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这句话,我的脑袋轰的一声,直接炸开了,我当即石化在了原地,眼前浮现出了小芳的身影,以及往日所经历的一幕幕。

  本来因为我爸的事儿,我内心悲痛万分,把跟小芳的感情瓜葛,都抛在了一旁,但是当听说小芳出事了,我依旧无法抑制自己的情绪,一颗心都揪住了。

  “洪涛,到底出什么事儿了?”我嘴唇都干了。

  韩洪涛似乎早就料到了,我会是这种神情,赶紧放缓语气:“老陈你别着急,听我慢慢说。小芳的情况非常古怪,不过你放心,她现在并没有危机到生命。”

  我日啊,你这犊子到底会不会说话,并没有危机到生命是啥意思,这到底是出了多大的事儿。

  只听韩洪涛继续道:“要说这件事的源头,还是你老陈。你突然就失踪了,小芳着急啊,咱们一开始都以为她跟那个叫夏洛的不清不楚,其实人家心里有你,等报警之后,小芳的父亲还有小贱的父亲,一起寻找你们,可你们就跟凭空蒸发了一样,小贱只给他父亲留下了一封信,写的乱七八糟的,根本没有写出你们消失的原因,这一晃就过去了半个月,依旧没有任何线索,小芳焦虑成疾,一病不起,在医院住了二十多天,等病好之后,连课也不上了,留了一封信,带着钱就独自一人上路了,那意思,不找到你她根本不死心啊。”

  我嘴角都颤抖起来,我早知道,这一走会引起太多的连锁反应,但没想到小芳她……

  我们可是去大兴安岭啊,她一个小姑娘,大海捞针的怎么可能找到我们呢?

  “那后来呢?”我因为着急,死死的抓住了韩洪涛的胳膊。

  韩洪涛面色一变:“我说老陈,小半年不见,你这手劲真大,快松手,我疼。”

  我很尴尬的松了手,自从观气术突破了瓶颈,又吞服了玄黄地脂,我自身的力量呈几何倍数增长了,连他这样的钢铁战士也吃不消。

  “小芳是个没出过远门的女孩子,她连买票坐火车都是问题,在火车站转悠了一圈,身上的钱就被贼偷了,她哭着找到了警察,这才被她父亲重新接了回去,学也不上了。可问题就出在这儿,自从小芳回了家,整个人就跟魔怔了一样,日子不知颠倒,饭菜不知饥饱,就跟没有了灵魂一样,终日傻坐着,都以为受了什么刺激。她父亲疼女儿,直接送到了北京的一家医院。等我当了兵,我不止一次给小眼儿他们写信,询问小芳的情况还有你和小贱的情况。小眼儿的回信中表示,小芳还在接受正规治疗,不过并没有起色,除了生命指标平稳外,其余的就跟一个……死人差不多少。哎,你说这都是做的什么孽啊。”

  韩洪涛满眼的揪心,随后很认真的对我说:“老陈,我当兵之后,明白一个人活着要有血性,要有信仰,还要有纪律。你跟龙翼的关系我不打听,但你能不能跟我说说,你们去大兴安岭到底做什么去了?还有就是,自从你消失之后,我就没看见你家里的人,你家里……”

  我感觉我的大脑,貌似被很多树藤给缠绕上了,糟心的事儿堆在了一块儿,没由来的那么累,累的我都眼冒金星。

  我言简意赅的说了说大兴安岭的事情,至于我家里,我爸的事儿,我张不开嘴,说完寻了一处椅子就坐下了,喘着粗气,就跟跑了一个两千米似的。

  而韩洪涛也傻眼了,话里话外的事情,把他听的一愣一愣的,就跟电影里演的那样,太过不可思议。

  最后他龇牙咧嘴的说:“我说老陈,你们这一遭是跟阎王爷叫板啊,几经生死,能活着回来不易,好在那些敌人都被打退了。我现在只是团长身边的一个通讯员,也帮不上你什么,不过你们马上要回家了,你做任何事情都要谨慎小心,你惹的敌人都特么是怪物,任何的疏忽大意都会丢掉性命的。”

  我知道韩洪涛的好意,现在的我们俨然成了两个世界的人,太多的话我不愿意说,因为没有亲身经历,他根本无法理解,并且我也不愿意给他增添烦恼。

  “好了,先别说我了,你小子现在混的不错,以后得好好干,真要有一天成了大军官,我还得占你的光。”我努力的笑了笑。其实满脑子都是小芳的事儿。

  她不会无缘无故的变成那个样子,这其中必定有一些瓜葛。一想到她呆滞的小脸,我的心头肉哆哆嗦嗦的疼,我不能再耽误了,还有太多太多的事情等着我。

  韩洪涛锤了我一下:“瞧你说的,我跟你没法比,我只是听我三叔的话,来军队历练历练,退伍以后能找个安稳工作。对了老陈,你们下一步打算怎么办?”

  我猛地站了起来:“看来在回保定之前,我得先去趟北京了。”

  我心里讲话,要是早知道这样,就跟小贱他们搭直升机一块走了。

  “你知不知道小芳在那个医院?”

  “好像是北京天坛医院,神经外科。”

  我记住了地点,刚要离开这里,猛地我就想起了一个人,问道:“对了,在我们失踪的这段时间以来,德育处主任薛林山在干什么?”

  一提薛林山,韩洪涛的面色再次古怪起来:“薛林山在你们失踪之后就离开了第一中学,谁都不知道他在哪儿。并且保定市区里也发生了很多大事。貌似是黑帮火拼,原来跟你很熟的市委书记华万福竟然当上了市长,下达了一连串的政策条理,对保定这座城市进行了大多阔斧的改革,听传闻,这个市长跟黑帮有了关联,原先盘踞在保定的龙门帮被黑虎会取缔了。”

  我并没有表示惊讶,因为临走的时候,就听邪教高手说,已经控制了华万福,要跟他勾结在一起,扫平龙门帮。看来孙大炮苦苦经营的社团真的不复存在了。

  不过我很奇怪,这等秘闻韩洪涛是怎么知道。岂料韩洪涛笑了笑,说是小眼儿那货在信里写的,这个梦想成为侦探的家伙,总是能搞到很多小道消息。

  我不可置否的点了点头,然后道了一声珍重,疾步离开了房间。我知道韩洪涛在驻足看着我,同时我又想起了他跟我说的那句话,不由得抬头看了看天空,看见了那轮温和的太阳。

  我把行程交代了一番,战雷很惊讶,不是说好了去保定,怎么又跑北京了。我把小芳的事说了,很多人都不知道我跟班里的女同学还有关系,萧大瞎子就冲我挤眉弄眼的淫笑。

  我们这么多人不能再整掉直升机了,只能坐火车,但是在前往北京的时候,水闻一七女跟我们分道扬镳,要回社团复命了,不过走之前互留了联系方式,日后还有相见之日。

  在踏上火车之前,我问战雷师兄,老烟鬼和金花婆婆什么时候能回来,怎么联系他们。可战雷只有苦笑,说这次席卷华北的灵异事件非常棘手,也非常恐怖,一时半会儿的还真回不来,至于联系就更不可能了,这两位行踪飘忽不定的,即便是龙翼的高层也无法掌握。

  我挺失望的,也很担心,但多年来,老烟鬼在我心中树立起了强大的形象,对付邪乎事儿,没多人比他更在行的了。所以我不断的宽慰自己,终于踏上了南下的火车。

  路上只有我,萧大瞎子,冰妃,吕双印四个。至于车夫就跟着战雷回龙翼总部报道了。

  从吉林白城到北京,两千多里,绿皮车哐当哐当的,得走个几天,其实我能看出吕双印思乡心切,我也叫他先走,可他不答应,非要跟着。

  火车上,我就咨询冰妃小芳的症状,毕竟她是中医,但冰妃也说不好,治病首先要找病因。找不到病因,根本无法下手。好吧,我也不问了,在火车上焦急的度过每一分钟。

  五天后我们终于在北京西客站下车了,我是第一次来首都,感觉人来人往的跟赶集似的,路上也堵,好不容易才来到天坛医院。

  没想到刚进住院部,迎面就看到了两个人,正是阔别已久的武灵耀和他的妻子徐姨。

  那时候我总是舔着脸,暗地里管人家叫老丈人,现在也没这个心情了,一脸急切的就迎了上去。

  武灵耀两口子一见我,手里拿着的饭盒,咣当一声就掉地上了,俩人直接傻了眼。

  “西凉!!!”

  武灵耀惊叫一声,带着三分激动,三分骇然,还有四分不可置信的扑倒了我的近前。

  “你这孩子到底去哪儿啦?!”武灵耀冲着我吼。

  他摇动着我的肩膀,眼圈儿都红了,我知道他拿我当自己的孩子看待,我失踪了不定多着急呢。可我心里一肚子的苦水也没地方倒啊。

  我极力的控制着自己的情绪,咬着嘴唇不讲话。隔着之前,我非得哭出来不行。

  徐姨也过来了,真个人憔悴了不少,对我说:“孩子,这几个月你到底怎么回事儿,这满城的通缉令啊,幸好最近一段时间,有了新的消息,说你们是无罪的。你可真是叫我们把心都操碎了呀。”

  我仍旧一句话说不出来。

  武灵耀无晃我肩膀了:“西凉,你咋了,你说句话啊。对了,你爸他人也不见了,他在哪儿?”

  一股酸气就冲进了我的鼻腔,我使劲瞪着眼睛,生怕崩溃了。

  随后我绕过了这个话题:“叔,徐姨,我的事儿我稍后跟你们说,我来这里是看小芳的,她到底怎么回事?!”

  一说这个,武灵耀神情黯淡,叹息道:“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小芳她……”

  没给我憋死,你倒是说啊。

  徐姨道:“小芳的事儿,你是怎么知道的?”

  可是没等我张嘴呢,我们身边又出现了一个人,我看到这张脸,恨不得一拳砸过去,砸碎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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