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章山中人兮芳杜若,饮石泉兮荫松柏

  谢谢大家的批评,我承认错误,严重的承认错误,虽然这只是一个为了情节的跳板,但显然大大削弱了故事理'性'的成分,本来还有大段的内容一并跳过,权做日后的回忆把。【.文字首发138看书网】

  刚从海边回来,白猫晒成黑猫,并且疲惫不堪中的某猫拜上:

  拨开高过半身的高草,我看见的是林木背后袅袅的炊烟,土地还有耕作过的痕迹,虽然还很粗糙,但我顿时松了口气,总算回到人类社会了。

  回头压低声道“苯女人,我们走出来了”,却没有回应的声音,我不由气结道,女人就是麻烦,难道又出什么状况。

  在这短暂又让人觉得特别漫长的几天时间里,因为跑路不得不在山林里越走越远的,而近乎'迷'路又在奔跑中消耗了大部分体能的我,在缺乏干净的饮水,也没有可以让人好好休息的床铺,时刻还要防范着毒虫蛇蚁之类的意外和突发事件,防不胜防的泥沼和树根间的坑洞。楞拖着这么一个几乎什么都不会的累赘,居然也能走出这绵联山林,实在让人惊叹。

  当然这段时间足够发生很多足以让人一言难尽的事情。

  与美同行,共患难,听起来是一件很浪漫和伟大的事情,但是这是一个已经几天没有洗澡,大部分时间脸上身上的泥土,比京剧脸谱涂的油彩还要浓厚,衣裳蓝缕蓬头垢面的半夜起来,几乎可以去演午夜凶灵的,所谓曾经风华绝代的佳人,就不那么让人愉快了。

  若不是把她交出去同样避免不了被灭口的下场,我会毫不客气的把她打昏过去留给对方,毕竟再好的女人,也要有命才能享受。

  当然,作为一个曾经养尊处优的女人,在这陌生的还是有很多'毛'病和状况的,一开始还能为一只长相丑陋的虫子之类大呼小叫,让我恨不得把把她嘴巴塞起来丢掉,但大惊小怪多的也就已经麻木而嘶哑了,甚至还有一头瘸腿象狗又象狼的动物,都跟着我们很长一段时间,就是为了等她筋疲力尽的脚软落单下来,当然就这个森林里的动物们来说,她只是一顿看起来很象样的美餐,但对我来说这个女人虽然苯手笨脚了一点,但总算还有点别的用处。

  追踪搜索我们的那些人也算够狠绝,为了吸引可能躲进山林里的漏网之鱼,甚至故意让个别留下来的幸存者逃出来,然后尾随着将其一网打尽,甚至到了当天晚上就地将抓住她的那些侍女,一个个逐一折磨的哭号了一夜,直天明到才声音慢慢断绝。

  她的心理承受能力更差,听了脸'色'发白半个时辰就受不了,被我一个手刀打昏过去,到白天醒来,如木头不说话,被我一巴掌打醒过来,却是依旧还在流泪不止。

  然后,由于

  长时间被雨淋水浸的,当天就额头烫人的发烧,生起病来,还在我逃跑时,东西带的齐全,挖土生火做无烟灶,好不客气脱了湿衣,扒成美丽的光猪,给她灌了点烧酒,在昏'迷'中梦呓一样的说了一大堆从小到大,貌似个人私密的东西。

  出于有便宜不占是傻瓜的想法,作为带着跑路累赘的补偿,以及不管明天如何的心态,对昏'迷'中的人上下其手详细的搽试,每一寸地方都把玩详尽,让她娇腻淋漓的好好出了身大汗,总算恢复了清醒。然后我们就陷入一种古怪而暧昧的气氛中

  我虽然曾经是个宅男,但是早几年跟随考古队奔波在外,也算是有过一些野外生存经验,再加上来到这个时代,又有一段时间都在军旅中奔波,比这个出身大户豪门,在恭维和优裕中被捧起来养尊处优贯的女人,更能适应这个环境,但是还是不免遇上险情,几次差点陷入泥沼,或者被树根生长成的空洞拌倒,还好有足够的工具,我也磕磕碰碰居然没有受到伤筋动骨的大伤害

  而那些追踪者就更差劲了,虽然他们杀人灭口起来,足够残忍也足够凶悍,但是似乎对山林中的状况,显然是考虑不足,也缺乏相应的经验,我常常会在望远镜里观察到他们会因为一些小意外,陷入莫名其妙的困境中,甚至有一次,手忙脚'乱'的抱着前来救援同伴一起陷入泥沼,最后不得不将其'射'杀。

  因此我留下的一些小陷阱,就足够给他们造成相当的麻烦。

  比如在泥沼的位置上,用枯叶树枝掩盖起来,然后留下发出声响的机关,等人陷没的差不多了,再出来把取走可用的东西。当然我也因此在他们身上,发现一些很有趣的东西,诸如防水鱼皮套子的匕首、一些坚韧的鱼线等等。

  虽然树林中看起来有很多的间隙,但真正林中适合行进通过的,其实就那么几条路线,他们想追上我们,就会有很高的几率碰上陷阱,但这些陷阱最大的作用,不是在于杀伤多少,而是在于那种让人防不胜防的心理恐慌,大大拖阻了他们的行程和效率,连吃了几次大亏后,特别是他们好不容易找来的几条狗,都被我用辛辣的植物做成的小陷阱给熏跑后,就不得不不把精神和时间花在小心翼翼的地毯式搜索上。

  就如她曾经疑问过的,我作为一个西北大户出身的世家子,为什么会懂这些东西,我回答是我喜欢打猎。

  其实,我虽然不会武功,但还有一些其他的本事,诸如关于如何在战争中,因地制宜的利用一切环境的便利,挖坑制造陷阱的手段,我还专门让人搜集材料,编写了一本野外生存的大全,作为成都武学步兵科预警课和扎营学上的的教材。

  我腰上那把剑叫水银,来自河池刺杀的个人战利品,有足够锋利和坚韧,做为开路和削切砍伐的工具,必要的时候可以作为菜刀用来剥皮切肉,

  虽然问起看她总是支吾着,言不尽实、难言之隐的样子,显然牵涉到大家族的内部恩怨,不过我好奇的是究竟是怎样的家族纷争,居然大手笔可以出动军队劫道,

  这些天的疲惫和辛苦,还有时刻被绷紧和压抑的神经,很容易让人抓狂,这时候身边有一个触手可及的女人就很重要了,虽然她看起来同样的肮脏和疲惫。但所谓当兵三年,母猪也成貂禅了,为了更好的活下去,总要付出一些东西的。

  这也让我,时不时的对她的的挖苦和打击,变成了一种习惯了。

  话说回来,却见到周围好无迹象的,冒出几个擎着弓箭和短砍刀的夷人,围住了被疲惫和奔波,折磨的已经毫无教养和气质,而一屁股坐在地上的她。

  看见这些面上纹绘的有些狰狞的夷人,她表情却明显松了口气,口中突然急促的冒出一些听起来和晦涩的语言,那些夷人的表情顿然缓和松懈下来,转头对我放下了弓箭,甚至还有个'露'出了牙膏广告里一样雪白的牙齿,再看不明白也知道,这是一种善意。

  显然懂得寻找后援,可不仅仅是我。

  我遇到她的时候,

  正是她最无助的时候,几乎不知道谁人是可以相信,因为她的队伍从一开始就充斥了背叛、出卖之类的变数,哪怕在她被拼死掩护着的出走过程中,还是有人在环境和局势的危急下,发生利欲熏心的变节,导致了一场伤亡惨重的火并,而侥幸活下来的人,却在绝望中突然爆发了兽欲的倾向,让她失去从小一起长大的仆人,和最后一个忠心的部属,并尝到平生第一次亲手杀人的滋味,和追击者一起掉进泥沼里,最后不得不把容颜藏在泥土的颜'色'下。

  相比之下,我这个仅仅一面之缘却同样遭遇的路人甲,反而似乎是看起来最可靠和可以利用的存在了,她曾经一开始想期许以诗人追逐的钱财、功名、地位之类,来获取更好的地位和待遇,但是问题是,对我来说除了她自己,她能拿出的东西,根本打动不了人,反而被我用残酷的现实,打击的体无完肤,

  不过这种暂时的依赖感,就象林间朦胧涣然的雾气一样,随着走出山林那一刻起,随着她在夷人的寨子里,逐渐恢复了精神和元气后,就似乎在渐渐淡去了,甚至在后面的时间里,刻意和我保持了更远一些的距离了,似乎是还没做好重新面对,我们两之间身份与现实的准备。

  这些貌似军人出身的强盗,在山林里,并不会比这些土生土长的夷人更强悍,在好些搜索的人员失踪后,终于放弃了无谓的努力,因此,我们甚至因此还抓到了两个活口。

  我只提供了关于考问手段的建议,并不参与其中,但可以看见她经历了这么多事情,但还是被事情真相的边缘,骇的脸'色'苍无血'色'。

  然后就是在夷人村寨里修养的日子。

  获得这些土著夷人的好感很容易,前提是只要你能找到沟通办法,比如教他们如何在山区有限的水源中,过滤出可以引用的净水,或者制造一些诸如便捷而简单的工具,顺便看了几例外伤的症状,就被待若上宾,拿出寨子里最好的果酒和兽肉来招待。

  她能够受到这些武陵夷欢迎和信任的理由,只是因为她有特殊的渠道,可以帮助这些夷人获得一些稀缺的资源,毕竟,作为所谓化外之民的代价,他们不但要与蛇虫野兽、严寒酷暑这些恶劣的环境因素斗争,相互之间还要为一点点的土地或水源之类的问题争斗,而官府对这些管理不到的穷山恶水的贸易,也是限制的很严格。

  象盐、布等许多生活物资,本身无法生产或者产量不高,全靠外界输入,因此一些习惯了汉民交往的夷人,会放弃传统和习惯下山定居的理由。象武陵夷这样的内陆部落,虽然坚持传统与祖先的荣耀,但其实已经并不排斥汉民的存在,最多觉得这些低地人狡猾过头,很容易让淳朴的山地人吃亏纭纭。

  正在如我现在所做的,教授那些夷人,适合他们风格的情歌,好在月旬的男女歌会上,一展身手,从这方面说,我知道的后世民歌,还真不少。

  这些少数民族能歌善舞并不是天生的,而是环境释然,高山深涧的山地环境,严重阻碍了交通和交流,因此隔着山头,或者山上山下的大声放歌,成为他们交往一种独有的沟通方式,为了保持对外通婚,以获得新鲜的血'液',每到月半的特定日子,比如月光特别明亮的那天,未婚的夷人男女就会大老远的前来,自发聚集到一些比较宽敞的地方,围火而歌舞,用他们习惯的方式进行嬉戏游乐。

  那也是一个以对歌为名类似集体相亲的篝火晚会,相互结识男女只要觉得对眼,甚至可以当场就地欢好一夕,在那个时间里,树林中草丛里到处都是这种热情勃发的野鸳鸯,经常发生前来后到者的撞车,以及为一个女子的几个雄'性'间的大打出手的角逐争斗。为了避免过重的伤害而损失必要的人口和劳力,这种竞赛一般以狩猎,攀爬等名目的冒险竞技为主。

  作为其中重要的程序,歌声的洪亮程度,往往代表了身体强健之类的素质,这对以劳动力为氏族兴旺标准的山中原住民们很重要,而歌词内容的新意和复杂程度,往往代表了头脑和见历,可以为氏族带来更多的资源和活力。

  我虽然和威武强健的标准是挂不上号,长相也不大符合他们的审美(要我在脸上、身上纹刺图案,打死也不干),但是神奇的见识和灵验的外伤医术摆在那里,听了几天歌声后,开始传闻我是大山神和神牛祖赐给他们的礼物了,很有好些热情过剩的夷女已经将,代表各自心意的花束草环什么,提前送到我的脚楼下,说实话作为一个具有现代人心理的男'性',被人倒送花,特别是热情烂漫的少女送花,是很能满足大男人虚荣心,颇值得夸耀的一个事情。

  她们可以说是任君采折,而且不会有太大后遗症,就算歌会上狂欢过,也并不要对方求承当什么责任,只有多次相识,真正情投意合的才会走到一起,按照夷人的价值观,之前如果婚前这个女子受邀约的人多,也代表了最后能把她取到手的丈夫的一种荣耀和资本。

  但是我可不想不小心把后代遗落在这个穷山沟里。

  眼见着天'色'昏暗下来。

  竹楼从中,青年男女的欢笑声,夹杂村中长者们怂恿的象征意味大过实质训斥的吆喝声,此起彼伏的,一些清脆而年轻,让人心痒痒的声音,甚至故意在我楼前饶了半圈,才随风消逝在远处的星火点点的方向,我还是没动,只是舒服在坐在阴影里,让脚腾空在熏得乌黑的竹栏,惬意的享受夜晚的凉风,不时看了一眼天上,恩,月亮很大很圆。

  我一直在等她下决心摊牌的那一刻,也许就是这个晚上。

  一直等到月沟西沉,远处的星火寂灭了不少,虫鸣草'露'的寂静,才被打破。

  满屋月'色'霜华势如水,人更如水,踏着枝桠的竹楼,从月光中款款而来,看到我轻轻一楞,眼中却看不出悲喜来。

  这一刻,她仿佛又恢复到初次见面时的那种超然的冷静和自信,似乎之前发生的那些让刻骨铭心的事情,比如月黑风高的夜晚,徘徊宛转在我怀抱中的那种无助和柔弱,悲喜纠缠在山林中,醒来不见人不禁泪汪汪的依赖和眷恋,只是一场过眼云烟式的幻梦。

  “请你。暂做我的男伴好么”

  “好”

  随着她轻轻的俯下身子,她所穿着夷人女子的服装,根本掩藏不住,那饱满突兀的身材,我的制服情节,再次随着澎湃的渴望,爆发出来。

  歌会之后,就是这些夷人定期出山交换用度的日子,也是我们回到文明世界的日子,为了安全起见,我们穿成了夷人,因此基本没有引起太大的注意,就穿州过县,回到了江陵。

  江陵古为楚国的发源地,县治郝'穴'镇得名至今已一千七百多年,地处长江中游,江汉平原西部,南临长江,北依汉水,西控巴蜀,南通湘粤,古称“七省通衢”。是历代荆州的治所和中心城市,也是楚地的精华汇粹之地,号称养花如种田,琵琶要比饭甄多的富饶之地。相比文人雅士辈出的水陆枢要襄阳,江陵更多是被称为楚党的官宦人家的聚居地,

  于天宝元年(公元742年)改荆州为江陵郡不过十多年,出逃前的老皇帝将永王封在这里,显然是用意良深的。

  据说,最初在江陵构筑城墙的是三国时蜀国守将关羽。晋代的桓温又加拓建。经过南北朝时期的梁元帝萧绎、后梁主萧,在江陵建都,规模已经相当宏大了,水陆六门,都是数车可并行的阔道,不过,这时期的城墙居然不是襄阳那种石基的砖城,而是包心的夯土墙。虽然看起来足够雄壮也足够结实,但是更方便围攻时,工兵在上面打洞,进行崩城作战。

  而且就我的眼光来看,这方地形实在利攻不利守了,因为这里“近州无高山,所有皆陵阜,故称江陵。”周围尽是河流密布、水系发达,大小舟船轻可抵城下,东南就是物产矿藏富饶的云梦大泽。早在三国时期诸葛亮就说过:“荆州北据汉沔,利尽南海,东连吴会,西通巴蜀,此用武之国。”

  难怪关羽会那么轻易败走麦城,而到了南朝,北方一南下'逼'近,南方守军几乎都是弃江陵而走。永王居然会选这么一个四通八达,任何方向都可以发起进攻的四战之地作为起家的资本,显然让人很惊讶。或许同样,也代表了他的决心。

  随后两天内,且不说她活着回来后的,接连发生的一幕幕如何热闹非凡或是让人惊叹的瞠目结舌的人间悲喜欢聚的闹剧。

  按照约定,我已经拿到一封推荐书,作为暂时应募永王府的宾客,见到那位大名鼎鼎老先生的敲门砖。永王在江陵开府不过数年,却已经被世人称为贤王,既然是位贤王,自然要做出一副礼贤下士的姿态,为了更好经营地方势力和积累名声威望。

  他甚至撕破了关于藩王招收门客供奉和开府入幕的遮羞布,公然成立了所谓的文贤馆和集英院的机构,专门为他招收人才俊杰乃至江湖亡命好手,由于可以按照本事和表现获得相应等级的优厚待遇,所以还是很有一些人被吸引而来。

  象我这样刚出来见世面的世家子,到一个正炙手可热的藩王手下入幕,是这个时代大多数人的选择之一,更兼有地方资望人士的引荐,整个过程看起来没有什么问题。

  因此,作为一个名望家族出身的子弟,还是获得相当程度的重视,不但有一个头发半白的五品龚姓别驾出来接见,配坐喝茶谈论时文,这位老先生不但对我仰慕李白的心情给予了充分的肯定,更是当天就知照内坊,发给了头个月供养的钱米。

  据说这是为了照顾一些囊中羞涩的有才之士,甚至按照才学和表现,可以提供舒适的住所和侍侯的仆人,而我因为刚刚加入,还没有什么表现和证明的机会,所以只能先有这些东西,当然这些手段的投入,所谋求的肯定是更大的回报。

  一切似乎很顺利。

  当然在这之前,我要先做一些事情,从文贤馆出来后,我一路打听着找到了江陵城一家名为南丰行的大铺子,这是一家有些特别的店子,夸大横幅的彩'色'水墨广告,笑容可鞠的伙计个个行貌穿戴,端庄整洁,站在门外对着穿流出入的客人不住的招呼点头,那种热情和亲切,让每一个见到的人,都会生出一种仿佛你是他相识已久的经年老友错觉。

  既然已经公开'露'面,那些暗中搅动起风雨的人,自然不会善罢甘休,既然能指使军队,自然也有其他的手段接踵而来,而出现在她身边的我,也不可能置身事外,所以或许江陵之内,由于永王存在的特殊游戏规则暂时是安全的,但是不可能一辈子都不出这地方把,我也不能白受这一场无妄之灾,所以我也做好一些对应的准备。

  按照后世的标准,的四流企业卖产品,三流企业卖服务,二流企业卖概念,一流企业卖标准,剑南的流民大营为主的庞大产业体系,就代表了一个很大范围内的规则制定者,只要剑南方面的某种新标准一出,就会有无数地方上的相关行会、工坊为之闻风而动。

  剑南工场的繁盛与壮大,也培养了大量与之相关的下游产业,以及大量衍生的产物,只要有新产品,自然有人去开拓市场,象南丰行这种主要经营蜀货为核心的的百货店,和经营飞钱的那几家大连锁票号,还有一些客栈,饮食的连锁店铺,都算是经营有方的佼佼者。

  象江陵也有专卖剑南百货的连锁铺子和几大飞钱组织的分号,作为秘密联络之所,当然,绝大多数人都是真正用来经营赚钱的活计店员,并不知道背后其他的东西,真正另有使命和任务的,只是其中个别人。而且他们的用途,更多是用来商业情报上的传递消息,不过就算是这些线人,也不知道大部分内情,他们只是负责将一个消息带到另一个地方进行传递。

  我可以看到,作为连锁店铺的统一标准,每个伙计都被训练的整齐划一而得体有礼。

  每件货品摆放的位置都经过用心的琢磨,营造出琳琅满目,却不烦'乱'的感觉。

  其中不但有江陵本地土产的方纹绫、赀布、柑、橙、橘、、白鱼、糖蟹、栀子、贝母、覆盆、乌梅、石龙芮,还有产自剑南的水织布、藤纹彩、小铁器、五'色'糖、果酒、白烧、琉璃瓶、肉脯、茶膏、花'露'水等日用品,甚至连百花膏、金创白'药'、万金油、行军散、薄铁罐头,马靴等有管制的军用品,都有售卖,不过这些东西,当然是作为噱头限量供应,足够珍奇到培养顾客群体,却又不至于让有心人得到太多,形成怎么实质的影响。

  据自称导购的伙计说,若是购买大宗的,还有用专车送上们的服务,还接受个人特'色'的用品订制服务,显然虽只是一个商铺,却是剑南所引申出来的商业文化缩影。

  这么一家明显剑南背景的商肆,在江陵依旧经营的风声水起,其实并不是偶然,所谓上层权力人士之间再怎么恩怨纠葛,但是他们的妻子儿女,族人亲属,照样要吃饭睡觉,照样要为奢侈而优越的生活进行消费,只要有需求,就有其存在。

  我只要购买特定数量和要求的物品为名,发出联络暗号,很快就会有有心人以送货为名,前来联系。

  但让我意外的是,出来的却是参军马克己,穿了一帐房的衣帽,看起来颇位滑稽,见到我那一刹那,很惊讶也很激动,他正是奉了秘密使命八百里加急南下,暂时在这里主持情讯的收发归总,已经有些日子了。

  因为,我的短暂失踪,似乎引起了不小得风波,就在数天前,至少三个营的龙武军,随襄阳水军的船只突然南下,进入江陵八县之一的公安,控制了东向的蒙城门,西向的孱陵门,北向大昕门,只有南向的崇明门,还在县令率领的土团兵手里;并且发出交涉,说是江陵治理地方不力,以至流贼于外州,要越境剿匪,使得那位永王殿下大为紧张,驻在石首的水军已经开船北上,罗含府的府兵,也从江陵登船出发,正在汉水上油江口和二圣洲对峙,虽然双方都很克制的,让水陆交通没有因此断绝,但是气氛变的紧张起来。

  另一方面,至少有一个团的跳'荡'(突击)兵秘密随船南下,还有在江南活动的前斩首队成员,也被召集到江陵附近,甚至是那些下线的关系也被发动起来,为传递消息而奔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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