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锦程和桑锦阳看着他道:“为什么这么说?”

  “她原本也计划离开,但是不会跟我们不告而别,既然招呼都没打的就走了,只能是有人胁迫她,屋内没有打斗的痕迹,她又带走了鞭子和凤瑶琴,甚至还带走了她喜欢把玩的两枚彩珠,说明她是自愿跟对方走的,而她还能带走两枚把玩的彩珠就是告诉我们,她没有危险,让我们别急。”姬玉痕分析道。

  “会不会是嬴御?”桑锦程担忧的道。

  “一定是他,早就知道他对月儿不怀好意,而且我刚刚得到消息姜无涯刚刚离开墨都了。”桑锦阳一拳砸在桌子上道。

  “刚刚离开的人应该是假的,真正的嬴御应该昨晚就离开了。”姬玉痕长身玉立,容冠天下的俊美容颜此时已经布上了一层冰霜。

  “嬴御果然足智多谋,他还真是找准了我们的软肋。”桑锦程抿唇道。

  “大哥,嬴御一定会带着月儿回狄骥国他自己的地盘上去,我这就去狄骥国。”桑锦阳道。

  “不行,你身上可有护国侯的头衔呢,没有皇上的旨意不能随意离京,还是大哥去吧。”桑锦程道。

  “你们按照月儿说的办吧,我去接月儿回来。”姬玉痕转身离开,月白的袍子画出一道波澜,人已经不见了。

  兄弟两个互视了一眼,桑锦程道:“锦阳,我们也不能坐以待毙了,五国就要大乱了。”

  桑锦阳跟桑锦月如出一辙的大大眼眸中划过一道决绝的光芒,“乱了也好,月儿不是常说不破不立吗?这样的世道破了重立也好。”

  “皇上赐给你的侯府你一直都没去看呢,你也该好好经营一下侯府了。”桑锦程唇角邪邪一勾。

  桑锦阳点点头道:“大哥说的是,我这个年纪不是正该是好交好为的吗!”

  姬玉痕回到王府,先去了老滕王那里,然后叫来子书和墨竹,先将墨都的事吩咐给墨竹,然后叫子书准备离京。

  “世子,藤家人已经将赎人的财物送到了世子指定的地方了,我们的人已经发来消息,没有差错。”子书回话道。

  姬玉痕冷冷的勾了一下唇道:“财物给月儿留着,放人吧。”

  “三国的人再有半个时辰就要到墨都了,房惜离三人怎么办?”子书请示道,原本不急的,可是他们这不是要离开墨都吗?

  “三国做出如此有违和青腾交好的事,自然是没有资格进京城的,把三人挂到城门外去,人到了,收下赔礼,让他们带人离开。”姬玉痕这招更阴,这是让三人不但在墨都人面前丢脸,在自己人面前也把脸丢尽了。

  终其一生,这件事都是他们最大的耻辱,想要抹也抹不去。

  子书浑身打了个冷战,虽然他从小就跟在姬玉痕的身旁,但是还是捉摸不透姬玉痕的手段,就比如如今这样折辱房惜离三人,他就看不明白他的用意何在?

  墨都的百姓都从刑场涌到城门外去了,房惜离三人已经看不出原本金贵的模样了,锦裳华袍上又脏又乱,头发也披散着,脸上憔悴不堪。

  房惜离眼眸中的恨意最明显,特别是他看着远远而来的自己人,心已经被仇恨充满了。姬玉痕,我定不让你好死!

  就在三国人来到了城门外时,姬玉痕骑着一匹雪白的马出现在城门口,身旁跟着子书,后面是身穿青衣的青龙卫。

  三国人看见自家主子的模样恼羞成怒的道:“玉世子,我们已经答应你们的条件了,为何还要如此羞辱我家主子?”

  “你们有什么资格质问本世子?敢打我妻的主意,留他们一命已经是本世子看在黎民百姓的面子上,不想挑起几国战争,否则你们以为你们还能见到你们的主子?”

  雪白的锦袍,如玉的公子,冰冷的神情,却让他们有种君临臣下的感觉。

  三国人知道姬玉痕说的是事实,一挥手把赔礼送上前,“玉世子,这是赔礼,总要让我们进城给主子收拾一下吧?”

  “人可以带走,进城你们问问墨都百姓同意吗?”姬玉痕的声音用了内力,城外的百姓都听的清清楚楚。

  百姓们都愤怒三国挑起事端,派来六十万大军要灭了青腾国的事,有了姬玉痕的这句话心中的愤怒顿时被点燃,大声怒吼道:“滚出墨都,滚出青腾,永世不得再踏入青腾国。”

  怒骂声一声比一声高,姬玉痕淡定的坐在马背上,冷眼看着三国人狼狈不堪的神情。

  “青龙卫,将三国的赔礼立即给北境驻军送去,护国杀敌,这才是男儿本色,他们都是青腾国的好儿郎,该奖。”

  姬玉痕在众人的怒骂声中又说了一句,这句话顿时让百姓们热血沸腾了。

  “玉世子威武,我也要去从军。”

  “就是,再敢欺负青腾国,我们就直接的打到他们的金銮殿去。”

  已经验收完赔礼的青龙卫,立即护着赔礼启程去往北境。

  三国人在墨都百姓怒骂声中,狼狈的带着自家的主子离开了。

  房惜离、金玉楼、李鸣玉三人终于落地了,三人坐在马车上,脱下脏乱不堪的外袍,虚弱的靠在那车内的软垫上,从车帘的缝隙中看着坐在马背上的姬玉痕,滟滟清华、风采浊世,如画容颜不骄不躁,那种唯我独尊的王者之气他们从来没有在任何一人身上看到过,让他们有种他就是天生的王者,心里不自觉的升起一股臣服的意念来。

  房惜离心一颤,这样的姬玉痕就是自己活着回去了,又能把他如何?而姬玉痕的目光让他有种,我就是故意放你们回去的,你们又能乃我何?

  这种从骨子里散发出来的狂傲,让他心生惧意。

  忽然,姬玉痕打马飞奔而来,三人都大惊失色,难道他要反悔?而三国的人也都有同样的想法,严阵以待,做好决一死战的准备。

  可是,姬玉痕骑着马从他们身旁飞驰而过,连看都没看他们一眼,看着一队人马很快的消失在了远处,他们才惊觉身上已经出了一身冷汗。

  三国人的心里都有一个想法,这青腾国谁才是皇帝?

  墨都百姓们此时更觉得皇宫里的哪位皇上太窝囊了,看看人家玉世子,不费一兵一卒就解决了青腾国如此大的危机,还给北境军士送去了奖励,而皇上从始至终他除了逼迫将军府交出桑小姐去和亲,就没做过什么。

  皇宫里姜明泽也已经知道了三国来使根本就没进京城,更别说来拜见他了,直接被玉世子给撵走了。

  他静坐了好半响,在等到姬玉痕离京了的消息后,他才真的相信桑老将军的确是中了蛊,桑锦月的确离京去蛊族了,要不然姬玉痕不会这么急的直接离京而去。

  “隐卫何在?”他眸中划过一道阴狠的光芒。

  “皇上。”一道黑色的影子出现在他的面前。

  “你立即带上千名隐卫,这一次一定不能再让他回来。”姜明泽咬牙切齿的道。

  “皇上,隐卫五年前一次性的就损失了五千人,再加上平时的折损,如今万人的隐卫只剩下三千人了,再带走一千,只剩下两千隐卫了,如果皇宫有事,恐怕不能护皇上周全。”隐卫首领道。

  “他死了,朕还有什么安全之忧,这一次他着急只带了几十青龙卫,是最好的机会,必须把他诛杀了。”

  姜明泽一想到五年前损失的五千隐卫就心疼的了不得,隐卫可是从小培养起来的,损失一个都无法弥补,可是如果能杀了姬玉痕,就是搭上全部的隐卫他认为也值得,毕竟姬玉痕一死,姬家就绝后了,姜家再也不用看姬家人的脸色过日子了,这江山也彻底的姓姜了。

  隐卫首领眼眸一暗,虽然五年前不是他亲自带队前去的,但是五千隐卫一个都没回来,这么多人都没奈何玉世子,如今一千隐卫又能如何?但是主子的命令他不能不听,也不能反驳,想着这次恐怕就是自己的死期了。

  姬玉痕带着青龙卫一路马不停歇的来到了吉州,见天色已经暗了下来,吩咐停下休息。

  子书不解的道:“世子,这么一歇息,我们还能追上世子妃吗?”

  姬玉痕看了眼子书,“你认为月儿已经离开墨都了吗?”

  “不是昨晚就走了吗?”子书诧异的道。

  姬玉痕冷冷的勾了勾唇角,“嬴御狡诈的很,大家都能想到的事他会做?他现在应该才从墨都出发。”

  “什么?那我们?”子书不明白了,那他们急急的跑到吉州来干嘛?预先埋伏?如果嬴御不走吉州呢?

  姬玉痕看了眼墨都的方向,凤眸眯了眯,“休息半宿,半夜出发继续赶路。”

  “啊?”子书是彻底的懵了,世子妃还在后面呢,他们怎么反而还要着急的赶路呢?赶去哪里?

  姬玉痕没有再说话,进房间休息去了。

  子书只能吩咐青龙卫去休息,安排人轮班警戒。

  墨都城门,天色渐渐的暗了下来,一辆很不起眼的马车在城门关闭之前驶出去了,守门的侍卫看见车帘内递出来的令牌,根本也不敢查看里面是何人,赶紧放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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