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这一幕,差点儿把我的心脏吓碎,因为这些煞气跟小芳的三魂七魄纠缠在了一起,如果操作不得当,将会损坏她的灵魂。

  不过我就是按照三生寂灭术施展的术法啊,不应该出错才是。后来我恍然大悟,三生寂灭术比鬼面大擒拿厉害,破解的力度自然也大的多,我特马犯了一个致命的错误。

  我赶紧想办法挽回,飞快的绘制了一道稳魂符,贴在了小芳的脑袋上,并顺手擦去了从五官七窍流出来的鲜血。

  说实话,我已经方寸大乱,手都开始哆嗦。如果小芳真有个三长两短,我特么根本百死莫赎。

  在观气术作用下,五官七窍中已经不再喷涌煞气了,而小芳的鼻息和脉搏都还算平稳,我口中默念稳魂咒,拿过了惊堂木,贴住了小芳的脚心,用温和雄浑的法力,来稳固她的灵魂。

  不多时,我看到那到稳魂符哗啦哗啦抖动起来,五官七窍猛地开始放射煞气,把稳魂符冲击成了碎片,不过,这些煞气再也凝聚不出人脸了,而是汇聚成一团,过会儿又原路返回。

  这说明啥,这说明小芳脑海里的煞气减少了很多,已经无法凝聚出人脸了,虽然术法的力道强横了一些,但并没有出错。

  我深深的呼出一口浊气。心说我的姥姥,真把人给吓死了。

  后来我的心情一点点好转,如果按照这个趋势发展下去,可能用不了十四天就能清除所有的煞气,不过这还不算完。因为鬼面大擒拿一经施展出来,就算重创了小芳的三魂七魄,驱除了煞气后,还得用术法帮她修复灵魂,其实这才是最关键的问题。

  别看我知道破解方法,但说实话,三生寂灭术之所以这么厉害,其一是能叫人借尸还魂,重新复活。其二就是,这种术法并非全是由道术组成的,还有一大部分佛法。

  所以说,我只能用道家的刚猛手段驱煞,至于修复灵魂,还得找一位佛法高深之辈相助。

  这就是为什么,我先前说,破解上面还有一定的问题,因为我现在找不到任何一个佛家弟子。我只认识金花婆婆,但她还没有回来。

  不过这也不算大问题,我师兄战雷在这儿,他的权利看似不小,而龙翼中的高手又多,应该会有佛家高手。

  等弄清了这一切,我清理了小芳身体上的符纸碎屑,还有一些灰烬。收拾了条案,揣着惊堂木和量天尺就走出了卧室。

  这个过程看似短暂,实则我浑身上下都被冷汗给沁透了,后背凉飕飕的。

  我一出来,大伙儿把我围了个水泄不通,七嘴八舌的问我施法的情况,尤其是武灵耀两口子,眼泪巴巴的,十分可怜。

  我为了叫大家安心,勉强的挤出一个笑容:“一切顺利,都在掌握之中,小芳体内的煞气已经被驱散了一部分了,照样下去,不出半月,她就能基本痊愈。”

  话音未落,周围是一片欢呼。武灵耀两口子拉着我的手就不放开了,眼泪不住的往下淌,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啊。

  小贱冲我挤眉弄眼,那意思,你小子真有两下子,这回把小芳救了,那你俩的事儿就没跑了。

  我现在没工夫搭理他,重申了一遍刚才安排的事情,就勒令大家赶紧离开。可武灵耀不干了,死活拖着我们吃饭。

  我一看表,的确到中午了,就没说别的,武灵耀直接打电话订餐,半个小时,流水的席面就上了桌子,送菜的酒店服务员还搬了一箱好酒。

  就这么着,我们在餐厅里吃了顿饱饭,说实话,吃了大饭店的酒菜,我就感觉,在山里的那段日子就不是人过的。

  萧大瞎子喝了几杯就有些高了,眼圈一红就要哭,你说你多大人了,怎么成天这个熊样。

  “我说各位,咱们今天都能好好的坐在这里喝酒,那就说明咱们命不该绝,我现在一闭眼呀,都特码是山里的白毛风,大树杈子,这几个月可把我给毁了。”

  说完又是一杯干了,眼泪也淌了下来。

  我知道他哭鼻子并不是吓的,而是高兴,高兴大家伙儿都活着,都捡回了一条命。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大伙儿满脸的通红,一个个离开了屋子,该嘱咐的我都嘱咐了,日后汇合还在这里。

  等屋里没人了,武灵耀两口子都涌进了卧室,看到小芳安然无恙才露出了笑模样,随后就给我安排屋子休息。

  等我躺在床上,说实话,我睡不着啊,我又想起了我爸。并且我忽然意思到,我爸这半辈子了,竟然连一张照片都没有留下,借着酒劲儿,我的眼泪一下就涌了出来,我怕时间久了,我连我爸的样子都会忘记,这是一件多么可怕的事情。

  浑浑噩噩中,我睡了过去,我又做梦了,不过这次梦到的东西有些古怪,我梦到了一条河,这条河青绿色,并不宽,没有波澜壮阔的意思,但不知怎么的,我感觉这条河非常的熟悉。

  后来我仔细一看,这不是保定的护城河吗?

  当初在这河底,我杀死了两个水鬼,崩毁了一座碑,然后河水疯狂鼓动,就跟开了锅一样,我当时还在寻思,这河里到底有什么东西。但是后来因为邪教高手,我们就直奔了大兴安岭了,没想到在梦里还能看到这条河。

  在梦里我也奇了怪了,竟然还懂得思考和回忆,就跟真事儿似的。不过在河边走着走着,我就碰到了一个人。

  这是一个身穿杏黄色僧衣的和尚,这个家伙背对我,盘膝坐在河边,双手合十,默念着经文。

  嘿,刚才给小芳施法的时候,我还寻思和尚呢,没想到在梦里却碰见一个。

  没等我走过去呢,这和尚就站了起来,转身看向了我,合十,鞠躬,道了一声‘阿弥陀佛’。我一时间手足无措的,鬼使神差的来了一句‘无量天尊’。

  和尚眉清目秀的,也可以说细皮嫩肉,反正不是苦行僧,一看就没化过缘。不过他冲我一笑,说了句:“施主,贫僧等你多时了,俗语讲,解铃还须系铃人,这条河惹出的麻烦,还需要你亲手挽救。”

  这话说完,和尚突然消失了,原本平静的护城河开始波涛翻滚,数丈的浪头冲击过来,给我弄了一个透心凉。

  我倒吸了一口凉气,直接从床上坐了起来,呼呼直喘。

  双手胡乱的摸着身体,发现贴身的***已经湿透了,不过不是被河水打透的,而是出的冷汗。

  奶奶的,这个梦够真实的啊,现在我的心还噔噔跳呢,不过那和尚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什么解铃还须系铃人,护城河到底惹出了什么麻烦。我不就是杀了两个水鬼吗?

  我下了床,发现床头柜上有一杯白开水,我端起来,汩汩喝了个精光。回头一找鞋子竟不见了,只有一双棉拖。

  等拉开窗帘一看,外面已经傍晚了,我看到几个小孩子背着书包放学回家,还有拎着菜篮子买菜回来的,总之一片和谐美好的景象,这叫我的心才平静了一些。

  推开门之后,迎面扑来一阵饭香,徐姨见我醒了,笑着拉过我的手,说晚饭马上就好。我问叔在哪儿,她一指小芳的卧室,我顿时明白了。

  孩子是父母的心头肉,出了这么大的事情,哪有不心疼的,现在恐怕得一步都不离的看着,生怕出现任何差池。

  晚饭好了之后,武灵耀一脸疲倦的从小芳卧室出来,见到我自然非常的高兴,饭桌上他提议再喝点,但被我拒绝了,酒这个东西太可怕,它能叫你私下坚强的面具,我怕自己不坚强,越来越怕……

  吃过晚饭,我看了看小芳的情况,原本她煞白的面孔已经出现了血色,从五官七窍里涌出来的煞气减少了一些,无法再凝聚成人脸了。

  我心中又踏实了一分,然后就退出了房间。

  晚上喝茶,武灵耀就开始询问我大兴安岭里的事情,白天的时候人多,他没好意思问,怕犯了忌讳。但是听瞎子那哭天抹泪的一番话,他自然有了好奇心。

  我呢,跟这家人有缘分,就没有藏着掖着,把事情经过,言简意赅的说了一遍,最后道:“叔,我爸就是被邪教高手害死的,我做儿子的没能力去阻止,我不孝。”

  我看着对方的眼睛说出这句话,或许连我自己也没想到,我会这么平静。平静的,我心中都没有恨了,或许这股恨已经融入到了我的骨髓。

  武灵耀两口子听完经过,感觉是那么不可思议,毕竟玄黄地脂,大蛇,张道陵,飞虎神庙,无仙派,这一切的一切对他们来说都太过遥远了。不过我爸的遭遇,叫他们也沉痛起来,甚至连一句安慰的话都说不出了。

  我为了缓解这个气氛,就打听在我消失的这段时间里,学校的情况,同时薛林山去哪儿了。

  薛林山?

  武灵耀诧异的看着我,随后略一回忆便知道是谁了。

  “你说的是哪个德育处主任吧,我貌似听说一些,在你们消失后,这个人貌似也就不见了,校方也不明所以,不过后来有很多社会上的人来找他,找了几次都找不到。听人说,他跟保定黑社会有很大的瓜葛,具体为什么会消失,我是真不知道。”

  我啃着唇内老皮,暗自思量,孙大炮出事了,这薛林山肯定不会坐视不理,估计就是为了孙大炮才消失的,不过我爸都走了,孙大炮的下场也不会太好。希望我还能再见到薛林山。

  就在这个当口,门铃被按响了,徐姨过去开门,一看竟是一位邮递员,手里拿着一封挂号信。

  核对了地址和收信人之后,徐姨开始签字,但就在这时,这个邮递员从怀中摸出了一把尖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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