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虐待她,我只是不想要面对她,呜呜呜,为什么要让我遭受一切,明明当时是你把我们母女丢在把医院不管,呜呜呜呜!”“我知道,是我不好,这些年我都在部队忙忽略了你,忽略了这个家,依依!但那是我们的女儿呀,当初你是这么期望她的降生。”

  “是,但我的女儿是齐芸,而不是一个乡下过来的丑丫头。”

  齐璇平静的听着两人的谈话,她知道不管这场谈话多长时间,总是会结束的,而她的命运就在两人的谈话之间就能决定。

  在午餐之前,谈话已经结束了,齐璇听到门把转动的声音。齐璇依旧像是木偶一样没有任何的动作,目光渴望的看向天空,她觉得自己的天地在那片天空,此时的自己像是虚幻。

  齐誉进来就看到齐璇保持着这样的姿势感觉仿佛下一刻,齐璇就能追目光所去,整个人羽化。当然这也只是他脑中一瞬间荒谬的想法,随即收回了目光。

  “齐璇。”

  “爸。我想去外面读书,可以念寄宿学校。”她回头,堵住了齐誉后面的打算。

  她想自己的人生还是要掌握在自己的手中,如果靠着施舍取得,迟早这种施舍的感情是会挥霍一空。

  齐誉听到齐璇的话有一瞬以为这孩子是偷听了他们的谈话,但又松了一口气,他原本可以把齐璇送走,但到底这是自己的亲生女儿,她怕妻子以后后悔,所以想让孩子和家中关系紧密一些,也想弥补这么多年缺失的亲情,可是没有想到个更加的让矛盾激化,他说服不了妻子对孩子重视,妻子眼中只有齐芸,他原本打算是想要把孩子送去爷爷奶奶那边,让两个老人抚养,到底现在长子已经大了,已经进入到军校念书,不需要老人带,现在齐璇提出去寄宿学校上学,那就不用麻烦老人家了,毕竟两个老认现在年纪也很大,怕孩子过去增加两个老人负担。

  “那好,我今天就帮你联系学校,先从初中开始念吧,毕竟已经走出校园好几年了,就是你这个年纪去学校会被同学笑话,你自己要克服。”

  “爸爸,不用这么麻烦,如果可以让我直接上高中吧,初中部分我能自修跟上的。”

  “你可以吗?”

  “爸爸,没有尝试过又如何知道自己不能这么做?我会努力的。”

  看着自信的女儿,齐誉感觉有些心酸,随即从口袋拿出两张五十元交给了齐璇:“这些钱你拿去购买一身衣服,你妈平常时间比较忙,她可能没有空,这些钱也是你妈给你的,你不要恨她。”

  齐璇知道这钱是齐誉自己的工资,和蒋依依没有关系,刚才她听得一清二楚,蒋依依让她穿齐芸穿剩下的衣服,不必要购买别的衣服,不过她也没有戳穿齐誉的话。

  “爸爸,我能剩下的购买初中自学书籍吗?”齐璇问道。

  听到女儿这么说,齐誉又从皮夹里面抽出三张十元递过去:“剩下不用给我,你自己安排,在寄宿学校也不能在生活上委屈自己,当然也不能铺张浪费,周末我会过去接你。”

  齐璇目送齐誉出门,她中午也没有在家里吃饭,去了外面小区花了五毛钱购买了几个白馒头,和一包榨菜这样将就了一顿,坐上公交车去了附近的市场。

  这里她来过一次,在饭店做洗碗工的时候中午午休和服务员一起来市场上逛过,不过那时候她身上一分钱都没有,坐公交也是服务员请她坐的,在市场她好奇的看着别人讨价还价,还觉得很新奇。

  她跛着脚在市场,走的很慢,店家看她这样也没有嫌弃,反而很好心的介绍最便宜的那些衣服给她。

  后来经过讨价还价,她购买两套清仓的T恤牛仔裤,只花了三十元,又购买了一双回力球鞋,花了十几元,接着又花了十元钱购买了两套小内衣和内裤,这样就直奔新华书店。

  看了新华书店里面的书籍,价格都让她咋舌,她想了一下就去了旧书摊,然后和老板讨价还价一番,花了五元钱购买到了想要的书籍,还有一些别人不要的笔记,那些用了一半被人丢掉的铅笔橡皮和铅笔盒都是老板附赠的。

  这样齐璇就买到了自己想要的那些,等到回家已经天黑了。

  这时候齐誉已经回来。

  “下回不来就说一声,省的我烧太多的饭,都是欠债的。”蒋依依阴阳怪气的说道。

  齐璇并没有太在意,她捧着书回到房间。

  齐誉跟着她进去,看到她购买的书,一惊。

  “钱不够吗?”因为他没有想过齐璇会购买旧书。

  “不是,反正用的上,而且我觉得这人念书一定念得很好,他的笔记很公整,字迹也写的好。”

  “可到底是旧的。”

  “旧的就够了,剩下的钱可以购买高中用的学习资料。”齐璇微微一笑,然后找出了旧挂历,把旧书包好封面,整本书就像是新的一样。

  看着这一幕,齐誉感觉到心热。在齐芸事事追求新的时候,自己的这个女儿却能够从旧物里面找到新的生机。这让他感到羞愧。

  这个时候他觉得必须要说些什么才能缓解心中的愧疚。

  “学校我已经帮你找好了,原本想要进去是要考试的,不过你的情况特殊,我也和老师做过说明,学校老师想要见你一面,老实说给你半年时间去跟上大家,如果半年之后你没有进步现象,你就去从初中重新念。”

  “这样可以。”齐璇毫不犹豫点点头。

  次日齐誉带齐璇去了学校。老师和齐璇说了一会儿话,主要问她初中成绩,还有今后的打算,见齐璇都已经把学习计划规划好,老师就放心了,她最害怕那种家长觉得自己孩子是天才,其实根本不愿意好好念书的学生。

  “既然以后你住校,每天放学就来老师办公室,老师帮你补习之前的内容,你看这样如何?”

  “那真是太感谢老师了。”齐璇朝着老师深鞠一躬,她觉得任何这样敬职敬业的老师都值得她的尊重。

  办理了入学手续,又安排了齐璇的住处,原本齐誉要帮着齐璇整理床铺,但齐璇却是很快的找来了抹布动作麻利的擦拭了床架子,又摆放了棉被个人物品,房间六人一间,略显拥挤,不过在齐璇看来这里比在齐家自由很多,这个自由是指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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