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衣服被扯烂了,勉强的半掩着我的身体,象一些乱七八糟的破布……

  殷亦桀一把连遮羞布带我紧紧抱着怀里,一手,将那男孩一拳打飞……

  “可儿,我的可儿,我在这里!别哭……没事了,我来晚了……”殷亦桀的声音那么粗哑、破碎,他的脸上有血腥味,喉咙里似乎也有。

  可我从未听过如此让人安心的话,从未闻过让人如此安慰的味道。

  有血,我们才活着!

  他小心的抱着我,和刚才的样子判若两人。

  他紧紧的抱着我,双臂那样有力。他温柔的抱着我,胸膛那样宽厚,心跳那样真实。

  我终于得到了救赎!

  我终于坚持到了最后一刻!

  他终于来了!

  终于在最最要紧的时候就来了!

  我整个人缩进他的怀里,酸涩的眼睛努力睁着,打量着我亲爱的监护人!

  他的头发凌乱不堪,眼睛里有着复杂到我都看不懂的深情……

  不过他整个人一直在颤抖着,颤抖着,似站不稳当……

  好象比我更害怕得多。

  后来我才发现,原来他站在一个人的身上,那男人在他脚下疼得直抽搐,所以他站得有些不稳定。

  殷亦桀亲吻我的发,我的额头,我的眼睛……

  我哭着……

  连回吻都做不到。

  一片妖冶的火光里,我们犹如浴火重生的凤凰。

  谁的眼泪……晶莹剔透……

  警察叔叔好心的将我们请出车子,看着这一幕,有些晕,也没人再指责什么交通超速事件了。

  我下意识的缩紧身体,藏在殷亦桀的怀里。

  殷亦桀紧紧的抱着我,眼神坚定,似乎唯恐一松手我就不见了。

  过了一会儿,他微微推开我……

  我搂着他脖子,头埋在他肩上。

  我不要离开他,一会儿都不要。

  我只要他,我怕……

  殷亦桀勉强的脱了自己的上衣,将我整个的包裹祝

  周围的车越来越多,我打量了一下,这些坏人,现在,估计是全玩完了。

  不下二十辆的车子,后面还有跟着来的。

  除了警车外,似乎还有记者、电视台、什么什么,我看不清。

  殷亦桀抱着我寻了一辆警车,门开着,准备把我往里放。

  头也不回的冲身后跟着的许多警察叔叔(他们臂章和警车上都写着交警)生硬的道:“他们绑架我的家人,麻烦你们处理一下!”

  “您……”交警同志挠头,似乎还是没搞清楚状况,在犹豫。

  一个眼尖的交警同志似乎终于认出我的监护人了,赶紧过来亲切的交涉着。

  我的监护人扫了他一眼,冷淡客气的点点头,说道:“我要先送我的家人去医院,这里你们看着处理。”

  “少爷!”

  舒服不知什么时候也来了,此时他穿过人群挤过来,紧张的看着我们二个。

  “让律师来处理这些事情。你开车。送可儿医院。”

  殷亦桀闪身走开,眼底几颗火花在闪烁,他很不爽。

  “让律师来处理这些事情。你开车。送可儿医院。”

  殷亦桀闪身走开,眼底几颗火花在闪烁。

  几个敬业的记者已经挤过来,闪光灯对着那边二辆很有型的车子不停的闪。

  我衣冠不整,身体半裸,愈发往殷亦桀怀里再挤挤,虽然已经搂得很紧了。

  交警同志似乎更认识舒服,交涉了几句,就各自走开。

  舒服领着我们,安静的上了车,开车,走人。

  车子微微颠簸,我安静的窝在殷亦桀怀里,浑身的疼痛袭来,

  我,倦了……

  黄昏降临,周围一片黑暗。

  这里是近郊一个村镇的田地,从田边回到乡间小道回到乡间大道,一路上都没路灯。

  我们的车灯驱散前面的黑暗,照出一条平稳的路。

  我终于,在我监护人的怀里,走上康庄大道。

  远远的街灯排出仪仗队的阵列欢迎我们。

  子规依旧在树梢不停的低唱:

  “不如归去,不如归去……”

  在夜里回家,竟是如此美好,就算还有一段昏暗的路要走,

  可,我的心安静了。

  殷亦桀不时亲我,修长的手指捋着我的头发,指尖抚摸着我的脸,那里有些淤痕。

  他不时无声叹息,指尖微微颤抖,仿佛疼的人是他。

  其实,是我。

  我头疼。

  我的头真的很疼,我的背也好疼,甚至四肢也特别难受……

  我好累,好委屈。

  从未觉得如此委屈,虽然类似的事情遇到过不止一次;

  可我,真的是第一次觉得这么委屈。

  躲在他怀里,我好想让他抱的再紧一点。

  过,我的监护人,好像也受伤了。

  想到他刚才挨打,那一警棍,我打了个激灵,微微抬起眸子,看着他的脸。

  他的伤口难愈合,怎么,又让自己受伤?

  既然都到跟前了,为什么要那么着急?

  警棍,电棍,打人很疼的。

  我忽然觉得我的心比身还疼,慢慢抬起手,小心摸着他的脸。

  他略微抬头,眼睛挪回来,看着我,深邃的星眸里有种特殊的伤与痛,似乎还有疑惑……

  路灯很亮,一下子从车窗外照进来,眼睛有些不大适应。

  我皱着眉,想了一下,他刚才的目光似乎落在我身下……

  我的身下,衣服被扯得不成样子,膝盖以下露在外头,伤痕累累。

  那些禽兽无情的拳打脚踢,淤青划痕。

  后来衣服被撕裂,刮着地面,也……

  实际上也说不清楚怎么光荣的,反正就是这么挂彩了。

  我,不太确定殷亦桀在看什么。他……

  他会想什么呢?

  心疼我吗?

  他,从刚才见到我,到现在,都在心疼。

  可是,为何,有点点特殊的感觉。

  他,在担心,或者怀疑我……是不是失一身了?

  如果我……果然荣幸了……

  他会怎么样?

  还这么疼爱我吗?

  抱着我,像个受伤的孩子一样宠着?

  还是不要我,觉得我脏了,终于脏了?

  或者更疼我,觉得我伤了?

  他会在乎吗?

  不会吗?

  看到我那副尊荣出现在二个男人中间,他……是不是有点……呢?

  我身子僵了一点。

  这样的话题,这样的问题,我……

  真正摆在面前,完全不像理论或者假设那么完美而且有说服力。

  甚至,我都觉得,我现在这双手都有点脏。

  摸过二个丑陋的男人恶心的东西,拧饼他们丑陋的混蛋!

  我,我还能是那个我吗?

  不……

  我……我暗自摇头,咬着嘴唇,放下手,乖乖的安静的靠在他肩头。

  我,有些困惑,实在不知该作何感想。

  虽然一直自认并非纯洁的公主,可真要面对起来,我……

  还是宁愿一无所知。

  可问题是,我们没有太多的选择;

  时间,从不给我们一个如果或者重来一次的机会。

  夜风吹起,路旁女儿棠随风飘散,那么轻柔无助,何处,才是她的归宿?

  何处,是我的救赎?

  我的痛,消失了一些;

  我的酸,在眼里堆积……

  殷亦桀紧紧的搂着我,亲下我的额头,犹如我父,但是没说话。

  刚才我哭过了,他也安慰过了,现在,我们都在安静的去医院。

  我们都是大人,我们要面对现实的问题。

  不论他是否在乎,也已经是现实了。

  我……

  我无有强求的权力。

  我的监护人能在这么快的时间内出现,我甚至……

  觉得我无以为报,或者只能学习古老的把戏,以身相许……?

  都市里,霓虹灯一如既往,闪烁着和谐社会的幸福祥和与平安。

  来往的车流中匆忙的行人,似乎无人知晓或者在乎刚才的惊心动魄与生死挣扎。

  我们都是这个世界的蝼蚁,渺小的不足以让地球停止转动。

  舒服一直在打电话,对了……

  知道自己是蝼蚁,摆正位置,才能明白事情真相。

  至少殷亦桀不和我说话,而是仅仅的搂着我……

  或者偶尔不受控制的将他的视线落在我的某处,都……

  犹如女儿棠,零落在地又碾成泥,风一吹,为尘,就散了。

  “……是,少爷一会儿要去医院,没时间……”

  其中一个电话。

  “……都别播。事情还没弄清楚。报纸也不行……恩……老规矩……”

  二个电话。

  舒服讲电话很安静,难怪让我忽略了。

  不过听着他安静的声音,还有,我原本就是蝼蚁,让我感觉舒服了一些。

  是啊,既然是蝼蚁,就不会有永远被当成公主受宠爱的奢望,现在被人当宝一样捧着,是不是意外之喜很应该高兴呢?

  呵……

  我……我实在觉得,我荣幸之至了!

  荣幸的要落泪了。

  殷亦桀抱着我很温柔,似知道我身上多处有伤,出生十六年来头一份如此可靠又真挚的关爱,我似乎不能再计较了。

  舒服的电话在继续,我勉强放下心中的不安,毕竟,之前的“如果”并未发生,我并没有失去那一层世人都看重的膜。

  只是我自己从技术层面上来说,已经受到了屈辱,

  被那些男人摸过碰过,好脏啊!

  “……车子坏了修啊……人?送医院啊,这个还问?……哦……重伤?没有性命危险吧?没有就行……什么肇事逃逸!恩,这么点事儿,自己看着办。我还开车赶路呢……恩,好……”

  殷亦桀的大手紧了一下,我抓着他的大手,想要多一点他的,任何的真是的存在。

  “别担心。”

  殷亦桀亲下我的鬓角,口气柔和,犹如末春最后一缕风。

  “嗯。”

  我不知道别担心什么,不过,他现在说什么我都会听的。

  他让我别担心,我就别担心好了。

  毕竟我的担心一点用都没有,尤其是在他跟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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