接下来要在这边待着,我就有时间和他打官司了。”

  听到“打官司”三个字,边牧脸色微变:“怎么。他不肯私底下解决?”

  “也不是”乔芷安顿了顿,“可是我想要孩子的抚养权,他不可能给我的。除了打官司,别无他法。”

  说完这番话之后,乔芷安特意观察了一下边牧的表情,发现他眉头紧皱,乔芷安突然有些心虚。

  其实她之前并没有征求过边牧的意见,或许他是无法接受晔木的。

  见边牧迟迟不说话,乔芷安补充道:“边牧,如果你不接受晔木,我也可以理解,到时候----”

  “谁说我不接受了?”边牧打断她的话,认真地向她解释:“你也知道,这种事儿其实没几个男人能做到真的不在乎。但是没办法啊,谁让我喜欢你呢。”

  说到这里,边牧长长地叹了口气,捏了捏她的脸蛋儿,“虽然我有时候挺幼稚的,但是我还不至于去跟一个孩子争宠,既然我决定要你,你的一切我肯定都会要的。懂我的意思吗?”

  能从边牧口中听到这番话,乔芷安也挺吃惊的。

  在她的印象里,边牧就是那种很典型的富家少爷,唯我独尊,幼稚又张扬,很少为别人考虑。

  他能为她退让到这一步,她已经很感动了。

  乔芷安抬起手抱住他,轻声说了一句“谢谢”。

  她这个反应,也是边牧没想到的。他愣了几秒钟,然后身上的邪火就开始拼了命地往上窜。

  边牧抬手摸上她的腰,嘴唇凑到她耳边,呵着热气,暧昧地开口:“到时候来点儿实际行动谢我。”

  **

  翌日上午,边牧一个人来到宏润,打算在这里见周沉昇一面。

  刚刚走进大楼,就被前台的保安拦住了。

  “不好意思,这位先生,请问您找谁,有过预约么?”

  “我来找周沉昇。”边牧掷地有声地说出这六个字,把保安都惊到了。

  毕竟,来这里找他们老板的人里头,几乎没人敢喊他全名的。

  不过,面前这个男人谈吐气质都不简单,应该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

  保安想了想,最终还是决定让前台帮他做一声通报。

  接到前台电话的时候,周沉昇刚刚批完一大摞文件。

  听前台说有一位叫“边牧”的先生找他,周沉昇立马就吩咐他们放他上来了。

  五分钟后,边牧出现在周沉昇的办公室。

  说来也是巧,他已经是第二个为了乔芷安来他办公室找他谈话的男人了。

  第一个是秦北征。

  不过,周沉昇心里很清楚,秦北征是没办法和边牧比的。

  无论是从家室、能力还是智商,秦北征和边牧都不是一个级别的。

  曾经周沉昇完全没把秦北征当成对手,可是边牧却让他有了焦头烂额的感觉。

  “周沉昇,久仰大名了。”边牧站在办公桌前,似笑非笑地开口和他打招呼。

  周沉昇从容地从椅子上起身,绕过办公桌走到他面前停下来,朝他伸出手,“嗯,看来安安平时经常跟你提到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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