产婆见人多了,便开口请游弋出去。

  游弋冷声呵斥:“住口!我要在这里陪着她!”

  产婆吓住了,怯怯解释道:“女人生孩子是忌讳事,你不能在……”

  游弋一下子怒了,吼道:“胡说什么!我妻子生产,我自然要在这里陪她。你们要好生侍候夫人生产,我会重重有赏。如若服侍不周,让夫人难受一点点,我要你们看不到明天的太阳!”

  产婆都吓白了脸,连连点头。检查一番后,说:“夫人的宫口开得快,年轻体力又充沛,相信不用多久就能生了。”

  白初雪和董叶心也被游弋吓了一跳!想着他只是心疼妻子,又见他脸崩得煞白,不忍说他,都凑在云倾月身旁,帮忙擦汗,准备参茶。

  “月儿,来,我喂你。”游弋扶她上来喝参茶,又问:“肚子饿吗?要吃东西吗?”

  产婆凑过来道:“让夫人吃饱,才有力气生小公子啊!”

  白初雪连忙跑下去,端了鸽子汤上来。

  游弋一一喂云倾月吃下。

  “我还要吃。”阵痛过去,人也轻松一些,吃着吃着她想要更多。

  “好!干娘立刻给你端来。”

  游弋搂着她,为她此时的好胃口开心,见她不再那么难受,他也轻松下来

  于是,她在产房里吃了五个鸡蛋,三碗鸽子汤,四只大鸡腿,直到肚子又痛了,只好停下。

  “夫人,宫口开大了,你要用力啊!”两个产婆帮她抚摸肚子,指挥她如何用力。

  云倾月痛得汗流满脸,本来一直忍着,直到最后痛得不行,大喊出声。

  游弋也是满头大汗,见她痛成这样,听着她尖叫,心里乱成一团,大吼:“快帮她!她难受啊!不要让她痛了!”

  “生孩子哪里不痛的!”云倾月瞪了他一眼,气喘吁吁。

  游弋被她一喝,只好收住声音,不敢再吼。

  白初雪和董叶心对看一眼,笑了。除了她,这时也没人敢惹这位紧张得要命的爷!

  天亮了,一阵婴儿的大声啼哭传来!

  “太好了!生了!”

  “第一个生了!”

  ……

  一个产婆连忙把孩子抱下去,拾掇好过来,笑眯眯道喜:“恭喜爷,恭喜夫人,是公子!”

  游弋瞄了一眼,见云倾月又痛起来,连忙挥手,说:“抱下去照顾好!”

  “夫人,用力!快啊!又一个出来了!”

  “哇!又是一个小子!”

  “好可爱!”

  ……

  游弋慌着手,帮床上的人擦汗,道:“月儿,快了!快了!已经两个了!”

  云倾月痛得快虚脱了,压根就说不出话来。

  一个产婆过去,用力按了按她的人中,劝道:“快啊!参茶!”

  游弋黑着脸,瞪了瞪那个产婆,衣袖一甩,一把将她撵开。其他产婆见此,更是小心翼翼侍候着,不敢有一丝松懈。

  喝了参茶,云倾月恢复了一些力气,在产婆的指挥下,又用力起来。也许是前头有了经验,这一次快了许多。

  “哇!又是一个小子!”董叶心笑眯眯看着,跟产婆一起照顾老三。

  游弋哪里顾得上孩子,一边给云倾月擦汗,一边安抚鼓励她。

  产婆喊道:“夫人,你快用力!快用力啊!”

  游弋见身侧的人都快晕了,大声喊:“先等等!等一等!”

  云倾月迷糊转醒,跟他说:“不能等,我要拼足力气……才行……”她自然知道,要是太慢,孩子可能会闷到。

  母亲的天性暴发,她咬紧牙关,拼命用力,脸上脖子上满是汗水。

  游弋焦急得不行。看着她如此受罪,一个接一个地生,他既心疼又内疚,只想喊停这一切。

  产婆焦心喊着:“夫人!快用力啊!快啊!孩子的头快出来了!”

  当爹的也气了,一把侧头,吼道:“再让你娘亲难受,再不出来,爹狠狠揍你一顿!”

  经过“良好”的沟通,爹爹的一声大吼下,老幺终于出来了。

  “哇哇!!!”孩子大声啼哭,比哥哥们都要大声许多。似乎在抗议着:不管啊!怎么可以这样子嘛!人家还没出生,爹爹就说要打我!

  白初雪连忙凑过去,开心喊着:“是个小女娃!女的!”

  董叶心左手抱一个,右手一个,大笑:“太好了!男女都有!我最喜欢女娃子!”

  白初雪也笑了,说:“女孩子可以打扮,穿上小花裙,扎小辫子,肯定好可爱!”

  ……

  云倾月听着她们开心地聊着,紧绷的神经放松,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游弋吓了一跳,连忙搭脉,见她只是太劳累晕倒,松了一大口气,细心照顾着。

  产婆们拾掇好,董莫言,游尘和冷青岩急急跑了进来。

  “大人和孩子都好吧?”

  董莫言检查了大人,笑说:“没事,月丫头只是累极了。只要好好休养一些日子便能恢复。”

  游弋听他这么说,总算放下心来。

  董莫言回头,见他们一人抱一个,他连忙凑过去,伸手要抱,却没一个人肯。一人推给另一个人,“你去抱那个。”

  “你去抱那个。”

  他又气又笑:“你们别得瑟!等月丫头下回生,我一人抱四个!”

  游弋瞧了瞧那些白嫩嫩的小小个儿,心里头也欢喜。不过,望着仍晕迷的云倾月,他不愿走开,也不要其他人侍候。

  见产房里血腥味儿太浓,他用被子包住她,将她抱回房间。见她一直晕睡,他小心翼翼帮她换了染血的衣衫,用温水擦拭身子,让她睡得更好。

  一会儿后,星火端着白粥进来。

  “属下恭喜主子,恭喜夫人!小公子和小小姐都好可爱,好漂亮!”她跟瑞木他们几个,争先恐后奔过去看。虽然抱抱的机会都被爷爷奶奶太爷爷夺了,他们只有瞧的份儿。看着那白嫩嫩的小人儿,他们可欢喜了!

  “嗯。”游弋大笑点头,吩咐道:“所有人都赏!重重有赏!”

  星火第一次见主子如此喜形于色,明白主子真心欢喜,抱拳答是,欢快跑了下去。

  一会儿后,整个别院不停传出笑声,偶尔几声孩子的啼哭。

  游弋温柔俯身,亲吻床上熟睡的人儿,笑着低喃:“云倾月,谢谢你……你是上天给我的惊喜,你让我的生命都充满了惊喜。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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