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旭山楞了楞,好半响才疑惑的捡起报纸来展开,当看见易水寒说的那句话时连当即就变成了猪肝色。

  “我问问水寒是怎么回事?”易旭山语气略微有些急促的说:“五年前,在多伦多,她答应过我永远不回中国来的,她这......”

  邵含烟的嘴角迅速的涌起讥讽:“她还说水寒是她帮你生的儿子呢?结果呢?稞”

  “含烟,当年她只是一个伤心过度的产妇,她是不能接受自己唯一的孩子的失去而你却拥有两个儿子才做出了那样冲动的行为,”易旭山几乎的本能的为董佳慧辩解着:“再说了,她也没虐待过水寒不是?她待水寒一直很好,反而是......遨”

  “是,反而是我心胸狭隘容不得人,当年恨不得把小水寒给整死,”邵含烟愤愤的接过话去:“行了,既然她对水寒那么好,那就让她继续对水寒好去,我下午就回香港去,以后水寒的事情我再也不管了。”

  “水寒也说过,他小的时候我恨他不管他,现在他大了,自立门户了,我想管他,没门,我就不管,大不了......大不了我就当他二十八年前死在医院了。”

  邵含烟喊完这句,已经哭出声来了,一边朝楼上跑一边哭泣着喊:“我的二儿子二十八年前就被医院宣布死亡了,他早就死了,现在的易水寒,是董佳慧的儿子,他就是董佳慧的儿子,所以才他如此的憎恨我,他只听董佳慧的,只听董佳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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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雯正在忙碌时,董佳慧气势汹汹的来了,看见她就气呼呼的问:“你们总裁呢?”

  张雯之前没见过董佳慧,只听陈楠说起过,因为上次董佳慧要拿一品江南的钥匙并没有上楼来,是易水寒让陈楠送下去的。

  可就算是这样,张雯从董佳慧那气势汹汹的态度和神色间依然还是猜出了这应该就是总裁所谓的亲身母亲董女士。

  于是,她非常礼貌的道:“总裁还没过来呢,这几天公司事情比较多,估计要中午才会过来吧。”

  “究竟什么时候能过来?”董佳慧非常不耐烦的问。

  “这个,确切的时间我也不确定,”张雯如实的说:“最近几天总裁都是上午十一点后过来的,偶尔也下午上班才过来。”

  “那我到他办公室去等他,”董佳慧说话间就朝那标有总裁办公室的字样的门走去。

  “董女士,”张雯即刻上前阻拦着她,并且非常礼貌的告知:“不好意思,在没有接到总裁电话通知的情况下,总裁办公室不随便给陌生人进的......”

  “我是陌生人吗?”董佳慧听了张雯的话当即就不高兴起来:“我是你们总裁的母亲好不好?他都要听我的,他的办公室我还不能进了?这什么逻辑?”

  张雯没想到董佳慧如此的蛮不讲理,她曾听人说董佳慧非常的温柔娴淑识大体,听说和邵含烟共事一夫这么多年,易家一直都是风平浪静的,没想到传闻不如一见,而一见远不如传闻那般美好。

  于是,张雯依然还是耐着性子说:“董女士,总裁听你的估计是在家里,这里是公司,是办公的地方,就是易夫人来公司了,我们在没有接到总裁电话之前,也都不能让她进去的。”

  董佳慧直接把张雯嘴里的易夫人认定是邵含烟,于是冷哼一声道:“易夫人怎么能和我比?我才是水寒的母亲,而易夫人是水寒的大妈,大妈和妈是一个级别的吗?”

  “我说的易夫人是总裁的妻子,”张雯十分认真的解释着:“而总裁的大妈从来没有来公司找过总裁,一般来公司找总裁的都是易三小姐。”

  “总裁的妻子?”董佳慧对张雯的话嗤之以鼻:“你说的是顾安澜那个烂货吧?她也配做你们总裁的妻子?”

  “......”

  众秘书当即全都无语了,虽然说这董女士是总裁的母亲,可顾安澜怎么说也是总裁公开承认的老婆,而前几天,总裁还在报纸上公开宣称要和顾安澜做一辈子的夫妻呢?

  所谓仄仄们配仄仄们,栏栏门配栏栏门,董女士如此的说自己的儿媳妇,岂不是也把自己儿子给说得很没眼光了么?

  “给我把总裁办公室的门打开,”董佳慧见张雯不啃声,即刻又烦躁的道:“我穿双高跟鞋在这站这么久了,你没眼睛啊,看不见啊?”

  “总裁办公室门不能随便开,”张雯依然坚持着自己的原则,用手指着

  tang斜对面的会客室对董佳慧说:“每次易夫人来都是去那等总裁的,要不......”

  “我跟她不是一个级别的,”董佳慧非常不耐烦的抢断张雯的话:“顾安澜算个什么东西?你不要动不动就拿她和我相提并论。”

  “你跟她也相提并论不了,”一声冷冷的声音从她们身后传来,董佳慧稍微愣神一下回头,这才发现是自己的儿子易水寒来了。

  “水寒,你终于来了,”董佳慧即刻高兴起来,然后又狠狠的瞪了张雯一眼:“你不说你们总裁要中午才过来么?原来你就是这样搪塞我的?”

  “......”

  张雯当即语塞,易水寒最近几天的确是中午才过来,谁知道今天这么早就来了呢?这能怪她么?

  “你找我有事?”易水寒并没有责备自己的秘书,而是看着站在那的董佳慧冰冷着一张脸问,不待董佳慧回答又说了句:“那到会客室来吧,私事就用不着到办公室去说了,我这人一向公私分明的。”

  董佳慧虽然心不甘情不愿,可易水寒已经转身朝会客室走了,她也只能跺跺脚跟上去,这逮住他了总比逮不住他强。

  “水寒,我今天早上做了你最喜欢的排骨粥给你送去,”董佳慧一进会客室即刻摇晃着自己手里的保温饭盒说:“可你一品江南的钥匙换了也不通知我一声,害得我在那开了半天门,然后又按了半天的门铃。”

  “我一品江南的房子不是换钥匙了,而是卖了,”易水寒声音一如他的神色一样冰冷:“所以一品江南的钥匙不是我换了,而是新业主换的,你手上的钥匙已经没任何作用了,还是扔了吧。”

  “你为什么要卖掉那里啊?”董佳慧即刻不满的喊起来:“那里多好啊,我打听过了,一品江南是滨城最为高档的豪宅,又在市中心,那里面闹中取静......”

  “那套房子已经脏了,”易水寒冷冷的切断董佳慧的话,然后烦躁的道:“你还有别的事情没有?有就赶紧说,没有就赶紧走,从今以后,不要到我公司来了。”

  “喂,我是你母亲,我怎么就不能来你公司了?”董佳慧恼羞成怒的喊:“水寒,你这什么意思?要跟我断绝母子关系了吗?”

  “我让凌雨薇转告你的话她没有转告你么,”易水寒冷冷的接过她的话,冰冷的目光打在董佳慧的脸上,然后慎重其事的说:“如果凌雨薇没有转告你,那么,我现在亲口对你再说一遍,从今以后,我没有你这样的母亲!”

  “你......”董佳慧气得当即就把保温饭盒扔在桌子上,脸红筋涨的喊着:“易水寒,你现在长反骨了是不是?我要把你这话跟易旭山说.......”

  “你最好现在就告诉他!”易水寒冷冷的截断她的话,然后冷哼一声道:“你最好把你那晚的所作所为全都告诉他,让他知道你是个什么样的人......”

  “那晚我怎么了?”董佳慧当即就愤愤的喊起来:“水寒,你还有脸说那晚?我告诉你,如果你不对雨薇负责的话,雨薇跟你没完,我也跟你没完!”

  易水寒听了董佳慧的话冷哼一声道:“董女士,这是我有史以来听到过的最好笑的笑话,QJ犯要被QJ的人对她负责,这天下还有没有天理?”

  “什么QJ犯?谁QJ你了?”董佳慧脸红筋涨的怒吼着:“雨薇那么一个弱小的女子,她能够QJ你么?你说出去谁会信?人家雨薇吃了亏悄声无息的,你倒好,占了便宜倒打一耙,有没有点良心啊?人家陪在你身边五年容易吗?当年如果不是雨薇,你没准早就死在那冰天雪地里了呢?”

  “当年如果不是你去找安娜,让她跟我分手,我会冷得倒在那冰天雪地里吗?”易水寒对董佳慧的话嗤之以鼻,冷冷的道:“你当我易水寒是傻瓜吗?事情就那么巧?雨薇早不来找我晚不来找我?偏偏安娜跟我分手那天来找我,然后在冰天雪地里寻到我?最后柔弱的她把我扶起来,还背着我送往附近的医院,上演一幕情深意切的感人戏码?”

  “什么叫上演戏码?”董佳慧像是被人抓住小尾巴似的恼羞成怒起来,忍不住就愤愤的道:“水寒,你看看你现在成什么样子了?自从又和安娜走到一起后,就把一切美好的东西都给抛弃了,就连雨薇,那么好的雨薇,易家人都找不出缺点来的雨薇,你也把她说得如此的不堪?”

  “世上任何事物都不是完美的,”易水寒冷冷的看着董佳慧说:“一旦某个东西过于完美了,那就只能是假的了,而雨薇,她自己心里非常清楚,她一直假得可以!

  ”

  “你......”董佳慧气得差点吐血,用手按住胸口,好半响的质问着:“易水寒,我现在问你,究竟要不要对雨薇负责?”

  “我在想究竟要不要拿我一品江南的视频去派出所告你和她!”易水寒答非所问,冰冷的目光打在董佳慧的脸上:“知趣的,以后见着我都躲着走,不要再拿这档子事情来刺激我,否则的话,到时候我撕破脸皮不认人就不要怪我无情无义!”

  董佳慧当即被易水寒的神色给震住了,而易水寒说完这句人已经转身走出了会客室,对站在会客室里发愣的董佳慧没有多看一眼!

  其实对于五年前凌雨薇在冰天雪地里捡到他并把他送到医院去一事他一直都是心存感激的,如果不是那晚安澜和董佳慧遇上让他知道当年安澜离开他是迫于董佳慧的压力,如果不是那晚董佳慧给他和凌雨薇下药迫使凌雨薇和他发生了那样的事情,他都还没有去怀疑五年前的事情。

  当然,他这也只能是怀疑,毕竟凌雨薇他还是了解的,很喜欢他,虽然凌雨薇强调那是爱,可他本人觉得那是一个妹妹对哥哥的喜欢,估计是凌雨薇没谈过恋爱所以混淆了。

  这些年来,凌雨薇在他身边他是感激的,而凌雨薇其实比较单纯,也还有些胆小,她即使有心想要做什么,可她也始终是下不了手。

  而那天晚上,董佳慧不仅给他下了药,同时也给凌雨薇下了药,唯一的区别是,他是在不知情的情况下喝下去的,而凌雨薇却是心甘情愿喝下去的。

  董佳慧是他的母亲,可真正带他的时间不足三年,他两岁八个月回到易家,和董佳慧这位所谓的母亲一分开就是十年,而那十年,他也就是每年暑假跟自己的父亲去一趟多伦多,在董佳慧那呆上过十天左右。

  而他再次回到董佳慧身边是十年后,那时他都十三岁多了,上中学,住校,因为和董佳慧极其生疏,也找不到共同的语言,他周六周日有时都不回去,一般在学校呆着,时间长了,就跟社会上一些混混走近了。

  而他上大学时因为没听父亲的话考剑桥或者是哈佛商学院,其实他是考不上,让易旭山非常的震怒,勒令他重读,一定要考试哈佛或者剑桥才行。

  那时他不肯,主要还是叛逆,不愿意听父亲的,所以坚持读加拿大的大学,于是,易旭山一怒之下,冻结了他的银行卡,说再也不管他的死活。

  而他那时血气方刚,跟父亲赌着气,坚称自己不要他的钱也能上完大学,也能自己找工作赚钱吃饭,甚至还能自己创业。

  他就是在穷困潦倒的情况下遇到安娜的,当时他是滑雪场里的兼职教练,赚着微薄的薪水,而来滑雪的安娜调皮的扔着雪球,然后就砸中了他。

  安娜是他这辈子遇到的最美丽的女子,也是他黑暗生命中的照进来的那一米阳光,遇到她后,他觉得自己的整个生命都亮堂了,整个人生都不再灰暗无边,就连生活都找到了前进的方向和动力。

  正是因为有了安娜,他才渐渐的跟社会上那些混混断绝了关系,也正是因为有了安娜,他才逐渐的体会到男人和女人间那种神秘的感情,让他觉得茫茫人海中有个人是你一生的伴侣。

  五年前安娜弃他而去伤透了他的心,可他从来就不曾想到,原来居然是自己所为的母亲在背后搞的鬼,活生生的拆散了他和安娜,活生生的把他的太阳从身边夺走了。

  现在,他终于看清楚董佳慧是什么样的人,现在,他再也不允许她从中间搞破坏,让她把他的阳光从身边夺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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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蜜坊,靠窗的卡位

  杜汐看着正用手搅动着咖啡的安澜问:“你最近都在忙什么呢?为何总是约不到你?怎么现在不上班反而比上班还要忙了?”

  安澜就放下手里的咖啡勺子说:“能忙什么?还不是博耀那块地,马上中秋节了,再卖不出去,我爸借的那高利贷又得翻倍了。”

  “卓不凡不说现在有几家公司在跟博耀联系了吗?”杜汐疑惑的看着安澜:“难不成那些公司都是联系着来玩的?”

  安澜听了这话不由得笑了起来,她赶紧说:“那也不是这样说,人家有兴趣是有兴趣,可那价位和我们想要的价位相差了不少,所以,现在依然还在谈,不过,却是越谈越艰难。”

  杜汐对博耀的事情不了解,毕竟她是搞音乐的,看安澜那一脸凝重的神色赶紧转移话题道:“对了,前几天我听周莉莉在跟别的同事说,易水寒和凌雨薇

  之间的关系其实非常亲密,还说易水寒十天前宣布和凌雨薇结束关系是不负责的行为什么的。”

  安澜听了这话嘴唇轻轻的咬了一下,好半响才说:“水寒跟凌雨薇之间的事情我都清楚,我想水寒不需要对凌雨薇负责,而凌雨薇也没有那个权力去要求他对她负责。”

  杜汐听了安澜这话略微有几分诧异,忍不住就低声的问:“听你这意思,易水寒和凌雨薇在你们婚后还有那种事情?那你就不介意?”

  “不是我介意不介意的问题,”安澜轻咬了一下唇角,端起咖啡喝了一口才道:“而是我心不心痛的问题,对于那件事情,我是无比的心痛!因为——水寒他是受害者。”

  杜汐被安澜这话给弄糊涂了,刚想再追着问,结果抬头的瞬间,发现门口走进来了凌雨薇和一个中年女人,于是便没再吱声了。

  “我们走吧,”安澜从包里掏出钱包来准备买单。

  “我来,”杜汐即刻拦住了她:“你现在都这么艰难,还用你买单就说不过去了。”

  安澜忍不住就汗了一下,笑着说了句:“我就算再艰难,可一杯咖啡的钱也还是有的。”

  “可我想喝麝猫咖啡,”杜汐笑着掏出钱来道:“所以,你就先欠着我的,等哪天你和你老公一起请我喝麝猫咖啡好了。”

  “......”

  俩人买了单朝门口走去,原本安澜也没打算和凌雨薇以及董佳慧打招呼,甚至想要把她们无视到底,直接当她们俩是空气。

  可谁知道,董佳慧和凌雨薇却没有把她当空气,当她走到拐弯处时,就听见董佳慧在说:“这人不要脸天下无敌,被易家赶出来两次依然还死皮赖脸的缠着易家二少不放!”

  安澜听了这话眉头皱了皱,不打算理会,可杜汐却不干了,当即就反驳了回去。

  “谁要脸谁不要脸众人皆知,安澜她再不要脸也是易家二少明媒正娶的妻子,不像有些人,奋斗那么多年,却是一个名分也没有奋斗到,人家结婚了都不知难而退,还死皮赖脸的说我对二少是真爱!就算是真爱也已经是历史了好不好?”

  凌雨薇的脸当即就挂不住,站起来用手指了下杜汐愤愤的道:“你算什么东西?凭什么来指责我?我和水寒的那五年是这个女人几个月能比的么?不知道事情的原委就少插嘴,小心被人打了嘴巴都不知道!”

  杜汐当即就要再次反驳回去,安澜即刻伸手拉住了她,然后冷冷的看着凌雨薇说:“凌小姐,如果你要脸的话,就不要在这光天化日之下和我争吵了,谁要脸谁不要脸各人心里有数,如果你非要纠缠着要个结果的话,那么我现在就打电话叫水寒过来,让他亲口评评我们俩究竟谁不要脸好不好?”

  这句话,不仅震住了凌雨薇,同时也震住了董佳慧,毕竟这姑侄俩知道,现在这样的情况下,易水寒是不可能帮她们俩说话的。

  杜汐和安澜走出蜜坊时还愤愤不平的说:“这都什么人啊?自己不要脸死缠着二少不放,居然还跑出来指责别人,当真是人至贱则无敌了么?”

  安澜听了这话没有再接话了,她想凌雨薇现在估计执行的就是‘人至贱则无敌’这个信条吧,所以柔弱的她才会做出那么丧心病狂的事情来。

  现在,易水寒已经公开宣布和凌雨薇结束恋人关系了,想必凌雨薇也是不甘心,所以刚刚和董佳慧才有那种言行举止吧,目的也不过是想要刺激到她。

  “你说易水寒的母亲是凌雨薇的姑姑,那你家二少和凌雨薇岂不是表兄妹关系了?”杜汐疑惑的看着安澜:“表兄妹是近亲啊?近亲能结婚么?”

  “他们不是真正的表兄妹关系,”安澜赶紧给杜汐解释着:“听说董佳慧的姐姐董佳欣没有生育,而凌雨薇就是董佳欣抱养的女儿,虽然叫董佳慧姑姑,但是和易水寒没有任何血缘关系!”

  “抱养的?”杜汐睁大眼看着安澜,“你确定凌雨薇是她父母抱养的?”

  安澜点点头:“确定啊,易水寒跟我说过的,还说凌雨薇的身世也可怜,从小被父母扔掉了,是董佳欣夫妇去孤儿院领养的呢。”

  “可我怎么看凌雨薇长得和那董佳慧有些像啊?”杜汐疑惑的说:“我还以为她们是姑侄女,因为有血缘关系像呢。”

  “脸型是有点像,”安澜点着头说:“估计是人与人之间相处久了,长时间生活在一起,不知不觉的就长得像了,不说夫妻时间长了都

  能长得像兄妹吗?”

  “是有这种说法,”杜汐点着头说:“可是,凌雨薇不是董佳欣的女儿吗?她又没在董佳慧身边长大,怎么会像董佳慧啊?”

  安澜听了这话倒是笑了,忍不住推了她一下道:“你傻呀,那董佳欣和董佳慧是亲姐妹,姐妹俩自然很像,凌雨薇长得像董佳欣,不就自然像董佳慧了?”

  “哦,好吧,”杜汐想了想,貌似也的确是这么个理,她自己就长得像妈妈,然后和姨妈走出去,外边的人也说她长得和姨妈一个像的,因为妈妈和姨妈就很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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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沁园自从林婶辞职后,秦沁一干洗衣服什么的都是自己去干洗店,而要修改的旗袍什么的也都是自己亲自去霓裳。

  今天上午,她又拿了一件去年的白底蓝碎花旗袍去霓裳修改,其实这旗袍她平日里不大爱穿,因为是她年轻时留下的,每年也都是中秋节这天拿出来穿一下。

  眼看中秋节马上就到了,而她今年因为做了手术心情又不好而博耀又这么多事的缘故,所以瘦了不少,原本去年穿在身上刚刚一身的旗袍今年穿上去居然明显的松了不少。

  秦沁一自来爱穿旗袍,而且把旗袍穿得极有味道,所以当这旗袍大了时,她首先想到的是赶紧拿到霓裳王姐那去修改一下。

  王姐和她做了二十几年的朋友皆闺蜜,所以她不用预约,一般直接去就成了,无论王姐都忙,只要她去,肯定放下别人的事情来忙她的事情。

  今儿个也一样,她走近霓裳,小妹看见是她即刻就迎了上去,然后还讨好着的问:“顾夫人最近怎么都不来了?我们王姐可念叨好几次了呢。”

  秦沁一就笑着说:“最近没心情出门呗,穿靓衣服也得讲心情不是?没心情就连衣服都懒得去看两眼。”

  她这话刚落,就听见楼梯间响起王姐的声音:“你怎么就没心情了啊?不说博耀现在因为安澜的介入有起色了么?我昨天还听人说博耀没准因为安澜的介入能够起死回生呢。”

  “起什么死回什么生啊?”秦沁一叹息着:“也都是乱传的,博耀那块地现在都没卖掉,我听安澜说谈的人不少,可真正给得起价的人不多,偏偏云博那人又死咬着价格不放,我都担心......”

  “你别总担心来担心去的,”王姐一边领着她朝楼上走一边劝慰着她:“想开点吧,安澜的能力不错,前儿个我在绿野遇到她,我们俩还聊了几句,我见她信心很足的,她还说等博耀那块地卖了就让安欣赶紧回来了,她可不想继续在博耀耽误下去,时间长了到时候连琴都不会拉了呢。”

  “她真这么说?”秦沁一皱着眉头,不待王姐回答又补充道:“云博倒是希望她去管理博耀,可她总说自己不是那方面的料子,我也不希望她去接手博耀那个烂摊子,能帮着把博耀那块地卖出去,而我能成功的把沁园和博耀拉扯开来......”

  “你要把沁园和博耀分开?”王姐略微有几分吃惊的看着秦沁一:“顾云博会同意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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