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莫卿染将所有有关大梁的书籍都看了翻了个遍，但是信息很少，来来回回就是那么几件事，就像是克隆的一样。
晚饭两人在书房吃的，那厨子的手艺日益精进，而且真的慢慢了解了她的喜好。
“天不早了，丫头你先回房吧。”拓跋炎低头正在看着什么，头都没抬，莫卿染心放回了肚子里，大姨妈刚走不久，还真的怕他和自己一起回明月阁。
“有什么东西明天再看也不晚，不然眼睛很乏的。”这话绝对是出自内心，拓跋炎那双漂亮的眼睛要是被这黑夜伤了，不知道多可惜。
“丫头你进步，知道关心我了。”拓跋炎终于抬头，将手边的东西放下，起身在她额上印上一个吻：“我没事，先休息吧，今夜不用等我了。”
连续那么几天，拓跋炎都在明月阁休息，看来是要打破了吧？
“说得好像我等过你一样。”自从“失忆”以来，莫卿染就很少对他规矩。
“叶子，晚上火炉烧了三个时辰之后就撤下，给你家夫人家一床被子。”拓跋炎不以为意地吩咐叶子，莫卿染软软地回了一句：“不过是一炉炭火，还能让你太原府少几钱银子，这么吝啬？”
“你个没良心的，忘了当初你怎么生病的了？”拓跋炎边说边跟着莫卿染走了出来，随手将自己的银裘披风解下给她披上：“炉火烧一夜，你明天的嗓子就别要了。”
“知道了，知道了，你回去吧。”莫卿染特别怕拓跋炎突然改主意，连连推了他几把，拓跋炎还要开口，她就道：“这书房距离我的明月阁不过几步的距离，你担心什么，还是快忙你的事情吧。”
拓跋炎对女人的甜言蜜语说得平常，但是要是一个女人主动将他的紧张情绪说出来，还是会大男人地表示不在意的，所以他这次还真的没有跟来。
一路上叶子都在说着话，莫卿染只是敷衍，而暗地里真是被自己给蠢哭了：莫卿染你真是醉了，书房里那么多的书，你完全可以找找关于邺城的书，怎么就想到石卓南就停不下来了？难不成你就等着明年立春拓跋炎带着你去邺城不成？
那夜，拓跋炎真的没有出现，莫卿染竟然有点微微的失落。
第二天一起身，一出门，就有各种版本的谣言出来了。只是和莫卿染想的不同，她去书房看书那件事不知道怎么回事就演变成了书房挨训，暗合了昨夜拓跋炎没有去明月阁的事实。
“有空在这里嚼舌根，不如去把那假山擦擦吧，嗯？”叶子可是受不了这些人在莫卿染面前说那些话。
“叶姑娘，我们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两个丫鬟话说得不怎么走心，表情倒是很是到位，那种小心翼翼，生怕出现的模样。
“还不快滚？”叶子一瞪眼，那两个小丫鬟就跑开了，叶子转过脸来：“夫人……”
可是，哪里有人呢，人早就走了十米开外了。
“夫人，那些小蹄子的话您别放在心上，王爷的心思您最知道的。”叶子上前抱怨了几句，莫卿染却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你们王爷的想法我怎么可能会知道，我只知道现在该去给王妃请安了，快点跟上。”
“夫人……”叶子还想说什么，莫卿染只管朝前走。
崔颜夕还是那个模样，对待她们几个夫人都是一视同仁，几个人聊了些无关紧要的话之后就前后脚走了。
最后走的人是宋歌，崔颜夕给了她一个眼神，随后让听琴扶着自己去了后花园，最后又绕到了听雨阁。
莫卿染本来是要去找白素的，但是她想去那个书房看看。
书房的大门落了锁，照旧有两个守卫在看着。
“我是莫夫人，我现在要进去。”在郊区府邸的书房的时候，进出都很是随意，这次却难了，两个守卫黑着脸拦住了她：“没有王爷的吩咐，府邸的任何人不得进入，就连王妃都是如此，还请莫夫人见谅。”
“你们看清楚了，我们夫人昨天就进去过，我昨天也在书房外守了一下午，你们不要说不认识我吧？”可能是在普净寺时候，莫卿染对她温情的那一刻，叶子真心开始维护这个并不优秀的女人。
“王爷没说，我们不能放人。”那守卫还真的和那个很有原则的王蒙有点像。
“如果我非要进去呢？”其实莫卿染本来可以调头就走的，但她从来就看不惯自己的人，她非要去挑衅一下。
“求莫夫人不要逼我们动手。”这两个守卫说话的口气一听就知道是袁明手下的，并不属于王府的守卫系统。
“你们胆敢对我们夫人不敬？”叶子和两个守卫杠上了，正要动手却被莫卿染拉住了：“叶子，算了，我们走。”
书房的位置并不偏僻，这个时候已经有路过的丫鬟、小厮在围观了，不用想就知道明天太原王府的头条是什么了。
莫卿染拉了叶子，叶子并没有反应，她就先走了。
明月阁和书房距离近，几步就回到了房里，远离了那些是非，安静地等着叶子，谁知道没有等到叶子，来的人却是宋歌。
除却开始的别有用心的示好，在崔颜夕那里对莫卿染的冷嘲热讽，其余时间两个人都算是相安无事，她这次来还真的有点意外。
“宋姐姐来卿染这里可是有事？”莫卿染的眉眼冷淡，在崔颜夕面前这个女人一直都给自己脸色看，她虽不在意，但到底还是亲近不起来。
“我还以为妹妹在准备东西出府呢，一会儿能来得及么？”宋歌的话说得莫名其妙，“出府”这两个字被耳尖的莫卿染听到了心里：“宋姐姐有什么话大可直说。”
“莫卿染，这个府里没有人喜欢你。”宋歌凑到莫卿染的耳边，一句话将所有人都包括在内了，莫卿染正要说无聊，却被宋歌拉住了胳膊，她身上有蔷薇的香气，那是不属于鲜卑大金的香气：“我们两个人之间，拓跋炎会选择护我周全，而不是你，不是么？”
“你少得意了，论长相你差我不止一点，论聪慧你完全不是白素的对手，而王妃的位置根本就不是你能肖想的，你觉得以王爷的脾气，你能得宠多久？”
“宋姐姐若是有本事，今晚就将拓跋炎从我的明月阁里拽到你的暖玉阁里，我不会有一点怨言，反而会谢谢你。”有股心火差点被宋歌给拱出来，虽在王妃那里两个人早就撕破了脸，但这么直接还是首次。
“莫卿染，你以为白素对你就是真心的，你也太天真了吧？”见莫卿染就要走，宋歌上前一步，脸上带着讽刺的笑：“我和你相处不长都看得出来，你对平城有兴趣，想要出王府看看，她白素就会不知道？”
“宋姐姐倒是会揣度人心，不过不好意思，我这人懒得很，对于出王府什么的还真的……”莫卿染出府心切的事情，从来都没有想着要去瞒拓跋炎，没有人能比拓跋炎清楚，当初她为什么会嫁过王府来做妾。
只是宋歌和她不过寥寥的几面，她怎么就能看得出来，都说宋歌是整个王府最愚钝的人，自己的心事已经那般明显了么？
“我来这里，不过是好心地提醒你，听雨阁的那位可是对你留着心眼的，只要你去听雨阁一趟就什么都知道了，信不信由你。”
宋歌的笑让莫卿染浑身不自在起来，尽管那笑容很美。
和白素的重逢，莫卿染的心思并不单纯，总想着要怎么利用她，利用她对自己的愧疚。而现在宋歌这样的一番话是什么意思？
好奇心会害死猫，莫卿染知道，但是她还是忍不住，在叶子的陪同下去了听雨阁。
到听雨阁的时候，正巧遇到白素和司棋两人一前一后地朝外走，白素像是在对司棋耳语着什么，直到司棋撞到莫卿染笑意十足的眼眸……
“卿染……你怎么来了？”白素显然没有想到莫卿染这个时候会过来，不过她的情绪转变得很快，微笑的脸很是有亲和力。
“白姐姐这是要去找卿染么？”从白素第一次伤害她的那天开始，莫卿染就不再将她当朋友了，她这个人是不聪明，但不会在一件事上连着跌倒两次。不然也不会只想着利用她达到自己的目的了。
“我准备去买点胭脂水粉，正要问你要不要让我带一些。”白素的谎话编起来毫不费力，莫卿染点点头道：“我和白姐姐一起去吧，我的那些东西都用的差不多了……”
“夫人，您的胭脂水粉……”莫卿染嫁入王府的时候，所有的东西都是新置办的，胭脂水粉之类的自然不会那么快用完，叶子刚要说，莫卿染轻轻将她拉在身后：“白姐姐，我们走吧？”
叶子轻轻叹气一下，却也只是听话地跟在身后。
“真拿你没办法。”白素拉过她的手，对着司棋一个眼色，司棋会意，不一会儿就离开了。
莫卿染没有那些美国时间去注意司棋的行踪，她这个时候的心思都在王府外：现在总算再次出来了，该想什么办法去普净寺呢，到底那是个逃跑的绝佳之地，当然还要再考察考察，不是么？
晚饭两人在书房吃的，那厨子的手艺日益精进，而且真的慢慢了解了她的喜好。
“天不早了，丫头你先回房吧。”拓跋炎低头正在看着什么，头都没抬，莫卿染心放回了肚子里，大姨妈刚走不久，还真的怕他和自己一起回明月阁。
“有什么东西明天再看也不晚，不然眼睛很乏的。”这话绝对是出自内心，拓跋炎那双漂亮的眼睛要是被这黑夜伤了，不知道多可惜。
“丫头你进步，知道关心我了。”拓跋炎终于抬头，将手边的东西放下，起身在她额上印上一个吻：“我没事，先休息吧，今夜不用等我了。”
连续那么几天，拓跋炎都在明月阁休息，看来是要打破了吧？
“说得好像我等过你一样。”自从“失忆”以来，莫卿染就很少对他规矩。
“叶子，晚上火炉烧了三个时辰之后就撤下，给你家夫人家一床被子。”拓跋炎不以为意地吩咐叶子，莫卿染软软地回了一句：“不过是一炉炭火，还能让你太原府少几钱银子，这么吝啬？”
“你个没良心的，忘了当初你怎么生病的了？”拓跋炎边说边跟着莫卿染走了出来，随手将自己的银裘披风解下给她披上：“炉火烧一夜，你明天的嗓子就别要了。”
“知道了，知道了，你回去吧。”莫卿染特别怕拓跋炎突然改主意，连连推了他几把，拓跋炎还要开口，她就道：“这书房距离我的明月阁不过几步的距离，你担心什么，还是快忙你的事情吧。”
拓跋炎对女人的甜言蜜语说得平常，但是要是一个女人主动将他的紧张情绪说出来，还是会大男人地表示不在意的，所以他这次还真的没有跟来。
一路上叶子都在说着话，莫卿染只是敷衍，而暗地里真是被自己给蠢哭了：莫卿染你真是醉了，书房里那么多的书，你完全可以找找关于邺城的书，怎么就想到石卓南就停不下来了？难不成你就等着明年立春拓跋炎带着你去邺城不成？
那夜，拓跋炎真的没有出现，莫卿染竟然有点微微的失落。
第二天一起身，一出门，就有各种版本的谣言出来了。只是和莫卿染想的不同，她去书房看书那件事不知道怎么回事就演变成了书房挨训，暗合了昨夜拓跋炎没有去明月阁的事实。
“有空在这里嚼舌根，不如去把那假山擦擦吧，嗯？”叶子可是受不了这些人在莫卿染面前说那些话。
“叶姑娘，我们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两个丫鬟话说得不怎么走心，表情倒是很是到位，那种小心翼翼，生怕出现的模样。
“还不快滚？”叶子一瞪眼，那两个小丫鬟就跑开了，叶子转过脸来：“夫人……”
可是，哪里有人呢，人早就走了十米开外了。
“夫人，那些小蹄子的话您别放在心上，王爷的心思您最知道的。”叶子上前抱怨了几句，莫卿染却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你们王爷的想法我怎么可能会知道，我只知道现在该去给王妃请安了，快点跟上。”
“夫人……”叶子还想说什么，莫卿染只管朝前走。
崔颜夕还是那个模样，对待她们几个夫人都是一视同仁，几个人聊了些无关紧要的话之后就前后脚走了。
最后走的人是宋歌，崔颜夕给了她一个眼神，随后让听琴扶着自己去了后花园，最后又绕到了听雨阁。
莫卿染本来是要去找白素的，但是她想去那个书房看看。
书房的大门落了锁，照旧有两个守卫在看着。
“我是莫夫人，我现在要进去。”在郊区府邸的书房的时候，进出都很是随意，这次却难了，两个守卫黑着脸拦住了她：“没有王爷的吩咐，府邸的任何人不得进入，就连王妃都是如此，还请莫夫人见谅。”
“你们看清楚了，我们夫人昨天就进去过，我昨天也在书房外守了一下午，你们不要说不认识我吧？”可能是在普净寺时候，莫卿染对她温情的那一刻，叶子真心开始维护这个并不优秀的女人。
“王爷没说，我们不能放人。”那守卫还真的和那个很有原则的王蒙有点像。
“如果我非要进去呢？”其实莫卿染本来可以调头就走的，但她从来就看不惯自己的人，她非要去挑衅一下。
“求莫夫人不要逼我们动手。”这两个守卫说话的口气一听就知道是袁明手下的，并不属于王府的守卫系统。
“你们胆敢对我们夫人不敬？”叶子和两个守卫杠上了，正要动手却被莫卿染拉住了：“叶子，算了，我们走。”
书房的位置并不偏僻，这个时候已经有路过的丫鬟、小厮在围观了，不用想就知道明天太原王府的头条是什么了。
莫卿染拉了叶子，叶子并没有反应，她就先走了。
明月阁和书房距离近，几步就回到了房里，远离了那些是非，安静地等着叶子，谁知道没有等到叶子，来的人却是宋歌。
除却开始的别有用心的示好，在崔颜夕那里对莫卿染的冷嘲热讽，其余时间两个人都算是相安无事，她这次来还真的有点意外。
“宋姐姐来卿染这里可是有事？”莫卿染的眉眼冷淡，在崔颜夕面前这个女人一直都给自己脸色看，她虽不在意，但到底还是亲近不起来。
“我还以为妹妹在准备东西出府呢，一会儿能来得及么？”宋歌的话说得莫名其妙，“出府”这两个字被耳尖的莫卿染听到了心里：“宋姐姐有什么话大可直说。”
“莫卿染，这个府里没有人喜欢你。”宋歌凑到莫卿染的耳边，一句话将所有人都包括在内了，莫卿染正要说无聊，却被宋歌拉住了胳膊，她身上有蔷薇的香气，那是不属于鲜卑大金的香气：“我们两个人之间，拓跋炎会选择护我周全，而不是你，不是么？”
“你少得意了，论长相你差我不止一点，论聪慧你完全不是白素的对手，而王妃的位置根本就不是你能肖想的，你觉得以王爷的脾气，你能得宠多久？”
“宋姐姐若是有本事，今晚就将拓跋炎从我的明月阁里拽到你的暖玉阁里，我不会有一点怨言，反而会谢谢你。”有股心火差点被宋歌给拱出来，虽在王妃那里两个人早就撕破了脸，但这么直接还是首次。
“莫卿染，你以为白素对你就是真心的，你也太天真了吧？”见莫卿染就要走，宋歌上前一步，脸上带着讽刺的笑：“我和你相处不长都看得出来，你对平城有兴趣，想要出王府看看，她白素就会不知道？”
“宋姐姐倒是会揣度人心，不过不好意思，我这人懒得很，对于出王府什么的还真的……”莫卿染出府心切的事情，从来都没有想着要去瞒拓跋炎，没有人能比拓跋炎清楚，当初她为什么会嫁过王府来做妾。
只是宋歌和她不过寥寥的几面，她怎么就能看得出来，都说宋歌是整个王府最愚钝的人，自己的心事已经那般明显了么？
“我来这里，不过是好心地提醒你，听雨阁的那位可是对你留着心眼的，只要你去听雨阁一趟就什么都知道了，信不信由你。”
宋歌的笑让莫卿染浑身不自在起来，尽管那笑容很美。
和白素的重逢，莫卿染的心思并不单纯，总想着要怎么利用她，利用她对自己的愧疚。而现在宋歌这样的一番话是什么意思？
好奇心会害死猫，莫卿染知道，但是她还是忍不住，在叶子的陪同下去了听雨阁。
到听雨阁的时候，正巧遇到白素和司棋两人一前一后地朝外走，白素像是在对司棋耳语着什么，直到司棋撞到莫卿染笑意十足的眼眸……
“卿染……你怎么来了？”白素显然没有想到莫卿染这个时候会过来，不过她的情绪转变得很快，微笑的脸很是有亲和力。
“白姐姐这是要去找卿染么？”从白素第一次伤害她的那天开始，莫卿染就不再将她当朋友了，她这个人是不聪明，但不会在一件事上连着跌倒两次。不然也不会只想着利用她达到自己的目的了。
“我准备去买点胭脂水粉，正要问你要不要让我带一些。”白素的谎话编起来毫不费力，莫卿染点点头道：“我和白姐姐一起去吧，我的那些东西都用的差不多了……”
“夫人，您的胭脂水粉……”莫卿染嫁入王府的时候，所有的东西都是新置办的，胭脂水粉之类的自然不会那么快用完，叶子刚要说，莫卿染轻轻将她拉在身后：“白姐姐，我们走吧？”
叶子轻轻叹气一下，却也只是听话地跟在身后。
“真拿你没办法。”白素拉过她的手，对着司棋一个眼色，司棋会意，不一会儿就离开了。
莫卿染没有那些美国时间去注意司棋的行踪，她这个时候的心思都在王府外：现在总算再次出来了，该想什么办法去普净寺呢，到底那是个逃跑的绝佳之地，当然还要再考察考察，不是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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