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玉徳彰的倔强,晚上的调查就此结束了。

  虽然玉玄空提议大家聚集在客厅当中忍耐一下,但客厅不远处就是储藏室,血腥气弥漫得到处都是,并不能呆在那里。

  最后还是各自回到了自己的房间,现在已经接近凌晨四点,感觉不是很像能够发生凶案的时候。

  但这时依然有黑影在蠢蠢欲动。

  一度成为凶器的祭祀刀被放在白布上,感觉好像刚刚砍完人头,微妙地散发着一种莫名的杀气。

  因为要救人,所以对于这把凶器并没有进行特别妥善的保护,担心发生感染所以连血迹都擦干净了,大概已经不能再当做证据。

  所以它才孤单地被放在这里。

  而今,它成为了目标。

  周围没有人看守,更主要的原因是没有人有这个胆量。

  在这个敏感的时刻突然出现的黑影,即使有人亲眼目睹,恐怕也没有胆量伸手拦阻。

  所以黑影轻而易举地带走了祭祀刀,甚至没有经过潜行。

  长刀入手,黑影原地思索了片刻,在桌上留下了一件物品。

  那只是一张简单的字条,上面写着——超级美少女借走了。

  压着字条的是华丽如夜空繁星的谜之巨大棒棒糖。

  做完一切之后,黑影沿着一楼侧面的阶梯迅速而无声地移动,抵达了二楼。

  “搞定了吗?”

  柴烈火压低声音问道。

  “搞定了,还留下了一眼就认得出来的证物。”

  白纱莘举起用另一张白布包好的祭祀刀,举起给柴烈火看。

  正如留下的字条所说,借来用用而已,所以并不需要做得毫无破绽,故意留下一点线索也会减少很多不必要的猜疑。

  话虽这么说,留下来的“线索”实在是有点微妙。

  “走!”

  柴烈火压低声音,在最前方带路。

  白纱莘带着祭祀刀紧随其后,当经过某个房间的时候,带路的柴烈火故意绕开了房间的门,再稍稍远的位置加速掠过,这些事里面有人居住的房间。

  今夜大概没有人能老老实实睡着,没有在走廊上碰到已经算相当幸运,可见虽然没有人胆敢好好睡觉,同时也没有人敢出门晃来晃去。

  “就是这间。”

  柴烈火停在了看上去稍稍不同的大门之前,指了指门口之后对白纱莘说道。

  接下来就不是自己表演的时间了。

  “咳……大叔,在吗?不在的话说一声。”

  白纱莘贴近大门,用指尖轻轻敲了敲,同时对着里面小声询问。

  没有人回答,但是也没有人否认。

  柴烈火点了点头,示意白纱莘试试看门锁如何。

  于是白纱莘尽可能轻柔地推了一下门,果然门没有锁,开启的时候也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缓缓开启的门缝当中出现了一抹黯淡的光芒,白纱莘闪身钻进了门缝,紧接着是柴烈火。

  进门之后的瞬间,柴烈火立即将门轻轻关上。

  “果然是你们啊,我以为还有人会更胆大一些。”

  唯一的光源是一根蜡烛,烛影映照之下,宛如一座小山般坐在沙发上的玉徳彰张开宽阔的大嘴,似笑非笑地打了声招呼。

  “那当然,走之前那句话明显暗示我们一会儿偷偷过来,所以我就过来了。”

  白纱莘毫不客气地找了个位子坐下,得意洋洋地说道。

  在最后玉徳彰离席之前曾经说过“谁有种晚上就来”,这句话所针对的对象未必就是依然没有露出水面的犯人。

  或者可以说这是一种考验,在那个瞬间,柴烈火和白纱莘同时注意到了潜藏在言语背后的真意。

  不过他的两个儿子没有来,玉徳彰的表情也没有如何失落,但柴烈火还是觉得他应该期待过至少会有一个儿子能听懂。

  “而且我还有一个目的。”

  玉徳彰没有从自己的座位上站起来,态度也比平时更加冷峻。

  “保镖?”

  柴烈火的声音大致上和玉徳彰属于同样温度区间,都是一般人碰一下凝固的声音就会全身结冰的程度。

  “没错,我很负责的说,如果我不做点什么,下一个恐怕就该轮到……”

  玉徳彰没有说太多,的确,按照现在的杀人进程,他已经置身于危险之中。

  “虽然感觉差不多是这个顺序,但是大叔你总不可能无缘无故被人盯上,做什么事都要有原因的,你要是不说出原因,我们可是什么都做不到。”

  白纱莘看似好像在威胁,实际上现在一切的要求都合情合理。

  身为一个好像和一切都没关系的外来者,有权力要求得知一切真相。

  “我明白,之所以我想试试有没有人敢单独过来,那是因为从一开始我就做好了这方面的打算。不过有句话要说在前面,我所知道的事情不一定就是真相,其中也有一些猜测的部分,关于这些我也会逐一声明,所以说我未必会说出你们两个想要知道的答案,你们还要继续吗?”

  说罢之后,玉徳彰在唯一的光明当中注视着尚在黑暗中的两个人,似乎在审查什么。

  “那当然,既然大叔答应了那就好办,我们也会尽可能保护大叔的安全,尽可能。”

  白纱莘当然没有拒绝,也没有提出任何的质疑,当然同样也没有征求柴烈火的意见。

  柴烈火只是点了点头,然后就站在了一边,保持着随时可以夺门而逃的位置和角度。

  从现在的状况分析,玉徳彰理论上已经成为了盟友,但并不能让人完全信任。

  “很好,那么交涉成立,为了表现我这边的诚意,我先向两位交代一件事,我爷爷……那个人你们还有没有印象?”

  玉徳彰现在说出这句话的时候,脸上并没有什么悲哀的神色,当时的流泪仿佛都是假的。

  “当然记得,这才多长时间,我还没那么蠢好不?”

  白纱莘有些生气地哼道。

  “他只是在‘户口上’是我的爷爷而已。”

  玉徳彰的声音变得更加阴沉而生涩,似乎唤醒了某些不愿意想起来的记忆。

  “啊?大叔你的意思是……”

  “至少在我小的时候,我真正的爷爷就已经要叫他爷爷了,而这些年来,他的相貌并没有怎么改变过。”

  玉徳彰似笑非笑地露出牙齿。

  明明是封闭的密室,柴烈火却谜一般地感到不知何处吹来着冷冷的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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