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那愧色一闪而逝,除了他自己,沒有第二个人看出。

  旋即,他面无表情的说道:“河内乃懿之家乡,懿又岂愿眼睁睁的看着家乡父老被害,只是懿更知道,这些父老乡亲乃是为天下大计牺牲,也算死得其所。”

  司马懿的话,也说到了袁尚的心坎里,他忙道:“其实如果不是为了对付陶商这奸贼,本公也不会迫不得已之下,请匈奴人助战,说到底,这些百姓被害,皆是陶贼之故。”

  “晋公言之有理。”司马懿一拱手:“为今之计,我们更当同仇敌忾,上下团结一致,拼上性命也要除掉陶贼,唯有如此,才能为那些牺牲的百姓报仇雪恨,以慰他们在天之灵。”

  左右处,逢纪等人连连附合,皆咒骂起了陶商,把匈奴人儿下的罪行,尽皆算在了陶商的头上。

  田丰苦笑着摇了摇头,也不再说什么。

  袁尚紧皱的眉头终于也松开,心中残存的负罪感是烟销云散,脸上杀机渐燃,愤慨道:“陶贼这奸贼,祸害百姓,压迫我们世族,实乃天下祸害,本公在此发誓,定要率尔等击灭此贼,为天下除掉这个大祸害。”

  释怀的曹操,便冷哼道:“尔等说得不错,这一切都是那颜贼之罪,本相定当为天下百姓,击灭了这作乱华夏的奸贼,”

  修武城以西。

  “魏”字的战旗,遮天蔽日,一眼望不到尽头的队伍,有序的行走在官道上。

  “晋匈联军已于昨日进占怀城,因怒于城中空无一人,袁尚纵容匈奴人深入怀城附近乡村,大肆烧杀抢掠”

  马背上,陶商听着斥侯将匈奴人的种种暴行报上,拳头紧握到咯咯作响,鹰目是燃烧着深深的恨意。

  他被世人视为残暴之主,但他的残暴,都只用在了那些蔑视他,欺压他,瞧不起他的敌人身上。

  而这些敌人,哪一个不是锦衣玉食,高高在上的贵族王侯。

  就算是他所抢夺的那些女人,也皆是豪门之秀,多是出身富贵,自小就含着金钥匙长大。

  对平民百姓,陶商却从未动过屠刀,更沒有纵容手下,欺压百姓,奸辱妇女。

  袁尚,这个出身高贵之徒,这个从小读着圣人诗书,把仁义道德挂在嘴边的世族诸侯,现在为了实现自己的野心,向匈奴胡兵许以割地也就罢了,竟然还纵容胡人残害自己的同胞百姓,此等所为,焉能不令陶商恨极。

  “匈奴胡虏,我陶商发誓,必将你屠尽诛灭,还有你袁尚,我不把折磨到死去活來,我就不姓陶。”陶商愤然发下重誓言。

  周围的大魏将士们,个个也愤慨激怒,诸将们更是纷纷请战,请求与匈奴人决一死战。

  陶商虽怒,却还保持着冷静,知道还沒有到决战的时刻,他必须要给张良足够的时间,让他想出一条破敌奇计來。

  举目远望,前方已近修武城,左右是村庄遍布,陶商意识到,现在不仅是要迁走城中百姓,连乡村百姓也必须要迁走,不然他们非遭匈奴人残害不可。

  “传令下去,把沿途百姓,无论是城中还是乡村,统统都强行迁走,能迁多少就迁多少。”陶商扬鞭下令道。

  强行迁移百姓,必然会激起他们的不满,不过为保他们性命,也顾不得许多了。

  陶商号令传下,当地的地方官吏们,立刻在军队的协助下,深入各地乡村,动员牵移各村的百姓。

  当晚,陶商则在修武安营下寨,待确保附近百姓都撤走后,他才会拔营东退。

  入夜。

  陶商于营盘中巡视,走着走着,來到一座营帐前,看到灯火映照之下,帐布上映出一个女子的身影。

  陶商蓦然想起了什么,便是掀帘步入了帐中。

  那帐之内,一名年轻的华服女子,正是默默的收拾着行装,看样子在为起程作准备。

  女子就是甄宓。

  陶商之所以把她随军带在身边,就是为了方便陪养感情。

  沒办法,他可以用魏王的权势,要胁甄家答应跟他结姻,但为了得到甄宓身上的天赋属性,却还需要她心甘情愿的嫁给自己,而非被迫。

  “大晚上的收拾东西,你这是准备去哪儿呢,”陶商笑问道。

  甄宓吓的娇躯一颤,回头见是陶商时,却才松了口气,却又下意识的退后了一步,仿佛怕他深夜前來,对自己有什么非份之想。

  陶商自然看得出她的心思,便不以为然道:“放心吧,你早晚是本王的人,本王要对你怎样,也不会急于此时。”

  他话说的如此直白,听的甄宓脸蛋一红,有些难为情,警惕之心却也减弱了不少。

  “你还沒有回答本王的话。”陶商瞟了一眼榻上那些叠好的衣物。

  甄宓这才回过神來,便道:“我想明白多半又回起程东退,反正晚上也睡不着,就提前收拾一下,省的明天手忙脚乱。”

  陶商明白了,赶情这位甄家小姐,这是习惯了跟着陶商一路撤退,以为陶商还会如从前那般,继续退避匈奴人的追击。

  “万一本王明天”陶商正想说话时,帐外荆轲匆匆而入,称是张良求见。

  张良深夜前來,必然是想到了破敌妙计,陶商精神一振,暂且先放下了甄宓,立刻令将张良传入。

  片刻后,张良入内,拱手道:“魏王,良已想到破敌”

  话未说完,张良的目光看向了甄宓,便欲言又止。

  陶商知他怕有泄露,便拂摆示意他上前,张良便凑上近前,附耳将自己的计策道來。

  陶商听着听着,嘴角扬起几分惊奇之色,不由赞叹道:“果然不愧是张子房,你的这条计策,可真是够奇的,袁尚和于夫罗恐怕作梦也想不到。”

  张良笑而不语。

  “很好,就依你之计,速去安排吧。”陶商欣然一拂手。

  张良便告退而去。

  一旁的甄宓也不笨,已听出了是什么意思,秀眉间不由掠起奇色,忍不住问道:“怎么,魏王难道已经有击破匈奴的妙计了吗,”

  “本王有子房这绝顶智囊,击破匈奴当然不在话下,数日之内,我就会让你看到于夫罗的首级。”陶商自信的一笑。

  甄宓的眼神中,却流转着质疑。

  “怎么,甄小姐以为本王在吹牛吗,”陶商看出了她的怀疑。

  “宓不敢。”甄宓忙是否认,淡淡道:“宓只是在想,匈奴骑兵有五万之众,而且來去如风,飘忽不定,魏王兵马虽多,却多为步军,也许是宓不懂军事,实在想不出,有什么办法能在数日之内灭了五万匈奴骑兵,还杀了他们的大单于。”

  甄宓拐了半天的弯,虽不敢直言,但言下之意,却是不信眼陶商有这个本事。

  陶商见她这般,灵机一动,忽然有了主意,便冷笑道:“既然甄小姐这么不相信本王,那可敢与本王打个赌,”

  “打赌,”甄宓俏脸一怔,眼中流露出茫然。

  “对,就是打赌。”陶商嘴角扬起自信之笑,“咱们就赌数日之内,本王能否击灭匈奴铁骑,如果本王失败了,本王与甄小姐间的婚约就由你做主,如果本王做到了,甄小姐你就要甘心情愿的为本王做一件事。”

  甄宓娇躯蓦然一震,明眸中瞬间掠过一丝惊喜,显然是惊喜于陶商的自大,竟然让她看到了解除这桩婚约的希望,自己不用嫁给这个出身卑微的暴发户诸侯。

  “可是,他若是胜了的话,以他的性情,不知要我做什么羞耻之事呢”甄宓转念又犹豫起來。

  “怎么,看样子甄小姐沒这个胆量跟本王一赌。”陶商看出她的犹豫,故意激将道。

  甄宓眉色一动,细碎的贝齿暗咬朱唇,心中暗忖:“匈奴骑兵何其强大,当年强如袁公,也不敢得罪匈奴人,我就不信他有这个能耐,几日间就能全灭五万匈奴骑兵”

  权衡了半晌,甄宓秀眉一挑,扬起几分傲色,毅然道:“赌就赌,有什么不敢的,就怕到时候魏王输了会反悔。”

  “本王向來言出必行,若是输了,出留由你自便。”陶商不屑的一哼。

  甄宓彻底的放下了心,便是冷笑道:“那好,咱们就一言为定,那宓就等着看魏王如何成就这不世奇功了。”

  甄宓的语气中,暗藏着几分看热闹的意味在内,一副志在必得的气势。

  陶商也不以为然,看着那张自以为是的绝美容颜,只淡淡一笑而已。

  当晚,陶商发下王令,全军于修武一带修筑防御工事,就此停止东退,摆出一副将要决战之事。

  于此同是,张良的奇策,也在暗中准备。

  温县。

  魏军停止东退,摆出决战之势的消息,不一日便由细作传回了温县。

  此时的袁尚,还正于县府大堂,以美酒好肉,款待着于夫罗,商量着下一步的追击之策。

  “这个陶商空有九万大军,却被本单于的铁骑吓的一路逃跑,看來他远沒有晋公你说的那么了得,真不知道你们这些中原的诸侯,当初是怎么败给这个小子的,你们未免也太弱了吧。”于夫罗一面灌着烈酒,一面不屑表示着对陶商的轻视。

  轻视陶商也就罢了,于夫罗口无遮拦,顺口也讥讽了袁尚的无能,嘲笑中原无人。

  陪坐的晋国文臣武将们,个个尴尬,眼中迸射出愠色。

  大将颜良更是虎目怒眼,眼中喷火,拳头暗暗握紧,恨不得跳起來当场将于夫罗撕碎以泄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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