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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傅志帆偏头看了文初晨一眼,那眼神有点漠然,他知道文初晨带着女儿来找他的真正用意,无非是想让他看在女儿的份上不要跟她离婚。

  文初晨也看着傅志帆,从他的脸上看到漠然后,她的心又是狠狠地揪痛起来。

  他出轨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以前他还会扮成一个好老公,让她无所察觉,半点都不曾怀疑。现在她知道了,捅破了那层纸,他就一点都不想掩饰了,连假扮个好老公都不愿意了。

  傅志帆带着妻女提前下班去吃饭。

  沈珂在一家三口走后,从办公大楼出来,盯着傅志帆的车驾消失在公司内。她是从傅志帆的办公室出来,避免让傅文雯看到,但她并没有离开傅氏。

  站在办公大楼的门口,沈珂阴着一张脸,一边手落在自己的小腹处,她怀孕是还不足三个月,不过她已经养成了摸肚子的习惯。

  文初晨,属于你的一切,我都会抢走!

  沈珂在心里阴狠地想着。

  两名前台知道傅总现在喜欢的是沈珂,已经要跟夫人离婚了,就算心里瞧不起沈珂,却不敢怠慢她,甚至表面上还要讨好沈珂。沈珂也没有离开傅氏,而是折回了傅志帆的办公室,在他的办公室里等他回来,她还给傅志帆发了一条信息,告诉傅志帆,她在他的办公室里等他,让他给她打包一份午餐回来。

  傅志帆收到沈珂的信息,心不在焉的陪着妻女吃完了饭,他并没有打包,不是他不想理睬沈珂,而是他带着妻女在很普通的餐馆吃的饭,等会儿把妻女送走了,他再去五星级的酒店打包饭菜回公司给他的心肝宝贝吃。

  老中医帮沈珂把过脉,说沈珂肚里这一胎是个儿子。

  他早就想要个儿子了,但不想和文初晨生,文初晨越来越不好看了,再加上他很不喜欢别人总说他是靠着文初晨发家的,与文初晨的婚姻,早晚都得结束。

  文初晨绝对想不到,傅志帆早就存了心思要与她离婚的,就算没有沈珂,他也是会离开她的,沈珂的出现不过是让傅志帆要跟她离婚的事提前罢了。

  傅文雯下午还要上学,傅志帆与文初晨一起送女儿回校,到了学校门口,文初晨带着女儿下车,亲自送女儿进入学校,她看着女儿走远了,才往回走。

  傅志帆却把车门锁上了,仅是按下了车窗,对走回来的她说道:“你自己坐车回去吧,我下午要见客户谈生意,现在时间上已经很赶了,就不送你回你公司了。”

  说着,他也不给文初晨说话的机会,按上了车窗,发动引挚就把把车子开动。

  “志帆。”

  文初晨跟着他的车子走动,边拍着他的车窗边说道:“你先让我上车,我们谈谈,谈完了你再让我下车都可以。志帆,我真的不会占用你多少时间的。”

  傅志帆不理她,径自调转了车头。

  文初晨很想挡住他的去路,可来来去去都是学生和家长,她又不想让别人发现她和丈夫在闹矛盾,只得放低声音继续求着傅志帆,“志帆,你给我十分钟时间好不好?好歹把我带离学校门口呀。”

  这个男人一旦变心了,简直就是冷漠无情。

  她压根儿就不相信他要去谈生意,他是急着去安慰沈珂吧,毕竟沈珂来找她的时候并没有占到便宜,还被她泼了一杯水。

  别以为她不知道,去吃饭的路上,他收到了沈珂的信息。

  傅志帆再次按下了车窗,冷冷地看着文初晨。

  文初晨所有想说的话因为他的冷漠一下子就咽在喉咙里,再也吐不出来,她只觉得通体都在发凉,十年感情,八年婚姻,有朝一天,他竟然用这样冷漠的眼神看着她。

  “初晨,这婚,我是离定的了。”

  傅志帆的声音压得很低,只有文初晨能听见。

  他冷冷地说道:“你别再利用女儿,中午的事,你利用得多了,我是不介意让女儿知道咱们要离婚的事。”

  文初晨的心呀,钻心的痛。

  她颤抖着嘴唇,说道:“志帆,沈珂就是为了你的钱,你要是一无所有,她哪里会喜欢你,你不要被她迷惑,被她骗了。”

  傅志帆还是冷冷地盯着她,“上午小珂去找你,你怎么对小珂的?初晨,小珂肚里的孩子是我的,如果她和她肚里的孩子出了什么事,我绝对不会饶了你的。我和小珂是真心相爱,并不是冲着钱,你自己钻在钱堆里,就把所有人都当成和你一样什么都讲钱。还有,就算我一无所有,我都爱小珂,这婚,我是离定的,咱们,好聚好散吧,别再闹了,闹下去只会把我们最后一点的感情都闹没了。”

  文初晨差点跌倒,她没想到傅志帆会这样说她。

  就算他一无所有,他都还是选择沈珂?

  她说沈珂是为了他的钱,他竟然说她是钻在钱堆里的人!

  “傅志帆……你……”

  “我言尽于此,你好好想想吧。”

  傅志帆无视文初晨眨红的眼眶,及痛彻心扉的样子,再次按上了车窗,然后脚踩油门,扬长而去,撇下了文初晨一个人站在原地,怔怔地看着他扬长而去。

  曾经相爱的两个人,是怎样走到今天这种地步的?

  曾经说过会爱她一辈子的人,又是从什么时候就变了心?

  她到底做错了什么?让他这样厌恶她了?

  从他的眼里,她再也看不到他对她的一丁点的爱意,有着的都是漠然。

  文初晨是个倔强的人,不轻易掉泪,可此刻,她的脸上却湿湿的,不用摸也知道脸上有泪。

  她失魂落魄地走着,耳边回荡着的总是傅志帆那冷漠的话语,现在本来就是冬季,寒风一吹,如同刀子一般往她的脸上扎来,别人总是来去匆匆,没有人会多看她两眼。

  这g市的冬天呀就是比a市冷,如果她现在在娘家,肯定能过着舒舒服服的日子。

  席少铭鬼使神差的又亲自送儿子上学,然后看到了文初晨失魂落魄地走着,不过他是刚来的,便先把儿子送到学校,目送着儿子进了学校,他立即调转车头去追赶文初晨。

  追上后,他放慢车速,按下车窗对走着的文初晨说道:“傅太太,你的车被人抢了吗?怎么走路?”

  文初晨充耳不闻。

  “叭叭——叭叭——叭叭——”

  席少铭见她不理自己,猛按车喇叭,刺耳得很。

  文初晨骤然回神,望向了席少铭,席少铭意外地看到了她腮边挂着泪,他微愣一下,很快回过神来,呵呵地笑着,讽刺着文初晨:“不就是一辆车吗,被抢就被抢了,哭什么,你还没钱买车吗?”

  文初晨没想到又遇着席少铭。

  以往想见都见不到的人,今天已经遇到了三次。

  她赶紧别过脸迅速度地擦去腮边的泪,才转过头来回应着席少铭:“这风太大,吹了沙子入眼,我揉着揉着,泪就出来了。”

  “这种用烂的了借口,当我是三岁小孩呀。”席少铭刺她一句,然后停了车,对文初晨说道:“上车吧。”

  文初晨迟疑。

  “叭叭——叭叭——”

  后面的车子按着喇叭。

  席少铭说她:“你一犹豫就堵塞了交通,你想交警来把你拖走吗?”

  文初晨:……

  她还是迅速地上了席少铭的车。

  席少铭重新把车子开动,并从车头拿起一盒纸巾递给了文初晨,说道:“看你用手擦泪孩子气,这盒纸巾送给你,不用给钱。”

  文初晨没有接纸巾,席少铭见她不接便把纸巾放回原处,问她:“你的车呢?该不会真被抢了吧?”

  “我开了十年的车被别人上了,现在别人跟我一起开着,车却选择了新车主。”文初晨嘴里的车是指傅志帆。

  席少铭是个聪明人,再者他听说过傅志帆和文初晨的事,知道她话里的深意。这个女人经商颇有点头脑,傅志帆在她的帮助下才有今天,不过对待感情嘛,不够干脆利落。

  就像他的青梅也是一样,他们打小一起长大,他是喜欢青梅的,也满心以为青梅竹马会成就一段佳话,谁知道他的青梅却爱上了他的发小,他明白了青梅真正爱的是他的发小之后,成全了他们,甚至不让他们知道他有多爱青梅。

  只要他们幸福,他祝福他们。

  可是慕云那家伙却背叛了他的青梅寒子初,子初承受不了慕云的背叛,用一把手术刀,因为子初是一名刀手,专门帮病人做手术的,她就用她那把救了无数人的手术刀杀了慕云以及那个小三。

  席少铭没有去看过现场,但听说慕云当时正和小三在酒店里开房,翻云覆雨之际就被子初用钥匙开了门进去,都不给他们反抗喘息的机会就结束了他们的性命。

  子初的钥匙是怎么来的,席少铭并不知道,只知道子初在把慕远送到他的公司里,拜托他帮她照顾慕远的时候,子初就存了死意的。

  悲剧发生后,席少铭痛苦了很长时间,他怎么都想不明白,慕云和子初也属于青梅竹马,这结婚才多少年呀,慕云就背叛了子初,如果不能给子初幸福,何必给她希望。

  他又痛子初处理感情不够干脆,如果子初不是与慕云同归于尽,而是与慕云离婚,他席少铭也不会嫌弃子初是离婚女人,绝对会给子初和慕远最好最安定的生活,因为他一直都还爱着子初。

  但子初走了一条绝路。

  一把手术刀结束了三条人命,也结束了三个人的爱恨情仇,但未能结束两家人的怨恨,现如今慕家和寒家都还是仇家,就因为寒子初杀了慕云。

  也因为这段仇恨让两家人对慕远的感情是极其复杂的,慕家的人怨慕远身上流着寒子初的血,不想养他,寒家的人又怨他身上流着慕云的血,不想理他。

  所幸寒子初生前把儿子托付给席少铭,慕远才有如今优渥又稳定的生活,席家权大势大,席少铭表面看着是个温和的,一旦发怒却会覆复整个g市,故慕家与寒家都不敢得罪他。

  “文初晨,你应该听说过一句话吧,能被抢走的男人都不是好男人。”席少铭不再称呼文初晨做傅太太。

  文初晨涩涩地说:“我为他,为他那个家付出了那么多,我们还有一个可爱的女儿,他怎么能这样对我?”她现在心里痛苦得很,但又不能向娘家人倾诉,当年是她一意孤行要嫁给傅志帆的,母亲说过,路是她选的,不管婚后过得好坏都是她的事,她要承担自己选的这条路的后果。

  她跟娘家人联系向来只报喜不报忧,想让娘家人知道她当年选择的路是对的。

  席少铭一句话就让他成了她倾诉的对象。

  席少铭冷笑,“你不知道有些人是可以同艰苦不能同享乐的吗?文初晨,像你这种为丈夫付出太多,到头来却遭到丈夫抛弃的女人太多了,你并不是唯一的一个,也不会是最后一个。只能说你这种女人太傻了,你把傅志帆当成宝,他把你当成草,如今他都不爱你了,你还放不下去,我告诉你,破裂的婚姻,谁舍不得,谁就是输家,最后放手的那个人最痛。”

  文初晨又红了眼圈,在这个仅见过三次面的男人面前,她轻易就崩溃了。

  席少铭没有看她,一边开着车一边继续说着对于文初晨来说是很残忍的话:“或许,他从来就没有爱过你,他只是利用你,把你当成了搭往成功的那把梯子,你娘家不是颇有点钱财吗?”

  “很多人都知道你当年是带着百万嫁妆嫁给傅志帆的,你们结婚在八年前,八年前的百万嫁妆可是很多的了。有了你的嫁妆做资本,你又帮着他,他要是爬不起来,那就是烂泥一团。你都三十岁的了人,还不知道对一些男人来说,娶个富家女可以少奋斗三十年?文初晨,你会落得今天的下场,真是傻得可以的。”

  他的子初嫁给慕云的时候却是带着千万嫁妆呀,慕云珍惜过了吗?

  席少铭与其在劝说文初晨,不如说他想起了寒子初,把寒子初当成了文初晨,两个女人的名字里都有个初字呢,当年他何偿没有劝过子初呀,可是子初却……

  多年过去了,席少铭只要想到寒子初,依旧满心都是痛,也特别恨出轨的男人。

  如果不爱,就不要在一起,在一起就不要伤害对方。

  慕云简直就是混蛋,所有出轨的人都是混蛋!

  席少铭握着方向盘的手紧了又紧,俊逸的脸上染满了愤怒。

  文初晨并不知道席少铭此刻在想着什么,她只知道从他的嘴里不停地吐出残忍的话,把她的心扎得千疮百孔,让她痛得浑身都麻木了。

  “看看如今,傅志帆有钱了,春风得意,就把你抛弃了,你得到了什么?”

  她得到了什么?她得到的是傅志帆要与她离婚的结果,他如今看她,冷漠至极。

  “你得到了一张黄脸,生生把自己熬成了黄脸婆,如果不是你们的事情在这个圈子里传开了,我都不相信你才三十岁,以为你比傅志帆还老呢,你说外面年轻的女人遍地都是,傅志帆也还不老,才三十出头,事业有成,只要他招招手,十八岁的姑娘都排成队任他选,他何苦对着你这张黄脸过日子?要我说呀,你早点跟他离婚,又不是离了他就不能活了,地球每天都在自转,并不会因为少了谁它就不转了。”

  前方是红灯,席少铭停了车,也因此从失去寒子初的痛苦中回过神来,再向旁边的文初晨,早就泪流满面,把她化的妆全都弄花了,她像个孩子似的号啕大哭,哭得席少铭愣住了,他,他说了什么,怎么把她弄哭了?

  “喂,你别哭了哈,要是让别人听到,还以为我怎么你了呢。”

  席少铭嫌恶地抄起那盒纸巾扔给文初晨,“赶紧擦擦你的眼泪鼻涕,哭得难看死了,到前面路口我就放你下车,免得把我的车都弄脏了。”

  文初晨还在哭。

  她憋屈得狠了。

  到现在她都是想到自己太委屈,她不愿意离婚呀,那个家,她付出了太多,倾注了太多,她不愿意就这样失去了它,不愿意拱手让给沈珂那个狐狸精,凭什么呀?

  席少铭不停地望着前后左右的车辆,生怕别人能看清楚他车内的情景。

  红灯变绿灯了,他赶紧开车,过了红绿灯,到了一个路口,他把车停在路边,对文初晨说道:“你下车,别在我车上哭,我最讨厌女人哭哭啼啼的,你以为哭就能解决问题呀?”

  文初晨推开车门就下车。

  席少铭又愣了愣,她还真的下车呀。

  不是你让人下车的吗?

  文初晨下了车后也不走,就在路边蹲下身去,双手抱膝,连尊严,颜面都不管不顾了,在那里哭着。

  她心里的苦跟谁说呀?

  席少铭皱眉,这个女人好歹在商界有点身份,至少让他这个席家少爷都听过她的名字,竟然会在大街上蹲在路边抱膝哭,而且是从他的车上下去的,别人肯定怀疑是他欺负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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