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肌 104 兼得

小说:美人肌 作者:天神遗孤 更新时间:2017-03-15 00:54:20 源网站:圣墟小说网
  当林琅见到林如云时,竟有几分心俱,曾经的自己死在她的手下,怎能不心寒。

  意外的是,厅内只有她与她身旁的丫鬟,其他的丫鬟竟没有一个在屋内。

  “真是越来越没规矩,其他人呢,怎么放二小姐一人在厅内!”林琅摆出一副蛮横模样,大声斥道。

  很快,一个小丫鬟从内室跑出来,躬身对林琅行礼,“大小姐,您回来了。”

  林琅双眸微眯:“你跑哪儿去了,二小姐来了也不好生伺候。”

  丫鬟道:“是夫人头疼,我才进去服侍的,二小姐说是没关系,请大小姐恕罪。”

  林如云上前行礼,没等林琅让她起身就自行起来,亲近的上前挽住林琅的手臂,柔柔道:“姐姐别生气,不过是小事,反正左右都是等姐姐,多一人少一人不碍事,还是夫人的身子要紧呀。”

  她一张娇弱白嫩的脸靠近自己,林琅全身的汗毛都竖起,梦境中她癫狂的眼神犹在眼前,实在难以想象出自一个人。

  那句歇斯底里的话震彻心脏,梦境中,她朝自己射出一箭后高喊——

  “你是我的嫡姐,我的主母,什么都压着我,你怎么能跑了呢!”

  连死都要拉着她一起,心中该有多大的嫉恨。

  林琅再看向林如云的脸庞,头皮更加发麻,这人太善于伪装,令人胆战心寒,比起王氏、常姨娘,林如云暗潮汹涌的恶意才更可怕。

  林琅从林如云的手上抽出自己的手臂,坐到椅上,表现出一副不耐烦的模样斜了她一眼:“你来做什么?”

  林如云对林琅这幅态度倒不是很意外,毕竟一直以来她都知道,林琅出身乡下,仪态做派都如村姑,而且她更认为之前林琅的温善都是惺惺作态,如今才是本性真露。

  她面不改色,笑意盈盈,语气很是关切:“百花宴中姐姐突然昏倒,妹妹担心姐姐的身体特来看望,如今看姐姐倒是气色很好,想必百花宴时是不巧了。”

  看来是想试探自己了,林琅掀了下眼皮,模棱两可地回道:“嗯,我没事了,多谢你挂念,若是无事,我想回屋休息了。”

  林如云莞尔一笑,并不在意林琅的冷待:“看姐姐无事我就安心了,那妹妹不打扰姐姐。”

  她倾身一福,离开南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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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如云这么轻松的走了反而令林琅诧异,杏儿上前小声说:“二小姐神叨叨的,总让人琢磨不透,不知怎的,有点让人害怕。”

  林琅点头:“防人之心不可无,我不觉得她只单单是来看我情况的。”

  杏儿默默猜想,“小姐,你说会不会是常姨娘派她来探口风的,毕竟之前他们给你画了那么个妆容。”

  那个大鬼脸让林琅在宴会中掩面尽失,又在沈连卿面前出了丑。

  “有可能,”林琅四处扫视周围,“刚刚这里没人伺候,谁也不知道她一个人时做了什么,你将茶水和茶具都换了,桌凳也擦洗一遍。”

  谨慎些总是没错。

  杏儿点头:“是,我这就着人安排,小姐,我看你脸色发青,要不你去休息一下吧。”

  经过昨夜的噩梦,再加上一醒来就起身找司镜,林琅着实累了,于是点点头,“好,对了,过两天将东西都搬到卧室去吧。”

  因为之前在房间中遇蛇,林琅一直住的其他屋子,如今已过了冬,事情也过去许久,也该搬回去了。

  杏儿:“卧室里的东西和以前一样,也是日日打扫,小姐想搬,随时都可以。”

  “就这几天吧,我先去睡会儿。”林琅回了屋子,换衣躺下,迷蒙间看到杏儿为她整理被角的脸,嘴角轻轻牵动。

  梦境中是没有杏儿的,就连沈连卿、司镜都是不曾相识,她不会和梦中一样的结局,只是希望不要再梦到那个噩梦就好了。

  睡着前林琅突然想到了司镜。

  不知道皇帝突然找司姐姐会不会有事,希望平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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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事情并未如林琅说祈愿,高渊独自见司镜,而后大殿中传来器皿破碎之声,怒声喝喝,令殿外人闻之心颤。

  自从皇帝身体大有好转后,本想从太子高殷手里拿回政权,结果发觉百官之心已转,而司镜如今竟也告诫他暂时不可劳累,最好不要立刻亲政。

  高渊大怒,命令了什么,而后让司镜退下。

  当司镜从大殿中出来时,依旧发鬓整齐,面目肃容,宫中人都道国师真是修炼成一颗冰心,万事不动,触怒龙颜都面色不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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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离宫时,司镜也是独自一人,她出入皇宫时日多了,且不喜人伺候,来去皆是孤身。

  司镜喜静,唯有单独一人时,她才能稍稍释放心情。

  长眉微蹙,想到方才皇帝的命令,司镜觉得很是为难。

  逆天改命之事从来都是虚幻,帝始秦皇炼药求不老丹,结局还不是黄粱一梦。

  “阿镜。”低沉缠绵的嗓音传入耳际,司镜瞬时僵住,目光巡视却见不到一人。

  强健的手臂自后探出,绕过她的肩牢牢地握住,然后施力,身后撞到一具火热的坚硬的身体,那人出其不意地凑到她的耳边咬了一下:“抓到你了。”

  司镜浑身绷紧,灵巧转身就从他的桎梏中逃离,再抬头是对方正在挑眉的一张英俊脸庞。

  高殷今日穿了一身暗红色朝服,金线暗纹,衬得人精神勃发,只是他气质阴郁,这种红金色着身,倒有几分浴血煞神的模样,看的众人更加惧怕了,可无论怎么说他也是太子,如今竟是一人,身边连个侍卫都没有,这与五皇子前呼后拥的排场真是大相径庭。

  高殷注意到司镜的目光,主动解释道:“就我一人,你放心吧。”

  他伸出手去勾司镜的衣带。

  司镜立刻退出一步,神情谨慎,“殿下入宫是要见陛下,不能让陛下多等,请吧。”

  “靠着阿镜他才恢复到如今,反正日子还长,让他多等等又何妨?”高殷语气凉薄,好似说的不是他的父亲一般。

  他的注意力都在司镜身上,抬起朝她勾手,“过来。”

  司镜怎会听从,反而冷声道:“微臣有要事在身,先行退下。”

  她转身离开,却在高殷开口后顿住脚步,他说:“怎么,他对大还丹不满意?”

  司镜倏然回头,面容无波,只是眼中多了几分震惊。

  高殷冷冷一笑,英俊的脸孔透出几分邪气,“很意外?阿镜以为他突然身体好转我不会查?”

  “用仅存的寿命换取暂时的康健,这大还丹是药还是毒真是令人参不透呢,不过若是天下人知道阿镜你给皇帝用了这样的禁药,你这国师还能当了么,奉天监都会被灭了也不一定呢。”他突然走上前,稍稍低头靠近司镜的脸,声音温柔如水,贴合在她的耳边:“要不要我帮你?”

  司镜在经历最初的惊讶后已恢复以往神情,她淡漠的微微侧头,与高殷浅淡的眸色对视,并不惧怕:“殿下若想昭告天下,微臣不会有任何怨言。”

  从一开始给在高渊的命令下奉上大还丹,她已做好准备,只是一切罪责都会揽到自己身上,绝不牵连奉天监。

  高殷皱着眉,叹了一声,很是苦恼的样子:“阿镜为何要逼我呢。”

  威胁她,竟成了她逼他。

  司镜真是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

  她望着高殷,内心有些疲惫,干脆直言:“殿下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

  高殷毫不犹豫:“你。”

  司镜冷冷的看他一眼,淡声道:“殿下应该清楚,身为申国国师需身净心清,绝不沾染世俗□□,恕我直言,殿下该醒悟了。”

  “醒悟?”高殷笑的诡异,低低重复了一句。

  司镜:“没错,而且殿下身上的余毒已除,此后也不必再来奉天监,若殿下执迷不悟——”

  “你怎么?去皇帝面前告发我,说我败坏纲常,妄图染指国师,是啊,我算什么东西,怎配碰你。”高殷俯身,脸色骤变,怒意染上双瞳,像是覆盖一层薄薄的血色,他生气起来和他人不同,情绪并不外露,更不似高渊一般摔打器具,只是声线低沉,像一头攻击的猛兽低吼,于是越发令人毛骨悚然。

  他突然一把抓住司镜的衣领,将她拽到自己面前,低头紧盯着她的脸,嘴角一勾是嘲讽的冷笑:“你以为老皇帝能护你多久,一年都不一定了。”

  司镜觉得自己挣扎的话实在难看,只低喝道:“放手!”

  她肃容冷面的命令极具气势。

  然而都化作高殷的冷笑中:“你还想命令我么?”

  他猛然出力,将司镜往后推,她猝不及防的后退,腰间磕到长廊凸起的装饰物,久违的痛以令她表情皱起。

  高殷讪笑一声:“你也会疼啊。”然后黑影笼罩,是他压过来了。

  司镜没料到在皇宫内的路上高殷竟也敢这么放肆,切身体会的了解了一把他的恣睢张狂。

  只是她并不会束手就擒。

  司镜手腕抬起,欲运功给他一掌,不用伤他,只要令他推开即可。

  只是她的手腕下一刻竟被截住,高殷双手按住她的双臂,压在她的脑边。

  他的脸上是阴森又愉悦的笑容,欣赏着司镜的表情:“嗯,阿镜这幅模样我最喜欢了。”

  司镜再平心静气的性格也要动怒了。

  她并不挣扎,声音冷如冰窖:“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

  其实连她自己都不懂,这样冰冷无趣的自己有什么可令高殷纠缠,难不成仅仅是得不到的不甘心?

  高殷压住司镜,稍稍俯身尽情的闻着她身上淡冷的药香,英俊深黑的眉眼郁郁,戾气与寒傲并存,他神情阴冷,淡色的眸映着司镜,他说:“跟我睡一次,我就放过你,国师大人意下如何?”

  司镜的回答是意料之中,“不可能。”

  明明清楚,却在听到时仍旧心痛,高殷觉得焦躁但又新奇,他竟然久违的感觉到了心痛。

  还以为自己的心早死了呢。

  他低头看着司镜,她肌肤透白,宛如绝美羊脂,神情超脱冷淡,即使被他这样靠近的压在身下,表情依旧冷静。

  像一块永不动摇的冰雕,铁面无心。

  这样一张脸动起情来会是什么样呢,樱色的唇叫出的声音会多令人魂牵梦萦。

  如同着魔,高殷将司镜的双手并拢一手按住,另一只手抬起她的下巴,而后吻上那双他思念许久的双唇。

  如想象中甜美,异常的温暖,包裹住他的舌,探入搅动,交换吞噬,攻城略地的前进,他几乎想吃了她。

  然而有只不安分的手在阻碍,他置之不理,沉沦在异样渴求的美梦中,直到彻骨冰凉的利刃贴到他的脖颈上,他才饕足的稍稍起身。

  呼吸交杂,两人吐出的喘息混合,热意覆上全身,如同置身在熔炉中,身下的玉面人面容白皙,樱红的唇微张开一条缝。

  是在勾引他。

  他几乎又想再次品尝这甜美,而那只不安分的手移动,冰冷的刀刃染上他的温度,已不复之前冰冷,然而依旧锋利,轻轻移动,便可割开他的喉管,肆意流出鲜红,那是他最喜爱的颜色。

  他并不怕。

  高殷低低笑出声,开起玩笑来:“敢对太子动刀,阿镜知道你该当何罪么?”

  司镜开口,声音有别于常时,带着一种勾人的微哑:“非常之时,行非常之举。”

  他安慰她:“放心,我怎忍心惩罚你呢,大不了关在我的府里。”

  司镜觉得高殷真是疯了,被她的匕首抵在脖颈,还能说出这样不知廉耻的话来。

  “起来。”她冷声说。

  高殷并不动,反而盯着她说:“你可以动手。”

  在她错愕的表情下,他抓住她的手腕将匕首移到他的心脏处,笑的恣意昂然:“来,刺这儿。”

  司镜的手微微一抖,并不敢动。

  “阿镜不舍得?”

  司镜神色一变,干脆将匕首架到自己的脖颈上。

  高殷并不理会她,反而突兀的来了句:“阿镜,你知道我刚刚在想什么吗?”

  他的声音带着一种莫名的阴森蛊惑。

  高殷稍稍起身,那种纠缠在两人间的热意褪去几分。

  司镜感觉他的目光不似之前沉沦的疯狂,而是一种陌生的森冷,他说:“我想,如果杀了你,是不是你就能听话一点,然后日日我都可以吻你了,当然,还可以做一些别的事情,”他的目光从她白皙的脸上滑下到细长的颈子,透过绛紫道服看到里面的丰润躯体,“这样我就能永远拥有你了对不对。”

  司镜默默吞咽了下,有生以来第一次感到彻骨的寒。

  这个人不怕死,更不怕她会死。

  师傅曾说过,这世上最可怕的一种人就是不惧怕失去的人,因为不曾拥有,所以无所畏惧,可以肆意夺取,毫无怜悯之心。

  显然眼前的高殷很像这种人。

  她的目光微微闪动,高殷注意到,冰冷的目光柔和一瞬,他伸手抬起她的脸,说:“和我一起。”

  他是在命令,也是在告诉她,不答应,就是死。

  司镜望着他浅淡的眸,如同深渊不见底,答案不改:“不可能。”

  血色再次侵染高殷双眸,他抓住司镜握住匕首的手腕。

  他要杀了自己?

  这种杀气司镜并不陌生,在她想反击的时候,高殷的动作令她再一次意外。

  下一瞬,手腕剧痛,是高殷侧头咬住了她的手腕,力道深重到鲜红的血液不断从皓腕溢出,几条血道往下流,他的牙齿嵌入她的肌肤中,如同发怒的野兽想将她吞入腹中。

  高殷很快松口,他的唇齿染上红血,伸舌舔了舔,腥味蔓延,温热的血滑入腹中。

  品尝过味道,就再不会忘记。

  他眼神疯狂,“我不会放手。”

  血色凶厉的男子如同对她发出誓言。

  司镜的心突然颤动,只是面上不显,化作默然不语。

  高殷盯着她的脸,片刻后终于起身,抬手擦了擦嘴边的血,眼神始终落在司镜身上,临走前他说:“我还会去奉天监的。”

  身后的凸起令司镜的腰部很疼,只是再疼都抵不过手腕上的伤口,她低头一看,两边的手腕各有一个弯月的齿痕,深深地嵌入皮肤中,哪怕是恢复也一定会留下伤疤。

  没成想,自己的刀还没太子殿下的牙利。

  司镜将匕首收入衣袖,简单绑住伤口起码不会流血,起身时身上的衣物依旧整齐,面容冰冷如初,只是舌尖依旧发僵,提醒她刚刚的激烈。

  刚刚,他弄得她太疼,她不得已狠狠咬他的舌,直到咬破,他仍缠着自己不放,嘴里面还有他血液的腥甜味道,司镜难得的皱起眉头,轻轻地叹了一声。

  “真是来讨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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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殷去见高渊,一路上他阴煞的神情吓坏了不少宫人,到了殿前,王无常腆着一张僵硬的死人脸笑的怪里怪气:“太子殿下,陛下身体不适,您明日再来吧。”

  高殷并不在意,看了一眼紧关的殿门,转身离去。

  往回走时依旧是一条路,之前紫衣道袍的女子已不在,高殷伸舌抵住齿肉,舔了舔唇齿间的血腥,回味之前的狂乱又甜美的吻。

  ……想再来一次。

  品尝过她的味道,再忍耐已是煎熬。

  他眼神沉了下来。

  刚刚应该动手的,这样她就永远是他的了,不会再想如今这般怀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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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春雨已过,进入夏期。

  林琅拖延了许久,终于着人安排搬回从前的屋子,蕙娘的身子依旧不见起色,她也十分担心,大夫说要休息,只是眼看着卧床快半年,林琅只觉得母亲的脸色越来越苍白。

  ……她有点想找司镜,又不太好意思开口。

  纠结许久,终究在蕙娘茶饭不思的情况下去了奉天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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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穿过人群,走入观内,竟然在这只有观内人才能进入的地方又遇到了太子殿下,高殷。

  两人相距不远,不可能视而不见,林琅主动上前行礼,“见过太子殿下。”

  高殷神色淡淡,瞟了一眼林琅,嗯了一声,现如今,他对林琅的兴趣已没多少了,本就是因为沈连卿才注意,可如今这些注意力都转移到司镜身上了。

  林琅起身,觑着高殷的神色,他没让自己走,她自然不敢自己离开,只是发觉他的神色有几分怔然,似乎是在犹豫什么。

  经过之前他赐给自己云绣屏风,林琅对他印象大改,又因为几次说话,高殷态度可以说是平易近人的随和,并不如传言中可怕,林琅竟不似之前那般恐惧他了。

  高殷见她杵在自己面前,也是闲来无事,问了句:“你来找司镜?”

  林琅点点头。

  “她不在。”

  司姐姐不在奉天监?那是白来一趟了。

  “多、多谢太子殿下告知我。”那她就该走了,只是高殷不发话,林琅还是不敢动。

  高殷突然身形一动,目光朝西边眯了眯。

  紧接着侧头从上到下打量着林琅,笑着问:“我送你的钗子怎不见你戴过?”

  林琅愣了愣,好半天才想起来高殷说的钗子是指两人初遇时,在太子府上他插入自己发间的钗子,她甚至不知道那钗子是什么样子,就被沈连卿拿走了。

  她有些慌,磕磕巴巴的解释:“那、那个太珍贵了,民女不舍得用才一直珍藏。”

  高殷随口回:“也是,你的穿着确实与那钗子不配。”

  林琅心头一疼,的确,那样珍贵的东西她拿什么配呢,就和那人一样,站在一起,怕是旁人也会说她痴心妄想。

  她神情低落下来,高殷倒是不在乎,依旧笑着,很是愉悦的样子:“林琅。”

  林琅立刻抬头,紧张的看着高殷。

  “我问你个问题。”

  “殿下请讲。”

  高殷:“我最近瞧上一物,世上唯一,珍贵稀有,取之怕毁,不取又辗转难眠,若是你会如何?”

  林琅奇怪了,这世上还有什么能让太子殿下犹豫不敢要的东西? 166阅读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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