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周林来说，海拉尔人之所以是他的心头大患之一，并不仅仅是因为他们和帝国有着不同的政体，也不仅仅是因为他们狂热的信仰着那些危险的神，当然更不仅是海拉尔教国在人口、经济、军事、神秘学技术等等方面对帝国的碾压态势。
问题存在是改变不了的，只要能解决那就一切都好说。
但最主要的问题就是周林他现在看着海拉尔教国，颇有一种老虎吃龟无处下嘴的感觉。
一来是帝国内部，十年战争结束以后的遗留问题，和大量异世界人涌入新产生的挑战，二者对帝国官僚体系掣肘太多，能用于在同海拉尔人和格列赫人这些异世界文明外交上的资源并不多。
二来是海拉尔教国虽然没有类似帝国这种精神网络存在，却也是依托信仰的强纽带将他们的所有人拴成铁板一块，而宗教信仰使得这些人对于物质欲的控制，让帝国的外交官，包括食蜂在内所有人都一时间找不到突破口去深交和拉拢海拉尔人。
这两个问题使得周林明明看得到帝国同海拉尔教国接触的过程中存在问题却解决不了，再加之海拉尔人的宗教渗透和对诸神的不信任，周林只能暂时后退一步，哪怕当缩头乌龟，忍一时越想越气也得先争取一段时间的风平浪静。
但是这会儿摩摩尔人来了，这哪儿是想瞌睡送枕头，如果他们所言属实，那么这完全算得上雪中送炭！
突破口这不就自己过来了吗。
“虽然我的祖国已经覆灭了，但是我的族人还没有完全放弃希望，他们中不少留在我们曾经家园的人，已经同不少在那里开设神殿的海拉尔神官建立了一定的友善联系，只不过他们并没有挑明自己的身份就是了。”
摩摩尔女王说道。
周林抬手表示有问题，打断了女王的话。
“两个问题，摩摩尔女王，第一个问题是你们并没有挑明身份，这一点我能理解，怕被抓嘛，但是既然没有挑明身份，那么你要怎么保证你的族人和这些神官之间的关系是稳固的，或者说这些神官是你们的线人呢？”
海拉尔人只对和宗教相关的事情感兴趣，就通帝国人对于荣誉感有极强的渴求一样——你拿着金钱美女去诱惑一个海拉尔神官，他们大概会客气的把你拎着脖子扔出去。
“您有这样的疑问很正常，不过请放心，我们摩摩尔人虽然不擅长战斗，但是我们也有一些拿手的技术，就比如伪装和交际，通过假扮成狂热的传教士和信徒，我们的族人成功地和不少神官关系处的不错。”
“这些伪装的人，对于贵组织的忠诚度有保证吗？”
周林问出来这句话，尼尔本来还安静如石像一样站着，猛地眼神锐利起来看向周林。
“皇帝陛下，请您不要怀疑我同伴对于复国这件事的信念！他们也并非心甘情愿的去迎合那些侍奉新神的海拉尔人的！”
周林心里翻了个白眼，嘴上虽然说这‘别激动我就是随口问问’，心里是早就把尼尔这傻子骂了一顿——这要是他的下属能说出这种话那就是找骂呢，在没有任何证据能保证忠诚的情况下，你怎么知道那些人的狂热不是装出来的？
只能说尼尔他们大概是没有贴吧这种东西，不然里面的反串能把尼尔饶的一愣一愣的。
“他们的忠诚可以保证，”摩摩尔女王说道，“他们每个人在取得海拉尔人的信任之后都会为我们更多同胞争取利益，并且他们也都对着先祖和我们信仰的旧神起誓过，并没有受到神罚。”
多少有点不放心，但是周林还是把这个话题翻篇了——大不了以后找（抓）个干这活儿的摩摩尔人，直接去他精神世界里瞅瞅就得了。
“那么第二个问题，你们结交的这些神官级别如何？能有多少政治能量？”
如果只是一些中下层的普通神官，那么对于周林来说吸引力就不大了，这样的线人就算能接触到重要情报，大概也是过时了不知道多久的货色，甚至可能都接触不到什么有用的消息，纯粹的战场气氛组。
“我的族人结交的海拉尔神官中，位置最高的已经是教区枢机主教。。。也就是统治一颗星球的最高权贵这个级别了。”
摩摩尔人的‘结交’，具体一点说更像是进行政治投资，通过资助目标神官，帮助其登上更高的职位，然后再利用这些高职位的神官向下扩散投资对象范围，增加被资助的神官的数量，并且通过广撒网的方式向外扩张。
听着摩摩尔女王的介绍，周林觉得如果给摩摩尔人复国组织足够的时间，说不定他们还真能在海拉尔教国的阴暗角落建立一个地下王国。
摩摩尔人自己就没想过这通过这种方式复国吗？
周林心里冒出了第三个疑问，虽然这种方式最终并不能让摩摩尔王国重登世界大舞台，但是作为有政治影响力的影子王国存在，在实用主义者的周林看来远比重登台面露脸然后被海拉尔人当成眼中钉肉中刺给针对要实在。
毕竟就算在摩摩尔女王的带领下复国组织拥有了庞大的地下政治影响力基础，并以此基础公开复国，那么他们也不可能成功——这不是借尸还魂或者借窝生蛋这么简单的事情，除非摩摩尔人全都改的和海拉尔人同样信仰，否则海拉尔人是容不下异教徒的。
可如果摩摩尔人都改信了，那么他们和海拉尔人还有什么区别呢？
都是给诸神当狗，一个会变大，一个会换皮，技术上的区别又有什么关系呢？
所以答案最大的可能就是是摩摩尔女王在夸大其词，复国组织并没有那么大的政治能量，也许他们真的结交了星球的统治者，但是关系可能也只是点头之交而已。
周林手指在桌子上规律的敲击着。
但是不管怎么说，摩摩尔女王确实带来了一条有用的消息，或者说是突破口。
食蜂她们在教皇城的这些日子并没有在外交领域取得什么实际的突破，这可能和他们所见识到的人都是诸神座下各位教皇，以及海拉尔教国里权力高塔上最顶尖的那一批神官有关。
这帮有坚定信仰的神官甚至说是苦行僧也不为过，撬开他们的嘴难度高是正常的。
因此换个思路也许也不错，从远离海拉尔教国政治核心的他们的母星的星球开始。
周林想着，只要海拉尔人不是铁板一块，那么就能撬开一个缺口，只要能撬开一个缺口，送一个间谍进去，再想在海拉尔教国内部扩大间谍的数量就好办多了。
“那么摩摩尔女王，对于从没有在海拉尔神官面前挑明身份的你们，要怎么帮我们同他们搭上关系呢？”
“推荐信，”摩摩尔女王说道，“虽然未曾挑明身份，但是我们和那些神官还是有相互信任的沟通方式的，只不过皇帝您的部下最好也不要摆明是来自阿赖耶帝国，不然他们会起疑心的。”
毕竟教国和帝国正式接触才没多久，甚至连正式的建立外交关系都还没有呢，这会儿蹦出来一个阿赖耶人说自己早就和海拉尔神官有利益输送，鬼都知道有问题。
“这没问题，或者说这完全不用操心，我的人这点事情还是想的明白的。”
摩摩尔人这种同海拉尔人建立关系的方式还真挺有借鉴意义的，周林觉得若是能扶植一些海拉尔神官到达教国的全力高层，不说让他们影响教国的对帝国政策和态度，哪怕只是通风报信，让帝国能提前做准备也好啊。
甚至若是能做到教国在帝国面前单向透明就更好了。
只不过对于一个明确由神和信仰的宗教国家来说，他们的人在赌咒发誓之后是真有可能被雷劈的，轻点的谎言被戳破丢官罢职，重点的直接被神雷劈死都是可能的，所以周林也只是做白日梦了。
“那么皇帝，您对我们的交易还满意吗？”
摩摩尔女王问道，平静的好像早就知道了答案似的。
确实，周林点点头，他很满意，或者说这会儿他想说不满意都难张开嘴——人还是得要点脸的，至少周林做不到无耻杀价这件事儿，买卖大家都有赚的才是好买卖。
“这是一份厚礼，不过女王我现在也只是但从您这里片面的了解了这件事，具体的情况，尤其是在我们和神官接触之后的情况，现在我想还不好下定论。”
周林指的是他怀疑摩摩尔女王可能夸大其词了。
摩摩尔女王倒是也不恼——只是尼尔的眉头拧巴了起来。
“您有担忧是正常的，那要不这样吧，您可以先安排人同我们一起去我们曾经的家园看看我说的是不是真的，或者我也可以先把一些不是那么位高权重的海拉尔神官向您的部下介绍过去，如何？”
“那么代价是什么呢？”
“正如我我之前说的，技术，皇帝陛下，我需要一些贵国的技术以强化我们复国的伟大事业，只不过。。。那是咱们双方深入合作之后的事情了，技术不是一时半会儿就能被我们掌握的。”
周林撇嘴，是啊，对于用魔法的摩摩尔人来说，帝国这边的科技树光是在怎么造枪造炮这一枝儿上的前置科技就够他们学一代人的了。
如果摩摩尔人能用魔法拉无缝钢的话当我没说，周林想到。
“所以女王您是有别的想要的？还是我之前说的，武器是不行的。”
“我们想要一条船，一条能在星海活动的船。”
周林眉头一挑，“你们想要我们的太空战舰？”
这可比要枪炮危险多了，周林想回绝了，毕竟太空战舰不是一般玩意儿，就算拆了武装，带着反应堆的战舰从太空坠落星球地表那也是能毁天灭地的大号炸弹。
摩摩尔女王摇了摇头，“我知道要一艘战舰皇帝您是不可能答应的，我只是想要一艘货船，甚至旧一点也可以，只要能跑得快就行。”
如果只是货船，周林觉得倒也不是不能考虑了，毕竟十年战争之后，帝国有不少准备报废的太空船，其中就有好几艘海龟级货运飞船，虽说海龟级高低也算是军建序列，但是那上面本来就没多少武装，拆了之后就只是个载货量大的二手货船而已。
“我问一句，您要这个干什么？不会是想要改装成自爆飞船给海拉尔教国开开眼吧？”
若真是如此那就只能希望海拉尔教国没有双子造型的建筑吧。
“当然不是，只是我们组织需要一艘能不受海拉尔人监管的船用来运送组织内的同伴和物资，以及作为我们在星海内躲避海拉尔人抓捕的据点。”
海拉尔人有着极其发达的神秘学技术，以至于他们并没有太空船或者太空战舰这种东西，取而代之是仅能够在行星内移动的浮空船，以及能把浮空船从一个星球送到另一个星球的魔法，星海漫步。
只不过浮空船一来都不大，二来不能在宇宙中航行，三来想要拥有一艘船需要的手续复杂到很可能会暴露复国组织存在，因此摩摩尔人时至今日依旧只能尽可能少的在星球间移动，如果必须移动则也多是偷渡。
“我了解了，看起来一艘运输舰对你们来说确实很重要，不过我得提醒您女王，我们的船只能在太空航行，不是特殊型号无法降落到星球地标，因此如果您想要用它来运输同伴，你们得自己想办法把人送到地面上去，这样也可以吗？”
海龟级加装悬浮飞行系统是可以从太空降落到行星大气层内的，只不过周林留了个心眼儿，为了防止摩摩尔人连人带船暴露在海拉尔教国面前，周林觉得还是把悬浮飞行系统拆了，让摩摩尔人离行星大气层内远一点比较好。
而且周林也不打算把鹈鹕号或者空投舱之类的运输工具打包送给摩摩尔人——越多帝国产的东西出现在海拉尔教国，帝国支援摩摩尔人的事情暴露的几率就越大，这好吗？这不好。
“这样吗。。。我明白了，我会和组织里的人想办法解决的。”
“那好，就这样说定了，我会尽快安排人和你们接触，当然是开着船过去，之后就要拜托女王你安排我的人和海拉尔的神官接触了，关于我们合作与否，等我的人给我汇报之后，在讨论如何？”
摩摩尔女王点点头，身体逐渐散落成满地的绷带，“我同意，那么剩下的事情，皇帝您就和尼尔再商量吧，我不能再久留了，告辞。”
真是来也匆匆去也匆匆啊，周林看着一地的绷带和被尼尔捡起来的宝石，“怎么样尼尔，现在接着谈的话，你那边的时间允许吗？反正我的时间是不多了，要不。。。咱们之后再约？”
问题存在是改变不了的，只要能解决那就一切都好说。
但最主要的问题就是周林他现在看着海拉尔教国，颇有一种老虎吃龟无处下嘴的感觉。
一来是帝国内部，十年战争结束以后的遗留问题，和大量异世界人涌入新产生的挑战，二者对帝国官僚体系掣肘太多，能用于在同海拉尔人和格列赫人这些异世界文明外交上的资源并不多。
二来是海拉尔教国虽然没有类似帝国这种精神网络存在，却也是依托信仰的强纽带将他们的所有人拴成铁板一块，而宗教信仰使得这些人对于物质欲的控制，让帝国的外交官，包括食蜂在内所有人都一时间找不到突破口去深交和拉拢海拉尔人。
这两个问题使得周林明明看得到帝国同海拉尔教国接触的过程中存在问题却解决不了，再加之海拉尔人的宗教渗透和对诸神的不信任，周林只能暂时后退一步，哪怕当缩头乌龟，忍一时越想越气也得先争取一段时间的风平浪静。
但是这会儿摩摩尔人来了，这哪儿是想瞌睡送枕头，如果他们所言属实，那么这完全算得上雪中送炭！
突破口这不就自己过来了吗。
“虽然我的祖国已经覆灭了，但是我的族人还没有完全放弃希望，他们中不少留在我们曾经家园的人，已经同不少在那里开设神殿的海拉尔神官建立了一定的友善联系，只不过他们并没有挑明自己的身份就是了。”
摩摩尔女王说道。
周林抬手表示有问题，打断了女王的话。
“两个问题，摩摩尔女王，第一个问题是你们并没有挑明身份，这一点我能理解，怕被抓嘛，但是既然没有挑明身份，那么你要怎么保证你的族人和这些神官之间的关系是稳固的，或者说这些神官是你们的线人呢？”
海拉尔人只对和宗教相关的事情感兴趣，就通帝国人对于荣誉感有极强的渴求一样——你拿着金钱美女去诱惑一个海拉尔神官，他们大概会客气的把你拎着脖子扔出去。
“您有这样的疑问很正常，不过请放心，我们摩摩尔人虽然不擅长战斗，但是我们也有一些拿手的技术，就比如伪装和交际，通过假扮成狂热的传教士和信徒，我们的族人成功地和不少神官关系处的不错。”
“这些伪装的人，对于贵组织的忠诚度有保证吗？”
周林问出来这句话，尼尔本来还安静如石像一样站着，猛地眼神锐利起来看向周林。
“皇帝陛下，请您不要怀疑我同伴对于复国这件事的信念！他们也并非心甘情愿的去迎合那些侍奉新神的海拉尔人的！”
周林心里翻了个白眼，嘴上虽然说这‘别激动我就是随口问问’，心里是早就把尼尔这傻子骂了一顿——这要是他的下属能说出这种话那就是找骂呢，在没有任何证据能保证忠诚的情况下，你怎么知道那些人的狂热不是装出来的？
只能说尼尔他们大概是没有贴吧这种东西，不然里面的反串能把尼尔饶的一愣一愣的。
“他们的忠诚可以保证，”摩摩尔女王说道，“他们每个人在取得海拉尔人的信任之后都会为我们更多同胞争取利益，并且他们也都对着先祖和我们信仰的旧神起誓过，并没有受到神罚。”
多少有点不放心，但是周林还是把这个话题翻篇了——大不了以后找（抓）个干这活儿的摩摩尔人，直接去他精神世界里瞅瞅就得了。
“那么第二个问题，你们结交的这些神官级别如何？能有多少政治能量？”
如果只是一些中下层的普通神官，那么对于周林来说吸引力就不大了，这样的线人就算能接触到重要情报，大概也是过时了不知道多久的货色，甚至可能都接触不到什么有用的消息，纯粹的战场气氛组。
“我的族人结交的海拉尔神官中，位置最高的已经是教区枢机主教。。。也就是统治一颗星球的最高权贵这个级别了。”
摩摩尔人的‘结交’，具体一点说更像是进行政治投资，通过资助目标神官，帮助其登上更高的职位，然后再利用这些高职位的神官向下扩散投资对象范围，增加被资助的神官的数量，并且通过广撒网的方式向外扩张。
听着摩摩尔女王的介绍，周林觉得如果给摩摩尔人复国组织足够的时间，说不定他们还真能在海拉尔教国的阴暗角落建立一个地下王国。
摩摩尔人自己就没想过这通过这种方式复国吗？
周林心里冒出了第三个疑问，虽然这种方式最终并不能让摩摩尔王国重登世界大舞台，但是作为有政治影响力的影子王国存在，在实用主义者的周林看来远比重登台面露脸然后被海拉尔人当成眼中钉肉中刺给针对要实在。
毕竟就算在摩摩尔女王的带领下复国组织拥有了庞大的地下政治影响力基础，并以此基础公开复国，那么他们也不可能成功——这不是借尸还魂或者借窝生蛋这么简单的事情，除非摩摩尔人全都改的和海拉尔人同样信仰，否则海拉尔人是容不下异教徒的。
可如果摩摩尔人都改信了，那么他们和海拉尔人还有什么区别呢？
都是给诸神当狗，一个会变大，一个会换皮，技术上的区别又有什么关系呢？
所以答案最大的可能就是是摩摩尔女王在夸大其词，复国组织并没有那么大的政治能量，也许他们真的结交了星球的统治者，但是关系可能也只是点头之交而已。
周林手指在桌子上规律的敲击着。
但是不管怎么说，摩摩尔女王确实带来了一条有用的消息，或者说是突破口。
食蜂她们在教皇城的这些日子并没有在外交领域取得什么实际的突破，这可能和他们所见识到的人都是诸神座下各位教皇，以及海拉尔教国里权力高塔上最顶尖的那一批神官有关。
这帮有坚定信仰的神官甚至说是苦行僧也不为过，撬开他们的嘴难度高是正常的。
因此换个思路也许也不错，从远离海拉尔教国政治核心的他们的母星的星球开始。
周林想着，只要海拉尔人不是铁板一块，那么就能撬开一个缺口，只要能撬开一个缺口，送一个间谍进去，再想在海拉尔教国内部扩大间谍的数量就好办多了。
“那么摩摩尔女王，对于从没有在海拉尔神官面前挑明身份的你们，要怎么帮我们同他们搭上关系呢？”
“推荐信，”摩摩尔女王说道，“虽然未曾挑明身份，但是我们和那些神官还是有相互信任的沟通方式的，只不过皇帝您的部下最好也不要摆明是来自阿赖耶帝国，不然他们会起疑心的。”
毕竟教国和帝国正式接触才没多久，甚至连正式的建立外交关系都还没有呢，这会儿蹦出来一个阿赖耶人说自己早就和海拉尔神官有利益输送，鬼都知道有问题。
“这没问题，或者说这完全不用操心，我的人这点事情还是想的明白的。”
摩摩尔人这种同海拉尔人建立关系的方式还真挺有借鉴意义的，周林觉得若是能扶植一些海拉尔神官到达教国的全力高层，不说让他们影响教国的对帝国政策和态度，哪怕只是通风报信，让帝国能提前做准备也好啊。
甚至若是能做到教国在帝国面前单向透明就更好了。
只不过对于一个明确由神和信仰的宗教国家来说，他们的人在赌咒发誓之后是真有可能被雷劈的，轻点的谎言被戳破丢官罢职，重点的直接被神雷劈死都是可能的，所以周林也只是做白日梦了。
“那么皇帝，您对我们的交易还满意吗？”
摩摩尔女王问道，平静的好像早就知道了答案似的。
确实，周林点点头，他很满意，或者说这会儿他想说不满意都难张开嘴——人还是得要点脸的，至少周林做不到无耻杀价这件事儿，买卖大家都有赚的才是好买卖。
“这是一份厚礼，不过女王我现在也只是但从您这里片面的了解了这件事，具体的情况，尤其是在我们和神官接触之后的情况，现在我想还不好下定论。”
周林指的是他怀疑摩摩尔女王可能夸大其词了。
摩摩尔女王倒是也不恼——只是尼尔的眉头拧巴了起来。
“您有担忧是正常的，那要不这样吧，您可以先安排人同我们一起去我们曾经的家园看看我说的是不是真的，或者我也可以先把一些不是那么位高权重的海拉尔神官向您的部下介绍过去，如何？”
“那么代价是什么呢？”
“正如我我之前说的，技术，皇帝陛下，我需要一些贵国的技术以强化我们复国的伟大事业，只不过。。。那是咱们双方深入合作之后的事情了，技术不是一时半会儿就能被我们掌握的。”
周林撇嘴，是啊，对于用魔法的摩摩尔人来说，帝国这边的科技树光是在怎么造枪造炮这一枝儿上的前置科技就够他们学一代人的了。
如果摩摩尔人能用魔法拉无缝钢的话当我没说，周林想到。
“所以女王您是有别的想要的？还是我之前说的，武器是不行的。”
“我们想要一条船，一条能在星海活动的船。”
周林眉头一挑，“你们想要我们的太空战舰？”
这可比要枪炮危险多了，周林想回绝了，毕竟太空战舰不是一般玩意儿，就算拆了武装，带着反应堆的战舰从太空坠落星球地表那也是能毁天灭地的大号炸弹。
摩摩尔女王摇了摇头，“我知道要一艘战舰皇帝您是不可能答应的，我只是想要一艘货船，甚至旧一点也可以，只要能跑得快就行。”
如果只是货船，周林觉得倒也不是不能考虑了，毕竟十年战争之后，帝国有不少准备报废的太空船，其中就有好几艘海龟级货运飞船，虽说海龟级高低也算是军建序列，但是那上面本来就没多少武装，拆了之后就只是个载货量大的二手货船而已。
“我问一句，您要这个干什么？不会是想要改装成自爆飞船给海拉尔教国开开眼吧？”
若真是如此那就只能希望海拉尔教国没有双子造型的建筑吧。
“当然不是，只是我们组织需要一艘能不受海拉尔人监管的船用来运送组织内的同伴和物资，以及作为我们在星海内躲避海拉尔人抓捕的据点。”
海拉尔人有着极其发达的神秘学技术，以至于他们并没有太空船或者太空战舰这种东西，取而代之是仅能够在行星内移动的浮空船，以及能把浮空船从一个星球送到另一个星球的魔法，星海漫步。
只不过浮空船一来都不大，二来不能在宇宙中航行，三来想要拥有一艘船需要的手续复杂到很可能会暴露复国组织存在，因此摩摩尔人时至今日依旧只能尽可能少的在星球间移动，如果必须移动则也多是偷渡。
“我了解了，看起来一艘运输舰对你们来说确实很重要，不过我得提醒您女王，我们的船只能在太空航行，不是特殊型号无法降落到星球地标，因此如果您想要用它来运输同伴，你们得自己想办法把人送到地面上去，这样也可以吗？”
海龟级加装悬浮飞行系统是可以从太空降落到行星大气层内的，只不过周林留了个心眼儿，为了防止摩摩尔人连人带船暴露在海拉尔教国面前，周林觉得还是把悬浮飞行系统拆了，让摩摩尔人离行星大气层内远一点比较好。
而且周林也不打算把鹈鹕号或者空投舱之类的运输工具打包送给摩摩尔人——越多帝国产的东西出现在海拉尔教国，帝国支援摩摩尔人的事情暴露的几率就越大，这好吗？这不好。
“这样吗。。。我明白了，我会和组织里的人想办法解决的。”
“那好，就这样说定了，我会尽快安排人和你们接触，当然是开着船过去，之后就要拜托女王你安排我的人和海拉尔的神官接触了，关于我们合作与否，等我的人给我汇报之后，在讨论如何？”
摩摩尔女王点点头，身体逐渐散落成满地的绷带，“我同意，那么剩下的事情，皇帝您就和尼尔再商量吧，我不能再久留了，告辞。”
真是来也匆匆去也匆匆啊，周林看着一地的绷带和被尼尔捡起来的宝石，“怎么样尼尔，现在接着谈的话，你那边的时间允许吗？反正我的时间是不多了，要不。。。咱们之后再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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