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听到邪教这两个字,我这样眼珠子都能瞪出来。

  要不是因为那狗娘养的邪教高手,小爷何至于费尽心机下阴,不下阴怎么会被松树砸成脑震荡。

  所以我恨呐。

  恨不得把邪教那帮子人都当成蜘蛛,放脚底下,我啪啪,当泡儿踩!

  不过我回头一想,我跟邪教高手在阴间大战,别说韩伟了,就是当事人华万福都不知道。那他今天来这里谈邪教,究竟几个意思?

  我现在好受了一点,关着脚丫子盘膝坐在病床上,一副聆听的模样,笑道:“韩队长有话直说,邪教那帮害人精,人人得而诛之,您是不是要跟我谈谈下一步的动作?”

  毕竟孙成海已经被判死刑,估计从这个人嘴里套出了不少线索,警局可不是吃素的,没准儿现在要动手了。

  只是,这种事情比较隐秘,为毛要跟我说捏?

  韩伟摇摇头:“别想太多,至于怎么对付邪教我们刑警队自由章法。找你谈邪教,就是想告诉你一下……”

  说到这儿他扭头看了一眼冰妃。

  冰妃丝毫不为所动,笔直的站在墙根,那意思就是,你们爱说什么就说什么,反正我是不会走的。

  我低声道:“都是自己人。”

  韩伟用一种‘谁跟你自己人’的眼神看着我,说:“其实也没什么秘密可言,我就是想跟你说,经过我们严密调查,邪教组织的势力已经基本上退出了保定市,具体原因不详。也可能是因为孙成海的缘故,邪教怕露出马脚,所以提前撤退了。”

  我内心一惊,没想到发生了这样的事情,但回头一想我就明白了,邪教的撤退恐怕跟孙成海没多大关系。毕竟孙成海都关押好几个月了,要是撤退还能耽误到现在?

  肯定是那邪教高手的问题,这厮在阴间,被我用惊堂木打伤了灵魂,他肯定怕我们的人,继续追查他,所以就跑路避风头去了。

  但整个邪教组织全部撤退,这就有点耐人寻味了,我猜想,邪教高手的地位应该不低,他受了重伤,整个组织都没办法运转了,所以才全部离去的。

  要是这么推断,小爷我还起到了至关重要的作用呢。

  不过我依旧很纳闷,韩伟大老远跑过来,不会就是跟我说这些的吧。还是他又嗅到了什么气味儿?

  我干笑:“邪教组织撤退,这是好事啊,这样一来,保定市区的广大老百姓可就能安居乐业了。到时候没准儿还能往刑警队送面锦旗,上面八个大字,为国为民,死而后已。”

  韩伟面色一僵,把我吓了一跳,我赶紧拍拍嘴巴:“口误,应该是立法为公,执法为民!”

  韩伟的模样这才缓和了不少,很无奈的说:“陈西凉,我真是看不透你啊。长话短说吧,我之所告诉你这些,是叫你小心一点。你这次被歹徒打成这样,难道就没想过是邪教的报复?别忘了孙成海可是你抓住的,你已经成了邪教的眼中钉肉中刺,除之而后快,若是以前,有我们警局的震慑力,他们还不管太过造次,现在他们走了,我们连点线索都没有,若是有几个成员杀个回马枪,直接对准了你报复,我们想要挽救都不可能的。所以你别傻笑了,长点心吧。”

  我赶紧就闭上了嘴,但心里几乎抓狂,我特么想哭啊,我,陈西凉,不是被邪教那帮杂碎打的!!!

  韩伟看我一脸的狰狞,便叹了口气:“别想太多,先安心养伤吧。歹徒的事情我会帮你调查。连你都被打成了这样,哎,邪教组织太不好对付了。”

  说完转身离开病床,大步流星的走了,留下我一个人在病床上欲哭无泪。

  冰妃嗤笑一声:“道门中人,被松树砸成了脑震荡,还要骗人说是歹徒打的。啧啧,真是贻笑大方。”

  我双手紧紧的抓住床单,就跟蓄势待发的老虎差不多,那意思是,你再说一遍试试。

  冰妃双臂环在胸前,冰冷的脸上少有的出现了一丝鄙夷,随后摇摇头,寻了个椅子坐下了,并且从怀里掏出了一本书,扉页上有名字,叫做:臭不要脸是怎样炼成的?!

  我擦!!!

  这是赤果果的羞辱啊。

  不过在我愤怒的时候,我想起了韩伟的忠告,我屡次跟邪教作对,他们肯定不会放过我的。再加上我做的那个梦,真心叫人头疼。难道说我以后就要生活在草木皆兵的状态下?

  不,小爷我可不是怂人,区区一个邪教又能算什么呢,不过俗话说得好,明枪易躲暗箭难防,这人要是太贱,防不胜防啊。

  我逐渐稳定了情绪,告诫自己今后一定要小心谨慎,家里还有俩长辈等着我呢,可别在这里添麻烦事。

  不知不觉一天过去,晚上的时候,我十分的尴尬,问道:“冰姐,天色不早了,你赶紧回家吧。”

  冰妃理都没理我,径自从怀里拿出了三根雪亮的银针,还颤颤巍巍的,冲椅子上一拍!

  我赶紧咽了一口吐沫:“那你随便找地方睡吧。”

  我是看明白了,这老娘们儿铁了心不走,我一发表意见,她就拿银针吓唬我。特码的,这可是鬼门十三针啊,连鬼都扛不住,更被说我一个大活人了。

  于是乎,我带着三分不甘,三分愤慨,以及四分无可奈何钻进了被窝,哎,自从脑震荡了,就是想睡觉。

  不知不觉中就到了第二天上午,我这才发现,冰妃竟睡在一张小床上,估计是跟院方租赁的。

  好吧,看起来她已经做好了长期陪床的准备,我得赶紧痊愈,不然憋也得憋死我。

  掐指一算我已经有三天没去学校了,哎,时间过得可真快,就在我寻思着呢,肚子叫唤起来,我准备下床去买点吃的,在这里躺了好几天,骨头都生锈了。

  可没等我找到鞋子呢,病房门就被打开了,一个小脑袋探了进来,很拘谨的问:“陈西凉在这里吗?”

  我天,这个声音对于我来说,无异于寒冬中的一抹骄阳,带来了光彩和希望。

  是她,是我朝思暮想的女神,武静芳同学。

  冰妃扭头看了一眼,点点头:“小姑娘进来吧。”

  武静芳背着书包,怀里拿着课本和一个保温水杯,亦步亦趋的就走了进来,她看到病床上的我,明显一愣,小眼儿里写满了关切,但又故意掩饰着,反正看到她这个神情,我心里顿时开了一朵菊花。

  我们小芳在心疼我,恩,肯定是这样。

  我舔着脸笑,一边拍着床沿一边说:“快来,快来,小芳,你可知这些天我有多……”

  我擦,差点儿把冰妃给忘了,她在这儿我怎么耍流.氓?

  我真想说一句,你自己玩儿冰雕我就不说什么了,但你可耽误了我的终身大事。

  哎,最终我把那句话咽了回去,说:“你可知这些天我有多……多么想学习。”

  武静芳白了我一眼,她是了解我的,所以不给我好气,先扭头冲冰妃了说了句:“姐姐,我是应班主任的要求,过来给陈西凉补课的。”

  冰妃现在正用刀子削苹果,可不是给我削的,反正她头也不抬的说道:“恩,补吧,反正也是对牛弹琴。”

  我特么……

  岂料小芳还很认真的点点头:“姐姐你是陈西凉的家人吗?虽然他是块榆木疙瘩,但我也得好好补课,我不能放弃任何一个后进生,就如同医生不会放弃任何一个精神病一样。”

  冰妃抬起了头,破天荒的笑了,就如同绽放了一朵冰莲,站起来,将削好的苹果递给小芳,很中肯的说:“你的确是个好孩子。”

  武静芳歪着脑袋笑了,小脸蛋红扑扑,还有两个酒窝。

  我傻乎乎的问:“请问你们是在说我吗?”

  ……

  冰妃给我们买了早饭,吃饱之后,她就独自一人离开了,临走时还冲我鄙夷的笑笑。我忽然发觉,这个人有严重的人格障碍,或许她就是传闻中的精神分裂患者。

  至于没了冰妃,小芳就跟一只受惊的兔子般,用谨慎警惕的眼神看着我,生怕我变成大灰狼把她给吃了。

  我冲她招招手:“来,过来,你老在厕所门口站着干嘛,离我近点儿,咱们还得补课呢。”

  小芳气鼓鼓的说:“如果你敢对我不礼貌,我就喊人!”

  我捂着脑袋就躺床上了,我特么头疼!

  我心里讲话,小芳啊小芳,咱又不吃人,你干嘛这么怕我呢。好吧,我承认之前对你有过冒犯的行为,可那是….那是我的一片心呐。

  小芳极嘟着小嘴,不情愿的走了过来,拉了一把椅子,跟我保持着很大的距离,开始给我讲解题目。时不时还很认真的说:“这道题你要没听懂就问我,老师说了,这种题型是考试范围之内的。”

  “小芳,我认为咱们之间有误会。”

  “陈西凉,我在给你补课,现在你所要做的便是认真听讲。”

  “小芳,我认为咱们不应该这样。”

  “陈西凉,你再说没用的,我就不给你讲了。”

  “小芳,我认为你应该坐在床头,听我讲春天里的故事。”

  “陈西凉,你再跟我得瑟,我就去叫冰姐姐。”

  “额,那你还是讲课吧……”

  外面是大晴天,冬日的暖阳照射进了病房,洒在地面,也洒在我的苦瓜脸上。

  等听了许久之后,我内心的感情就控制不住了,这次是多好的机会啊,我必须叫小芳明白明白我的心。

  我鼓足了勇气,把脸探到了她的跟前,我们两人之间不足一尺,我含情脉脉的说:“小芳,你真的懂我吗?”

  谁知小芳一蹙眉,用手掩住了口鼻,模糊不清的说:“你有口臭!”

  我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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