骄探 第二百二十章 第四人

小说:骄探 作者:乌珑茶 更新时间:2017-01-11 02:28:27 源网站:圣墟小说网
  一句话没看到!

  早上客人还未退房的时候,莲花客栈里谁也忙得谁顾不了谁,那会忙进忙出,便是真有不是客栈住客的人上了二楼,还真没谁会去注意。

  徐杨退出客房后,叶子落沉默着,不知在想些什么,姜大朋、姜生刚多少有点忧虑。

  姜生忧心重重:“姐夫,你说要真有人盯上了阴兄弟,那可怎么办才好?”

  姜大朋也是皱紧了眉头:“倘若只是普通人,倒也罢了,就怕是”

  姜生急急追问:“就怕是什么?”

  姜大朋道:“阴兄弟不是说姚君、逍遥子、林涯三起服毒案件并非自杀那般简单么?何况我们这一路查来,也确实查到一些之前没查到的异常,就怕送四方木盒来的人是”

  姜大朋还是没尽说出答案,但姜生这回却是明白了,脸咻一下全白了:

  “凶、凶手?”

  姜大朋点头。

  姜生紧张了,他这人平日虽有点横,但那只是对付对付小老百姓,要真遇上恶徒,他可是胆小得不能再胆小了。

  阴十七见姜生脸色不好地看着她,她总不好再不开口,于是道:

  “确实大有可能是凶手送来的,倘若非是凶手亲自送到的客栈,那必也是旁人代凶手送过来的。”

  叶子落这时起身道:“送四方木盒到这里来的人是谁,就交给我去查,我会在最短的时间内查出来的。”

  说完,他便起身离开。

  姜大朋瞧着叶子落直走出客房的背影,对阴十七说:

  “看来叶兄弟真的很担心你,反正你与叶兄弟也早不是衙门里的人,不如”

  阴十七打断道:“姜大哥这说的什么话?做事哪有做一半的道理?子落会将查谁送来四方木盒一事揽上身,其中确实正如姜大哥所言,子落是怕凶手伤害到我,但更重要的是,这件事的查探在我们四人当中,由子落去查确是最合适的。”

  为什么?

  她没说。

  难道能说在莲花客栈周边,或在她周围,多少都有那么几个叶家人在么?

  不能说。

  说出来,事情就变得更复杂了。

  当然不是案件,而是她的身份,真是解释起来能有几匹布那么长。

  叶子落既然能那般坚定自信地说道,那应该是有去找埋伏四散在揭北县各处的叶家人帮忙的念头。

  一个人一双手,多些人便能多许多手。

  不管用什么手段,人多了总是好办事许多。

  听完阴十七的话后,姜大朋、姜生就没什么好说的了。

  三人目光及心思齐刷刷地又回到桌面四方木盒上。

  姜生说:“这漏网之鱼到底什么意思啊?”

  姜大朋思考中,没应声。

  阴十七早就想过这个问题,那会叶子落问,她还说等人来齐了再说,没想到姜大朋、姜生到了,叶子落反不在了,怎么都是听不着。

  不过也不要紧,待叶子落回来,她再单独与他说说,好让他心中有个底,行事起来也知道个方向。

  阴十七道:“姚君、逍遥子、林涯三人已服毒,这漏网之鱼的意思,我想应该是指接下来还会有人会服毒。”

  姜大朋大惊:“什么?”

  姜生更夸张,整个人自凳子上跳起来:

  “不能吧!还会有人再吃那要人命的鹤顶红?什么时候鹤顶红这种禁药,居然变得随处都有了!”

  阴十七解释道:“不是随处都有,而是凶手安排的。”

  这回连姜大朋也在凳子上坐不住了,他霍然起身:

  “安排?”

  这服毒自杀还能安排?

  像活计那样一道工序一道工序地安排?

  姜大朋觉得阴十七的话还没说清楚:“阴兄弟,你也别卖关子了,话说到这个地步,你就打开天窗说亮话吧!”

  姜生也瞧出来听出来了,敢情阴十七心中早早就有了看法的。

  阴十七示意姜大朋、姜生两人坐下,方道:

  “既然如此,那我便直说了。”

  费了两刻钟有余,阴十七将心中的推测,及她在姚诺、林湖、退店张姓男子等人嘴里探查到的事情,与她自已对三起服毒案件的看法,一个接着一个,细细地说了出来。

  听完后,姜大朋、姜生好半晌没开口。

  阴十七看了他们一会,将现今摆在眼前尤为重要的事情道出:

  “明日便是八月初九了,姚君死在八月初一,逍遥子死在八月初四,林涯死在八月初七,由姚君开始,每隔三日便会有一人服毒死亡,倘若我们无法在八月初十日暮之前,找到凶手并抓获,那么极为可能在八月初十的夜里,便会有一条漏网之鱼死在揭北县的某个地方,死法同样是服下剧毒鹤顶红!”

  沉默的姜生大掌拍在桌面:“不行!绝对不能再让有人服毒而亡了!”

  姜大朋也开了口:“对,不能再让谁死在鹤顶红这剧毒上了!”

  阴十七指着四方木盒盒盖边角的小雕图,微蹙眉道:

  “我想,我是摸到真相的边缘了,不然凶手也不会冒险给我送来这个,警告我别多管闲事,而同时,凶手能设局连让三人自愿服毒而亡,又特意给我送来这样深有寓意的木盒,这说明凶手对连杀三条人命一事,很是得意!”

  所以,凶手冒险送来四方木盒,既警告了她,又大弦了一把,甚至不惜告诉她,接下来还有一条漏网之鱼得死。

  由此可见,凶手有点张狂、自负,更笃定了即便明着提示,她也阻止不了凶手的第四次犯案!

  而在之前的三个案子里,无论是从三个案现场,还是鹤顶红的由来,凶手都做得密不透风,可见心思缜密、行事稳妥。

  这样的一个人,会是谁呢?

  姚君、逍遥子、林涯,还有一个未知的人,四人共同有过交集的人,能是谁呢?

  姜生叹息:“这四人已死了三人,还剩一个,我们却不知道是谁,死的死,活的又找不到,我们如何找四人同时认识的那个人?”

  姜大生想的则更进一步:“即便我们找到了漏网之鱼,四人能同时认识有交集的人,范围也是不毕竟都是在揭北县,来来去去的,认识的人必定不少,一番排查下来,少说也得费上数日的时间,可我们的时间并不多!”

  明日八月初九,凶手再犯案是在八月初十,所剩时间仅仅不过一日一夜,根本没那个时间费那个排查的功夫。

  姜生奇怪道:“也不知去年八月初十的那一夜到底生了什么事情?难道真是这三起服毒死亡案件的源头?”

  姜大生看了眼阴十七:“我赞同阴兄弟的推测。”

  姜生也看向阴十七:“那现在该怎么办?”

  不知不觉中,姜生已渐渐从依赖姜大朋这个姐夫转移到阴十七的身上,他期待着阴十七后续的追查。

  阴十七道:“既然凶手已经为我们指明了方向,那么我们就只能往这个方向顺藤摸瓜,希望能赶在凶手重施故技之前,救下第四个人!”

  至于怎么办?

  阴十七也想过这个问题,但她没什么更好的法子。

  最后姜大朋、姜生只能回衙门动整班衙役,大范围地在围绕去年八月初十那一夜有到过五子湖的人,进行查问。

  毕竟那一夜大暴雨,甚少有人会在那一夜到五子湖,所以排查起来,应该还是有效果的。

  唯一要注意的,便是得抓紧时间。

  现在的时间,无疑就是救下第四个人的唯一筹码!

  事不宜迟。

  商定好之后,姜大朋、姜生便离开了莲花客栈,赶回衙门吩咐调动衙役连夜出动。

  阴十七则在他们走后,让徐杨早备好的热水提进客房。

  沐浴好后,阴十七便打算下楼去,再找回徐杨,说说莲花客栈多年前生在林涯客房里的那一起命案。

  这件事她也已与姜大朋、姜生提过,两人都没什么印象。

  姜大朋说,待他回到衙门翻翻多年前的档案,明早再让姜生来仔细给她说说。

  不过她等不及了。

  在明早之前,今晚她得先探探徐杨的口风,看能不能先问出点什么来。

  再不然,找个机会问问徐莲花也好。

  可惜叶子落出去了,不然去探徐莲花的口风人选,阴十七深以为然他必是最佳选择。

  整个客栈二楼,因着今早突然传出多年前的命案,而变得冷清不已。

  阴十七走在楼道上,她连自已的脚步声也能听个一清二楚,所以当听到第二个脚步声的时候,她不动声色地下楼。

  现今只有她一人在客栈二楼,叶家人则护在客栈周遭,她不知道那脚步声是谁,但既能过得了叶家人的防护圈,那么在表面上,脚步声所属之人必定看起来是无害的。

  又或者不是外人,而根本就是莲花客栈里的人!

  不管如何,阴十七还是很快下了楼道,坐在大堂靠门的位置。

  这样叶子落一回来,她便能第一时间知道。

  再回想下方才二楼上那个脚步声轻、稳、不疾不徐、毫不慌张。

  倘若不是莲花客栈里的人,那么这个脚步声所属之人的心理素质一定很强。

  明知她就走在前面,明知整个二楼已空余她一人,暗中跟在她身后的脚步声却还能这般镇定自若。

  既不慌张,也不惊怕她会现,或者现后大喊大叫。

  是有所持,还是本就无恶意,所以不惊不慌?

  走过柜台的时候,阴十七只见到店小二一人,徐杨不在,于是她让店小二去喊徐杨过来。

  店小二起先还说,有事让他去办就行。

  可当阴十七提起多年前的那起命案之后,店小二嗖一声钻出柜台直往后厨方向,那度真是快赶上神奇的轻功了!

  店小二对多年前林涯客房中所生的命案极为忌惮,这更让阴十七心中的疑团越滚越大。

  稍坐了一会,徐杨便来了。

  这很出阴十七的意料,她以为徐杨不会来得这么快。

  阴十七示意徐杨在她对面坐下,徐杨神色蔫蔫,未有说什么,便顺着她意坐了下来。

  桌上是店小二拿出来的一壶刚刚温好的果酒,并不是很烈,但喝多了也是会醉的。

  不知怎么地,在喊店小二上点什么时,阴十七突然不想喝茶了,于是让店小二上了一壶酒。

  拿上桌的时候,店小二还说,这是徐莲花亲手酿制的果酒,好喝,不多喝,便不会上头醉酒。

  阴十七记下了,真的喝得不多。

  等到徐杨坐与她同坐一桌,她杯里仍是店小执壶为她倒下的果酒,未满,堪堪半杯。

  端起酒杯喝了一点果酒,清香微温,阴十七由衷赞叹:

  “老板娘真是多才多艺,连果酒都能酿得这般好!”

  说着,她取了托盘里的另一个酒杯倒满半杯,递给徐杨:

  “徐杨大哥,也喝一喝吧。”

  徐杨没有拒绝,接过并一饮而尽。

  喝得很急,末了自已又连倒了两杯,又是一个仰头喝尽。

  徐杨也没什么酒量,跟阴十七一样,大概比三杯倒的酒量要好上一点。

  连喝了三杯后,所幸是果酒,要是烧刀子那样的烈酒,那他的脑袋准得开始晕。

  晕没有,但脸开始热还是有的。

  下酒菜也是徐莲花亲手炒的,有三样下酒鸡爪、虾仁滑蛋、清蒸豆腐。

  阴十七见徐杨心情着实不佳,想是因着多年前命案所致,当下也不急着开门见山。

  店小二去取了另一副碗筷回来,她接过便为徐杨夹了鸡爪、虾仁、豆腐放到碗里,然后推到徐杨那边,示意他配着果酒吃。

  徐杨就这样毫无议异地埋头吃菜、喝酒。

  阴十七也未干坐着,给徐杨夹了几回菜后,她自已也是又吃又喝。

  与徐杨的酒量还要差些,两杯下去,她的脸红得像一盏大红灯笼。

  徐杨却是将整壶的果酒喝了个空,除了脸红,已有醉酒的迹象。

  末了,他一头栽下去,整个人趴在桌上,开始碎念念:

  “真没犯事,就拿了我姐几个铜板而已这事我姐还知道嘻嘻嘻我姐最疼我了唉可惜我姐命不好什么鬼事都来给我姐添堵什么多年前?屁!就一年前的事传都传不准”

  谢谢夜下幻想的月票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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