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当场没有提及我跟流霜成亲或者是啥子,不过老爷子跟袁天罡俩老汉还是合计出了结果,我迎娶流霜的时间大约是最迟贞观二十一年末,最早贞观二十一年初,距现在贞观十九年末还有一到两年的时间,毕竟闲云现如今啥也没,流霜这个当姐的得先帮衬着自己的弟弟。

  商议定了,事情了结了,大家总算是都心安了,流霜的神情也比方才刚进家门时轻快了许多。送别之时,我忍不住悄悄地牵了下流霜的手儿:“妹子,这下我可算是放心了。”

  这句一语双关的话儿听得流霜的脸在夜色中亦腾起了红晕,娇媚的横了我一眼,水汪汪的眼波,就像是那春风拂光的湖面,荡漾起了柔碎的碧波一般。

  “傻小子,人都走了,你还一个劲的伸啥脖子?!”娘亲一阳指很精准地又戳在我的脑门上。“没,孩子在瞅这天色,看啥时候下雪呢!嘿嘿……”我赶紧信口胡扯道,老爷子在边上用蔑视的眼神扫了我一眼,冷哼了声道:“没个正形,见了姑娘家,怎么就这副德姓。”老爷子丢下这么一句话,摔摔大袖,背起手朝着府里行去,娘亲掩嘴笑了起来:“你爹就这样,啥好事落他嘴里就都变了味儿,别理他!”

  “嗯,娘亲您慢点,天黑小心袢着。”我搀着娘亲的手臂缓缓朝府里边走去,娘亲一路上还喜孜孜地直嘀咕:“嗯,这姑娘长得也够水灵的,腰身不错,屁股也不小,将来,咱家怕是又得添上两娃了。”

  “娘,您怎么看姑娘都瞅……”我不知道该怎么形容娘亲观察姑娘的怪癖。

  娘亲横了我一眼:“你呀,不当家,不知道油盐柴米的贵,跟你爹一般模样,倒也油瓶也不知道伸手的主,你大哥子嗣艰难,到了如今都纳了两房妾了,可就那么一根独苗苗,倒是你小子有本事得紧,一下子给娘添了仨小子,别瞅你爹整天板个脸,没人的时候啊,乐的眼都快没了……”娘亲在我跟前一个劲地揭老爷子的短,不过,我喜欢听。

  本来嘛,老爷子虽然在我跟大哥跟前成天死板着脸,不过见着老三还有二妹,又或者是在逗弄孙辈的时候,活脱脱就是一个宠溺着后辈的老爷爷,哪里还有半分严父的模样?

  “我说二郎啊,你可得再加把劲,都快有一年了,你那几个媳妇咱肚子又没了动静。”娘亲这话实在是让我言以对,半天才吭哧了句:“娘,这事得讲机缘,孩子总不能整天那啥玩意吧……”

  ----------------------------------------------------“谁说的!告诉你,娘可还等着再多抱几个孙子孙女,希望老祖宗保佑咱房家早曰开枝散叶,孩子多多益善,皱眉干甚子,娘的话你还不想听了吗?这还差不多,要你能跟你那程家岳父似的,再一口气生上六个小后生,娘亲可就能安心闭眼了……”娘亲没理我的报怨,还在那自个陶醉。

  想起那上窜下跳的半打青春版程叔叔,我就不由得打了个寒战,要是我家的娃儿都那样,怕那时候,俺娘亲连死的心都有了,怕也就程叔叔这个人间极品才能教育出这么六位活宝舅兄。

  不过想想我也很骄傲,咱不愧是优良人种,后代的产出率可比大哥强多了,嗯,以后继续努力,让咱房二的后代们挥舞着父辈们的旗帜插遍亚欧非拉,让我华夏先民的血脉与地球同寿。

  “……刚才小慎提了一个问题,就是目前最热门的话题,该不该取消释褐试。”我站在李慎的案桌前朗声道。李慎翻翻白眼:“师尊,学生可没这么说,我只是说取消释褐试有哪些好处。”

  我朝这小家伙咧咧嘴:“无妨,意思差不多,我不过把你话里的问题进行了延伸与发展而已,呵呵呵……”我很慈祥地拍拍李慎的肩膀,这小家伙只能幽怨地坐回了垫子上。

  李治在边上差点笑出了声来,被我威严地扫了一眼,当爹的人了,咋能还跟个小屁孩似的,李治赶紧摆出了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

  我继续发挥着我的口材,涛涛不绝地把释褐试的利与弊进行了系统姓的分析,然后进行了总结:“所以,为了大唐今后的发展,同时也是为了大唐的内部安定与团结,提高人材的获取机率,取消释褐试是势在必行之举。好了,谁还有问题?”

  五位小王爷齐齐摇脑袋,我抬头看了看天色,嗯,也差不多该下课了。“好吧,今个就到这儿,咱们把课本翻到第十七页,今天你们需要做的思考题目是:统一度量衡的意义,及度量衡改革是否有必要?”

  “俊哥儿,为什么要改革度量衡,我大唐的度量衡承自前秦,不也一直用得好好的吗?”李治一面记录着今天晚上需要回家去做的题目,一面朝我提出了疑问。

  我盘腿坐到了煤炉子边上搓了搓手,虽然屋子烧着煤炉,比起寒风呼啸的屋外要暖和得多,不过手脚还有能感觉到有些凉意,还是煤炉子边舒服,烤得人浑身上下暖洋洋的。“你难道不知道武研院和工部现今全部都采用了新的计量标准?”

  “这我知道,可您为啥要整这新的计量标准?老的不也一样能用吗?”李治仍旧满怀疑问,坐我边上,拿脚凑到炉子边烤,我抬头瞪了这个没公德的小屁孩一眼,李治赶紧咧嘴笑道:“今个才换的,绝对没味儿。”

  “瞎扯吧你,哼,我倒想问问你,你知道一根头发的宽度是多少吗?我大唐的长度单位是哪些?”我斜眼抽了李治这个在我跟前从来不注意自己形象的太子爷一眼镖,然后问道。

  李治咧咧嘴:“俊哥儿,您这不是摆明了找碴吗?谁有那闲功夫去量头发,不过小治我好歹也是咱大唐的一员,若是连咱大唐的长度单位都不知道,怕都没脸混了。”说完这话,还得意地挑了挑眉头。这小屁孩子,说话的口气都快赶上我了,嗯,好的不学,尽把我一身歪门邪道的东西学得通透得紧。

  ----------------------------------------------------“里、引、丈、步、尺、寸、分。这是我大唐所有的长度单位,俊哥儿,告诉你吧,咱大唐的步跟前朝的步又有所不同,知道为啥吗?这里边还有个故事呢,我父皇在贞观初年之时,曾经以身为尺,今天咱大唐的步,就是按我父皇的随便走这么两步,按这个距离定下咱大唐的长度单位:步,且步的五分之一为一尺,三百步为一里。”听着李治在我跟前洋洋得意地摆显,我头脑有些晕了,赶情李叔叔这老流氓啥事都想掺和一脚,这下,还真往长度单位里边掺了一脚进来了,秦始皇就这么干过,现在李叔叔也来这么一招,得,这老家伙还真是自恋到了极点。

  “这东西你看看,”我从腰带上解下了一个啤酒瓶盖大小的指南针丢在桌面上。李治没弄明白我啥意思,捏了起来详端了一眼:“嗯,没坏!”

  我给咽的差点翻起了白眼,深呼吸三次,才恶狠狠地瞪了李治一眼:“把我上次送你的这玩意掏出来,对比一下,看看。”

  李治也从腰带上取下了指南针,把两个指南针摆到了一块,边上,四位小王爷全好奇地瞪着我。我从腰上取了一把小刀,捏起一个指南针,刀尖顺着缝隙处轻轻一挑,打开了,取下了封盖,拿出了中间的圆形玻璃片,然后再如法炮制,把另外一个也给撬开了,同样把它给折散开来,然后把两片圆型的玻璃片递到了李治的手中:“你瞅瞅,这两块玻璃片的尺寸有没有差距?如果有差距,那大概是多少?”

  李治挤着眼估摸了半天:“没啥差别,怕也就差一丁点吧。”李治伸出了小手指头比划了下,我继续追问道:“一丁点是多长?”

  李治木了半天,也不知道该如何形容,最后还是一向重视实际的李慎拿两块玻璃片在手中比划了一番之后作出了推断:“这可比分小多了,学生也码不准。”

  “告诉你们武研院与工部现在所用的长度单位除了尺之外,一率采用十进制,最大的长度计算是用米开始,一米等于十分米,一分米等于十厘米、一厘米等于十毫,咱大唐最基本的单位知道是啥吗?就是粟,也就是小米。其实还能更小,只不过咱们现在手里边没那么更精准的测量工具了。”我些有遗憾地道。

  (未完待续)

  。都来读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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